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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饶了她。就这些了。”
太后的声音幽幽地响起:“盈妃,你倒是够义气。”
文茵假笑:“嫔妾是伺候皇上的,心里只有皇上和太后娘娘,哪里有地方放义气呢?”
太后冷哼:“是吗?我可没看出来,别以为得了妃位就能高枕无忧,记住你自己的身份,过几天就有真正的高门大族的女孩子进宫,你别想依仗着皇上的宠胡作非为!”
文茵俯首:“嫔妾受教了。”
太后凝视她半晌,绽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果然是不识时务,这一点你还比不上任倚华。”
文茵把头放得更低,语调里却没有一丝卑微:“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嫔妾本来就比不上任女史,却也不愿去编排她。”
什么叫识时务?无非是配合着上位者演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把戏。太后娘娘,你想把我收归旗下,本来我是乐意非常,可是你错就错在,逼我拿倚华的事当投名状。
就算沦落到泥淖里,也有抓住一点光亮的愿望吧。太后娘娘,就算你比天下第一人还要位高权重,也不能夺走我的坚持。
反正您亲戚家的女孩子无论如何都会进宫,反正现在皇上还和我演戏演的欢畅着呢,反正我和任倚华的关系永远是您心里的一根刺,就算不这样您也未必看我顺眼,我又何苦出卖朋友,在您脚下摇尾乞怜?
这边危险渐渐迫近,那边的倚华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莫名其妙地心情烦闷。
香菡被朗云和倚华联手整了个没脸,就天天在底下咕哝,碧罗见她落寞想去安慰安慰,她却跟刺猬似的把人当“潜在对手”,惹得绯烟拉了碧罗就走。
有天夜里吏部文书出了点麻烦,冷澄忙到三更才回来,正好被蹲守的香菡逮个正着。
香菡急忙整整衣裙,迎上去:“大人您可回来了,奴婢在这等您好久了。”
冷澄只闻得一阵浓浓的脂粉香气,熏得他险些背过气去。他后退几步,忐忑着问:“是夫人叫你在这等我的?”
香菡有点失望,装可怜地讷讷地答:“不是,夫人早就睡下了,是奴婢自己不放心大人,才……。”
“哦,”冷澄也有点失望,不过想了想还是加了一句:“那谢谢你了。”
香菡听得一个“谢”子就精神抖擞,笑靥如花:“大人只是说哪儿的话呢,服侍大人可是奴婢的职责呢。大人今晚在哪里歇息?”
冷澄看看没有灯光的房间,想这么晚了就不回去打搅倚华睡觉了,就顺口说了一句:“就去书房吧。”
香菡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这不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是什么?书房啊,孤男寡女啊,今晚上成了功说不定就是姨娘了,凭自己的容貌姿色说不定在这府里还能占一席之地呢。
忙不迭地答应了,打着灯笼毕恭毕敬地将冷澄让进了书房,冷澄自是疲倦至极,往不久前刚添置的榻上一歪就闭目要睡,突然想起了还有个人,刚要张嘴让她出去把门带上,没想到一个温热的身子就贴了上来。
冷澄大骇,只觉得一双柔荑揽上他的肩头,有一个充满诱惑的女声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大人,让奴婢服侍您就寝吧。”
还是熟悉的脂粉浓香,钻进鼻子里让人分外的不舒服。还有簌簌的,宽衣解带的声音。软玉温香,**,为什么心里只有厌恶的感觉,恶心的像吞了只苍蝇?
冷澄勃然大怒,用尽力气想推开身上的人:“香菡,你到底要不要脸?”
香菡如水蛇一般缠在他身上:“大人说什么呢?我们做奴婢的,服侍好主子就行,要脸做什么?夫人怀孕不能侍候大人,大人不寂寞吗?”
冷澄听得夫人二字,更是恼怒不已,一咬牙使了大力,将衣服脱了一半的香菡重重推在地上。
门外传来异响,门莫名其妙地开了,站在前面的是一脸惊讶的碧罗和绯烟,最后缓缓走过来的是冷着一张脸的朗云。
朗云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被推开的,无助的,袒胸露背的香菡,一字一顿地说:“不要脸的贱人,趁着夫人身子不方便就想爬大人的床,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朗云向冷澄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大人,是朗云管教不周,让这种贱人得了空,妄想勾引您,来人,现在就把这个贱人给我拖出去,明天就发卖。”
碧罗绯烟听到发卖二字都浑身一颤,想要求情又不敢。香菡两眼无神,痴痴呆呆,仿佛万念俱灰的模样。
朗云厉声:“还不快动手?我都够给这个贱人面子了,她这幅样子难道要别的男人看见吗?”
“朗云,算了。”一个带点忧伤的声音淡淡地传来,所有人看去,是披着衣服,脸色苍白的任倚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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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错把浮生当经纬()
朗云不依不饶:“为什么算了?凭什么算了?这贱人都快欺负到您头来上了,我偏要给她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top/ 小说排行榜”刚说完竟是要扑上去再给香菡几个耳刮子。
倚华见她手抬起来了,急忙提高了声音:“朗云,我说算了!”
朗云悻悻地迷茫着放下了手,眼睛里满是询问:
女史,您先前跟我说好的不是这样啊!
不是您这几天叫我明面上先别去理这个小贱人,让她自己打她那如意算盘去,有她吃亏的那一天。好不容易今天赶上大人晚回来,您特意装作不在意,实际上却和我一起扒着窗户眼看着她在门口又是等人又是狗摇尾巴献殷勤,大人居然还吃了那一套。您气的不行,吩咐我等大人和她进了房,就装作听到不寻常响动,引着碧罗绯烟去捉奸,然后我唱白脸,找茬闹开来,让她吃够了苦头您再来唱红脸,装作宽宏大量饶了她,打发得远远去也就罢了,说不定您还能在大人心里揽着点愧疚之情,怜惜之意。
可是您这宽宏大量是要装的,不是真的啊!这我还没动手您怎么就喊停啊!
倚华看着面前的两个人,香菡半褪衣衫,眼神发木,一副活死人的样子。她拼却贞节脸面,却先是被人无情拒绝,再是被所有人见证了勾引未遂,自作自受的难堪。不用想也知道别人都在想什么,不过就是送上门去人家都不要的贱货。
冷澄虽说未被美色所诱,但是他吃不准倚华是什么时候来的,知不知道他是主动拒绝了香菡的**,而不是因为有人来迫于无奈才把她推倒在地。可是要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指认是香菡无耻勾引他,他心里终究是不落忍。香菡的脸面已是丢的干干净净,若他再雪上加霜,就是把她往火坑里推。解释不解释,都是为难,只有无言以对。
倚华那么一霎想放过香菡,倒不是因为心存仁慈,她不过是想到了那句:“梅香拜把子”,想到了当年的文茵和自己。
身为下人,除了爬上主子的床,还有什么别的迅速高人一等的途径吗?
想刚入宫的时候也曾经艳羡过宫里曾经那些莫名其妙就得了一夕恩宠,从此一步登天的前辈。只是那时候还不了解,哪有那么多的偶遇巧合?拼的不就是女人独有的心机和运气。
后来传说里的人就成了文茵,别人都说她小小年纪就知道抱上太子这棵大树,不知道是怎样的狐媚手段。
说这些话的人,眉梢眼角全是羡慕嫉妒恨,还有刻骨的轻蔑。
其实当年若是她和淮阳王“东窗事发”,别人嘴里她也大概是这样吧,不过一个趋炎附势的奴才罢了。
仔细想想,她又有什么立场去责难香菡?香菡不本分?她只不过是想活的好一点儿。香菡抢她的男人?这个三妻四妾寻常事的世间,容不得妒妇,小妾却永远能有一席之地。香菡耍心机?今日种种尽在她手中掌握,香菡是按着她的剧本走到了现在,到底是谁心机深重,答案不言而喻。
她是特意到后来才跟过来的,虽然曾坚定相信冷澄不会对香菡这种人做出回应,可是看冷澄沉默的样子,又像确有其事,说不定那一刹那他也动心了吧……。
软玉温香在怀,谁能心如铁石?
怀着孕行动不便的妻子,哪里比得上可以随意采摘的红杏?何况这红杏是长在自家院子里的。
一切一切,不过是她高估了自己。
倚华喃喃自语:“算了,算了,香菡没服侍好大人,惹大人生气,就略加惩戒,带下去关一晚上,明日依旧上工。”
朗云气急败坏:“她没服侍好?她分明就是服侍得太好了,都服侍到……。”
倚华摆出主子架子来:“朗云,闭嘴!”
冷澄讪讪地:“倚华,我……。”
倚华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怎么,大人,您可是看上了香菡,想把她收房?”
冷澄勃然变色:“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刚才……。”见倚华脸色越来越差,情急之下只得说了实话:“我刚才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过她!”
倚华只是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一阵阵的疲惫袭上心头,无心去分辨这话的真假,只是当做冷澄无聊苍白,“狗急跳墙”的解释,用哄孩子的口气道:“行,行,行,大人洁身自好,妾身佩服。大人是谁?大人就算有天仙在您面前,哭着喊着要嫁给您,您也绝对不要。”说罢转身欲走,竟是一个字都不想多听冷澄说。
朗云狠狠剜了一眼香菡,刚要叫人把她关起来,冷澄只觉倚华今日态度诡异,便抬头要看倚华神色,却看到朗云她神采奕奕,头发一丝不乱。,碧罗绯烟却睡眼惺忪,钗环横乱。再从背后看任倚华,虽然披了件外衣,可外衣下的衣衫却是整整齐齐。
当下心里似有所悟,冷冷地开了腔:
“其他人都给我滚,任倚华,你给我留下!“
话语掷地有声,连朗云都从话里听出了不可抗拒的威势,虽不情愿也只当他是丢了面子不高兴,有话跟妻子说,扯着香菡,领着碧罗,绯烟退了下去。
倚华无奈地停住脚步,靠在门口,背影对着冷澄。
冷澄咬牙切齿道:
“任倚华,你不是都睡下了吗?怎么你的下人来书房来的这么快?”
倚华脚步一颤,装作若无其事:“朗云莫名其妙听到了些声响,就招呼碧罗绯烟两个来看看,我被她们闹醒了,就跟过来了。”
冷澄站到书案前,不紧不慢地研起了墨,说出的话却是字字诛心:“把所有人都放在你做的局里,好玩吗?”
倚华扯扯嘴角:“大人,妾身听不懂你是什么意思,就比如今天的事,就算有错,也不是妾身的错……。”
冷澄把墨狠狠砸到砚池里,任由墨点溅了一桌子:“是啊,你没错,你从来都没错,你不是从来都防患于未然嘛。从把香菡那个蠢女人放在我身边,你就等着这一天呢吧。等让我丢够了面子,抓住了把柄,再狠狠处置了香菡,一方面警示了奴婢,另一方面让我愧疚难受,少提娶妾的话儿。任倚华,你真的够聪明!”
沉默的轮到任倚华。
冷澄呼出一口气:“我说过我现在不纳妾,以后也不会纳妾,为什么不信我?还是我在你心里根本就不值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