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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把他恨之入骨,到现在也不过只让他在家里“病”了三个月而已,你一个吏部考评要能把他打击到,那左都御史未免也太好做了些。”
冷澄蹙着眉头:“好像不是要真正把秦如琛怎样,像是声东击西,想借此给定远侯代表的秦家下绊子。你刚才说这话,我倒是不懂了,难不成这三个月他不是病?”
倚华着意避开后面的话题:“定远侯?上次的事你不是彻底和定远侯撕破脸了吗?这次有机会你怎么不应成下来?”
冷澄苦恼道:“大丈夫恩怨分明,用这种手段就算能报复到他,我也是不屑的。何况秦御史一心为国,我又怎么能往他身上泼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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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冷心玉面玄衣人()
倚华若有所思:“一心为国,铁骨铮铮,你觉得秦如琛真是这样的人吗?”
冷澄不解:“女史的意思是……?难道他之前种种都是装出来的?”
倚华轻笑:“那倒未必,只是有一点想不通而已,以他的家世才华,入六部中任何一部都可以大展身手,游刃有余,为什么偏要去都察院做那费力不讨好的御史?有升官发财通杀四方的捷径不走,偏要去走那人人侧目的荆棘路,他是图什么呢?”
冷澄一听觉得有道理,自晋州一事他已经并不抱那种凡事想当然,认为官员一个个清白如水,百姓一个个善良朴拙,大家看小说最快更新按倚华说的这种想来,秦如琛的确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怪胎一个。
倚华手托腮漫无目的地遐想着:“还有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一个贵介公子,哪里来的那么大的煞气?参一个倒一个,固然是那些人身不正,行为不端,这背后又何尝不是他咄咄逼人,步步紧逼,成天斗鸡走马的公子哥儿摇身一变为铁心御史,还真是有趣的很呐。”
冷澄眼睛瞬间闪过一丝亮光:“你是说,他这样或许是秦家有意安排的?
倚华犹疑地摇摇头:“说不好,就算秦家想在都察院安排自己的势力,也没必要知道自己家的子弟做到这种地步。听说秦如琛,最有名的就是一张利口和一颗铁心,若不是皇上目前还欣赏他,按照他四处得罪人的劲头,他早就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怎么说呢,他做事和你不同,你是心中只有别人,他是心里没别人没自己,有的时候颇有一种破罐破摔的劲头。”
倚华略显紧张地拢拢头发,下了结论:“如今他是个危险人物,对秦家尤其是。”
冷澄听到这结论,隐隐有些迷惘:“那我不找他的麻烦,对秦家是福是祸呢?”
倚华浅笑道:“你只管顺你的心做事,和他秦家什么相干?难不成你真的想动秦家?”
冷澄似是顺口念叨,却又带着几分认真:“上次晋州的事,秦家绝对没起什么好作用,这一点足见其跋扈无理。再加上皇后怀有龙子,秦家更加气焰滔天,再加上边疆兵马。主弱臣强,绝不是什么好事……若有机会,说不定能扭转乾坤……。”
倚华似笑非笑:“你现在觉得秦如琛可以做秦家的突破口?又动了心思?”
冷澄如梦初醒一般点点头。然后又猛烈摇头,无力地垂下手,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想做点事又不敢?一个大男人到这种地步真是没种透了。”
倚华在他嘴里听到这样自暴自弃的话,一时间怔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几刻静默之后,倚华才找到了想说的话:“为六品主事敢弹劾一部官员,为四品郎中敢越职言事,和国丈对着干,冷子澈,虽然你是个笨蛋,但我承认你还是挺有男人样的。”
还是静默。
倚华耐着性子地开解,冷澄一个劲地魂游天外装木头。
说道最后,倚华不耐烦起来,泼辣地起身,要推翻桌子,发现桌子太重,转而用脚把凳子挑倒了。
任倚华回头,一字一顿咬着牙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这么想和秦家过不去,秦如琛值得一交。”
话音刚落,李叔满头大汗地闯进来了:“大人,外面有位穿夜行衣的公子要来拜见您。”
倚华一阵好笑:“哎呦,李叔,这世上哪有穿夜行衣,大白天出来的公子?
李叔挠挠头:“反正那衣服是黑的。”
倚华敦敦教诲:“那叫玄衣公子。”
他二人已是来回几句,冷澄早已是莫名其妙:“公子,我何曾认得什么公子?”
李叔忙回答:“那位公子说他姓秦。”
冷澄和倚华对望一眼,想到一个名字——秦如琛。
此情此景,不知是谢谢天公听到了话随了他们的心意,还是叹一声有个人居然和他们心有灵犀。
还没想好怎样招待这位贵客,那人的脚步声已经传进门来。
冷澄出去相迎。
身姿清瘦,目光似鹰般锐利,笑起来嘴角噙着挥之不去的凉意,称呼是莫名亲热的“冷兄”,语调中却是满满的疏离。
冷澄也不冷不热地回了一礼:“原来是秦大人。下官与秦大人素无交情,不知冷兄这称呼从何而来?”
凉意不增不减:“吏部考评在即,我又卧病多时,今日若以官员身份见您,自然会引起议论,连冷兄都得怀疑我的来意。如今时势,冷兄不妨就跟我做个君子之交吧。”
话语间自有睥睨旁人的气势,明明不到而立之年,却自有台阁重臣指点江上的气派。和冷澄那种带点执拗的骄傲可谓天差地别。
冷澄见他傲气不禁疑他有倚势凌人的意思,语气自然也就不好了些:“你我之间素未蒙面,君子之交从何谈起,我自然是心底无私,可是大人若不是为了吏部考评之事,为何要屈尊来此地作客?”
话语中隐隐带刺,连倚华听着都皱眉,这块木头,什么时候学会转弯抹角地给人不痛快了?
秦如琛洒然:“素昧平生是真,可冷兄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贯耳,小弟我也有那么几分薄名,算得上神交已久吧。大人可别忘了,除了吏部考评,您还欠着我都察院一个解释呢,算起来晋州一案算是您抢了我们的生意呢。”明明是故作亲近,又带着威胁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竟是行云流水般自然。
倚华躲在屋里听这话不对,怕气氛要僵,就腆着脸蹭了出去。
秦如琛倒自来熟,只认认真真看了一看就开口:“想必这位是嫂夫人了?果然气度高华,清心玉映。”
常言说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倚华微启朱唇:“大人一心为国,铁骨铮铮,这份朝廷重臣的气度才称得上高华二字,倚华不过妇人女子,错蒙谬赞了。”
她一口一个重臣,一句一个气度,带着些巧妙的奉承,归根到底不过是堵死他骤然发难的途径。
捧你到九霄之上,你就算再铁面冷心,也不好意思自己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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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我命由我不由天()
秦如琛微微钩起嘴角,笑得意味深长:“嫂夫人言辞婉丽,落落大方,当真是冷兄识情知意的贤内助。百度搜索,”
倚华未料到他这般好说话,又如此“晓事”,仿若一拳打到棉花上,一时竟有几分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的恍然。急忙拽回思绪,正要客气几句哪里哪里,却不料一旁的冷澄恼了起来。
他本就对身为皇亲国戚的秦如琛存有成见,纵然有些对他傲骨辩才的敬佩,也盖不过丝丝缕缕“非我族类”的排斥,再加上倚华那一番话,还有秦如琛自来熟的做派,这玉面铁心的御史大人就从上到下怎么看都是心怀不轨的探子。最后两人假惺惺的互相“吹捧”,更是成了压倒骆驼的稻草。
倚华赞他是有堵他嘴的意思,这点冷澄不是傻子,当然听的出来。可秦如琛一见倚华,就什么好听的词儿都往外蹦,毫无矜持,这算什么?
本想直接讥刺几句,又投鼠忌器,坏了倚华声名,只好鸡蛋里挑骨头道:“既是高华,又何来清心玉映之说?秦大人这些形容只怕有所不妥吧?”
秦如琛只拿眼角瞄瞄他:“夫人嫁人后是诰命之妇,自然气度高华。出阁前是闺房之秀,清心玉映有何不对?虽未见过夫人小儿女时容貌行事,如今对面想望亦所处不远矣。”
冷澄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只是虚张气势:“对面想望,大人不怕这话有碍官箴吗?”
秦如琛一派悠然自得:“我称你冷兄就表明今日是私交,冷兄要是把我私下说的话拿到朝堂上宣传,恐怕有失厚道吧?何况官箴这种事可是由都察院管的,而都察院是谁的天下冷兄难道不清楚?再说您把我称赞您家女眷的话在大庭广众下广为宣扬,您的脸面何在?”
冷澄怒道:“你……。”倚华赶紧扯住他的衣袖,心里暗骂秦如琛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竟是要把人逼到出手不可。
倚华刚要开口,致歉并试探一下。
突然感觉手上多了股力量,原来是冷澄的另一只手攀到了她的手上,耐心地有力地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倚华怔怔地放了手,一阵风吹来,冷澄衣袂飞扬。
冷澄也笑了,笑容中有不逊于秦如琛的冷冽,说话的语调刻意模仿了秦如琛的慵懒与恶毒:“秦兄,你想要什么?”
倚华惊愕,又想去拉衣袖,他疯了,你傻了?官场生存之道在于迂回试探,有你这么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吗?
秦如琛眼眸里掠过一丝赞赏:“冷兄果然是明白人。”
秋天的落叶片片飘落,在风里发出无助的悲鸣,有些啼血杜鹃的味道。
冷澄喉咙里发出干涩的笑声:“我本不想明白的,可是耐不住秦兄的提点啊。”
对我假模假式,故作亲近却又处处刁难揭伤疤,对我亲近的人和颜悦色,满口赞誉,秦如琛啊秦如琛,你用尽千般手段就是要激我发怒吧?
等看清了我的深浅,就要反客为主讲条件了吧?
真是不好意思,这个游戏我懒的跟你玩下去,自从晋州回来,我就发誓,自己的命脉一定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无论什么局,怎么能让别人做主导呢?
冷澄一拂袍袖:“秦大人,明人不说暗话,您想做什么还是尽早说出来的好,说不定还有的商量。”
秦如琛也收去了一脸的满不在乎,郑重开口:“很简单,我病刚好,马上要回都察院,不希望有什么麻烦。”
这回轮到冷澄从容不迫了:“哦,天下还有人敢找秦大人的麻烦?难不成秦大人这样严谨的人儿落了什么把柄在别人手里?”
秦如琛听他话意不对,倒也不恼:“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我可以保证没做过什么,但别人可不一定相信我。”
冷澄看也不看他,走到藤椅前,用手轻轻覆上那一层薄灰:“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若是别人不肯信你,偏要揭发你的罪行,我又为何要助你?”
秦如琛理直气壮:“凭我是玉面铁心秦如琛。”
冷澄哂然:“这话若是早点说,我或许就信了,还会信的五体投地,对你顶礼膜拜。可是在我刚才见识了秦大人真实一面后,再说这个您觉得可信吗?”
秦如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