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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兵夺鼎-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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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的很满足了。

    如果没有朝廷平叛军队在幽州北方集结,如果没有麹义在南边的威胁……这般日子简直要让他笑出声来。

    可是九死一生的大战在即,可是难以战胜的强敌在侧。

    上万个弟兄还需要他去安置,幽州那边仍旧没有信件传回,这一切都像在他心头压着一块大石头,令他难以呼吸。

    平原麴氏的麴温再度被他召了过来,燕北派他与高览等候在城外迎接即将到来的麹义,他自己则稳坐丛台之上,等待着麹义这个素未谋面却豪气万丈的敌人或朋友。

    邯郸城南门,城郭之外还有一道高大的瓮城,瓮城之上射台林立,不过四五百步见方的翁城上便有三百余名弓手严阵以待。

    这个在凉州长大的冀州人麹义,对燕北而言是危机也是机会。如果双方能够达成共识展开合作,燕北能驱万众为麴氏谋一前程,麹义也能弥补燕北在练兵与领兵之间的短板。

    没有敲锣打鼓,没有兵戈如林,高览在城门洞下立成一道标杆,看到远方升起的一道烟尘皱起眉头。

    “那是麹义?”

    高览转过头有些不敢相信,不过身旁的麴温却笃定地说道:“高校尉,不会错的,一定是麹义!”

    一定是麹义!

    远方单骑骏马追风,强健的凉地骏马四蹄腾挪,马背上的骑士不带刀剑矛盾,只挎着两张手弩随着马背颠簸,卷起一道土龙奔驰而至邯郸城下。

    风尘仆仆的骑士留着钢针一般的胡须,脸颊两侧带着西北朔风吹出的淡红色,粗糙的皮肤却掩盖不住一双露出精芒的虎目,奔至高览身边时猛然勒马,任由坐骑带起的劲风卷着黄土向前吹去。

    “某家麹义,燕北何在?”

    何等张狂!

    高览眉头一皱,简直按捺不住想要将这西北蛮汉自马上揪下来一顿暴揍的怒气。倒是身旁的麴温朗声笑了,拱手上前牵马说道:“兄长可还记得小弟?城外夏天风大,还请下马入城,燕将军已在丛台之上备下酒宴,只待兄长大驾了!”

    “你是平原老家的麴温?令尊身体可还好?”见是同族,麹义言语稍显柔和,不过神态上还是一贯地留面子,他与麴温本是平辈,说话间神态却颐指气使,好似麴温不过是他麴氏家奴一般,跃下骏马伸手一甩便将缰绳丢到麴温手中,昂首阔步便向城中走去,对高览摆手说道:“壮士,请带路吧!”

    高览也不多说,自顾自向前走着引路,心中却自有一番计较。

    燕北之豪烈多在耍勇斗狠,平日里却很会做人,属一日狡狐一日虎的模样,外柔内刚心机百变,颇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意。而这麹义却全然不同,无论行事作风还是言谈举止,都透出一股当仁不让之感……高览知道,有好戏看了。

    他有一种预感,只怕麹义与燕北今天的酒宴很难宾主尽欢,怕是双方在将来还需真刀真枪地对上一阵才行。

    在这种时候,高览才真正理解,当日燕北与他二人前往肥如,为何说人少显得底气更足。

    看见麹义,他就懂了。

    ……

    燕北坐于丛台之上,台下兵威赫赫操练不止,可他的心却静不下来。

    他也在想,自己究竟如何才能收服这种张口欲吞天的豪将?

    无论高览也好、沮授也罢,他们的宁死不降更多的是因为燕北顶着叛军的身份,相当于理念上并不认同。但麹义则完全不同,观其族中被祖厉张绣所杀的麴胜所作所为,麴氏大概是并不反感叛军的,否则也不至于响应韩遂了。可这却未必是个好事情。

    如果说高览与沮授是用大义来折服,那么麹义可就是正儿八经的需要用实力来降服他。

    在燕北的意识里,麹义杀了自己一百多人,如今即便是和谈,就算不将身边人手都带上,多多少少也要带上几十个好手……可当他看到被高览一路引上丛台的麹义,他才知道。

    他还是低估了麹义的胆量!

    麹义一个人,形影单只却好似拥有整整一支军队一般,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气,昂首挺胸地走到了他的身前。

    “某家麹义,见过燕将军!”

    好一条北地大汉!

    幽冀并三州之人因与胡族通婚,多年以来始终代表着中原人最优秀的体格,而同属边地的凉州则最贫穷,同样的也最为凶悍。麹义身上的气质便是如此,足足八尺有余的体量,不到四十的年纪彪腹乍背,整个人好似一头从西北狂奔而出的猛虎,锋芒毕露。

    燕北在观察麹义的时候,麹义也在看着燕北。

    在他自凉州向东一路两千里的过程中,他已经了解了许多关于眼前这位叛军将军的事情。越是临近邯郸,他得到的消息便越多。先是来自中山国的商贾对燕北其人赞不绝口,再就是冀州避难出走的百姓对其攻城略地之迅猛夸大其词,实际上麹义都不在乎……他只在乎一点,眼前这个堪堪二十岁的年轻叛将,只用了半日时间攻下了郭典镇守的平乡城!

    对于郭典是谁,麹义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中平三年,皇甫嵩到凉州募兵,麴氏出家兵千余,其中就是麹义统领。而在那之前,麹义已经认识

    再后来,郭典做了巨鹿太守,镇守巨鹿郡平乡城,当年赫赫武功的郭太守居然死在这么个娃娃手里?

    麹义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

    “燕将军,麹义不过只身前往,您又何必在瓮城搭筑射台、丛台下甲士数千……难道您打算用这些来吓死麹义吗?”麹义对燕北拱手,但也不等他说话便已经自顾自地落座,端起酒樽向燕北祝酒,但并不等他便一饮而尽,这才带着几分奚落地笑道:“您吓不死麹某!”

    “哈哈!麴兄快人快语,燕某饮了。”燕北并不生气,虽然麹义的做派有些无礼,但燕北觉得麹义是个十分聪明的人。表面上他言谈举止嚣张跋扈,但无论是见面时的拱手见礼还是饮酒前的行礼都做的有板有眼,让人尽管生气却抓不到把柄,因此燕北觉得这应该只是麹义针对自己这次酒宴的‘战术’,因而笑道:“实不相瞒,无论是射台的弓手还是丛台下的兵马,都并非是为麴兄准备的,而是为了给燕某壮胆罢了。”

    麹义笑的猖狂,端起酒樽问道:“喔?如此说来,麹某倒想问上一问,这是何意,难道邯郸城的坚墙还不能让燕将军有一丝一毫的胆量吗?”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难道麴兄以为这与胆量有关系吗?”燕北也笑了,端樽饮酒随后说道:“我没有杀您的想法,您却有杀我的意愿;若明知如此燕某还不做好防备,在刀斧即将加身之时毫无准备……哼,在燕某看来,那才是真正的懦夫。”

    麹义瞪了一下眼睛,刚毅的脸上露出笑意,拱手道:“如此说,倒是麹义错了?”

    “燕某素来亲待平原麴氏,对下辖百姓亦秋毫无犯,而麴兄引兵前来未下战书便杀某百余斥候,这是何道理?”

    燕北话说的温和,但麹义能感受到言语之中燕北的怒意,因而正色说道:“燕将军既为叛军,便要做好万众来攻的准备,如此说来麴某又何错之有?”

    “令兄麴胜在凉州响应韩遂叛乱,杀祖厉长,又与燕某有何区别?”燕北摆手说道:“事已至此,冠冕堂皇的话便不必说了,今日邀阁下前来,燕某只是想问一句,麴兄难道真打算以燕某之首级、张公之头颅去换做麴氏的晋身之资?而这又能叫麴兄做到什么地步?是一县尉,还是一军侯?”

    麹义沉吟不言不语,诚然就算他能拿下燕北与张纯张举的头颅,可这功勋在如今的这个朝廷,又能换来什么呢?

    “若麴兄愿意助燕某一臂之力,燕某可为麴兄在幽州谋划个至少比军司马强的职位。”

    “你愿意帮我?”麹义有些蒙了,燕北不想杀他就算了,居然还要帮他?“敢问燕将军,这又为何故?”

    燕北起身张开手臂,在丛台之下是数以千计的兵马整军列队,持着长矛一齐向前刺出。

    “杀!”

    燕北笑道:“燕某有数以万计的兄弟追随,自要为他们谋划个出身……并不差你麹义一个!”

第59章 刘虞使者() 
麹义是有些心动的,麴氏不是没有过与叛贼合作的先例,只不过那一次麴胜的不得善终虽说只是技不如人被个年轻小辈杀了。但归根结底死后的麴胜也没能落个好名声,反倒让那张绣因为这种声望在祖厉成了名动一时的豪杰。

    作为麴氏大宗家主的麹义很清楚,麴氏二百年积攒下的根基,就快要在这几次失败的博弈中消耗殆尽了。

    如果这一次他再失败,麴氏在冀州恐怕再难翻身……至于凉州那个地方,即便麴氏有上千家丁,又能如何呢?哪个部落的酋帅豪杰手底下没有这点儿人马?

    在见到燕北之前,麹义以为这个叛军中的镇南将军只不过是个交了好运的竖子而已,可与燕北一见面,仿佛又不是如此。

    燕北的表现或许不够勇敢,但他表现出足够的谨慎与容人之量,甚至在死了上百手下之后还愿意与自己合作,更是向他抛出橄榄枝,言说要共谋大事!

    共谋大事!

    麹义喜欢这个说法。

    他还记得那天在丛台的酒宴上,他问燕北:我为什么要与你联手?

    燕北只是笑笑,年轻的脸上没有多少豪气,却仿佛胸有成竹吃定了他。

    ‘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何况是像我燕北这样的朋友’。

    双方虽然并未达成联手,但名义上已经搁置纷争,无论燕北还是麹义都抱着走一步看一步的想法,暂时熄灭了交兵的欲望。一场纷争就在丛台之上的酒宴中悄然打消。而麹义则屯兵于邯郸城西,燕北专门划出一片营地,供麹义的二百义从与八百新兵使用,一切用度均由邯郸取用。

    燕北的危机顿时去了,下山猛虎般的麹义不知怎么似乎对燕北很有好感,隔三差五便入邯郸城与燕北饮酒叙事,二人一个在辽东襄平长大一个在凉州西平生活,虽然都属北方却一东一西相隔三千余里,风土人情不尽相同,交流涵盖了各式各样的话题。

    无论是辽东乌桓善用弯刀长矛的突骑,还是凉州羌人善用弯弓箭矢的胡骑,从汉人战法到羌兵战阵,从搏杀之术到箭术弓弩,二人在不过一个月的时间里竟成了几乎无话不谈的好友。

    在这个过程里,燕北也发现了自己一个缺点。他能够与凶蛮任性的武夫相处融洽,但却很难与正襟危坐的谦谦君子谈得来。无论姜晋、王当、还是麹义,都不算好相处的人物,可他却能与这些人成为好友,甚至让他们为他所用。可无论面对甄俨还是沮授,他却无法与他们交心。

    燕北的压力骤减,只不过在十月秋风萧瑟之际,北方张举张纯这两个叛军首领的日子却并不是那么简单。

    新任的幽州牧刘虞出手了!

    刘虞因为在北方享有崇高的声望,被朝廷启用为幽州牧,受命处理掉张举张纯这股危害巨大的叛军。依照常理来看,如张举张纯这般连结州郡,称霸一方不可一世的人,非是勇冠三军的猛将不能击溃。可刘虞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不过带着几个家眷自洛阳一路穿过叛军封锁的冀州抵达幽州蓟县。

    走马上任之后,刘虞做的第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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