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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康熙表了态,赵强自然不会放过宰一刀的机会。果然,康熙听了他这话,很是爽快的道:“你说,放心大胆的说,朕听着呢。”
“罗刹人火器厉害,又有骑兵助阵,我族内只长弓鸟铳,缺少战马,若皇要我丘禾部潜于罗刹后方行事,则须提供我部火器战马才行,否则,凭我丘禾部的实力,万万不敢冒险行事!”赵强想来想去,说出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火铳和战马。
“奴才是直性人,有什么说什么,我丘禾部老老少少有两千多条人命,现在皇要我配合大军作战,奴才就得豁出去和罗刹人拼了。但族内性命皆在我米庆之手,要是奴才有什么闪失,我丘禾部就算完了,因此奴才需要朝廷的帮助,否则说实在,奴才还真的没有和罗刹人一战的勇气,更是不敢拿族人性命去冒险…”赵强诚恳的着康熙:“还请皇体谅奴才的苦衷!”
“呵呵,我道是什么事呢。”
原来是要些火铳和战马,朕还当这索伦蛮子跟朕要什么宝贝呢。康熙爽朗一笑:““既用了你,自然不会让你们赤手空拳去和罗刹人战斗的,朕说过,不会亏待任何一个报效大清的忠勇之士,所以朕答应你的要求。”转身对明珠吩咐道:“让工部拨给米庆火铳三百杆,另外让太仆寺挑三百匹战马给他们。”
三百对三百?赵强一听大失所望,原以为康熙会大大方方的当回冤大头,白提供自己一批反清军火,哪里知道就给了三百杆火铳、三百匹战马,这与赵强估计的数字差了一倍多。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反正是白拿的,待出了关一股脑带回去就是。芝麻再小也是能放进嘴里品味一下的嘛。
赵强正想着如何把这三百杆火铳和三百匹战马带回去,却又听康熙对阿兰泰道:“你拟个旨意,让宁古塔那边拨些军粮给丘禾部,另外再赐些他们用得着的东西,具体,你着拟,回头给朕用印便是。”
“奴才遵旨!”阿兰泰答应一声,默默记下,寻思给这丘禾部拨些什么好。
“米庆,皇准了你的要求,还额外给了你们粮草,我你不立个大功,可真是对不起皇对你的慷慨啊。”明珠笑着走到康熙身边,他知道康熙现在的心情是很好的,所以也就笑着说道:“皇,既然米庆的事定下来了,那就让人带他去领官身,另外奴才再让人陪他去工部和太仆寺挑东西。奴才准备后天就让他回关外。”
“后天?”康熙迟疑一下:“可来得及?”
明珠道:“大军定于二月十八出发,让米庆他们提前几日去,好让彭春和萨布素他们有个准备。”
康熙听了微微点头,又问道:“步军营的人挑好了?带兵的是谁?”
“奴才挑了五百八旗健儿,都是平过吴逆的,带兵的是参领伏尔哈。”
赵强一听,得,还送了五百八旗“健儿”给自己,康熙这人情真够大的,可不能辜负他这番心思,一定要好生对待这些精兵强将
“伏尔哈是镶黄旗的,嗯,这人可用。”康熙转身回到御座,挥手示意明珠:“你这就去办。”
“是,奴才这就去办。”明珠忙一拉赵强:“还不谢过皇。”
两人一同跪下磕了头,一块退了出去。赵强出来的时候听见康熙在说什么“彭春和郎坦”,他知道这二人是雅克萨之战的清军正副主将,想必康熙还在说关外的事情。
待离南房有些距离了,前面的明珠突然把脸一冷,训道:“本相事先怎么交待你的,你怎么能在皇面前提什么要求呢!胡闹,你想要什么尽管与本相说便是,幸好皇不与你一般计较,否则本相的心血可要被你给毁了。”
赵强被训得不敢吱声,不明白明珠的什么狗屁计划差点被自己毁了,装作很是委屈的说道:“小的只是担心敌不过罗刹人,所以才想着跟皇要点火铳和战马,这样和罗刹人交手时多少有些胜算,绝不是不听相爷的嘱咐”
“好了,皇不怪罪于你,本相如何还会怪你。”明珠板着的脸松驰了下来,笑道:“你须好生办差,大军凯旋之日,本相必为你在皇面前请功,到时将你这副参领转正,也好让你有个好前程。”
赵强忙道:“多谢明相提携!”
“边走边说,工部那边我会派人和你过去,你的官身明日就给你办好,后天你便与伏尔哈一同出关,将你族内事情安排一下,好安心替朝廷办事。嗯,到了关外,凡事听伏尔哈的,切不可自作主张,知道吗?”
二人边说边走,很快就出了宫门。
第五十七章 火药买卖()
计划不如变化快,当知道三天后自己就要与一个叫伏尔哈的八旗参领出关,赵强就知道要糟,因为自己要办的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哪能说走就走呢。【】别的不说,就说和周培公的约定,定好的是半个月,现在却突然提前了九天,也不知他是否愿意就这么跟着自己出关。另外虽说探到戴梓家在何处,但毕竟还没见过他本人,而且用来偷运他出关的马车都没准备好。还有,张玉到现在赵强也没见过,替冯云解除与张家公子婚约的事自然没有下。再加为雅克斯翻译学校和关宁军汉化采购的籍笔墨什么的,所有事情加一块,没个七八天时间论如何是搞不定的。
高士奇啊高士奇,你算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火烧眉毛了,赵强也只能立即着手安排,首先他让德丘带了两名护卫拿着明珠给的银子满京城的购买籍、笔墨等物品;葛飞虎则去车马行购买几辆用于运送货物的大马车,并请木匠进行加工,在车厢里隔个假层,保证人藏在里面闷不死,外人也不出。余下的人则去八旗各个都统衙门打听,有没有要发往关外的犯人。
当然,赵强不是真的要犯人,而是他知道虽然这几年字狱比鳌拜主政时要减少许多,但每年仍有不少读人因为犯禁被锁入大牢,然后举家被发配关外。而关外很多旗人却从这些流犯身到了赚钱的“商机”,他们蜂涌而至京城,将那些因事被叛流放关外的犯人低价买下,然后带回关外,等过几年朝廷有大赫,届时就让这些囚犯的家人拿银子来赎人,若家里实在没银子,他们也不会就此放人,而是将人卖到西北回部,从赚取高额差价。因做这种勾当的都是旗人,所以清廷对这种事情也不予以制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却不知害了多少可怜人。而那些因字狱被发配关外的读人,本身就对清廷充满仇恨,再加他们的亲身经历,便恰恰成了赵强最需要的人,根本不必进行什么“思想感化”、“晓以大义”什么的,直接便可投入“工作”当,成本低,投入少,见效快,实在是储备读人的最佳捷径。不过赵强也交待护卫们,买归买,但不要显眼,一次只买几个便行,每次出面买人的护卫绝不能是同一个,以防被人怀疑,反而坏了事。
陪赵强到工部去领火铳的是兵部职方司的一个郎,正五品的官,汉人,叫陈聚德。初听这名字,赵强以为“全聚德”烤鸭是首创的。实际工部虽负责火器制造,但平时的火器保管却不是由工部负责的,而是由兵部统一库存,随时备换各军所需。但因拨给赵强的这三百杆火铳是康熙随口拨下的,事前并不在兵部报备过,兵部的火器储存都是根据年各营损耗来的,所以不可能把其他地方的火铳调过来,否则这就是个缺口。
工部是索额图的人把着,兵部要是想填这个缺口,口水仗怕都要扯死人,因此明珠便在康熙面前建议直接从工部拨付了,反正数量也不多,只三百杆,工部制造库里肯定拿得出,省得到时为了这区区三百杆火铳和索额图又勾心斗角一番。
工部有满汉尚各一员,满汉侍郎各二员,赵强去的时候,主持部务的是汉尚陈铣,得知来意后,陈铣倒没难为他,因为他已经得到康熙的旨意了,当下便让一个司吏领着赵强去了制造库。在那里,赵强见到了很多工匠在打造各式精美的器械,很多一就是为宫里专用的,面刻的龙和凤可不是一般人敢用的。
制造库的人得了官命令,很爽快的就让人去扔运了三百杆火铳来,配以所需的药子三千斤,总计装了十辆大车。当然,这些大车可不是白送给赵强的,而是要他交纳运送银子。
陈聚德不同意赵强交银子,不快的跟那司吏说:“从工部调拨火铳是皇的旨意,此为工部的公差,如何能让米参领交车马银子?你们工部想银子想疯了么?”
一听他这话,那个司吏的脸当场便冷了下来,制造库的主事也摆起了脸子,冲了陈聚德一句:“既是皇的意思,那就请把圣旨拿来。”一幅公事公办的样子,显然是知道陈聚德是拿不出旨意的,因为这事只是康熙的口谕。
眼事情要糟,赵强忙拉住要理论的陈聚德,满脸堆笑的就从怀里摸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恭敬的递到那主事手里。见他这么识相,那主事和司吏也没理由再为难他了,银子到手,什么都好说,跟个兵部的主事有什么好吵的。他们也怕这事僵下去,尚大人那里不好交待。陈聚德见赵强竟然给银子他们,气得一跺脚,说句“大人这边的事情办妥了,若别的事,下官就回部里去了。”赵强点了点头,陈聚德便涨红着脸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赵强细过那些火铳,和从那些正红旗清军手缴获的火铳没什么两样,应该是统一制式的。他想既来到了工部,若是能找些自己用得着的东西,就算多花些银子也是值得的。和那主事和司吏一说,二人却连声就给拒绝了,说道“银子给得再多,咱也不能给你,更不可能卖你,否则哪个吃得消头的追究。”
“要是这样,本官也不为难你们。”赵强现在可是正红旗的副参领,从四品的官职,那司吏不过是个从七品的跑腿角色,制造库的主事也不过正六品,所以论起官职来,赵强是最大的。不过赵强一点也不敢摆什么副参领的官架子,而是委婉的告诉那司吏和主事,他是奉了圣意率领族人抗击罗刹人的,这一旦开战,火器磨损极多,刀剑弓箭什么的也是坏得快,但族内却铁匠,不知道二位能不能介绍几个年老退休的工匠给自己,老就老些,只要能用就行。说着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又摸出两张银票来,一人一张就硬塞进了这二人手,二人低头一票面,都是一百两一张的。
自己一年俸禄不过三十多两,这一百两相当于自己三年的俸禄!那司吏和主事虽说油水捞过不少,但单笔拿这么多银子却是头一遭,因为往常得的好处大头通常都是被尚、侍郎、郎们给瓜分掉,落在自己手的可就是寥寥几,每回能得个七八两就算不错的了,当下就心动了。
二人走到一边细细商量了下,觉得这事也没什么,不过是介绍几个退掉的老家伙给他,算不什么大事,至于他能不能将他们带出关,可不关他们的事了。二人商量好,便过来答应了赵强所求。那主事叫来一个正在干活的年轻工匠,对他交待了几句,那工匠一头雾水的便去了。大约小半个时辰,便有四个辫子从头白到尾的老头颤颤悠悠的走了过来。
老就老些,反正也不指望他们干活,能教徒弟就行。赵强请那主事将自己的意思告诉了这四个老头,老头们一听全呆住了,反应过来异口同声说自己年迈体弱,实在是禁不住长途跋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