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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兰瞥了眼她的衣衫,找出一条紫色的方巾,黎婉满意一笑,的确,方巾更为合适,紫兰帮她整理好方巾,确认脖子上的印子全遮住了,才道,“全安一脸急切,侯爷穿好衣衫就走了,步伐匆匆,估计出了什么事吧。”
黎婉顺了顺头发,转而问道,“夏夫人可来了?”
紫兰摇头,“没听说夏夫人来了,要不要再差人去打听打听?”紫兰拿起梳妆盒里梳子,开始给黎婉盘发,“夫人今日可要出门?”
沉思片刻,黎婉道,“盘一个简单的发髻就好了!”她不出府的时候喜欢戴玉兰花簪,紫兰问她估计也是这个意思。
得了回答,紫兰手里的速度快了起来,时辰不早不晚,吃午饭早了,早饭晚了,黎婉想吃鸡汤面了,不一会紫兰给黎婉端了一碗面来,这时候,二九出现在屋外,有事禀告,黎婉让他进来。
黎婉没想到承王胆子这么大,竟敢把禁卫军的人偷偷换成他的人,维一思忖,觉得不对劲,秦牧隐刚入禁卫军,这时候承王出了事,肯定会以为是秦牧隐与承王练手,皇上身为明君不假,可是容不得人背着他结党营私,禁卫军管着整个皇宫的安全,正统领是皇帝派,只忠于皇帝,秦牧隐却不是。
二九将宫里的消息说了,顿了顿,又道,“人并非是承王府的人,不过家里兄长是承王的幕僚,当初拿银子顶替了另一人的位子。”
黎婉蹙着眉,朝紫兰摆手,吩咐她把碗撤了,她只担心秦牧隐有没有麻烦,“侯爷可是在宫里?”
“皇上急召侯爷入宫,朝堂上御史台有两位御史已经参奏侯爷了,皇上没有反驳,像是默认了的意思,还有就是黎夫人让您抽空回一趟黎府!”
黎婉诧异,“你遇着她了?”
其实不算遇着,而是回府时,黎夫人身边的婆子找的他。
李婆子死了,刘氏得了她的叮嘱,府里的人都不太相信,就从外边买了一家人,年纪大的四十岁左右,黎婉见过是个老实本分的,女儿今年十七已经成亲了,三个人都在黎府当值,“可是云婆?”
二九点头。
林氏病好了,吃了那么大的亏知道怎么做人,最近安静了不少,刘氏还让她回府说不过去,如果真是急事的话,刘氏会直接来侯府,想明白了,黎婉还是有些不放心,“二九,你可以查查云婆一家的底细不?”
二九颔首,当时那三个人进黎府前他就查过了,背景还算干净,不过,他没有讲此话说出来。
“行,那你下去吧!”
宫里的事黎婉无能为力,上辈子她知道安王和承王明面上斗得厉害,却不知靖康王的手伸了这么长,这次明显是靖康王陷害承王,证据只得看秦牧隐她们了。
吃完午饭,黎婉去静安院陪老夫人说话,老夫人正在抄佛经,黎婉在院里晃着没有进屋打扰老夫人,静安院能看的景致就多,就是花园里也是零星的植物,多是一些假山鳞石,黎婉坐在亭子里,一只手拿着盘子,漫不经心的靠在椅背上,抓起一捧鱼饵抛向湖里,立马,鱼群争相涌了过来。
估摸着时间,黎婉老夫人抄完了黎婉才去了屋里,老夫人坐在椅子上,姿态端庄,递给黎婉一张请柬,语气难得的低沉,“你舅母派人送来的,说是夏秋的亲事定了,那丫头虽是庶女,依着夏家的名望这般也是委屈了。”
黎婉垂目,瞪大了眼,赵氏竟然要把夏秋送到安王府做侧妃,明面上是侧妃,谁不清楚就是妾,不过可以记录皇家卷宗而已,“什么送来的,我都不知道!”
老夫人情绪有些低落,“今早,我想着不算好事,你要是不来我也不准备与你说了,安王不似靖康王擅长谋略,可也是野心勃勃之人,夏家趟进夺嫡这浑水,以后要摘清了就难了。”
黎婉搁下请柬,心底已经是波涛骇浪,汹涌不已,夏青青和靖康王交好,夏秋入了安王府,以后真出了事,夏家要保全自己都难了。抬眼,老夫人眼神飘远,看着窗外好似陷入了回忆。
“老夫人也不用太过忧心了,不过是侧妃哪有说得那般严重,好比承王和吴家,谁敢说吴家是承王一派?舅舅和舅母说不定心里明白着呢。”半句不提夏青青和靖康王的事。
“但愿吧,对了,牧隐可还一直忙着?”
黎婉脸上有了笑,“忙得很呢,怕是要一两月才缓得过来,今晚侯爷回来了,我和他说您惦记他了!”
老夫人收回视线,脸上总算舒缓过来了,“不用,让他忙就好了,他身为副统领,不过是个闲职,之后他就明白了。”
正统领是皇上的亲信之人,管理着上上下下,出了事也是正统领担着,秦牧隐无非就是去陪皇上说说话的。
回到屋里,黎婉越想越觉得夏秋的事透着不寻常,天色已晚,她现在去问夏青青已经是来不及了,秦牧隐还没回来,她靠临窗的床上手里翻着一本书,让紫兰在外间守着,秦牧隐要是回来了叫她一声。
半梦半醒间,听到脚步声,黎婉以为她幻听了,睁开眼,秦牧隐弯着腰,手里拿着被子,她手里的书不知道去哪儿了。
“把你吵醒了?”
黎婉摇头,她坐起身,没盖被子,身上有些冷,“侯爷吃饭了没?”
秦牧隐将手里的被子递给她,“在宫里用过了,以后我要是回来得晚你别等了。”
“我没事,看书睡着了,宫里的事怎么样了,皇上会不会怪罪您?”将被子扔到一边,黎婉穿鞋准备起床,边伺候他穿衣,边注意着他神情。
秦牧隐不避讳,道,“无事,皇上心里边清楚着呢,哪会因为这个怪罪于我!”
那人是谁的人已经查出来了,安王藏得深,这种事也敢做,皇上明面上保全了他的面子,实则如何就不清楚了,脱下衣衫,问黎婉,“你就是因着这个没睡等着我?”
黎婉心想不然还有什么,对上秦牧隐意味深长的眸子,黎婉失了言语,期期艾艾道,“夏秋表妹的亲事定了,舅母派人送了请柬来,事情痕迹很急,三月十五。”
秦牧隐动作一顿,“三月十五?舅母不是拎不清的,怎么会这般仓促?”
太后死了所有人要守孝半年,之前只需要男方上门提亲就好了,并不用着急着嫁人,除非,男方家里边也快有丧事了,可是,三月,的确太急了。
黎婉慢悠悠吐出三个字,“安王府!”
秦牧隐目光一滞,安王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要娶夏府庶女为侧妃?身份上是夏府高攀了,实则有损夏府名声,安王如果是太子就罢了,不过是一个王爷,夏家没必要此时就上赶着巴结。
“侯爷也觉得不妥?”
秦牧隐好笑,她还学会试探他的意思了,“我去偏房洗漱,你先睡着,要是回来你没睡着我就和你说说我的看法……”
黎婉一惦记,哪还睡得着,而且,她总觉得是夏青青在背后说服赵氏把夏秋送进安王府的。
秦牧隐回来,她果真还睁着眼,揶揄,“旁人的事情你倒是上心!”他心里都不在意这件事,毕竟,舅母同意了,事情没了转圜,他们所要做的不过就是三月十五去夏府送送夏秋罢了。
黎婉往里挪了两分,待他躺下,身子凑过去,手熟门熟路的摸到他的伤口处,秦牧隐环着她,“伤已经好了,昨晚动静那般大都无事,以后也不用担心了!”
提起昨晚,黎婉脸红不已,抽回手,移了话题,“您还没说说您怎么看,夏秋表妹入了安王府,上边有安王妃压着,府里还有其他侧妃,日子怕是不好过。”
“舅母做事自有她的用意,夏秋表妹心底说不定也乐意,安王近期闹不出什么事来了,也好!”
都是些没用的,说了相当于没说,黎婉想说说夏青青,她回京也好长的时间了,难得隔了这么久都没上门陪老夫人说话,委实怪得很,“侯爷,表妹回京有段时间了,舅母可有打算么?”
她说的打算自然就是夏青青的亲事了,秦牧隐正好这件事和她说,“老夫人的意思是把表妹接到府里来住一段时间,三叔三婶搬家,到场的人肯定多,到时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给表妹说一门亲事,如果找不到合适的,之后,府里往外下帖子,你出去时也带着表妹多走走看看……”
老夫人下午的时候都没有与她说,是不是觉得她容不下夏青青,如果当面反驳了她,夏青青住进府她就有理由耍性子了?黎婉心底难受,老夫人终归还是认为她与夏青青合不到一处,可是,她心里拎得清楚,再如何面上也要过得去。
她安静下来了,秦牧隐倒不适应,“不愿意?”
黎婉要是不愿意的话,老夫人那里就得多花点心思了,秦牧隐琢磨着怎么和老夫人开口,老夫人心底对表妹和黎婉之间的暗流看得明白,不过装聋作哑罢了,他轻轻捏着她手臂里侧的肉,比腰上的肉还软,黎婉挣扎开来,她长了不少,他也太伤人了,搓着她手背玩,捏她腰间的肉玩,现在,她手臂都不放过了。
黎婉一手抓住他的手,不让他作乱,道,“不是不愿意,就怕表妹住到府上来不乐意!”
夏青青和靖康王有来往,搬到府里来了岂不是会被察觉,“你和表妹说过了没?”
秦牧隐闭上眼,只要她乐意帮忙就好,揉了揉眼睛,道,“表妹已经知道了,就是不知夏秋表妹的事定下来,表妹得空不,过几日老夫人估计就会去夏府给夏秋表妹添妆,到时你问问她。”
黎婉轻声应下,不说话了,他昨晚到现在没怎么睡,不打扰他休息了。
和老夫人去夏府给夏秋添妆那日,夏青青也在夏府,黎婉心里别扭得很,总认为夏青青抓着她的小辫子,打了声招呼,黎婉坐在老夫人身侧,赵氏坐下上首,满脸是笑,“去请二小姐过来,就说姑姑和表嫂来了!”
老夫人摆手,“不用了,今日特地来看她怎好让她出来。”这么短的时间还有嫁衣要绣,夏秋怕是忙不赢了,赵氏明白她的用意,“算了,不用去了,青青,你带你表嫂出去转转,我和你姑姑说说话。”
黎婉跟着夏青青去了院子里,二月,院子已经有了少许春意,夏青青走在前边,黎婉跟在后边,她有事要问,稳着性子张嘴。
夏青青偏头望着她,“表嫂可要去我之前住的院子看看?”
黎婉下意识要拒绝,对上夏青青眼神时又忍住了,“行啊,表妹在前边带路吧。”
走了一刻钟到了一座门前,牌匾上写着雅兴院,黎婉神色黯淡下来,她现在手随便一挥就能写出与牌匾上五分神韵相同的字来,夏青青推开门,黎婉看清里边的情况,满目惊愕。
“错愕吧,里边的一草一木是我让人全部挖了,那些坑里以前种了梅花桂花兰花,后来心情不舒服,就把院里的景致捯饬没了,现在一眼望到里,倒也挺不错!”夏青青走了进去,黎婉脚步迟疑,夏青青什么目的她大概猜着了,不过想要她愧疚罢了。
院子估计有些时日没人打扫了,地面上还堆积着雪,上了台阶,夏青青上前推开门,黎婉望过去,心越发沉了,里边除了一张床,一张炕,什么都没有,桌子,梳妆台,衣柜,什么都没有。
“可是觉得惊讶?当时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