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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了,他照顾她们就够了。
“当日你进产房就不吉利了,再搬过来,不说侯府的人怎么想,便是传到了外边,该说我和唯一的不对了。”京里边多少双眼睛盯着呢,目前,秦牧隐的官职还没定,黎婉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秦牧隐没想着她担忧这个,“这有何难?我吩咐全付守好了院子,旁人不会得了消息的。”打定了主意,秦牧隐脸上舒缓了许多,叫紫兰,“紫兰,将我的早膳拿到这边来。”
黎婉将孩子换个方向,斜着眼抱怨秦牧隐,“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用早膳?”
秦牧隐不想说昨日皇上给他找了活做,唯一的脚换去了另一头,秦牧隐的手落在她的头上,说起了其他,“待会,给唯一戴顶小帽子吧。”小姑娘抱出去旁人看着没有头发像什么样子。
黎婉赞同这一点,唯一是个姑娘,光着脑袋的样子的确不好看,故而,点了点头,紫兰端着早膳进屋的时候,黎婉已经喂好孩子了,正抱着她轻轻拍打着,紫兰搁下碗筷,转出去净了手,回来抱孩子,“夫人,奴婢来吧。”
“不用,你去看着,蒋夫人来了记得提早通禀一声。”秦牧隐在屋里,秦籽凤来见着了像什么样子。
紫兰明白了黎婉的意思,退出去的时候不忘将唯一的衣衫全部拿走。
孩子精悠得仔细,唯一穿的基本每日换两身,被子也是每日换来洗了,不容易得病。
秦牧隐没说外边请了多少人,没一会儿,周鹭和连氏来了,见着孩子,周鹭先送了礼,足金的如意锁,“你孩子是个有福气的,府里忙得晕头转向,堂弟妹可别生我的气。”
太忙了,孩子的礼物来不及精细的准备,黎婉还未出声,周鹭又自己说了,“等满月的时候,堂婶子给你准备一份大的。”
“她才多小的一个人,哪用得着大礼。”黎婉好笑,连氏在旁边也送了礼物,不说罕见,却也算得上贵重了,刘氏来得时候可谓笑歪了嘴,送的礼别说黎婉,便是周鹭和连氏也惊着了,刘氏送的是玉珊瑚,小小的一株,泡在水里,五光十色,光见着模样,黎婉就猜到刘氏在哪儿买的礼物,黎忠卿送的是两本书,秦牧隐说了书的价值,黎婉见着书当然高兴。
刘氏以为黎婉很满意她送的礼,不由得开始数落起来,“好看吧,也不枉费我花了那么多银子还差点和老板吵起来了,说什么若不是知道我这礼是送给谁的,他才不卖给我呢,见钱眼开还要装清高,我这给气得呀,还好,外祖的小外孙喜欢就好。”
黎婉鸡皮疙瘩起了一地,不过,刘氏舍得花钱倒是出乎她意料了。
周鹭和连氏打了照面就回去了,走的时候歉意得很,黎婉摇摇头,她表示明白。
秦籽凤抱着孩子出去了,黎婉心凸凸跳得厉害,叫紫兰“你让紫薯过来伺候,你跟着蒋夫人,我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紫兰转身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抱着孩子回来了,气红了眼,孩子正放声哇哇大哭,黎婉急了,生下来到现在,唯一还没像现在这般哭过,紫兰将孩子递给黎婉,擦了擦眼睛,“陈夫人欺人太甚,当时,侯爷就不该帮她,小姐的大喜日子就被她……”
黎婉听着紫兰说得,冷了脸,边给唯一喂奶,边擦着她眼角的泪,秦牧隐得了消息进屋,听到紫兰的抽泣声,还有唯一哭久了没缓过来一吸一吸的声音,阴着脸,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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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11/02/02()
唯一吃奶后睡着了,即使睡了,嘴里还时不时一抽一抽,紫兰在旁边看得心疼,紫兰舍不得放下孩子,“蒋夫人人呢?”
紫兰连带着对秦籽凤也没好气了,虽然事情是陈夫人的错,若不是蒋夫人没把小主子抱好,小主子也不会受了惊吓,故而,语气不甚好,“在前边被陈夫人拽着不让走,来了许多有头有脸的人,又有几个老祖宗,老夫人忍着脾气……”
“你先去前边看看,拉着我娘,别让她大吵大闹。”刘氏泼辣起来谁也拦不住,而且,依着刘氏的性子,今日只怕会把事情闹大了。
紫兰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片刻,低着头,“黎夫人闹起来了,正和陈老夫人扭打一起着呢,奴婢当时只顾着小主子了,没来得及劝劝她。”当时的情形复杂,蒋夫人抱着孩子根本不是陈夫人的对手,她担心小主子有个意外,就将孩子抱了过来,她走的时候,刘氏正骂秦籽凰骂得高兴,旁边陈老夫人帮腔了一句,刘氏就扑上去了。
黎婉没料到刘氏反应这么快,无奈地抿了抿唇,欲说话,有人进了屋。
“唯一好些了吗?今日的事儿怨我。”说着,秦籽凤越过屏风走了进来,紫兰哼了声,别开了脸。
秦籽凤脸色尴尬,她也想到会遇着今日的情况,若不是秦牧隐出现,还不知被多少人看了笑话呢,她站在边上,说先落在唯一的小脸上,偶尔的抽泣声自然传入她耳里,一时之间,秦籽凤愈发愧疚,“孩子现在好些了吗?”
“没事了。”黎婉强颜欢笑地答了句,唯一眼角现在残着泪花,黎婉拿着巾子,细细给她擦拭,秦籽凰今日摆明了不要她好过,黎婉真不明白,她哪儿得罪秦籽凰了,唯一的洗三她都不放过。
秦籽凤脸色不太好,领子被人拽过,露出大片胸前的中衣,发髻也松松垮垮,明显和人争斗过的痕迹,秦籽凤身为长女,蒋家长媳,穿着端庄贤淑,极少会有这般狼狈的时候。
“紫兰,领着蒋夫人去西次间整理下衣衫!”黎婉知道不怪秦籽凤,心里边难免会别扭。
秦籽凤看出黎婉不想说话,满脸愧意地跟着紫兰走了,黎婉轻轻晃着手里的唯一,心里气得要死,又听到脚步声,黎婉就有些不耐烦了,“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刚说完,眼前一片阴影笼罩,黎婉抬头,高大的身形罩住了一大片光,不由得红了眼眶,好好的日子,就被秦籽凰毁了,还是为了别人的事,传出去,不知情的只会传出对唯一不好的话来。
“别哭,我都知道了,放心吧,今日的事旁人不敢说什么,不会影响唯一的。”秦牧隐在床边坐下,手轻轻抚摸着唯一的头巾,“我已经说出去了,今日的事要是听着谁嚼舌根就是跟北延侯府过不去,至于秦籽凰,只当她二叔肚子里出来的便是了。”
他已经吩咐下去了,以后再是见着陈家的人,帖子,一律扔掉,北延侯府,一辈子不会和汶定侯府走动,至于汶定侯二房,别怪他下狠手了。
黎婉点了点头,靠在秦牧隐怀里,心里还是觉得委屈,她与夏青青的事情早就过去了,怎么今日又被秦籽凰提了出来,还说她和秦牧隐无媒苟合,污蔑唯一来得不正当,暗指她行为不检点就是了,怎么能说唯一,那可是她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宝贝啊,才三天而已。
秦牧隐伸手抱着她,“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坐月子的时候不能哭,哭了对眼睛不好……”秦牧隐捧起黎婉的脸,视线与她齐平,“婉儿,看着我的眼睛,不准伤心,一切有我呢,这次是我唐突了,下帖子的时候没先考虑对方的人品,以后,这种事不会发生了。”
至于秦籽凰,秦牧隐挑了挑眉,目光黑沉深邃。
两人相互依靠着,没说话,紫兰领着秦籽凤回来见全安在门口便清楚侯爷也在里边,朝秦籽凤矮了矮身子,“蒋夫人,前边快用膳了,奴婢领着您过去先吃饭吧。”
秦牧隐陪着黎婉吃了午饭,等她睡着了才走,可能早晨吓得不轻,睡着的唯一又哭了起来,秦牧隐抱在手里,哄了好一会都没用,黎婉从唯一第一声哭的时候就醒了,不过见秦牧隐抱着孩子她便没动,后来见他也哄不好,才起身,“把孩子给我吧,你来了够久了,别叫客人觉得怠慢了。”
秦牧隐坐在,轻声解释“前边有二弟三弟看着呢,不碍事。”
黎城不善言辞,黎威却是个中好手,嘴齿伶俐,以往不觉得,人多的时候一眼就看得出来了,见着什么人说什么话,混得如鱼得水,唯一哭得时候闭着眼,咧开嘴大哭,黎婉将东西放进她嘴里,估计是感受到味道了,这才停止了哭,天还热着,唯一哭了会,后背全是汗,黎婉吩咐全竹,“全竹,拧了巾子,待会给小姐擦拭擦拭。”
全竹在门口答了声好,人却没进屋。
唯一睡着了,秦牧隐陪黎婉说了会话,人才走了,却是没去前院招待客人,而是出府去了,在一条巷子拐了两条街进了一座院子前,全喜已经在那儿等着了,“侯爷,今日的事情查清楚了,陈夫人最近和夏侧妃走得近,夏侧妃藏在一处宅子里,好像重新嫁了人,夏侧妃给了秦小姐好处,说是,今日毁了夫人和小姐的名声,会想法子帮陈少爷拿到汶定侯府的爵位,陈老夫人该是也清楚的……”
亲母亲不料夏青青还参与了其中,当日,靖康王遭殃后,王府的女子因着没有身孕全部被处死,夏青青心思如此重,秦牧隐动了动手腕上的镯子,是黎婉给他戴上的,黎婉和唯一手上都带着一个,说要是出去的话,旁人一瞧就知道是一家三口。
“夏青青重新嫁的人家是谁?”能帮秦籽凰拿到汶定侯府的爵位,不可能是一介布衣,况且,依着夏青青的性子,她也看不上。
全喜毫不迟疑道,“是韩阁老家里的五少爷,庶子,不过,很受韩阁老器重。”
秦牧隐眸色加深,韩阁老为人处事秦牧隐有所了解,如果真器重下边的庶子怎么会看着他娶靖康王的侧妃。
“侯爷,汶定侯府的事……”
“告诉汶定侯老侯爷,不想脸面丢尽,二房,弃了,不过暂时不要声张,至于秦籽凰,嫁进汶定侯府这么多年也没有子嗣,帮她一把,一个月我要听到她的陈家二房的好消息至于韩家,韩蒙只怕不止这些吧?”韩阁老家风严谨,夏青青只怕是钻了什么空子。
全喜点了点头,真被秦牧隐说对了,韩蒙都三十几岁的人了,之前说了几门亲事,皆是成亲没两年妻子就无缘无故生病死了,这不,不知道第几任妻子又死了,韩蒙是庶子,韩老夫人对他亲事也没那么上心了,韩蒙怎么任何夏青青的他不清楚,不过,夏青青却是隐瞒了身份,又藏着掖着嫁给了韩蒙,韩家人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加之,夏青青不住在韩家,韩老夫人想过问也没机会,“韩老夫人的说法是韩五爷年纪不小了,子嗣最重要,有个孩子比什么都强,至于是外室还是妻子,她心里边却是不关心的。”
秦牧隐示意明白了,“韩家的人先别动,韩贵妃在宫里正得宠,别连累了皇后娘娘,至于夏青青,先将人抓过来,夏府的事和她脱不了干系。”夏文邦身后如果不是有夏青青出谋划策,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