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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侍卫们的欢呼声,海东青将那黄羊直摔下来,盘旋一圈又去寻捉其它猎物。
高士奇和汤斌等人都是白面生,哪见过这种场面?只顾张着嘴呵呵大笑,一边跟着康熙手忙脚乱地瞎张罗,不过张罗来张罗去,却是尽帮倒忙,几人最后索性也不瞎张罗了,使劲的拍着马跟在皇后面只管大声叫好起来。可怜汤斌本是不会骑马之人,得知要随驾木兰之后,才现学了几天,属于临阵磨刀,这会所有人都在纵马狂奔,皇又兴高采烈着,他可不敢落后面,只好咬着牙冒着被摔下马的危险小心翼翼的跟着。打出京起,他这腿已经磨破了皮,这会汗水一湿,腌得他钻心痛。
猎了一个多时辰后,康熙带着一帮臣子将剩余的十几只黄羊赶到了一个小山沟里,回头对赶来的费扬古、席珠等人和侍卫命令道:“不要追了,再有半个时辰天就黑了,就开一面饶了它们去!今日收获甚丰,比朕之前想得可要多多了,天有好生之德,朕不忍多杀生,今儿就让它们活命去,待明日再来捕一场!”
听了康熙的话,众人忙要应是,可是还没等他们开口,就见那些黄羊突然又从沟里跑了出来,也不顾沟外的人群,夺路而走。
“咦?”
康熙有些诧异,怎么回事?正要开口询问,却听费扬古大吼一声“皇小心,沟里有猛兽!”冲前来立马横在康熙面前,拔刀在手,一脸警惕的望着沟内。
正和阿兰泰、张英他们谈笑的高士奇被费扬古这一声吓得不轻:猛兽?!
“费扬古,哪来的猛兽啊?你胆子怎么变得这么小了?如此胆小岂能做朕的内大臣?”
康熙也是心里一突,了却没发现有什么猛兽出来,笑骂了费扬古一句,话音刚落,却是脸色一变,因为他感到座下的白马有些不安的撅蹄了。
真有猛兽?!
众人的座骑都不安起来,侍卫们知道不妙,忙呼拉一下涌到康熙前面,紧张的望着沟里。
未有片刻,就见沟里一处乱石草丛传来一阵响动,突然一只斑烂猛虎从草丛探出头来,虎头高昂,发出粗重而低沉的一声长啸。
虎啸之时,有几匹马竟吓得一下子软瘫在地,康熙跨下的白马也是踉跄一步直往后退。
高士奇和张英他们哪曾见过猛虎,吓得脸色苍白,汤斌更是差点失口喊一句“我的娘哎”
前面一个汉军侍卫赵国奎被猛虎的出现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下,没等他缓过神来,就被费扬古一把提起,抬手就是一耳光:“狗奴才,一头畜生吓掉你的魂了!”
康熙这时己镇定下来,瞥一眼赵国奎,冷冰冰吩咐道:“拔掉他的花翎!”
顿时有侍卫前不由分说把赵国奎的顶戴给摘了,赵国奎木如呆鸡,彻底的瘫坐在地,动也不敢动一下,这会却不是害怕老虎,而是害怕皇了。
那虎全身足有六尺多长!见到众人后,它懒洋洋伸了一下前爪,将一根三尺多长的尾巴直竖起来,龇起牙猛吼了声,顿时又有几匹马吓倒在地,不住的打着喷嚏。
“保护皇!”
费扬古大吼一声,慢慢向老虎走了两步。老虎好像知他来意不善,将两条前腿一伏,后臀高耸起来,便扑了费扬古,粗大的双爪没头没脸地猛抓费扬古。
费扬古为身为领侍卫内大臣,有一身练就的硬功夫,再加他体魄如熊,心肠狠毒,竟赤手空拳与猛虎干了。几掌打过,他便红了眼,怪叫一声扑去,竟和虎紧紧抱成一团。他一手死死搂着老虎脖子,另一只手向老虎颏下、肋间猛击。那老虎张着血盆大口,却因费扬古与它紧贴着身子却咬不着,情急之下,老虎便用前爪后爪连扒带抓。费扬古身牛皮铠甲的后背被它撕得一条一条,腿部也被抓得流出了殷红的鲜血。
就在这时,一等侍卫德尔塞等人赶到,见侍卫都在呆呆地,便厉声喝道:“你们这帮蠢货,还不赶紧前帮忙!”见费扬古已和老虎滚在一起,德尔塞略一思虑,从绑腿抽了一把匕首冲向老虎。又想到,这虎浑身毛皮鲜亮可爱,说不定皇要这张虎皮呢?所以不敢乱下手,只在一个翻滚时准了,便向虎头猛扎一刀,再翻过来便住手,如此往返三四次。虎血、人血狼藉满地,那老虎渐渐没了气力,被费扬古一翻身压在身下,卡住了脖子。几个侍卫一拥而,有的扯腿,有的用脚猛踢,那老虎已毫反抗能力,一任众侍卫痛殴。
成功杀了这猛虎后,康熙龙颜大悦,连赞费扬古英雄了得,方才老虎出现时,他也吓得出了一身汗,这会只觉身黏得很,便让侍卫们将老虎抬,往营地而去。
夜色降临后,前锋营已经搭建好帐篷,王公大臣们陆续带着自己的猎物回到营地,听闻皇遇老虎,都是吓了一跳,忙赶来问安。康熙见了几个王爷后,便让太监传话,“臣工们不必再见,朕事。”
营地,侍卫们烤着黄羊肉、虎肉,发出阵阵诱人的香味,阿兰泰、高士奇与侍卫们兴高采烈地说笑着大吃大嚼。康熙也十分开心,在帐内与嫔妃们吃了些烤虎肉后,一时兴起,出到帐外,望着远处草原出神。
正要进帐的阿兰泰见康熙在帐外着远方沉吟不语,忙道:“皇在想什么?”
“噢,是你啊。”
见是阿兰泰,康熙笑道:“朕在想今日这场虚惊,若不是费扬古,怕那老虎真要伤了朕。由此再想朝,似费扬古这般英雄了得的臣子实在太少了,现在国家多事,朕思盼良将啊!”
“我大清别的不缺,这可用将材却是甚多,以奴才,皇可用的人材可是多不胜数。诸如费扬古、图海…”阿兰泰正想举些旗人将领宽慰康熙,却听远处正南方向有急迫之马蹄声传来。
何人敢在御营之纵马狂奔?
阿兰泰心一突,不知是哪家王爷府的贝勒这么胆大。康熙也是眉头一皱,略有不快,正要派人去,却听那马蹄声是直奔御营大帐而来。如此一来,康熙脸更是难,已隐现黑青之色,阿兰泰也是心下不安,忙要让侍卫去将人拿下。却听那马蹄声在数十米之外嘎然而止,伴之却是急报声:
“宁古塔急报,宁古塔急报!…”
第三十九章 暴跳如雷()
听到那“宁古塔急报”声,康熙与阿兰泰心俱是一动,不约而同想道:莫非是北征大军有消息过来了?
早有侍卫将那报信之人带了来,来人是个骁骑校,风尘仆仆的,一见身穿龙袍的康熙,便迫不及待跪了下去,从怀取出两封奏报高高举起,急道:“宁古塔加急军情,请皇过目!”
“快,拿过来!”
一听是紧急军情,康熙忙让侍卫将奏报拿过来,随手甩给阿兰泰一份,自己拿起一份,打开一,扫了数眼却是神色大变,捧着奏报的双手竟然抖了起来,越往后脸色越是难,至到后面,竟是失声念了出来:“……贼兵于数日前夺我尚阳堡,都统常寿以下大小官员四十余人遇难,贼兵又尽屠城内旗人与各族百姓,其后贼军四出,烧杀抢掠所不为,至奴才急奏时,贼军主力数万正向我宁古塔开来,奴才已整军备战,誓与贼军血战到底!”
完手的奏报后,康熙气得将这奏报甩出老远,怒喝一声“吴三桂阴魂不散!他这是死了都要跟朕作对!”
边的阿兰泰却是脸色比康熙还要苍白,康熙的震惊与大怒丝毫没有吓着他,反而是整个人呆在了那里,眼睛一动也不动的盯着手那份奏报。【】
“巴海还有什么坏消息吗?”瞥见阿兰泰在那发呆,康熙不由怒道:“面说了什么,念,给朕念!”
“皇…”
阿兰泰的声音都打结了,欲言又止,在康熙逼视的目光下,终是结结巴巴的低声念了起来:“奴才巴海闻听尚阳堡沦于贼军之手,即向黑龙江派遣探马,然贼军已封锁关卡,探马不得北入,奴才又遣舟船从松花江逆流北,至爱瑷、瑷珲下游数里处,但见二城之城头飘扬…飘扬贼军“关宁”…关宁之旗,沿江下游又…又发现千具我北征将士…尸首,经多方查探,奴才特此向皇…皇急报,我北征大军恐…恐已覆没…”念到最后,阿兰泰“扑通”一声跪在地,泣不成声:两万多八旗将士竟然全军覆没,这是大清从未有过的惨败啊!
“什么!北征大军全军覆没?!”
康熙如遭雷击,难以置信的着阿兰泰,一把从他手抢过奏报,连扫几眼,突然一个站立不住瘫软在地,侍卫们忙前要搀扶他,却被他甩手开,只见他脖子青筋突现,脸色涨得通红,眼睛瞪得比牛铃还大,挣扎起身仰天大吼:“吴逆该死!彭春误我!…”
“皇!”
早已被惊动赶来的费扬古、高士奇、张英、张玉、李之芳、席珠等人见康熙如此暴怒,吓得全跪倒在地,不知何事让皇帝如此发怒。帐的嫔妃、侍卫、太监宫女们也被康熙的怒吼声吓到了,黑压压的在帐内帐外跪了一片。
“饭桶,废物!…朕为何不杀了他们,为何不杀了他们…朕的八旗将士啊!…祖宗龙兴之地竟然被贼兵如此荼毒,叫朕如何有面目见列祖列宗啊!…朕要杀了他们,朕要要了他们!…”
康熙好像疯了一般在那大吼大叫,忽说一句这,忽又说一句那,让人不知他究竟在说什么。甚至从一名侍卫的腰间抽出佩刀拿在手四处挥舞,咆哮万分,众人都被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声,唯恐被盛怒的皇帝一刀杀了。
“皇息怒!”
闻讯赶来的裕亲王福全是世祖之子,康熙的哥哥,听到大帐这边动静后,他忙带人赶了过来,一到大帐就见弟弟在那挥刀咆哮,不禁吓了一跳,忙前一把抢过康熙手的刀,然后示意太监们赶紧将皇拖进帐。
有裕亲王出面,太监们忙依令将有些失常的康熙拖进帐,福全又不放心,担心弟弟气火攻心,有个什么好歹,吩咐侍卫们赶紧叫御医来。
帐内康熙被太监们拖进去后,突然就晕了过去,如此一来更是吓坏众人,御医赶到后把脉一瞧,说是皇只是一时被气火攻了心,以致血脉不宁,这才晕厥过去,只需服些清神回血的药方就可清醒过来,当下开了药方让太监赶紧煎药。
外边,恭亲王常宁、安亲王岳乐、康亲王杰和户部满尚佛伦、刑部满尚葛思泰、吏部满尚科尔坤等官员们相继赶到,纷纷打听着到底发生什么事。
福全从帐内出来后,径直走到还有些魂不守舍的阿兰泰身边,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皇如何了?”阿兰泰没有马回答福全,而是有些关切的朝帐内去。
“皇只是一时气血不宁晕了过去,大碍,你快告诉本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皇没什么大碍,阿兰泰才松了口气,旋又悲愤难耐,动容说道:“回王爷话,宁古塔急报,北征大军已经全军覆没,尚阳堡又有吴三桂旧部复叛,已经占领尚阳堡,贼兵有数万之众,内更有罗刹人,巴海奏报说,现贼军主力正进攻宁古塔…”说到这,阿兰泰不禁再次失声痛哭,他这一哭把那些王公大臣们都吓到了,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望着这当朝大学士。
福全心也是震惊万分,见那报信的骁骑信正不知所措的望着自己,忙前拉过他喝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宁古塔现在什么情形?快说!”
那骁骑校见皇晕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