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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我自己的身子骨我自己清楚。不等到把想看的都看到,我还死不了。”
达溪长儒道:“等你阿爷和红拂有了信儿,你就陪着我走一趟吧。长安城里有杜如晦房玄龄程名振他们在,也没什么值得你担心的。河北战事,如你所说,一个徐世绩就足够王氏父子筋疲力尽。趁着你还没坐上那把椅子,有空陪着我,能多走走也好。”
“不敢不依。”
李闲笑了笑:“希望走一趟以前住过的地方,您的身子反而好起来。”
“顺道去看看阿史那朵朵那丫头吧。”
达溪长儒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惦念她,她只怕也盼着你去。刘弘基和罗艺也不能总在外面飘着,塞北的事能尽早解决就尽早。一个札木合就搞的整个草原风声鹤唳一片狼藉,既然插手了,就要插的彻底些……若是有可能,在草原设个衙门,朵朵那丫头跟你一条心,应该不会反对。”
“还有阿史那结社率。'~'”
李闲想了想说道:“朵朵是想扶着阿史那结社率上位的。”
“你真以为师父老眼昏花了?”
达溪长儒白了李闲一眼道:“明明是个女娃,朵朵瞒的倒是辛苦。可是你看看那个娃,身子都已经藏不住了还整天觉着自己藏的挺好!唇红齿白的,哪里像个男人。”
李闲笑了笑道:“她自己愿意骗下去,那就骗着吧。”
“就这么定了,等你阿爷和姑姑出了洺州,咱们就北上……我前半生和突厥人打了无数次恶战,临死再去草原上走一遭……最好在王庭金帐外面撒几泡尿,再找块石头写上到此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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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溪长儒笑呵呵的说道。
“霸气了!”
李闲也跟着笑,眼神里却都是担忧……整整半个月,竟是没有搜查到窦建德和那个道姑的踪迹,这让王咆气的几乎七窍生烟,这几ri也不知道他摔了多少茶杯,骂了多少手下。窦建德那夜趁着夜se逃出了万…宫,到现在还没有查到他们是怎么出去的。
至于那个道姑,更是一点音讯都没有。
已经定了国号为大周,登基称帝,年号嘉统的新任皇帝怎么能忍得了这屈辱?当初在洺州城里的时候,羞辱他最甚的除去兵部的那些差役官员之外,就是曹皇后和那个道姑这两个女子。
曹皇后被士兵凌辱,至死也没有说出窦建德去处。王咆一怒之下让人将曹皇后行了车裂之刑,碎尸喂了狗还不解气。派人将城中凡是和曹皇后有瓜葛之人全都抓了起来,三ri之内,竟是在菜市口砍了四百多颗脑袋。
若不是裴矩苦劝,王咆说不得会把整个大夏朝廷的官员杀一个干干净净。
王伏宝一死,军中将领虽然偶有怀疑,却还没有怀疑到王咆身上,而且没有一丝证据,那些王伏宝带出来的将领们也无法说什么。为了笼络人心,王咆对这些人又是给了极厚重的赏赐,所以倒是颇平稳的接过了兵权。
掌管着洺州十万守军的夏侯不让,因为功劳巨大被封为开国公,食邑一千五百户,赐免死金牌,却将守备大将军的军职夺了,十万洺州守军也被王咆拆开来打算重新编制,将自己亲兵中将校全都分派了下去领兵。
朝权更迭之事顺利,可抓不到人让王咆ri夜不得安宁。
顺朋客栈还勉强经营着,除了每ri都会有衙役来检查一遍之外,倒是冷清的有些可怕,因为洺州城门进出管制的极严,住在顺朋客栈里的老客索xing都选择留下来,等城中太平一些再走。
包下了整个二层上房的那个大汉这些ri子足不出户,自从叛军进城那ri起就再也没出过客栈。他手下那些伙计倒是进进出出的显得颇为忙碌,掌柜的打听过,原来是叛乱那ri这大汉手下几个伙计走散了没有回来,想来是遭了兵祸此时说不定葬身在哪个乱坟岗子上。
遇到这种事,掌柜的除了唏嘘一番也没有别的办法。
幸好还住着这些老客,不然顺朋客栈都开不下去了。远近百姓都知道了洺州闹兵祸,行商谁还敢往这边跑?
大街上都看不到几个行人,都是大队大队巡逻经过的大周士兵。
正是晌午时候,客栈里住着的人大部分都在自己房间里吃饭。那大汉手下的几十个伙计倒是都坐在大堂里吃喝,只是场间的气氛有些沉闷,喝酒的人也提不起什么xing质,大部分都在闷头吃饭,之间也没有什么交谈。
就在这个时候,从门外进来一个背着包裹的女子。看起来四十几岁年纪,模样实在不敢恭维。腰身有水桶般粗细,走路虽然故意板着却看得出来有些跛脚。
进门之后这女子打量了一番,然后在人少的一个桌子旁坐了下来。
“掌柜的,给我来一碗白饭,再炒两个小菜。”
这女子也不拘束,坐下来要了吃食后又问:“有没有房?”
坐在这张桌子边吃饭的一个枯瘦老头不耐的瞪了那女子一眼,冷哼了一声道:“也不知道长没长眼,难道看不出来这里有人坐了!”
那女子没搭理他,等白饭小菜上来之后狼吞虎咽的吃了。吃饭的时候不小心碰落了筷子筒,弯腰捡的时候趁机在那枯瘦老头的腿上狠狠拧了一把。
“王启年,你要是敢喊姑nainai现在就阉了你。”
这句声音极低的话把王启年的惨叫声硬生生压了下去,听到这句话,王启年几乎哭出来:“姑……”
坐在他身边的白脸汉子连忙说道:“姑且让她坐在这里吧。”
入夜
在张仲坚的房间里,王启年忍不住痛哭流涕:“我的姑nainai呦……您总算是回来了,您看看这些ri子把我急的,吃不下睡不香,都瘦的没肉了。”
依然带着人皮面具的张婉承笑了笑道:“你除了那张嘴,本来就什么地方都没肉。”
张仲坚依然激动的有些难以自持,连着灌了两大口酒才缓过神来:“婉承,你是怎么从万…宫里出来的?”
张婉承笑了笑道:“该着走运,本以为还得在万…宫装几天宫女,为了不暴露,我把宫里管事的几个阉人和宫女都杀了,反正一开始宫里正乱着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死的,没有他们,王咆的人根本不知道宫里的下人有多少。”
“没过几ri,王咆令人清点宫里的人数。我也混在宫女里,那管事的问我为什么跛脚,我说犯了事被打的,他竟然嫌弃我年老se衰还是个瘸子,将我给赶出来了……他娘的,真不把老娘当个人物!老娘真想就赖在宫里不走了,一气之下恨不得把那家伙的狗眼挖出来!”
“那管事的叫什么名字啊?”
王启年忍不住问。
“你问这做什么?”
张婉承不解道。
“回头我置办个长生牌位,我得把那位爷供起来……要不是有这么个傻…逼,我还得担惊受怕到什么时候啊。”
王启年认真的说道,一脸的欠揍。
“光供个牌位可不够。”
吴不善也认真的说道:“这大恩大德的,老王你也无以为报,不如今晚我就勉为其难阉了你,送你进宫去给那位爷以身相许了吧。”
“不行!”
王启年转身看了自己屁股一眼,极正经且大义凛然的说道:“年老se衰褶还太多又松了……我怕人家嫌弃……”()
第八百零八章松寿()
晚风清凉,吹在人身上有一种透彻的舒服感觉。
漳河河岸,垂柳依依。
李闲和小狄缓步走在岸边,感受着夜风的清凉,听着河水的声响,两个人的心里都有一种宁静的感觉。穿了一身嫩黄色长裙的小狄已经出落的楚楚动人,这裙子是她自己做的,腰身处收的极合适,将她的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
李闲和她并肩而行,晚风将她身上的淡淡幽香送进了李闲的鼻子里。这味道淡淡的,却沁人心脾。
虽然小狄整日都在药房里,但药材的味道也掩盖不住她身上这种令人着迷的香味。以前年纪还小的时候李闲不曾在小狄身上闻到过这种味道,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小狄身上的香味倒是越来越清晰起来。
这种味道钻进李闲的鼻子里,就好像直接进了心里一样舒服。
安之哥哥……这下你总算能放下心了,阿爷和姑姑暂时没有什么事,估摸着用不了多久就会找机会出洺州与咱们相聚。这么多天了,也就今天才从你的脸上看到些笑意。
你还不是也一样。
李闲笑了笑,自然而然的拉着小狄的手往前走。这样牵着手而行,从小就已经成了他们两个的习惯。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夜这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动作,反而让小狄娇嫩的俏脸上浮现起一抹红晕。
安之哥哥,为什么你好像和长孙姐姐没有什么话说?
或许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一丝慌乱,小狄转移开了话题。
和她只是见过几次而已,也算不得熟悉自然没有多少话说……你怎么突然间想起问这个问题。
没什么……只是,只是长孙姐姐到了现在还没有嫁人,难道哥哥不觉得有些奇怪?
必然是有心上人了。
李闲笑了笑说道。
她叔叔长孙顺德死在李世民手里,现在就只有长孙无忌这一个亲人。可长孙无忌一直在军中效力,倒是我疏忽了……想来她已经过了二十岁,确实早已经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一般女子十四五岁就已经嫁了,我却把长孙无忌一直栓在军中,他忙着军务,倒是耽误了他妹妹的婚事。
安之哥哥!
小狄瞪了李闲一眼道:你聪明的时候天下无双,笨起来也是天下无双!
她气呼呼的说道:若是她心里是旁人,我何必要和你提起?
李闲愕然,随即笑了笑道:小小年纪就学人家做媒婆,还给自己丈夫做媒婆……真不知道是该说你傻,还是该夸你贤惠。不过这么好的事以后倒是多多益善,你还有什么要好的朋友没有,不如一并都介绍给我算了。
你可恶!
小狄顿住脚步,气得几乎甩开李闲的手。
李闲哈哈笑了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她和你亲近你想帮她对不对?可你这样就不怕我以后有太多的女人,没时间多陪陪你?
小狄脸上又是一红,看起来就好像开在春风里的一朵粉红色的桃花。
我只是觉着这样对长孙姐姐不公平,她一直在等你,长孙无忌不是没打算给她找个好人家,可她自己就是不应允,长孙无忌也没有办法。安之哥哥你没关系,可一个女人有多少年华可以虚度等待?
李闲站住,拉起小狄的两只手道:我与她并不相熟,若是听你一说便将她纳了妾……或许对她才是真的不公平吧。
叶姐姐说……安之哥哥是要做皇帝的。做皇帝自然是要有许多嫔妃,与其日后便宜给那些不相识的外人争权夺宠,不如全都让咱们自己人把位子占了!将来让那些年轻貌美的别家女子抢了你去,岂不亏了。
呃……女人真可怕。
李闲忍不住在心里感慨道,这个时代最大的好处就是女人对于一夫多妻的赞成。这要是放在自己前世,若有一个女子这样跟自己说话,李闲肯定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不是做梦,就是说这话的女人是反穿越过去的。
等我陪着师父从草原回来之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