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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说了一席话,哪怕郭嘉极为聪慧,却也还是没弄明白燕北想说的是什么,不过他透着燕北的意思好像还真听懂一点意思,闹半天他刚才没猜错。燕北的意思不就是,等着老天爷把皇位丢到他面前么?
你看这又是让皇帝选择怎么活,又是让皇帝选择怎么死的,这难道不是膨胀至极后,希望皇帝自己弄出个禅让或是自感失德下诏退位?
这和禅让有区别吗?
燕北抬眼发现郭嘉看向自己的眼神越来越怪异,道:“你想到哪儿去了,我知道皇帝在邺都忙着筹备兵马想着发动‘叛乱’,哪里有皇帝对臣子发动叛乱的道理。派寺众郎告诉皇帝,安安心心把病治好,然后在准备抵御叛乱吧。就说燕仲卿豢养死士私藏弓弩,准备在讨灭曹袁后,对汉室,叛乱!”
“叛,叛乱?”
“对,叛乱。这样一来,将来的史书上,不会记载一个自小受人左右沦为傀儡的皇帝,倘他选择生,那是大势所趋的无可奈何;若他选择死,燕某会与他战至最后一刻。待讨平曹袁诏告天下燕某反了!”
第一百七十章 命不久矣()
成武沦陷,给予曹操莫大压力。曹仁在城内最后的巷战中战死,于禁战败投降,李典与乐进杀出一条血路冲破张辽的阻拦一路亡命,逃回梁国时部下军卒仅余十之二三。
曹军唯一得利的地方,便在与乌桓大军作战的主力部队。乌桓兵的士气并不高昂,何况兵员并不擅长中原战场地势地形的作战,在与夏侯惇的作战中便已捉襟见肘,待到曹操引大部赶到,为避免更大的伤亡便向东撤出相县地带,在沛国北部各县驻扎,依据城池来为己方提供保护。
仅仅占领城池坚壁清野,不再与曹军主力作战。
但尽管赢了一阵,却也实在没能对燕军带来多大损失,夏侯惇部在与乌桓人的交手中死伤数千,哪怕乌桓人的死伤远远要超过他们,可到底夏侯惇部却没有乌桓人的兵力优势,何况乌桓不是主力。
上驷对下驷,就算赢了又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呢?
曹操别无他法,哪怕在沛国得到些许微不足道的优势,也只能带着损兵折将的怨气向西撤回梁国。北方的成武已经陷落,没有兵马阻拦燕氏主力,稍有不慎曹操主力部队与陈国太守骆俊的数万兵力便会被南下的燕氏分割,而分割之后,后果不堪设想。
所幸豫州的刘备已引领大部入荆州作战,豫州北部便很容易便为骆俊收回,接着曹操率大部在陈、梁一带布设营寨陈布防线,以应对燕氏接下来的冲击。与此同时,将在与乌桓作战得胜的夏侯惇派遣向南,接应荀彧一同收回刘备残部所占据的汝南,这件事曹操的要求是尽快。
刘备留在汝南之地的并无什么精兵强将,仅仅是在汝南时慕名而来引兵马投效的黄巾余党而已,虽然都带着不少兵马,但终归不是什么各路诸侯的主力部队,即便兵势强也有所限度,还不足以令人畏惧。
曹操是真着急了,他必须尽快收拾豫州,并且在与北方燕氏的作战中尽快恢复生产,这个重任便交由安抚后方的荀彧与夏侯惇身上。丧失土地的经年战事令他元气大伤,曹氏已经拼光了所有的战争潜力。所谓的‘三月破敌’也已落空,尽管因为损兵折将而并未失去多少粮草让他们还能再苟延残喘一阵,却没有再北攻兖州的能力。
他很清楚豫州是什么情况,一年来多方势力连续争夺,曹操在豫州征募军卒、刘备在汝南征募军卒、刘姓诸王在豫州会盟并兵败,你方唱罢我登场,已经使过去富庶之地的豫州成为盗匪横行、兵灾过境的虎狼之地。即便豫州重回掌控,也没有兵员能够再让曹操去征募。
眼下农时已经快要过去,因为有陈国诸王留下的兵马,曹操还不必太担心兵力,无非是死一个少一个的局面罢了。但粮草却着实危机,如再错过此次农事,曹氏是断然没有希望的。
曹操不禁有些后悔,当时他为何要应下袁氏之邀同攻燕北,直接向燕氏投诚天下安定难道不好吗?
只是事已至此,除了埋怨已经没能抓住燕氏为天时困于河北的机会,还有什么办法呢?时也命也,当若当时燕氏率先南下的先锋将并非张辽,而是其他任何一员大将,这场战争的结果也许就会不同。
“其实曹某在心底已经认为这场仗结束了。”曹操这样说着,满心苦涩,“子孝秒才阵亡、文则投降,宗族子弟十余年来死伤多半,我曹氏夏后氏两族不知死去多少。就连老天都奈何不了,冀南大水硬是能让他张文远送到兖州!子廉啊,莫非这燕仲卿当真命中不应有败?”
和燕北的作战始终给予曹操莫大压力,这种压力不亚于当年与刘秀作战的王莽四十万大军,就差没召唤从天而降的陨石了!
五经博士的心里很冤啊,燕仲卿真的用兵如神吗?神个鸟屎!
平心而论如若他率军渡河之后不是那般畏畏缩缩直接接应张辽一路大军完全发挥兵力优势,现在哪里还有他曹操的事?可即便如此又如何?他把张辽派过来了,用五千乌桓骑击垮了用来诱敌的六万民夫,大半淹死在濮水里。
这叫什么事?
曹洪挤着不敢说话,懦懦道:“主公啊,我早跟你说燕北玄乎了,当年凉州人在关中闹了整整九年,谁都不敢触其锋芒。他燕仲卿一来才四个月,樊稠、李傕、郭汜、段煨、张济那些西州军阀就全上着杆子死,还没一个是死在燕仲手上。”
“实在是曹某早就认识他,否则还真以为他姓刘呢。”
这几百年里天底下能干出像燕北这样事儿的人没几个,其中两个一个叫刘邦一个叫刘秀,简直是高皇帝再世,还把淮阴侯带来了!
“别说燕氏了,本初在徐州如何?”曹操看着舆图苦思冥想,最终道:“如本初能捱过今年,曹某也能在二国之间抵御燕氏兵锋,则可待恢复元气再与燕氏一争高下。”
却不料刚从徐州回来没多久的曹洪闻言摆手道:“可别提了,本初兄长在徐州快被气死,身子骨是一日不一日。袁氏能不能撑到明年属下毫不担忧,唯独担心本初能不能撑到明年!”
“啊?”曹操闻言大惊,连忙问道:“这是如故,先前不是还在琅琊之地据守麹义,在麹义退兵后才向徐州撤退的吗,现在为何说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啊?”
“还能因为什么,麹义啊!麹义大破青州,更有徐晃、华雄等人相助,袁公军中大将皆没,无能抵挡。在青州损兵折将,连儿子都折了进去,黑发送子,本就难以承受。袁公在徐州重整旗鼓,一直想着向麹义复仇,哪知道麹义却根本没将袁公当回事,反跑去泰山打臧霸,一打就是两个月,独留徐晃偏师牵制袁公而已。”
麹义去打臧霸?曹操的眼睛亮了起来,鼓掌喜道:“这是好事啊!”
“是好事,傻子都能瞧得出,可袁公看不出。为此都气病了,听从徐州回来的使者说,袁公终日不理兵事,在庭院里指天大骂,说什么麹义看不起他,尚不如泰山小贼之类的话怕是命不久矣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他要害朕()
邺都的皇帝松了口气,却仍旧保持无与伦比的警惕。;: 。
“燕,赵王他,同意给朕征募医匠了?”
刘协很虚弱,但也并未真的虚弱到病得说不出话来,更不至于满天下地招募医匠。这次向兖州南部出征在外的燕北报信,多半也只是试探之意罢了。他只是感染个风寒,就算燕北再封锁宫禁,总不至于连皇帝得个风寒都治不好,要真那样太医院就不用要了,直接拆了完事儿。
归根结底,小皇帝的病呀,是心病。
人的心态有时候‘挺’奇怪的,董卓掌政时刘协还不大懂事,那时候只是单纯地害怕那个大胖子。到后来李傕、郭汜掌政时稍稍懂事,更害怕这两个面貌凶恶的老革头子,毕竟他俩对皇帝是没有丝毫敬畏。后来李郭死了,几经流转朝廷落到燕北手中,事情就变得有趣得多。
皇帝想明白很多事,为什么那些把持朝政的人一开始对皇权敬畏,转而却‘露’出凶狠的獠牙呢?一定是自己这个皇帝在别人看来太过苍白无力,所以小皇帝迫切地希望自己能强大起来,拥有与权臣对抗的能力。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就进入了真正的拐点。皇帝亲臣子恭的年代一去不复返,皇帝、权臣、大臣的心里处处对抗,这般情况下这个朝堂还能宁静下去吗?
燕北说:能!
为了避免更‘激’烈的对抗,燕氏封锁邺都,在全天下为皇权留下这样一座孤城的乐土。邺都之内,皇帝说了算,邺都之外的天下,燕北说了算。这短暂而安宁的平和,是燕氏在用巨大的钱财维持出皇室与朝臣体面的生活。
但没有人会对此满足,除了小皇帝,谁都不会对此满足。因为朝臣经历数代兴衰荣辱才有今日的权柄与地位,尽管权柄在天下大‘乱’中丧失殆尽,却仍旧有着邺都之外所不理解的骄傲地位,哪怕这地位是虚妄的。
他们高贵的出身决定了没有任何人能容忍自己像待宰羔羊或是圈禁在畜栏的牲口一样,哪怕他们仍有人旁人难以企及的地位与享受。世间人有万种,一切想要用一句话来阐述复杂人‘性’的话都是谎言。
但人身上有些特质是不会因时间、年代而改变的,比方说支配。
达官贵人想要的绝非钱财,数千年来可以放弃钱财、口腹之‘欲’、人‘性’之‘欲’的达官贵人有很多,但自我放弃支配他人权力的人却很少。
因为一旦他们的身份处在这个位置,可供他们选择的余地便不大了,这世上没有绝对自由,不做支配者,就只能做被支配者。承受贫穷、饥饿甚至死亡,都比不上从天之骄子成为被支配者带来的屈辱。
正因如此,燕北才会每每想到过去他所处世间最卑贱地位时的境遇居然与皇帝这个世间最高贵地位同样没有选择余地而发笑。
其实燕北与皇权的对抗,从来不是燕北与皇帝刘协的对抗,而是与朝臣的对抗,燕北深知这个道理。而生于宫禁之中长于‘妇’人之手的刘协却根本不知道,他一直以为他的意志便是朝臣的意志……他错了。
孱弱的皇帝仅仅能让自己的意志成为朝臣的意志,却无力改变这一现状。
太医令吉本俯首榻间,拱手道:“陛下放心,赵王已在北方各地征募医匠送往邺都,都在来的路上了。不过还有一事尚需等医匠来后方可确认,赵王会不会在‘药’中下毒?”
“下毒?”刘协的脸突然就白了,有时危言耸听并非是因为这些危言听起来像是真的,而是因为人们愿意相信它是真的。世上本无谎言与否,只是人们信了的便是真话,不信的自然是谎言。哪怕明知道燕北不会毒死他,刘协却仍旧对此感到害怕,“皇兄就是死于李儒的毒‘药’!”
“吉卿,你等可要小心观察,千万不要让那些医匠使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