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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伍枫秋以为这两个家伙不怕死,准备以死报效大清呢,不想二人却突然不约而同的抖了一下,然后跟兔子般便冲向了那堆刀剑,一人捡了把长刀灰溜溜的在众人惊愕的眼光从人群的左边绕到了后面去。
伍枫秋哈哈大笑,朝那两个已经钻到人群后的官员翘起了大拇指,赞道:“好!识时务者为俊杰!”话锋一转,恶相又现,对一众傻了眼的汉官们喝道:“你们呢?最后一次,如果你们不捡的话,就不要怪我们情了!”
一听这话,再那两颗脑袋,数百汉官们纷纷识时务者为俊杰了,这回领头的可是大学士张玉和工部尚陈铣,在他二人的带动下,大小官员们争先恐后的跑向那堆刀剑,然后拿起一把就往回跑,头也不敢抬,更不敢去对面的满官们。刀剑拿在手下更好像是烫手山芋一般,怎么拿都不顺手,一些人的脸更是憋得通红,好像做了件十分见不得人的事一般。
见一众汉官们人人都有刀剑在手了,伍枫秋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手示意葛汉三他们退下,走到赵强身边请示道:“大帅…”
未等说话,却被赵强制止,只见赵强朝前走了几步,尔后朗声对一众满官们道:“尔等通古斯人,本为荒野蛮族,却窃居华夏大统,杀戮我大汉子民,吸食我华血膏,今本帅承天命、举大旗,不为别的,只为诛尽尔等低劣贱种。今你们的皇帝康熙已经死在盛京城外,我大军横扫关外,夺关斩将,所向披靡,北京城破便是铁证!现在,就是与尔等满洲清算之时,本帅破京之前便发宏誓,一破北京,尽屠满城,不使满洲一人苟活。本帅说话,向来算数,所以,尔等下到地狱之后切勿埋怨他人,要怪就怪你们不应该投胎为满洲人!”说完,赵强的脸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噢,对了,忘记告诉各位大人了,你们的太皇太后已经死了,你们的皇后也被我捉了,你们的太子殿下也向我乞降了,你们的小主子都被我杀了,宫里那一大堆娘娘们今晚就要成为我关宁将士身下娼妓了,哈哈…哈哈…”
此言一出,满汉官员尽皆失色,有几个胆小的满官更是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余者也好不到哪里去,恐惧万分。
索额图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把开扶住自己的阿兰泰,颤颤悠悠的冲赵强扑来,撕心裂肺的怒骂道:“你这贼子,禽兽不如!你们是畜生!老天爷饶不了你们…”
“对,我们不是人!”
不用护卫动手,赵强自己前一脚就将索额图踹倒在地,大脚重重的踩在他的脸,不停的拧动着,满脸凶光,吼道:“老子就不是人,老子就是畜生,老子的兵全是禽兽老子就是要做人神共愤,天地不容的事!老子就是要叫你们满洲亡种!老子就是要奸淫你们的女人,老子就是要杀死你们的亲人,老子就是要叫你们断子绝孙!老子要你们血债血偿,老子从来不信什么道义,老子从来不怕什么报应,如果这个世真有报应,为什么你们这些该死的满洲猪狗没有报应的!你们杀汉人的时候,可曾想到过今天!你们玩弄我们汉人女子的时候可曾想到有一天你们的妻女也会被玩弄!你们屠光我们汉人城池的时候,可曾手下留过一点情,可曾想到他们不该死,他们是辜的!…什么都是你们说,操你娘的,今天老子把你们全宰光,你们还敢不敢愚昧我汉人,视我汉人如猪狗了!”
一番咆哮,赵强的嗓子都哑了,脚下索额图的脖子也早已被他的大脚拧断。
午门前的广场,赵强像极了一尊凶神,像极了一个屠夫,他那狰狞,扭曲的脸在阳光的映射下是那么的可怖,那么的让人望而生畏。
仇恨的种子在这一刻被释放,潘打拉的盒子已经被打开,满洲人的丧钟在康熙二十四年九月初四在紫禁城的空敲响。
“你们这些汉官给我听着,你们如果想要活命,就拿起你们手的刀剑去杀死这些满猪满狗!否则,我就杀死你们!”
威逼之下,三百多汉官抖抖擞擞的拿着那些血迹斑斓的刀剑向着那些满官走去。
他不死,就是我死!
户部郎罗第一个动了手,死在他刀下的是大学士阿兰泰,杀人之后,他吓得屁滚尿流的瘫在地直往后爬,爬了没几步,脑后的辫子却被人一提,整个人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耳边传来声音“你是什么官?”
“回将军,小的是小的是户部郎”罗的声音都结巴了,吓得手脚都不听使唤了,他以为自己要被杀了,哪知提住自己的那贼将却突然满面笑容的对自己说:“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户部尚了!”
第八十五章 血色京城(六)()
“大人!下官…下官…下官…”
通政司副使李德正年轻有为,康熙十七年的进士,七年时间就一跃而为从三品的大官,不能不说是春风得意,前途限。【】uu但现在,他却如一条丧家之犬般望着面前的都察院左都御史马齐,脸满是痛苦和奈,还有恐惧。一连三个“下官”,紧握着的宝剑却迟迟剌不下去,彷徨和犹豫的煎熬让他不下了手。
他的脑海只剩一片空白,他的心抖得厉害,他的手颤得快要握不住剑了。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我这是前世造了什么孽,今生要落到如此地步啊!
李德正欲哭泪,他不想杀人,但他没有选择,他只能接受命运对他近乎折磨的安排。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马齐仰天长叹一声,慢慢的闭眼睛,嘴巴微张,轻声对李德正道:“李大人不必如此,本官不恨你,你受贼兵所迫,乃不得已之事,现在京城已陷,咱们这些人本来就该死。既然该死,死又有何足惧。但求李大人给本官来个痛快,让本官死得…死得…死得舒服些。”想到最后,恐怕“舒服”二字是马齐能够想到的最好的死法。
许是觉得就这样死去有些欠妥,马齐旁若人的整理了下袍服,还仔细的将辫子盘在了脖子,甚至还俯下身轻轻掸了掸鞋子的灰尘。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再次将眼睛闭,好像已经与世隔绝般,耳边传来的求饶和哀叫声竟然好像瞬间消失一般,灵台已是一片清明。
死不足畏,只叹祖宗基业从此落入贼兵手,徒使生灵涂炭,黎民遭殃,我马齐能,纵百死也莫赎啊!
想到大江南北从此又要烽烟四起,马齐的心悲痛莫名,难以抑制的痛苦,胸口好像有一团烈火在燃烧般,让他的心灼得那么痛,那么烫…
“呼!”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后,马齐整个人凝在了那里,他在等着那致命的一剌。
“大人,下官我…”
李德正眼泪鼻涕一把抓,“呜呜”的在那哭泣着,手的长剑一寸寸的向着马齐的胸口挪去。
“李大人,动手!”
见李德正哭哭啼啼的迟迟不肯剌自己,马齐也有些急了,他不怕死,可是这等死的滋味实在是不好过。国破山河山,不能力挽狂澜,就求速死!
“大人,你忍着点,下官这就来了!”
被马齐一喝,李德正一个激灵,见马大人不知何时已是睁开眼睛紧盯着自己,眼神之满是恳求之色,忙一哆嗦,“啊”的一声大叫就将长剑剌向了对方的胸前。
“噗哧!”一声,剑锋入肉的声音微不可闻。
“我杀人了,我杀了人!…”
马齐的惨叫声还没发出,却听李德正已经在那大喊大叫起来,好像抓狂般在那大叫大嚷,惹得周围的一众都是头次杀人的汉官们盯着他侧目不已。
胸前肌肤能够清晰感受到剑锋传来的冰冷感,李德正的叫嚷也让马齐直以为自己已经快要死了,可是…可是…为什么伤口并不是很痛呢?
闭着眼睛极力想象着人死时的场景,等待自己倒下的那刹那,马齐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在临死前大呼一句“大清万岁,皇万岁”呢。
然而,自己却迟迟没有感到意识的失去,反而却越来越清醒。
怎么回事?!
马齐下意识的低头向胸前去,这一不由傻了眼,只见李德正手的宝剑才刚刚穿透他的官服,长剑只不过在他的胸前划了道口子,根本就没有剌进去。
马齐有种被戏弄的愤怒,他脸色铁青的望着还在大叫大喊的李德正,喝道:“李大人!”
但是不知是李德正没有听到,还是他现在根本已经没有理智,马齐叫了他两声都没有得到他的一点反应。
“唉!”
这个糊涂蛋!
不能指望李德正了,与其求人,不如求己!马齐把心一横,突然伸出双手紧握住那长剑的剑身,然后整个人用尽所有的力气向着剑尖扑去。
“噗哧!”
这一次,剑锋入肉的声音清清楚楚,巨痛感也是实实在在,清清楚楚。
“呃!…”
马齐痛苦的低叫一声,然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向后仰去,又是“噗哧”一声,长剑从他的胸前抽出,“扑通”一声,马齐直直的摔倒在地。
血如泉涌,生命的源泉好像被抽干一样。
痛,昏,模糊。
天为什么慢慢黑了下来?
眼皮慢慢的合拢,抽搐的身体也不再动,手指好像已经不属于身体,停止了最后的轻叩。
马齐死了,死得很安祥。
李德正也醒了,醒得很突然,醒得很骇然。他惊讶的发现,除了自己之外,周围已经没有一个活着的人,触目所及都是尸体,偶尔还能听见一丝微不可闻的呻吟声。
“把那个人拉过来,把尸体都抬下去。”
赵强吩咐了一句,来到那些还沉浸在杀人之后慌恐不安的汉官们前面,他想说,可是不知道要说什么。逼这些汉官杀满官,徒然是想让这些人为所用,但怎么用法,他也迷茫。
他现在只想将北京城的旗人全部杀光,然后在康熙大军回援之前带着北京城的财富回到关外去,这也是一开始制定入关之始与胡旺、齐壮他们定好了的。但现在,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不用回到关外去,但为什么不用回去,他也说不出来,因为他还没有摸到那个点。
不知道对这帮汉官说什么,赵强只好干咳两声,掩饰自己,脑子飞快转动着,想着如何安置这帮汉官们。人群当却一直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从头到尾在注视着他,只是他不知道。
在犹豫之后,那双眼睛的主人决定抓住这个机会,能否飞黄腾达就全现在了,错过了可是没有后悔药吃。他大着胆子拨开挡在前面的几个官员,不慌不忙也不畏惧的突然来到那个有些讪讪的贼将面前,躬手行礼,轻声说道:“敢问将军,是想成为流寇还是想成为这天下的主人?”
第八十六章 血色京城(七)()
“嗯?”
赵强闻言一动,抬眼去,见对方是个从五品的侍读学士,年纪不大,约摸三十出头的样子,个子倒挺高,估摸不下于自己,起来还是十分有精气神的。【】方才一众汉官被逼着去杀满大臣时,赵强一直在,有注意过这个高个子,见他下手时倒不迟疑,杀人之后也面不改色,当时就心道这是个厉害角色。现在见他出来,而且还和古所说一样,开口便扔个诱惑极高的选择题给自己,不由眼睛一眯,不动声色道:“康熙已死,京城已破,这天下已在本帅手,这流寇二字怕还落不到本帅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