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是关羽不同,或许失败地足够多的大多会更加坚韧,关羽觉得,这场zhan役兴许还能再拯救一下。
手起dao,一颗属于马疾驰的南匈奴骑兵首级迎风而起,关羽驰马高呼命周围士卒自行结阵,接着朝zhan阵中往来奔驰的敌军骑将急驰而去。
他数过了,甲鲜明不同于普通骑兵而又勇武超人的骑将共有六个,就是这六个人率领骑兵队将他们两千多人的zhan阵割裂开来。
只要将这六人一一斩于马下,他们的骑兵队也会失去指挥的?
关羽没有手段恢复对部下的指挥,作为别部司马他并没有携带鼓的权力,而麾下兵马又都是在荥阳等地去年冬天新募拉来的乡勇,两个别部的四个军侯也都是没什么才能的庸人,此时就算活着也自顾不暇,根本没有维持指挥的能力。
既然无法恢复己方的指挥,摧毁敌军指挥……总是可以的?
郝萌提着长矛自阵中穿行,并不刻意地屠杀失去指挥后抱头鼠窜的敌军步卒,他的目的仅仅是在乱军中出那些不理会士气崩溃仍旧兀自奋zhan的敌人。
当然,不过有不小心挡在他马前的倒霉鬼,他也并不介意一矛送他去见祖宗。
至于杀戮两旁四散而逃的敌军步卒,紧紧追随在他后的屠各胡骑兵很乐意横出他们锋利的马dao代劳。毕竟用马dao杀敌可要比长矛省力多了不是吗?
这仗的无趣到了极点。郝萌在心底抱怨着,挥矛杆趴下一名拦住坐骑的步卒,好似闲庭信步般领着骑兵在zhan阵中趟平而过……兵zhan策上写的清清楚楚,步卒要呆在地势险要的地方,骑兵才应该陈于平坦之地。这敌军主将就像个傻子一样反着来,把步卒大刺刺地两千来号人摆在平坦的地方,用屁股底下的马鞍子想郝萌都知道敌军主将当时想的是什么。
还能是啥,视野开阔呗!
视野倒是开阔了,可再开阔,还不是没发现他们并州的千余骑兵摸到近前么,转眼两千多人就被他们这些并州骑兵趟平着在阵中左冲右突地窜了四五个来回。
关东诸侯联军的部下要都是这么个成……嘿,将军一个人领着五千兵马就能给他们全收拾了!
纷乱的zhan场上,郝萌的脑袋里想了这么多东西,可以想象这一zhan对久经沙场的并州铁骑而言是多么轻松。郝萌正想着这么半天了也没见到敌军主将,便见几十步外一着全大铁扎甲的红脸膛蓄美须的大汉提长dao策马而来。
郝萌起嘴角,在充血厮杀的zhan场上却十分诡异地笑了,拽着矛尾抽翻近畿几名敌军步卒,轻松写意地提着一夹马腹便迎着敌军奔去。
正想是哪个傻子列出这样的阵仗,这不,人儿来啦!
虽然来将长相威武,但看其率军之才,料想不过是个草,因而郝萌并无多少重视,挺矛拍马朗声道:“吕将军部下司马河郝萌,来将何人?”
两者相距数十步,而关羽坐骑亦不过是普普通通的黄鬃马,燕北早年间送他的坐骑早就给了张飞后来死在zhan场上,他再也没有骑过什么好马。不过虽然是匹劣马,冲锋速度也不慢,关羽听到郝萌的话皱了皱眉,勒住马匹定睛一瞬这才沉声道:“河东,关云长。”
关羽原本没算报名,作为亡命徒的他就想着切下其首级再去寻下一员敌将,却不想这敌将然还对他报名,这种时候他若不出声倒显得不够磊。但他该报什么名?关羽楞住时想的便是这件事。
他该报别部司马刘玄德部下军侯关云长,可刘备现在在青州做刺史。那他报将军燕仲卿帐下别部司马关云长?
心底里又觉得不是那么合适。
索,报出河东关云长的名号,接着凝神拍马,一夹马腹擎着长dao便迎了上去。
‘河东关云长?’
郝萌早年间跟着吕布在并州呆了好些年,从未听到过河东还有关云长这么一号人物,想来不过是小角,微微歪着脑袋,郝萌攥紧矛尾便冲上去抬手便刺。
关羽右手持长dao尾,左手攥长dao,dao锋朝着郝萌的方向反着斜搁在马头左边,眼见郝萌冲来挺矛便刺,右手使力便将长dao磕在矛锋之上,矛头将将隔着眉心两寸扬起,接着顺势长dao便提了起来。
郝萌刺出这矛不暗道惋惜,方才他是故意想要虚晃一招,骗开这持dao敌将的先招,毕竟长矛刺出去要比大dao快得多。但也正因为他力未用,否则方才刚好能一矛将这敌将捅翻于马下。
不过现在也不晚,长矛总比长dao来得……电光火石之间,关羽并未翻过dao,顺手便将dao背当作dao锋,重斩而下,正砸在郝萌的兜鍪之上。
只一击,便将铁兜磕出一个大坑,那兜鍪下着的脑袋还能有好?
第四十九章 关吕交手()
吕布策马游曳于zhan阵之外,扣着缰绳的手指缓缓掐着骨节,他在计算时间。
从接zhan到现在不及一刻时间,敌军两千余步卒便已被冲散,勉力为zhan的敌人也不过只有三五百还被割裂在军阵中各自为zhan,这种程度下,敌军应该快要开始溃逃了。
吕布在等敌人溃逃。
这场zhan斗甚至不如前些日子击溃的那支来自济北的人马,他们的将领是鲍信,是关东诸侯中难得有壮勇的人。不过对上骁勇的并州兵仍旧不够看,他们的乌合之众仅仅半个时辰便被击溃,领兵的那个陈留郡名士卫兹,也被麾下张辽一dao斩首。
吕布已经发现在阵中勉力支撑的张飞,那倒真是一员猛将,至少不亚于张文远。在并州骑兵来回穿杀的间隙中,然能以一杆模样怪异的长矛连杀二十余骑并州骁骑,就算放眼天下,也是少有的勇武之人了。
他本以为那个面容稍黑的青年便是这支军队的将领,但观其作为,却让吕布消了一个想法。
哪里有主将在兵马即将溃散的时候还只知晓提着兵器与敌人厮杀呢?吕布认为张飞只是空有血勇,这样的人如果在自己手下,充其量就是与成廉等人相似,作为冲阵猛将而已,绝不会令其领一军在外作zhan。
他要寻找的不是这个人。
吕布虽然看不上关东诸侯,但对于燕北他是知晓不少的,同为边郡鄙人,从草莽之赶上几次声势浩大的叛乱,自辽东做大,又用手段逼得董卓认同他的地位给出甚至超过自己的官职。
度辽将军!
吕布在潜意识里便将燕北当作与自己是一类人……争权夺利的投机者。
别的不说,就燕北参与的那几次叛乱。黄巾之乱也好,二张之乱也罢,一次及天下一次及整个北方,参与人数都是百万几十万的规模,就不说最后能在天下间扬名,真正到现在还活着像个人样儿的,才有几个?
黑山军、白谷、青州黄巾,还有数不尽转于山野的贼人……与他们相比,手握兵马执掌辽东大权又借着此次关东会盟得到与之地位相匹的政治声望,燕北简直活得像皇帝!
而这个叫燕北的不但是其中之一,还是其中最好的那一个,这就不能让人以等闲之辈度之了。
吕布不认为燕北会任命一个这样只识勇武的人作为主将。
他兜马在周围游曳,心底里便已经渐渐对自己要寻找的人有了一个模糊的形象刻画。这个人要么此时命部将抵抗,自己率领小股步卒向东逃逸;要么便会想方设法稳定军心,依仗还有不少的兵力拼死挥戈一zhan。
就在此时,纷乱的zhan场上传来一声沉稳的咆哮。
“敌将郝萌,已为我关云长所斩!”
郝萌,被杀了吗?
吕布皱起眉头,郝萌的本事他是清楚的,虽然比不上张辽更比不上他,但也绝非寻常之辈。那个河东人也是追随丁原从老革之从尸山骨海中杀出来的军司马,绝不会如此轻易地被人斩杀!
吕布侧执长戟向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不过泛泛的黄鬃马背上却驮着一名其貌威武无比的红脸将官,擎着长dao策马而过,左右并州骑皆不能挡,直刺着朝zhan场上另一个方向杀去,那是他麾下司马成廉的方向。
而在那红脸膛的将官后,沿途步卒竟隐隐有结阵抵抗并州骑的模样……吕布要找的,就是此人!
心下大定要试试此人的本事,吕布不过一勒缰绳,胯下红马便撒开四蹄嘶风而走,状若鬼魅,拖着影子朝敌将与成廉之间截击而去。
他座下骏马不是凡品,马头若兔,正合马经上的宝马之称,浑宛若炭火,脖颈生出一圈好似西域能够生撕虎豹的神狻猊。这匹马是他杀丁原后董卓交给他的西域马王,被起名叫兔。
吕布对这个名字并不意,却也并不在乎。
这世上能够被称作兔的宝马有许多,但被唤作马中兔的,只有自己坐下一骑而已。
正如这世上能够被称作猛将的勇士有许多,但被叫做人中吕布的,也只有他一人而已!
尽管有着这世间顶尖武人所共同的骄傲,但策马疾驰的吕布没有丝毫放松与小觑敌人。且不说那红面膛的敌军将官单单一眼看过去便知晓不是庸手,单就吕布自己来说,无论面对再弱小的敌人,他都不会留手和放松。
所谓的猛将、勇将,他们能够依靠勇武称名天下,固然是因为他们都拥有常人难以匹敌的武艺,但更重要的是他们临阵无惧的勇气!
关羽侧持长dao,夹马只取那一员领骑兵在阵中左冲右突的高胖敌将,忽而余光瞧见远一抹快速接近,连忙转头,率先撞入眼帘的便是一匹堪称绝世的宝驹!
关羽爱马,这天底下反是武人应当就没有不爱马的,zhan场上一匹宝马的重要意义不亚于一杆趁手的兵器。但他们兄弟手上的闲钱又太少,根本腾不出gou置马的钱。
这倒不是他们穷,这年头领兵在外的,手底下有三四百号人只要没到哗的程度,多半都比较富裕。可是养兵的销太大,刘关张三人又不像燕北有一支商队为他转北方商市……一次次兵败,一次次募兵,为了养兵张飞把宅都卖了,他们哪儿还能有钱去gou置马。
否则也不会当年燕北一匹马便得张飞爱不释手地向关羽讨要。
但是现在关羽眼前的这匹驹,胜过燕北送的那匹鲜卑马十倍!
小兔头长马,肩高足有七尺,健壮的口与劲的四蹄,浑上下不带一点儿杂,好似异下凡。
这难道不正是关羽心中梦寐以求的宝马吗?
仅仅一眼,一向没什么物的关羽看向兔马的眼神便得炙热……然后,关羽才将注意力放到马背上那威风凛凛的影之上,双目不自觉地眯了起来。
此人带给关羽非常危险的感觉。
兔马速度极快,不过匆匆一瞬,便驮着马背上的吕布冲至关羽近前,手中方天戟亦刺到脸前,只取关羽首级而来!
关羽面露怒意,猛然扬dao刚好劈在长戟小支上,想要格开这杆稀罕的兵器。
方天画戟这种兵器论及实zhan中的使用难度可谓兵器之中最困难的一种,远超dao枪斧钺,而zhan场上瞬息万的局势,没有超凡的技巧,这种难用的兵器甚至不如一杆普普通通的木矛好使,所以这种哨却并不实用的兵器大多数时候都只是作为宫廷礼器在祭祀中出现。
用这种兵器的人,不是艺高人胆大便是脑袋有问题。
但从dao戟相交的力度来看,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