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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如果非得说他有什么常人所没有的本事,那就是他知道那么一些这个时代的故事,并且还大部分是从什么隋炀帝艳史之类的不靠谱的小说中吸取来的。当然,他记住的更多的是床地之欢而不是什么扯淡的勾心斗角。二十一世纪的他又不是专门研究历史的,怎么可能知道jing确到哪天的历史史实?他也不是军工科技人员,连枪械爱好者都不是,怎么可能动动念头就能造出战车大炮?
所以,在李闲看来最靠谱的还是手里的刀,还是手里的弓箭。
他在冰冷刺骨的河水中畅游而不会抽筋到淹死,不是因为他是个穿越者就带着无敌光环,而是因为他从四岁就开始每天洗冷水澡有机会就下河摸鱼的积累,是因为他努力的适应这一切。
在辽水中脱光了洗澡的人古往今来也不知道有多少,可像他这样躺在河面上一边打水漂行一边认真思考明天该做什么后天该做什么甚至于将来要做什么的人绝对不会多。
他很认真的想,以至于陷入沉思。
以至于,当下游划水而来的一叶扁舟上那个背着一柄大黑伞的娇小女子冷冷看着他的时候,他才骤然惊醒。
他记得那个看起来娇弱的女子,也记得她身边另一个看起来同样娇弱的女子。
着绿衫背大号黑伞的女子,叫青鸢。
着红衣背大号铁枪的女子,叫凰鸾。
李闲很恼火,不是因为自己一时沉思而在那船到了几十米外才察觉,而是因为那两个女人盯着赤身**的自己看而且看得那么认真冷静。因为是躺着漂浮在水面上,所以能看的不能看的,人家都都看了去,一点没打折。
ps:关于叶怀袖,首先感谢白鹭横江认真的看书,其实你真的没必要如此纠结。她是一个为了爱而无所不作的女人,手段上确实说不上干净,但你不觉得她真的很干净吗?至于将来她是不是悲剧,我不能说,因为总得留点悬念给读者。最后的结局是什么,不能因为她之前所作所为就笃定的说再见。我希望自己能对得起每一个认真看书的读者,但终究能力有限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而且,我也不可能因为每一个人对将明的不同理解而无休止的改动情节,那样,这本书才会真的变得面目全非吧。
将明,还是会按照我的意愿来写下去,但请你们放心,这个故事,终究是个欢乐的故事。
你知道你说再见,对我的打击有多大吗?
我是一个情绪型的写手,哪怕仅仅是一个读者的离开我都会心痛莫名。这不是什么故作姿态,而是事实。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三上三下终究饮恨()
(收藏了么?)
一身翠绿衣衫,将面容映衬的如三月桃花,格外jing致动人,只是那眸子里的神采太冷了些,比这辽河水还要冷。李闲依稀记得这绿衣女子的名字,好像是叫青鸢。看她身高最多也就一米六,体重绝不会超过八十斤,怎么就时时刻刻喜欢背着那么一柄沉重的乌骨大铁伞?
青鸢身边那一身红衣胜火的女子,看身材比她还要瘦小一些,只是后背上缚着的那一柄大铁枪显然比青鸢的大黑伞还要沉重不少。这枪,枪杆远比普通长矛的木杆粗,枪头也远比一般的矛头要长,竟有两尺,堪比长槊,也不知道她那小小的手儿是怎么握得住这枪杆的。
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一般无二,同样的清冷不带一点喜怒哀乐,若不是两个人的长相确实不相似,难免会让人觉得这是一对双生子。
这是两个妙人,站在扁舟上看着李闲,视线不躲不闪,平平淡淡,就好像看到的男人身躯和一块石头,一尾丑鱼,甚至是一片落叶没有什么区别,根本就不会引起她们的惊讶。就连她们不经意间扫过李闲那东西的时候,眼神中也没有透露出一丝情绪上的波动。
李闲也是个妙人,因为他说了一句妙语。
“燕山上脱了一回,辽水中脱了一回,全都赶上两位小娘子,还真是缘分,又或许……我不脱,你们不来?”
“无耻!”
“该死!”
青鸢和凰鸾每人说了两个字,脸se稍微变了变。
“无耻确实该死!”
李闲点了点头极认真道:“只是不知道,你们两个女人家盯着我一个光屁股大老爷们看得这么仔细认真,难道就不无耻了?”
青鸢皱眉道:“若不是奉命而来,便一箭she死你这登徒浪子!”
李闲扑哧一声笑了:“这话怎么说着这么别扭,你们俩组队划船追过来看我裸泳,我倒是登徒浪子了……你们还能再说得大义凛然点么?”
凰鸾xing子烈,从身后龙庭卫手里夺了一张弓就要发威,却见李闲伸手指了指十几米外岸边上,洛傅等人已经持了连弩对准了船上几人。
李闲笑了笑,游回岸边擦干净身子,也不着急,一件一件将衣服穿好,然后在人帮助下将那身黑se甲胄披挂整齐,将一头让女子都妒忌的顺直黑发甩在脑后,再然后很认真的将黑刀,鹿皮囊,硬弓,箭壶一件一件装备在身上。
凰鸾放下弓箭,看着他一丝不苟的将盔甲和兵器弄好,心中隐隐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总觉得这少年郎的动作严肃得好像不是在穿衣服挂兵器,而是如礼佛朝拜一般的认真仔细。从几岁时她与青鸢便被文刖收养为徒,与男人一般无二的训练,兵器铠甲这些东西她们再熟悉不过,却从不曾见过有人如此认真对待的。
她微微侧头看了一眼青鸢,发现她的脸se也有些异样。
李闲穿戴整齐,回身看了她们二人一眼,随即笑了,喃喃自语道:“光着的时候倒是平静如常,怎么穿上了衣服脸se倒是变了?”
陈雀儿听到他低语,凑近他低声道:“我怎么就没发现,要不你再脱了试试?”
“你以为我是什么!”
李闲佯怒道:“给钱老子都不干!”
陈雀儿嗯了一声道:“是啊,不给钱都干!”
李闲:……
他将黑se的战盔夹在腋下,不理会陈雀儿挑衅的眼神对十米外小船上的两个女子说道:“若是专程来看我洗澡的,那你们也遂了心意该走就走了吧。”
青鸢忽然叹了口气,很认真严肃的说道:“有人要见你。”
李闲轻笑道:“不好意思,我最近档期排的太满了,先预约吧。”
说完,他转身yu走。
凰鸾道:“你必须要去。”
李闲也不回头,只是比划了一下中指,然后打了呼哨,大黑马啾啾的叫了两声从远处跳着跑了过来。李闲翻身上马,立于岸边,对那两个女子道:“下次请我,要么抬着黄金万两,要么带着雄兵上万,光凭你们两个来动动嘴皮当真分量不够。”
他调转马头对洛傅和铁獠狼低声道:“速走!”
东方烈火道:“我压后。”
众人上马,打马扬鞭风一样掠了出去。
奇怪的是,小船上的青鸢和凰鸾却不阻拦,只是微微皱着眉头看着李闲他们消失在视线中,然后转头进了小船里面。
一袭锦衣的文刖独自坐在小船中,面前有一张小小的桌案,桌案上有一只银杯,一个酒壶。他的头发披散着就那么随意的顺在脑后,微微颔首自斟自饮。算算年纪,他比皇帝陛下还要大上一岁,可他的手依然宛若处子,光滑而白皙。
微微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摆了摆手示意掉头回去。
青鸢探头到船外低声吩咐了一句:“重虎,回了。
小船在辽水中打了个横,然后顺流而下,比来时也不知道快了几许,撑船的人是个魁梧到令人心悸的汉子,高足有两米,三月中旬,辽东尚且寒冷如冬,他却jing赤着上身,露出毛茸茸的胸膛和一身强健的体魄。尤其是他脖子两侧山一样隆起的肌肉和小腹上棱角分明的六块腹肌,惹人注目,看着,竟似连伏虎奴比他还要略有不如。他手臂极粗,手臂上的力度大的惊人,手中的长杆向水中一戳然后一推,那船儿便如离弦之箭般向前冲了出去,疾且稳,船中桌案上,银杯中的酒一滴都没洒。
“惊走了他,但愿不要再来。”
文刖低头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掌,喃喃低语。
……
……
百万大军渡过辽水,将辽东城围了个水泄不通。杨广使人去招降辽东守将乙支文青,宣扬了一下大隋的国威不容抵抗和为解民倒悬而来的神圣,可惜人家并不感恩戴德,先是客客气气的回了一份表章说本不敢抗拒大隋皇帝陛下的天威,确实乃逼不得已,辽东疲敝之地王师远来劳顿也没什么可招待的,倒是羽箭滚木准备不少,乙支文青我做好了与辽东城共存亡的准备,万万是不会投降的。
杨广还赞了一句此人颇有气节,于是再遣使臣去说,乙支文青这次回答的更干脆,自城头一箭将大隋的使臣she落马下,然后下令弓箭手放箭,将使臣随行的人俱都she翻在地。
杨广大怒,下令攻城。
左武卫大将军王仁恭请命首战,杨广允之。
自清晨一直攻到午后,高丽人将四个城门从里面堵住,左武卫的士兵只能往城墙上攻,大隋的士兵有的是攻城战的经验,但奈何高丽人已经准备了近两年,整个辽东城就好像一块大石头一样稳固,城墙上的各种守城工具齐备,羽箭充沛,以至于左武卫损失了上千人也没能攻上城头。
辽东城经过这两年的修缮,马脸,箭楼俱全,城墙也加高了近一丈,而且守军粮草武器都准备充足,高丽军的士气并没有因为辽水畔一败而降低多少,相反,因为乙支文青的渲染,每个人都相信城破即亡,所以高丽军个个跟打了鸡血般,羽箭密集如飞蝗,滚木落下如冰雹。
大业皇帝杨广亲自督战,隋军虽然士气如虹,但一时间却也很难攻上城头,看了半ri,杨广见久攻不下心中渐怒。
王仁恭也心中急迫,几次yu亲自率军冲杀都被手下亲兵拦住。
他的亲兵队正庞震道:“大将军,要不我先带几个身手好的人杀上去,只要能在城头上站住脚,杀出一片地方来,后续的人就能上去。”
王仁恭道:“如此也好,你要多加小心。”
庞震点了点头,带了十几个手下亲兵冲了上去。王仁恭一声令下,弓箭手骤然发力,数以千计的羽箭朝一片区域攒she,顷刻间就将守城的高丽兵压得抬不起头。庞震看准机会,带着手下爬上云梯。他身手极为矫健,登梯纵跃,竟然比普通士兵向上攀爬快了一倍不止。
有高丽士兵冒着羽箭的打击举起石头砸了下来,庞震竟然从云梯上横越了出去攀在另一架云梯上,继续向上快速攀爬。他的动作快如猿猴,很快就冲到了城墙垛口处。两个高丽士兵用长矛向下猛刺,庞震抓着一支长矛猛的向下一拽,那高丽士兵哀嚎着从城墙上跌了下去,头颅着地,脑袋立刻就好像被砸碎的西瓜一样爆裂开来。
庞震闪开第二杆长矛,一刀刺了出去正中那高丽士兵咽喉,那人捂着脖子却叫喊不出来,向后翻倒了下去。庞震单手抓着垛口往上一蹿,身子还在半空却被一个高丽士兵用盾牌撞了下来。
眼看着他身子直直的摔了下去,半空中竟然单手抓着云梯挂在那里。此时,庞震也杀出了血腥,啊的一声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