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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兵夺鼎-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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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冀州已经变成这副模样了。

    她问过兄长,是不是燕北回来了。再她心里燕北虽然不算是好人,就像兄长所说的,一介叛军头目当然无法被士人家庭称之为好人。可至少燕北不是个纵兵作乱的混蛋啊!

    事情过去半个月,甄姜仍然记得当时提及燕北时,一向厌恶叛军的兄长脸上却露出令她感到诧异的表情,当时兄长捶胸顿足地告诉她,“如果是燕北回来就好了!”

    如果是燕北回来就好了。

    她从未见过兄长对燕北有过如此大的好感,仿佛要将燕北当作救命恩人一般。

    盘踞在中山国的贼人前些日子与州界的幽州守军打了一仗,这几日不断有受伤的匪徒推着承载尸首的板车在无极城附近出没,一向临危不乱的兄长却好像魔症了一般,嘴里不知说些什么一直唠叨个不停。有些贪图富贵的阿母也不断盘点着邬堡中存储的钱粮。

    准备前往洛阳举孝廉的三弟甄尧走了半路便在家兵的护卫下逃了回来,向南的道路因为盗匪作乱已经封死了。邬堡里的奴仆们传言,不单单中山国是这个样子,就连常山、河间等地,统统都是一个模样。

    整座邬堡乃至冀州都笼罩在一股子阴霾里。

    今天,她终于知道兄长为何会突然对燕北有如此大的改观了。

    几百个匪寇堵住了甄氏邬堡向无极城开着的门,他们要索要钱粮……一万石粮食!

    兄长召集了家兵,要在邬堡与他们周旋,随后召集宗族议事。

    “阿母,你带着几个妹妹与尧儿走吧,中山不能待了!”宗族议事,主持宗族的二兄甄俨开口便是石破天惊,竟要叫宗族举家逃难。“去幽州,孩儿听说燕北占据了辽东,凭甄氏从其与其的善缘,他定会妥善安置你们的。”

    甄姜心里从未这么慌过,小心翼翼地环顾祠堂,中山国内的甄氏宗亲都到齐了,家兵首领甄伯也在,还有那十几个披甲带刀的甄氏青壮……这真是出大乱子的模样。

    “走?走了甄氏的基业可怎么办?”甄氏的先主母甄张氏眼圈发红,此时显得六神无主,“就是中山呆不下去也该去洛阳啊,到了洛阳才安全不是?”

    甄俨看了三弟甄尧一眼,对阿母尊敬地拱手说道:“阿母,洛阳不能去了,道路已经被贼寇阻断,人根本走不到洛阳,三弟就因为这个回来的。”

    “洛阳……那咱们回常山张氏行不行?”

    甄张氏就是从常山张氏嫁过来的,看着次子缓缓摇头不禁哭了出来,蹙眉问道:“难道常山也不行了?”

    “常山现在和中山一样,就连中山通往幽州涿郡的路上只怕也会遇上盗匪,只是路途近一些,如果运气好的话只要到幽州就安全了,孩儿修书一封等到了辽东带给燕二郎,他会帮助甄氏再立家业的。”

    话是这么说,但甄俨心里实际上也很没底,就他对燕北的了解应当会帮助他们……可说到底,当时燕北是不是看甄氏得势才有所亲待?这时候一无所有地去投奔燕北,只怕成不成还两说。

    现在他们别无选择了,甄俨既然做了家主,就不能看着宗族在这场浩劫中一无所有!

    “阿母,都到这个时候,您就别讲究那么多了,人先活下来,到时候冀州平定了您要走,燕北也不会阻拦!”甄俨二话不说在宗祠下便拜倒在母亲面前,叩首说道:“孩儿与燕北相交,其人虽行不道之事,却亦称得上有情有义大丈夫,这事情不会出差错!”

    有道长兄如父,甄俨一跪,后面的甄尧、甄姜、甄脱等人谁都不敢再站着,一下子便跪倒一片。

    到这时候,甄张氏再也无法坚持什么,只得传令宗族准备向东北幽州避难。

    一时间,邬堡乱作一片,奴仆收置行礼,家兵穿甲砺兵,乱糟糟地折腾到半夜,人们才发现无极城池的方向映起滔天的火光,渐渐的邬堡也能听到外面的哭喊声……出大乱子,无极城被盗匪烧了。

    趁着黑夜,甄氏邬北面的大门伴着吱呀声开启,一行三百余人携带车马缓缓走出,十几个甄氏宗亲,几十个奴仆婢女,二百多披甲执刀的家兵最后望了一眼耗费祖辈心血的邬堡,头也不回地向北行去。

    甄俨没有出现在邬堡之外,邬堡中一下走了二百多人,阿母与兄弟姊妹皆远行避难让邬堡变得冷冷清清,就着铜灯细微光亮,形影单只的跪拜在宗祠向先祖祈祷。

    幽州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他们最稳妥的选择。向北的道路上盗匪与幽州兵在州界作战兵败一场,此时道路受阻的可能性最小,这应该足够宗亲逃入幽州。到了幽州地界至少就不必再担心被盗匪所害……至于投奔谁,其实甄俨现在也说不准。

    幽州西部的涿郡在州牧刘虞治下,应当可安居乐业。而辽水以东则是叛军的地盘,听说燕北正在那里与汉军僵持着,甄俨相信等到阿母他们到了幽州,这场纷争的胜败自然就能见分晓了。

    若幽州军胜,则投奔刘虞。若叛军胜,则在燕北治下乞活。

    无论在哪里,甄氏还有可以主事的甄尧在,虽然年纪小些,但见识终归不俗。无论情形坏到什么样,甄氏还有几个可以联姻的女子在,她们会使自己的亲族重新在陌生的土地上站稳脚跟。

    而现在,甄俨环顾空荡荡的邬堡……他将与中山甄氏共存亡!

第97章 总有相和() 
冀州甄氏流离失所时,燕北除了在夜里偶尔想到甄氏小娘一颦一笑的动作之外,满脑子都是受人背叛的愤怒。

    他自问对那些望风而降的城池无所亏欠,甚至都没有插手去夺走那些人的权柄。可那些人拿什么来回报他的仁慈?将城池白白送给他的敌人,孟益!

    燕北恨极了这些吃里爬外的人,收到消息当天夜里便被气的难以入睡,以至于在凌晨的军帐中磨砺了半宿的汉剑,一到天明立即擂鼓聚兵,点齐了三千兵马便要向新昌城与王当汇合。

    营寨正在搭建,正用人的时候,许多兵丁还以为将军擂鼓是要他们搭建营寨,却不想各个都被上官指派着持兵戴甲……这是要拉他们出去打仗啊!

    “将军,将军!因何如此着急?”沮授醒的比较早,正披着大氅在帐中整理襄平城送来的各地典简,便听到燕北在帐外击鼓,出来一看便望到神色不善的燕北攥着鼓槌死命地朝军鼓上擂着,连忙问道:“可是有西岸有公孙将军兵马的踪迹?”

    燕北昨天晚上听到辽东有城池接纳孟益的时候其实心里还没多气,当时说要杀了县令也无非是一时气急口快罢了。可这一夜燕北总共就睡了两个时辰不到,翻来覆去睡不着是越想越生气,到了这时候若将那投敌的县令带到他面前,定然是一剑捅死没有二话。

    平日里见到沮授,燕北总是认为这是他身边唯一的大才,无论气节还是脾性又或者能力皆令他钦佩,无论当不当着属下的面他都是毕恭毕敬,可到这时候就不一样了,燕北见是沮授,虽然没有喝骂,语气上却也气冲冲地说道:“您就别管这事了,我要聚兵进攻孟益!”

    这一下子让沮授脸上的表情僵住片刻,倒吸一口凉气抬起手臂张了张口,拧着眉头又走了两步这才问道:“将军,可是南边战局又出现了什么变化?”

    沮授是知晓燕北这人脾气并不野蛮的,何况从不喜怒与行色,就算当日兵马进驻辽东襄平,那襄平令公孙昭对燕北破口大骂将近半个时辰都未曾有过如此气愤;何况他沮授一开始对燕北也是冷嘲热讽,燕北从来不以为忤,今日这是怎么了呢?莫非……镇守辽东南部的王当昨夜被孟益领军杀了?还是追击的张雷公遭遇了不测?

    因为沮授的出现,让燕北心里头那股子气劲儿小了些,看着沮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燕北窝火地将鼓槌掷在地上,看着已经开始集结的兵马,抬手指向南方说道:“南方没什么大的战局变化,就是气不过,燕某自问对那些归降的城池不曾有过亏待,可他们呢?燕某来的时候他们望风而降,现在孟益过去了,汶城居然开城迎接那三千残兵,白送给孟益一座城池!”

    “此次若不杀了那些个摇摆不定的县官,难解我心头之恨啊!”

    沮授听了燕北这么一说,就大致明白怎么回事了。转念一想便挥手让闻讯赶来的高览先散去兵马,拉着燕北进了军帐。

    进了军帐,沮授这才躬身拱手说道:“在下明白了,您是因为汶城县令接纳中郎将孟益而愤怒,因此便要杀了那些愿意接纳孟益的县官,可在下还想多问一句,您又为什么要因此杀他们呢?虽然有罪,但此罪亦不致死吧?”

    “罪不至死?”燕北眯着一双狭长的眼睛怒道:“我要杀他们,难道还要管什么罪致不致死?就冲他们在我来时望风而降,孟益来时照样投降就该死,此种德行,难道能容于世?”

    “这未免也太过儿戏了吧?我曾听说有德行的人不会以德报怨,但那也不能似将军这般生杀予夺!”沮授看向燕北的目光已经有些发冷,言辞也变得激烈问道:“若您觉得他们不该放弃守备接纳汉军,那将军以为如何?兵家有五大事,能战当战,不能战当守,守不得便走,走不得唯降与死耳!汶县既已投降,将军却不为其增兵,难道其县中长吏能以区区数百老弱守备孟益三千兵马呼?”

    “既战不得亦无法防守,难道将军认为自己的德行能够让那些刚刚归降却无任何恩惠的县兵为您死战吗?如此说来,在下倒有一问以问将军,望将军为在下解惑!”沮授站直了身子,抬起二指向着燕北斥道:“将军既认为其人背叛便是德行不能容于世,将军本为汉民却投叛将,既为叛将却私通刘幽州,难道将军认为您的操行就能为人所容了吗!”

    沮授这话,说得燕北哑口无言。非但是无话可说,更让他觉得脸上挂不住。一直以来沮授委身于他帐下,足够本分出谋划策,他也打心底里觉得沮授是自己的部下了……可是这次,燕北觉得自己脸上发烫。

    燕北舔了舔嘴唇,脸上表情尴尬,眼神飘忽片刻才咬着牙沉沉地点了点头,转身对怒目圆睁的沮授一揖到底,起身小声说道:“沮君教训的是……燕某一直以能与沮君为伍而感到荣耀,就是因为沮君能引燕某成为您那样品格高尚的人啊!不杀了,不杀了!”

    这个时候其实燕北是有些害怕的,他怕沮授会因此小事离他而去。杀谁不杀谁,甚至于一城一地之事,在现在的燕北看来全都是区区小事!

    只有这些愿意在他身边帮助他的人啊,才是头等大事。有这些人在,他想抢占汉朝一郡,那就是轻而易举!就好像去年他们在烧着篝火的鲜卑营帐里定下今年进入辽东的计策,有人为他谋划、有人为他杀人,按部就班地便达到了他的目的。

    可若这些人要离他而去了……那一定就是他错了!

    与沮授相比,一些辽东下县无关痛痒的小小长吏,杀与不杀又有什么关系呢?

    燕北不在乎!

    燕北猛地放低身段如此容易就听进去沮授的斥责,甚至最后那举‘不杀了’都有些赔笑的意思,让窝了一肚子话的沮授愣在当场,让他不禁去想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有些言重了。

    “将军,今日之事是在下唐突了,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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