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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已定,不知道当年内情的皇上。不需要她这个不光彩的恩人。粉黛三千,注重德行,心性的一国之君,不需要一个妒妇。时至今日,过了两年冷清日子的文贵人,终于熬不住失宠的凄凉,向皇后卑躬屈膝,愿意投入门墙,甘心做一个平分秋色的普通婢妾。
若是从此安下心来献媚争宠也就罢了,可是为什么听到这两个字心还是会疼?
宠辱沉浮,没有什么过不去,只有再也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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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待晓堂前拜家姑()
并不是只有做了皇上的女人才会对另一个女人装傻充愣,虚情假意,谄媚逢迎。使用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像任女史虽然自始至终都是个奴才的身份,却也是此道高手。只见她在婆婆面前,红着脸,低眉顺眼,活脱脱就是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媳妇。可是坐在高堂之上的冷老安人,却少了几分的气度威仪。冷老安人本是农户女子,在家里不受重视,又因为丈夫早逝,,只能下地干活,连手上都磨出了老茧,性子就不免变得深沉了些。再加上她孤儿寡母,免不了受人欺负,却又需要依靠乡里乡亲过活,真到了不可开交,只能打落门牙肚里吞。如此这般,几十年生生把一个害羞的农家少女磨成了一个行事小心翼翼的农妇。她性格既是如此,自然对读书人啊,官啊,皇上啊,有种本能的崇拜和畏惧。如今看着自己的新媳妇,漂亮乖巧,本是欢喜,可是想想是皇上赐下来的,就不禁紧张起来。本来捏在手里的小银镯子,都快被攥的变了形。
冷澄看他娘手足无措,略微一想,就知道又是任倚华的宫廷背景作怪了。心里暗叹,又把目光移到倚华那里,看她又在忸怩作态,连叹息都省了,直接把头扭向了别处。
朗云端了茶进来,倚华接过茶,“含羞带怯”地一抬眼,轻移莲步走到铺好的红毯前,盈盈地拜了下去,口中还呼着:“母亲大人万福金安。”
安人本欲立刻接茶,听到这一句话,竟被吓了一跳,手停在空中,不知是接是不接。
安人心里思忖:“这宫里出来的女史,不,这姑娘,刚才母亲大人喊的是我?在我们村子里,新嫁娘向婆婆敬茶时候,基本都怕羞怕成闷葫芦,别人怎么怂恿都不肯喊一声的。我这儿媳委实是不怕生,可这样的女子,可不是一般人物啊,我这儿子能否驾驭的起啊?”
又想又担心,她的手就停的时间长了些,倚华举的手都酸了,偷偷溜一眼,看老安人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禁乱想:“这安人看起来慈眉善目,不似个恶婆婆,却做出不肯接我茶这种扫我脸面的事,难道是昨晚里我和她儿子吵闹的事情被她知道了,她今天故意这样做来帮她儿子教训我?哼,枉我母亲大人叫的山响,原来马屁拍到马脚上。”想着想着,本来能滴的出水的眼睛里结了霜。
安人思忖片刻,看到茶盏微微晃了晃,才惊悟到自己竟伸着手出了神。连忙将茶接过,又不知该说什么。眼看着倚华苦着一张脸起来,顿觉尴尬,手指乱动,摸到了镯子,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颤颤巍巍地把镯子从怀里掏出来,献宝似的给倚华看:“那个,姑娘,以后你就是我们老冷家的人了。这镯子是我当年出嫁,我婆婆给我的,现在你是老冷家的新媳妇了,这镯子该到你手里了。”说着,像为了补偿刚才接茶时的犹豫似的,拼命把镯子往倚华手里塞。
倚华勉强接下桌子,放在手里一看,式样是最最简单的银圈子,上面没有半分装饰,银质尚可,但是这么多年,光泽早就暗的不成样子。若是还在宫里的时候,连给最低等的小宫女,都要被嫌弃,作为她这样有品级的女官,这种东西压根是看都不看一眼。冷家纵是清贫,冷澄好歹也是个官,哪有这样敷衍媳妇的,想着想着,就更坚定了,认为安人是有意打压她,替儿子振作夫纲。
冷澄在旁看她脸色冷淡,虽是知道家里的礼着实薄了些,入不了她的眼。但心里还是有些疙瘩。自己身为一家之主,想说她几句,又怕她拿出昨晚的架势来,让母亲跟着自己没面子。无计可施之下,只是装作发愣而已。
倚华钩起嘴角,假笑了一下,低头掩饰着心中的不乐;可嘴里仍然是天花乱坠。:“谢谢母亲大人,媳妇,媳妇一定好好保存这镯子,将来传给后代。”
安人说什么也是活了四五十年的人,纵是见识少,也不是木头人。听倚华虽是“口吐莲花”,语气里却是掩饰不了的静如止水,全无感激之意。再看看自己的东西,确是送不出手。又抬头望望儿子发愣的脸色,以为他是羞赧不已。不由暗自懊悔,当初不该心疼钱,听从了儿子什么俭省家用,不要奢侈的道理,放弃了给媳妇买新首饰的打算,落到今天境地。可是有句话说得好,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儿媳本就后台硬挺,如今再输了这一阵,那儿子恐怕就抬不起头来了。于是索性当真摆出婆婆的架势来,款款言道:“倚华,你的闺名是这个吧?”
倚华一惊,不解这话的意思;只是俯首称是。
安人继续慈眉善目地言说:“是个好名字,人也生得好。又是宫里出来的,嫁到我们这穷人家里委屈你了。可是这婚姻大事是上天注定的,何况你们这桩姻缘又是皇上赏赐下来的,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们这是几生几世修来的缘分呢,可要好好珍惜啊。女儿家一生的依靠,无非是男人和婆家。澄儿,他虽是性格倔强了些,但心地还是不错的。我们家虽然没宫里头那个,金光闪闪的,但是绝不会亏待你。你一看就是个聪明,懂规矩的,今儿家礼上慢待了你,我先在这儿赔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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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虚与委蛇几时休()
第十一章
安人这一番话绵里藏针,先是一番夸赞,给倚华戴了高帽,堵了她的口。百度搜索,又含蓄点明了倚华她为人妻为人媳的处境,明着赔不是,隐隐还拿规矩来压她。倚华听着心里不由冒出“姜是老的辣”这句话来,有点小小的惧怕,却又有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有点想像当年和尚宫娘娘斗法一样,和她玩上一局。正是握紧镯子,想反击之时。听见身后的朗云呼吸变得粗重,突然惊悟,这是冷家,不是宫廷。面对的是要侍奉一生的婆婆,不是那个可以一手提携自己,在她面前随意显示自己小聪明的尚宫。
于是故作温柔娇羞状,声音柔的像刚晾好的丝缎:“母亲大人说什么呢?这镯子是母亲大人的心意,也是祖宗传下来的宝贝,媳妇得到它,心里中意的很呢。媳妇虽是从宫中出来的,但不过是个伺候人的宫女罢了,从来不敢仗着这个轻狂。媳妇对三从四德最是懂得,冷大人如此纯孝,做官又清廉,还得皇上的青睐,有这样的夫君,还有安人这样体贴的婆婆,媳妇还求什么呢?只求能长长久久侍奉安人一辈子就好了。”
冷澄在一旁瞠目结舌,这任倚华简直就是两面三刀的典型。说他清廉?昨夜她明明讽刺他贫贱低微,连西北风都喝不到。说他得皇上青睐?不知道昨晚是谁把谄主卖直那几个字咬定青山不放松,还让他小心爬的高,跌的重。说有夫如此,夫复何求?昨晚不知是谁横看竖看都看他不顺眼,一张利口胜似刀枪剑戟,把他贬的一无是处,气的他在书房过了洞房花烛夜。
正在冷澄愤愤不平之际,安人却对倚华这套说辞较为满意,点点头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拉她的手与她聊些家常。忽而看到冷澄形容,不由疑窦丛生。
倚华感觉不对劲,像是软刀子劈在背后。回头看到冷澄的样子,心里着恼,又不好表现。
这时安人按捺不住,低声私语道:“闺女,你和澄儿,昨晚?”
倚华眼珠转转,计上心头。一张玉脸顿然涨得通红,只是咬着牙根,怯怯地说:“昨晚,昨晚夫君与妾身甚是亲密,今日妾身怕夫君起晚,再三催促,夫君贪睡,只是,只是不听……’
安人恍然大悟,原来澄儿这幅形容,是怪我霸占他的爱妻,安人脸上皱纹笑成重阳盛开的黄花,摇摇头,心里说道:“平日里正经的,像是什么都不懂。娶了亲了,就知道男女之事了。这孩子,总算开窍了。看来他们两个的事,不用我老婆子搅和了。不过这孩子,也太急色了些。”
冷澄还在表达他对任倚华的鄙视和不满,他还不知道
,只是任倚华的几句话,他就成了老人眼中的带点假正经的,贪恋女子的急色小子,半生清名,毁于一旦。
听的儿子如此开窍,心里酸溜溜同时,也为他欣喜,至少这证明儿子对着媳妇还是颇有情意。小俩口情投意合,自是最好。于是就拉着倚华越说越热络,倚华自然投桃报李,将以往的生活说的既详细又传奇,还不时加上几句不着行迹的奉承,再不经意渲染一下她和冷澄昨夜的水**融。安人原有的几分怀疑戒备就如初春的雪,虽未消融彻底,但已经不是层层堆积。
冷澄还浑然不觉,他已经成了和任女史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只是轻视地想,任倚华果然是个八面玲珑的琉璃球,就连母亲也被她拉拢过去了,不过自己一定得坚定立场,绝不可能向这个视财如命,骄傲虚荣的女子妥协。
任倚华正说得安人眉开眼笑时,老仆人又来禀报了:“安人,外面有几个乡下人说是您家乡人。是见还是不见?“
倚华听到乡下人几个字,不禁撇撇嘴,安人无暇及此,只是急急问:“是晋州芒县梨花乡的吗?”
倚华本就心存几分鄙夷,听到梨花乡这个俗气的名字,更是不由笑出了声来。这下安人也注意到了,刚才满心的欢喜不由低垂了下来,冷澄却是直接狠狠瞪了倚华一眼,目露凶光。
老仆人迟疑道:“好像他们有说是,什么花乡的,可是老奴耳背,没太听清楚是不是梨花。”
安人本是要请进来,相认乡里乡亲的,可是想到倚华刚才的笑声,不由迟疑了些。
倚华这次却是会错了意,她在宫里长大,那些出身卑微的妃子娘娘,哪个见了自己穷出身的亲戚,是有好脸色的?遇上好的,还见一见,问问家中情况如何,提携提携。遇上那自觉卑微的,干脆就拒之门外,用这种方法,把自己以前的不堪经历,丢到九霄云外。好继续在宫里摆出光鲜亮丽的架子来。她以那些女子的心来度安人的腹,认为安人是怕那些乡人来,折了她的面子,让冷澄面上无光。于是她自然又善解人意起来了。
她启樱唇,吐莺语:“既然没听清楚,那就不一定是以前认得的人,说不定是打秋风的,反正是乡下人,叫门房给他们几两银子,打发他们回去罢了。”
此语一出,安人暗自叫苦,若是驳了倚华的话,硬要叫乡里乡亲进来相认,不免是扫了新媳妇的面子。可要是从了倚华,不免对不起一直照顾帮扶的乡里老人,这话要是传回去,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安人担心任倚华的面子,冷澄可是无所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