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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秦牧庒喝醉了的确是想着那件事,他说的也是实话。
见黎婉顿足,一脸不可置信,秦牧隐捏了捏她的手,她当谁府里都是一世一双人?大堂嫂进门一年就抬了身边的陪嫁当姨娘,不过因着大堂哥心思不在这上边,姨娘小妾院里不怎去罢了。
黎婉还真不清楚,平时和周鹭说话聊天没有说起过姨娘,以为秦牧庒只有她一人呢,心情不由得有些落寞。
走到门口遇着紫兰从外边回来,眼眶带泪,一张脸却开心得很。
黎婉忍不住问道,“什么事这么高兴?”
紫兰上前给两人行礼,说起前边的事来,“大爷喝多了,路过湖边不走,说要脱了衣服下去洗澡,木大人劝了他两句,他不听,自顾解起衣衫来,大夫人说了几句他也不听,然后,大夫人就学着三老夫人的语气训斥了他两句,结果,结果大爷抱着大夫人叫母亲,痛哭流涕回忆说他小时候调皮捣蛋做的那些坏事,大夫人没法子了,叫梅香堵了大爷的嘴,小厮扶着大爷都不敢抬头。”
想到那副场景,紫兰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黎婉无奈,朝秦牧隐领子一瞥,“大堂哥把您当成三婶了?”
秦牧隐挥手让紫兰退下,“他没把我当三婶,把我当大堂嫂了!”
黎婉不解。
“就是你之前想的那件事!”
“……”黎婉闹了个大红脸,眉眼嗔了他一眼,羞红着脸进了内室。
他没想着秦牧庒醉酒会胡来,要不是反应快推开了他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想着木子言没能逃过一劫被他亲了一口,秦牧隐胸口犯恶,木子言的表情也是精彩。
用过晚饭,奶娘来找黎婉说话,黎婉让她去西次间候着,白天周鹭在,她也没来得及问奶娘的事。
奶娘年岁大了,背微微驼了,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她身上穿的衣衫是奶娘绣的,奶娘最懂她喜欢什么颜色的衣衫,图案,每一件都得她的心意。她一进屋,奶娘就跪了下来,黎婉扶起她,让她坐下。
“奶娘也知道我找你来是因为什么事儿了吧,你可以与我说说怎么了吗?”奶娘对她好,若不是真的出了事,不会这么做,偷偷换了她的线拿出去卖,卖的银子并不多,紫兰问过府里的人,她们说奶娘每个月都会出府,要到傍晚才回来。
奶娘摇头,红着眼眶道,“小姐,老奴年纪大了,想存点贴己钱才会以次充好,是老奴对不起你。”
黎婉拉着她的手,她的房间一文钱都没有,怎么会是为了存钱,她给奶娘的钱不少,够她用了,“奶娘,你也别骗我,到底什么事,是不是你儿子问你要钱出去赌博?”
她猜测奶娘的儿子欠了一大笔钱,奶娘缺钱才会这么做的,从小亲娘不在身边,男孩衣食不愁,无人管束,很容易就走偏了,染上了赌博,多少银子都不够花,奶娘这么做的原因就明白了。
奶娘神情一僵,落下泪来,颤抖着双唇,道,“我虽然不在他身边,可他不是这样的人,他去过学堂认过字,因为我他不能参加科举,是我连累了他。”
想起儿子,奶娘悲从中来,黎婉心一软,“奶娘,他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地方,我派二九去找找,把他带来见你。”奶娘的年纪比老夫人大些,她相公就是沾染了赌博还不起钱,最后被人砍死了,否则,她也不会把自己卖了。
年轻时候受了许多罪,老了还要为儿子担忧,黎婉拉着她的手,宽慰道,“你别太担心,说说他在哪儿,既然你把银子送出去,他在京城对不对?”
奶娘止住了哭泣,她从小看着黎婉长大,黎婉性子张扬嚣张跋扈,可是对身边的人极好,她强扯出一个笑,答非所问,“小姐不怪我欺瞒您?”
黎婉沉思,她心里打算的是等把奶娘儿子找回来送她出府养老,她操劳辛苦了一辈子,就当她最后为她做点事吧,至于针线的事,论起来钱不多,旁人都不知道,奶娘一走,没人会提这件事了。
她不说话奶娘什么都明白了,她还是心软,她见过刘氏怎么对付犯了错的下人的,再看黎婉,没有半分的架子,她叹息道,“小姐可以把我发卖出府,虽然我年纪大了,针线上还是可以,心细的小户人家不会嫌弃我,再说我也没多少年好活了……”
她不是让黎婉同情,她当初做的时候就想好有这一天了,出了府,可能不敢有人买她,可是如果有的话,她不必忌讳谁,趁着还活着,多偷点东西出来。
“奶娘,别这么说,你告诉我你儿子叫什么,我带他来见你,你伺候了我这么多年,该享享清福了。”
黎婉问了半晌,奶娘就是不肯说,心事重重回到屋里,问紫兰,“你听奶娘提到过他儿子吗?”
紫兰摇头。
“不过,去年还是前年他给奶娘写过信,上边应该有署名!”紫兰猜着奶娘换针线是为了谁,但没有多问。
翌日,黎婉叫奶娘来说话,给紫兰眼色,后者会意的走了。
然而,奶娘就是不肯说为什么要拿府里的针线换银子。
紫兰从奶娘屋里翻到了信,上边果真有署名。
阿翔,黎婉反复念着这个名字,“紫兰,让二九去赌坊打听打听可有认识一个叫阿翔的?问清楚了回来说一声。”
奶娘不肯说是不想她为难,黎婉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她帮奶娘把儿子救出来,奶娘也少操心些。
然而,好几天了,二九回禀说大大小小赌坊没有这个人,黎婉皱眉,奶娘的儿子如果不是因为赌博欠了人钱,那是因为什么?
“小姐,马上到了奶娘拿银子出去的日子,要不要奴婢跟着……”
“你别去,让二九去。”
紫兰一姑娘,跟着不太方便。
“去干嘛?”秦牧隐进门听到她们嘀嘀咕咕,好奇起来。
紫兰矮了矮身子给秦牧隐施礼,黎婉迎上前,“没什么,奶娘要出去一趟,我说二九做事机灵,让他跟着去,侯爷怎么回来得这么早?”皇上让秦牧隐重新去禁卫军当值,今日第一天,瞅着时辰比之前早多了。
“皇上心情不好,我陪着说了会话就回来了。”
皇上突然晕倒定是中毒了,加之有人想把这件事算在他头上,他抓不着对方把柄,他将皇上的吃食拿了些回来给张大夫看过,张大夫说没问题,皇上自己都怀疑是中毒了,何况他还差点被人算计了。
“有件事与你说,路上遇见表妹,她问你什么时候有空,约你逛铺子!”
黎婉讶然,他口中的表妹自然就是夏青青了,她说夏秋的时候会说夏秋表妹而不是表妹,上次夏青青想嫁祸给她不成,这次怎么又想着约她了?猛然,她想起了乔菲菲,老侯爷现在入内阁,乔菲菲又是乔家的宝贝,怕是有人开始给靖康王说亲了,对象估计就是乔菲菲。
“侯爷,最近我要是约乔二夫人出来合适吗?”
秦牧隐听她话题转得快,笑道,“太后孝期于我们来说并不严苛,只要不是明目张胆搭戏台请戏班子,大张旗鼓的办宴会,平时的走动还是可以,怎么想起她来?”
黎婉去云隐寺乔二夫人送过帖子来,都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她怎么突然想起乔二夫人来。
“表妹不是还没说亲吗,想问问乔二夫人有没有认识的人选,对了侯爷,老夫人不是说把表妹接进府住一段时间吗?”当时从夏府回来后老夫人就没有再说过,秦牧隐也没说过,她突然觉得奇怪,难道老夫人担心夏青青再做出陷害她的事情来,所以不把人接近府了?
秦牧隐拿起黎婉抄写的字,要不是她反应快抄了经书备着,石真与叶苏弹劾他时,他还找不到好的说辞,黎婉的字与他越来越像,皇上不会仔细翻开,只要他把经书递上去皇上就不会疑心他。
“老夫人后边怕是忘了,我已经帮你回了表妹了,说了铺子的地址让她自己去逛,账单算在侯府头上,铺子的生意怎么样了?”秦牧隐翻了几页,分明是他的字,一笔一划间却有着她的味道,干净秀气,让人耳目一新。
说起铺子,黎婉顿时情绪低落起来,“掌柜的说有人买了两样东西。”
“那不错,有人觉得好以后口口相传,生意会好起来的……”
要是那样她心里起码还有安慰,“掌柜的说买东西的客人是三婶,她去铺子有事顺便买了两样,我看着是给我面子吧,侯爷,您说要不要在闹市买一个铺子?”
她手里有银钱,那些货卖出去太遗憾了,闹市人多,肯定会生意兴隆的,这个铺子继续卖这些货,闹市再开一间不影响。
秦牧隐也想起她手里的黄金来,皇上赏赐的黄金要去官府兑换后才能用,几叠银票搁在府里没意思,想了想,他道,“你手里的黄金兑换后可以买一个铺子租出去,你每年收房租也不错,铺子的事不急,你让二九帮你买几个人回来顾着铺子,过段时间铺子生意好了也不会出乱子来。”
黎婉听得一知半解,现在铺子一点生意都没有,要好起来得等到猴年马月呢,不过,她依照秦牧隐的话给二九说了,二九递来一个消息,说铺子左边的老板家里出了事需要银子周转,这两日急着卖铺子。
黎婉不敢大意,“你先打听打听老板的为人,确认没问题了再说。”
刘氏买铺子被坑的事她还记忆犹新。
秦牧隐今日回来得晚,回屋后,黎婉还没睡,躺在床上,手里拿了一本书翻着,墨黑的头发披在肩头,挡住了她的神情,意识到他靠近,侧身,嘴角漾着笑,“回来了?”
禁卫军当值有时间制,他倒好,有时回来得早有时回来得晚,摸不准。
“你躺着,我自己来就好。”
她手里拿的书是他讲解过的,秦牧隐心里不解,“不是看过了,怎么又看?”
“看了觉得意犹未尽,温故而知新嘛……”黎婉抬眼望着他。
秦牧隐失笑,“也是,那你从中看出了什么新的见解来?”
黎婉蹙了蹙眉,她不过随意一说罢了,他讲解得仔细,基本算是嚼碎了讲给她听,她还能看出什么来?
她撅嘴,背过身去,秦牧隐忍俊不禁,“往后我回来得晚了你就早日睡,实在无聊了又看不懂其他书的话我让全安给你寻基本游记来。”
字字都在打击她见识浅薄,黎婉心里更不乐意了,突然计上心来,“侯爷,不如我们请一个教书先生吧,左右我给老夫人做的衣服也快完了,可以跟着教书先生读书明理,用不了多久保管换着书给你授课!”
秦牧隐挑眉,黎婉越想越觉得这个法子好,眨眼问他,“如何?”
秦牧隐换好衣衫,对上她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然后慢慢道,“等我沐浴出来再说。”
背过身走了也能想象她暴跳如雷的神情。
出来时,黎婉手里的书不见她,她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秦牧隐啼笑皆非,在她身侧躺下,随即,胸前立马多了一颗脑袋,他顺了顺她的头发,一本正经道,“不行。”
府里没有小孩,平白无故请一位教书先生,别人会怎么想?更何况,教书先生多是男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像什么话?
黎婉转身就要翻进里边,腋下多出一双手,被他一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