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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两个屠逆队成员趁势上前,两柄长勾一个斩向谢映登的咽喉,另一柄长勾则极毒辣的划向他的小腹毫无疑问,如果被上面的长勾锁住,锋利的勾锋切开他的脖子会如切开一块豆腐般轻易下面的长勾如果得手,他的内脏将会被长勾从肚子里扯出来,无论上还是下,他的处境都是一个死字
谢映登果断弃了长槊,身子向后退了一步,闪开两柄进逼过来的长勾,顺势在墙角兵器架上抽出一柄横刀可就在这取横刀的刹那间,一柄长勾勾住了他的肩头,弯勾从他的后背刺入,那屠逆队的成员用力一拽,长勾噗的一声又从他的肩膀下面钻了出来,被弯钩穿透了肩膀,谢映登疼的忍不住低声嘶吼了一声
被勾住了肩头,谢映登知道越是向后长勾就越是刺入的深,被这种兵器拿住,只能向前
他眼神一寒,嘶吼中向前急冲,一刀抹在那屠逆队成员的咽喉上,刀锋将颈骨斩断,还有喉管再一刀,将握着长勾的右手卸了下来,谢映登肩膀上带着一柄长勾向前冲了出去横刀将攻过来的一柄长勾荡开,下一秒已经斩向那屠逆队成员的心口
他的动作已然极快,可却再难得手在他身子左右,两条长勾不分先后的划了过来,就算他能一刀将正前面的敌人斩杀,他自己也会被两柄长勾分了尸果断的放弃眼前的敌人,谢映登弯腰向一侧撞了出去,没受伤的肩膀狠狠的撞在一个敌人的心口上,这一下力度极大,噗的一声闷响,也不知道被他撞断了几根肋骨
一击得手,谢映登不做丝毫汪,手里的横刀狠狠的戳进那屠逆队成员的心口里,还没来得及将横刀抽出来,后背上一阵剧痛传来,他身子踉跄了一下险些扑倒下去手掌在青石板地面上撑了一下,谢映登跌跌撞撞的往前冲了几步才稳住身子在他的后背上,一道狰狞恐怖的伤口赫然出现
长勾在他后背上撕开一道狭长而且极深的伤口,血一下子涌了出来被豁开的皮肉往两边翻着,甚至能依稀看到血肉中森白的骨头
他猛的转身,也不去看随手就劈出去一刀那紧跟过来的屠逆队成员被逼退了一步,谢映登趁机靠着柱子喘息了几口,然后咬着牙将肩膀上挂着的长勾猛的推出去,前后贯通的伤口差一点将他的锁骨斩断
谢柏年眼神yin冷的摆了摆手,他身后立刻又有几个屠逆队的成员往前走了过去,他们面无表情,就好像要杀的根本不是一个人在他们看来,杀一个人和折断一根树枝,拔下一根野草没有任何区别
谢映登苦笑了一声,知道今ri只怕自己将命丧于此可他心里隐隐也有些欣喜,李月娥现在还没有回来,活人或是死尸都没有回来,她可能已经逃出去了
一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勾勒出一抹笑意
“杀了……”
谢柏年大声的喊了一句,随即,四五个屠逆队的成员同时举起了长勾
杀了……后面的他字没有出来,也再也不会出来一根黝黑的极尖锐的铁钎从谢柏年的脖子后面刺入,从咽喉位置上刺了出来铁钎刺入的力度控制的极好,在脖子前面只露出了一小截尖锐的钎尖随着铁钎快的从他的脖子里抽出去,他的咽喉上只留下一滴鲜红惹眼的血珠
临死前,谢柏年拼尽全力的回头看了几眼,就看到不少身穿黑se长袍的人,幽灵一样飘了进来他们手里锋利的铁钎毫不留情的刺入那些屠逆队成员的脖子里,毫无例外,每个人的脖子上都只有一滴手指肚大小的血珠
六七具尸体缓缓的倒在了雨水中,没有发出一点声息
幽灵一样身穿黑袍的男子,动作整齐的在死尸身上将铁钎上的血迹抹掉
围攻谢映登的屠逆队成员动作同时一僵,手中的长勾明明已经距离谢映登很近,却没有再继续斩下去,在院墙上,十几个黑袍男子端平了连弩,笔直的瞄准了那些屠逆队成员的后背
“不想死,就放他走过来”
一柄极大的黑伞从门口出现,伞下一个俊美异常的年轻男子轻声道:“当然,你们也可以试试谁的刀子快一些”
黑袍人群闪开,谢庭南几个谢家子弟被人押了上来,脸se异常的难看,而在谢庭南他们身边,李月娥憔悴的站在那里,看着谢映登的眼神充满了关切当确定谢映登还活着之后,她身子一软缓缓的倒了下去
谢映登从那几个屠逆队成员的围困中冲出来,抱着李月娥嚎啕大哭
大黑伞下的年轻男子随意摆了摆手,十几支连弩同时扣动机括,那几个围攻谢映登的白袍顷刻间被she翻在地,院子里的黑袍客走过去,逐一将没死的屠逆队成员用铁钎戳死他们的动作极简洁,但极有效手臂上的动作幅度不大,刚好能刺穿咽喉
“你说过不杀我们的”
谢庭南惊慌失措的喊道
“我说谎了,可以么?”
年轻男子笑了笑,随即那三四人的脖子上也出现了一点朱红
他低头看了看谢映登和李月娥身上的伤,微微皱眉道:“外伤没什么问题,可这保胎的事孤真不拿手……”
他转头笑了笑道:“幸好带了你来”
在他身边,有一张jing致清秀脸庞的少女笑着点了点头:“幸好你带了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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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章 你怎么没请他来?()
第五百五十章你怎么没请他来?
李月娥幽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不认识的少女,看样子也就十五六岁年纪,明眸皓齿,模样清俊可人,正微笑看着自己。她挣扎了几下想要坐起来,却被那少女按住肩膀摇头示意她应该再躺一会。
“你是谁?我夫君在哪儿?”
李月娥声音有些沙哑的问。
这少女自然是小狄,她笑了笑,在李月娥床边坐下来说道:“谢将军受了不轻的伤,这会正在旁边屋子里,我家主公在亲自为谢将军治伤上药,姐姐你不必担心什么。”
“你家主公?”
李月娥一怔,仔细打量着张小狄,忽然脸se一变问道:“你们可是从东平郡来的?”
张小狄吃了一惊,不由赞叹道:“姐姐好聪明,你是怎么猜到的。”
李月娥摇头苦笑道:“想不到最关键时候来救我们的,不是夫君的至交,也不是瓦岗寨的其他兄弟,反而是夫君斗了几年的燕王殿下亲自来了。夫君身为瓦岗寨哨探营总管,对你们燕云寨自然比别人都了解的多一些。我是他的妻子,平ri里可没少听他说你们燕云寨的谍子厉害。”
她缓了口气说道:“之前太紧张急迫没来得及深思,现在想想,黑se长袍,锋利之极的铁钎,还有门口那柄那么大大黑伞,这些都是夫君跟我说过的。天下除了燕云寨的军稽卫,只怕再也没有别的人做如此装扮。我只是不解……黎阳城里有王伯当十万大军,现在又已经入了夜,你们怎么就敢明目张胆的到这里来?”
“王伯当虽然不肯派人来,但必然派人在附近盯着,你们就不怕被王伯当趁机困住?燕王何等身份之人,怎么行事如此轻易草率?”
她不感谢救命之恩,反而埋怨起李闲草率。这话若是换做别人来听难免心生厌烦,可小狄却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既然燕王来了,自然会有安排。先谢谢姐姐担心,我去看看谢将军的伤势如何,你再躺一小会儿,说不得过一会儿咱们就得走。”
“麻烦你扶我起来,我想去看看他。”
李月娥脸se微微一红,语气却极坚定。
张小狄想了想说道:“若是非得去看,你可不许走的快了,慢慢走,我刚刚给你用了保胎的药,幸好药箱里的药材带得齐全,不然这雨夜哪里那么容易给你按方子抓药去。我好不容易保了你和谢将军的孩子,你可别一心急再出什么差池。”
“多谢!”
李月娥缓缓起身,坐在床上点头致谢。
“姐姐是爽快人,怎么也这么婆妈?”
张小狄笑了笑,扶着李月娥缓缓起身,两个人说着话到了旁边的屋子,立刻就察觉这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异样。谢映登裸…着上身,肩膀和后背上的伤口已经敷药止了血,但伤口太大,流血太多,所以他的脸se白的有些吓人。他坐在椅子上,微微垂着头,眼睛看着自己的脚,神情看起来有些痛苦。
一身黑se长袍的李闲则刚刚净了手,洗去手上沾染的鲜血。
“在谢燕王救命之恩之前……”
谢映登忽然咬了咬牙,站起来对李闲抱拳道:“谢某有些话总是要问的,若是燕王救我只是为了那件事,谢某或许要让您失望了,我和妻子已经商议好,再也不过问天下事,就在大伾山上起一座茅棚,度过余生。”
李闲擦净了手,看了谢映登一眼道:“你说的那件事,又是哪件事?”
谢映登一怔,随即直接说道:“燕王若是想让我劝说伯当投靠燕云寨,此事难,伯当xing子偏执,我是绝不能说通他的。若是想让我诱出伯当以杀之,又或是让我去杀之,谢某实难从命。”
他语气诚恳,脸上的表情却越发的痛苦起来。
“孤若是这会对你说,救你,只是顺路经过路见不平未免显得太虚伪矫情了些。孤若是说救你绝不是贪图你回报,只是敬重将军之类的话,想必孤自己也会被恶心到。孤来黎阳,自然不是来游玩的,也绝不是专门来救你的。孤从东平郡千里迢迢而来,这么大的雨却还要跑出来杀人救人,更不是觉悟高学雷锋做好事。”
谢映登不知道雷锋是谁,但他理解李闲的话。
“孤救你,一直没有说什么,是因为孤知道,你肯定会以为孤对你有所图。而孤也确实如此,若是这会说了,难免让你觉着落井下石显得孤小家子气。”
李闲在椅子上坐下来,微笑着说道:“所以孤不打算说什么,也不用你为难,反正今天这事用到你是锦上添花,用不到你也不会因此而功亏一篑。等孤把事做完了,再来问你,你是愿意跟孤走呢,是愿意呢,还是愿意呢?”
谢映登怔住,表情变得极jing彩:“传闻燕王……名不虚传。”
……
……
张亮在黎阳城内的宅子要比谢映登的宅子大不少,相比于谢映登来说,在瓦岗寨的时候张亮要高调的多,谁都知道张亮是魏王李密的死忠,那种和王伯当不相上下的死忠,所以高调一些也是极自然的事。正如王伯当,在瓦岗寨一众武将中一直以魏王手下第一重臣自居,颇为骄纵。
所以,王伯当一直认为,张亮是黎阳城中和自己站在同一阵线上的人,就算大家都反对去投李密,张亮也绝不会反对。
所以,当张亮今天忽然请他到府里商议大事的时候,他没有拒绝。不拒绝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张亮是站在他这边的,更主要的原因是,他要躲一躲。诚如谢映登推测的那样,谢柏年带人进黎阳城,他知道。谢柏年也确实先找到了他,谢家要清理门户,他这个外人没理由插手。
可他和谢映登是至交,这事让他很为难。
若是谢映登杀出来了,跑到他府上求援,他怎么能不出手?可他现在又信不过谢映登,谁知道谢家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所以他决定躲一躲,恰好张亮派人来请他,王伯当索xing带了几十个亲卫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