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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俨”
李闲将甲胄脱去之后走到椅子边坐下来叫了一声,裴行俨立刻出列抱拳道:“属下在!”
“你可知自己犯了什么错?”
李闲语气平淡的问道。
即便如此,裴行俨还是吓得哆嗦了一下,自从上次他纠缠李闲非要比武,被李闲狠揍了一顿之后他便畏李闲如畏虎。
“属下……轻敌冒进,以至于险些酿成大错。”
他垂着头说道。
李闲点了点头道:“罚你领二十军棍,你可有怨言?”
“才二十?”
裴行俨立刻笑了起来,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现在就去找人打我,马上就去。”
“多谢主公不杀之恩!”
裴仁基连忙出列躬身道。
李闲摆了摆手道:“你也有错,幸能挽回,这次暂且记下。”
正说着,忽然听到外面有个女子的声音大声喊道:“拦着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扒了裤子吊起来打?不知道我是谁?你去问问你家将军知不知道我是谁!”
李闲听到声音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他快步走出大帐,一眼就看见了外面那一身红衣身材婀娜的女子。
第三百九十六章 够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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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够味儿
李闲快步走出大帐,随着一路走过,他衣袍上的血滴滴答答的流下来,在地上留下一串印记。他看着门外那个掐着腰怒视着守门亲兵的红衣女子,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自从巨野泽一别已经数年未见,红拂张婉承依然还是那样美艳动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李闲却在一刹那间觉得姑姑老了几分,多了一种让人有些心酸的沧桑。
她容颜没有什么改变,依然是那种让人初见便会怦然心动的女子。可是李闲却分明感觉到,张婉承累了。
“姑姑”
李闲嘴巴张了张,顿了一下终于叫了出来。
听到姑姑这两个字,张婉承猛的转身往李闲这边看了过来,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惊叫了一声,随即快步冲到李闲身边惊问道:“你……你受伤了?小王八蛋,告诉我,哪个伤了你!”
李闲讪讪的笑了笑,低头看着张婉承抓着自己手的那只手。她手上的温度很凉,凉的就好像血液都不再温暖。
“只要姑姑不出手,哪个能伤的了我?”
李闲得意的抽了抽鼻子说道:“放眼当今天下,不管黄河两岸还是大江南北,除了红拂张婉承之外,谁还能让我听到名字就吓得虎躯一震屁滚尿流?我刚从战场上厮杀下来,这血也不知道是几十人的,却没有一滴是我的。”
“小王八蛋,吓死我了。”
张婉承瞪了李闲一眼,脸se也逐渐恢复了些血se。刚才她猛然瞧见李闲一身的血,当真是吓了一跳。现在的李闲即便已经身为一方大豪,麾下雄兵十万,坐掌三郡之地,养百万黎民生死。可在她眼里,李闲还是那个从小就被自己骂做小王八蛋的家伙,是她可恶的让人牙根痒痒,又可爱的忍不住想揉揉他那一头黑发的侄儿。
所以,在她眼里李闲能哪有什么大将军的威严肃穆?
确定李闲没受伤,张婉承嘿嘿笑了笑,笑得李闲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转身想跑,却被张婉承一把拉住,左臂将李闲的脖子一夹,右手抬起来在李闲的脑袋上可着劲的一顿乱…揉,那一头长发顿时被她揉的变作鸡窝一般。
张婉承一边揉着头发一边嘿嘿的笑:“小王八蛋,想姑姑没,你要敢说没想,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扒了裤子吊起来打?”
“想……”
李闲被夹的几乎窒息,也不管还当着门口几个亲兵的面顾忌什么大将军的威严,他几乎是毫不犹豫没有丝毫为难的,极挚诚认真的说道:“我就是不想我那便宜老子,不想我那恶棍师父,怎么可能不想我那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的姑姑?我姑姑是这天下间第一等温柔贤惠的女子,每ri不想姑姑十几二十遍我就睡不着觉,不默念姑姑的名字我吃不下饭,姑姑对我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此刻,李闲如王启年俯身。
“哎呀”
张婉承瞪了瞪眼说道:“我怎么听着你这最后一句带着无尽怨气啊,说,是不是嘴里巴结我,心里在骂我?”
一边问,她手上的动作加重了几分,只揉得李闲头皮发麻,yu仙yu死……
“黄天在上,青天作证,苍天有眼,我说的每一个字都真的。只是姑姑啊,你也知道我这人笨嘴拙舌的,说出来的难及我心中所想之万一。我心里对姑姑的想念,又岂是三言两语便能说的透彻?”
“真的?”
张婉承恶狠狠的问道。
李闲分明看到,这魔女的一只手已经伸向自己的腰带。别人或许不信,但李闲却信的不能再信,张婉承真的就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脱了他裤子,打一顿令人眼花缭乱**刺激的屁股。
“真的!”
被张婉承夹着脑袋,李闲弯着腰的样子极为狼狈。他身材高大修长,张婉承才到他肩膀处,可想而知他此时的摸样有多狼狈尴尬。他单手指向苍穹,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有虚言……”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张婉承却放开了他认真道:“行了,天打雷劈也劈不烂你这张脸皮。”
李闲笑了笑,然后咳嗽了一声对门口几个亲兵严肃的说道:“你们看见什么了吗?”
几个亲兵立刻摆手道:“属下失职,属下刚才睡着了,请将军责罚。”
李闲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谄媚一笑:“姑姑累了,进去歇歇呗?”
……
……
进了大帐之后,张婉承在椅子上坐下来,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了一遍李闲后不悦道:“不是我说你,你现在什么身份地位了?麾下十万雄兵,主掌三郡数百万百姓,难道就挑不出几个能打的?还得你自己上阵去厮杀?”
她这话说的有些重,帐内站着的十几个将领,包括秦琼和裴仁基在内,虽然不知道这女子是谁,但被她说的都是脸上微红。所以众将立刻抱拳道:“属下失职,请将军责罚!”
李闲摆了摆手,笑了笑道:“今ri战局突变,你们不必自责。”
他犹豫了一下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姑姑,我义父的结拜妹妹。那个……你们都先回去休息。”
秦琼等人应了一声,纷纷对张婉承施礼,然后转身走出大帐。
张婉承笑了笑道:“你这家伙,你姑姑知道轻重浅薄,不会当着他们的面胡言乱语的,只是作为你的长辈,见你亲自上阵厮杀,自然不能一言不发。我回巨野泽之后听大哥说起过,你御下有道,只是略显仁义了些。功则赏,过则罚,一味恩德只会让手下多了骄纵少了尊敬,今ri无论出于什么缘故,他们必然是失职了的,既然失职,自然不能纵容不管。”
“多谢姑姑指点,我明白了。”
李闲点头道。
张婉承嗯了一声,随即笑了笑道:“这都是你的军务,我也不多说什么,今ri来便是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到你的,有大哥和律臣他们两个坐镇巨野泽,那边多我一个也没什么用处,所以我就赶到你这里来了。”
“我听说,这次瓦岗寨倾尽全力,来了十几万人?”
张婉承问道。
李闲点了点头道:“最少十万,多不会超过十五万。”
张婉承又问:“我还听说河北窦建德,派了麾下大将王伏宝,以苏定方,程名振为副将,领兵六万南下,打算进攻东平郡?”
“是”
“我还听说,济北郡知世郎王薄,强掳百姓入伍,挥兵十几万东进,想攻打齐郡鲁郡?”
“是”
张婉承叹了口气,然后认真的问道:“小王八蛋,一下子得罪这么多人,你是如何做到的?”
李闲哑然失笑,随即解释道:“我与河北窦建德没有恩怨,是瓦岗寨军师李密请他出兵,或许是此人觉着有利可图,所以便派兵南下。不过他也知道,在他北边还有两头老虎盯着他,一虎名罗艺,一虎名薛世雄,所以这一路敌人是最不必担心的,只要我与瓦岗寨交锋不败,他们便不会轻易渡河南下,窦建德如今麾下兵马不下二十万,王伏宝率领南下的队伍虽有六万,却不是窦建德麾下jing兵,如今只是观望,便是担心北面那两只大老虎。”
“至于济北郡知世郎王薄,在我看来,莫说强掳了十几万百姓从军,便是给他十几万jing锐士兵,此人也不足为虑。那人是个两面倒的墙头草,优柔寡断,反复无常,有徐世绩在齐郡,他得不了一丝好出去。等我先把瓦岗寨这边的事情解决了再回头去整治他,回头把他济北郡老窝一并端了。”
张婉承忍不住鼓掌赞道:“好,很好,看着你如今有这份以一敌三凛然不惧的气概,姑姑真的很高兴。”
第一次听到张婉承夸奖,李闲忍不住得意起来,他揉了揉鼻子得意道:“这算个什么,前阵子我才刚刚暴揍了皇帝一顿。”
正说着,忽然听到外面有号角声响起。有人在帐外大声说道:“报,主公,瓦岗寨军师李密派人在营外叫阵。”
……
……
李闲换了一身衣服,然后重新披甲出了营门,张婉承执意跟着他,李闲拨了二十名亲兵紧紧跟在她左右。没有他的将令,燕云寨的兵马没有出营地,弓箭手已经挽弓搭箭,只等瓦岗寨人马靠近便一阵箭雨she过去。
李闲下令点起三千人马出战,秦琼跟着,裴仁基在大营中坐镇。
燕云寨的人马列好阵势,李闲催马到了前面。
只见对面瓦岗寨的人马清一se的骑兵,看阵列倒也还算整齐。看样子人数在三四千人,人呼马鸣,骑兵们看起来颇为彪悍,那些骑兵大部分也没穿甲,有的还将衣衫敞开,有的更是直接光着膀子,露出胸口黑乎乎的一丛胸毛。在那队骑兵中间位置上,一杆大旗下,一群彪悍的汉子簇拥着一个将领。
那大旗上写着一个马字,偏偏马字旁边还画了一朵鲜艳的花朵,只是离得远了,看不清那画的是什么花朵。
秦琼侧头对李闲说道:“主公,对面那敌将是济yin郡的女飞贼马赛飞,手下有数千马贼,来去如风,恶名昭彰。她自称飞将军,济yin郡的百姓却称其为母狼。手下那些马贼皆是凶悍之辈,济yin郡的官军几次围剿也没能伤其分毫,反而还被她偷袭得手,杀了数千官军。”
李闲点了点头,微笑道:“李密派了个女人来,无非就是想让我起了轻慢之心。他必在后队埋伏了人马,只等咱们轻敌冒进他便挥军掩杀。”
秦琼道:“也便是如此了,就在回军之前我与这女贼交手几个回合,此人武艺平常,倒是一手飞刀使得极准。若不是我有所提防,刚才险些被她偷袭得手。”
正说着,忽然见对面军阵一开,数百人簇拥着那女飞贼马赛飞奔这边跑了过来,离着燕云寨军阵一百二十步外停住,有个粗野汉子扯着脖子喊道:“燕云寨那姓李的缩头乌龟,我家飞将军让你滚过来说话!”
他话才喊完,噗的一声一支羽箭直接钻进了他脖子里。一股血喷泉一样喷出来,这人不可思议的低下头看了看,于是血喷满了他的脸。他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