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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找什么小妾通房的,就让你出头拒绝好了。反正我稳坐秦夫人的位子,她们再怎么蹦跶,也是动不了我的。”
秦如琛刮刮她的鼻子:“小秋你几时这般大度了?记得从前,只要她们张口提一个“妾”字,你都要找我来说上半晌,若她们说得多了你说不定还得哭一场。”
何凝秋低头,显出几分娇羞来:“那时年轻还不大懂事,如今想想也是幼稚。你在外边已经够不容易了,我又何苦在家里给你添堵?”
秦如琛抖抖袖子:“这话听起来真不像你,你几时这般温良贤淑了?”
何凝秋拿着衣服在他面前扑了扑:“我怎么就不温良贤淑了?怎么说我也是有孩子的人了,不为你考虑,还不为孩子考虑?成天跟你哭哭闹闹,没得招人厌烦。万一你哪天也不喜欢我了,我的宝贝女儿可怎么办?”
秦如琛苦笑道:“我会这么过分吗?”
何凝秋看他一眼,想逞强说会,可想了半天还是闷闷地说了声:“不会,你绝对不会的。”
秦如琛摆出受宠若惊的姿态来:“小秋,你当真这么相信我?”
何凝秋展颜一笑,眉目如画:“若不信你,我怎么肯容忍她们那么多年揪着纳妾的事儿唠唠叨叨。”
还没等秦如琛反应过来,何凝秋已经绕到他背后,紧紧地抱住了他:“我信你,信你心里有我,信你无论她们说什么,都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儿。”
秦如琛下了朝会有软玉温香相伴,而萧卓虽有这个运气,却无这个心情。
柔妃为他生了二皇子,他自是十分喜悦。可是这孩子生下来,他却“失了宠”。任婉华一心扑在儿子上,都没什么空来理他。他每每去柔妃宫里,通常都是跟柔妃一起看孩子,逗孩子,到了晚上,柔妃抱着孩子跟他作别,不好意思地说臣妾如今要抚育小皇子,不好伺候您了。
去贤妃那里呢,贤妃总是神情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老老实实在那听他说话,还老走神。上次他恼了,推翻了茶盏:“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那精神哪儿去了?”
贤妃跪下告了罪,语气还是有点飘忽:“皇上恕罪,臣妾这些时日精神不畅,扰了皇上兴致,实在该死。”
萧卓还是恼恨:“你告诉我,你以前那精神哪儿去了?成日里诵经念佛也就罢了,如今还稀里糊涂起来!”
贤妃挺直了腰杆:“以前是以前,如今是如今,精神没了就是没了。有什么好说的?”
萧卓嘲道:“你倒是硬气起来了啊?”
贤妃扭过头去:“臣妾有什么好硬气的,臣妾无儿无女,又不合皇上心意,臣妾哪儿有这个资格硬气?”
萧卓冷笑道:“说出实话来了吧,原来是吃醋了?”
贤妃无所谓地迎上他写满讥诮的脸:“吃醋?臣妾早就没心思吃醋了。”
萧卓捏起她的下巴:“为什么没心思了呢?你刚进宫的时候不是还雄心勃勃的么?”
贤妃昂起头来,目光晶莹:“一无所有的人,根本不配有心思。”
萧卓呵斥道:“你是太后的外甥女,朕的表妹,国公的嫡女,宫里的贤妃,你怎么好意思说你一无所有?”
贤妃一气之下,索性不管不顾:“那这就要问陛下您了,是谁让我一无所有的?是谁?”
萧卓一气而去,走到了清藻殿,却恰恰听到文茵在发怒:“你们怎么放东西的?柔妃前日回送我的东西,盒子上怎么就多了一块污渍?谁做错的趁早站出来,别让我查出来有你们好看!”她说的太急,竟然一口气撑不过,扶着扶手咳嗽起来,撕心裂肺。
萧卓走进去,不耐烦道:“一个盒子生那么大气做什么?柔妃又不一定会为这个生气。”
文茵连迎他都不迎:“她不知道自然不计较,若是知道了呢,宫里人多口杂,若是我今天不做出个态度来,他日传到她耳朵里说不定就是我嫉恨她,拿她的东西泄愤。那算什么事儿?”
萧卓只觉心里一片冰凉:“你以前从不算计这些的。”
文茵气得通红的脸转向他,话语冷冽:“人总是会变的。
第二百九十六章弄璋弄瓦皆麻烦()
过完了这个年,无论是京城还是西北,无论是皇宫,国公府还是知州官衙,都和以前一样,自然而然地陷入了平静。
带点诡异的平静,彼此心照不宣,难以肝胆相照的平静。
倚华仍然看不惯冷澄与胡副将小谢接触频繁,时不时就要借机套话,好抓住他们背后“诽谤”的把柄,不大不小地闹几场。冷澄见多了也有了经验,话在军营说完就得,绝不多提半个字。她若是缠着非要问出个子午寅卯呢,那就装睡装累装生气,总之决不让她占了先机。
同时,冷澄也越来越觉得自己在家里没地位了。以前是倚华跟朗云一唱一和霸着后宅,他除了回家睡觉没说话的余地。如今朗云,碧罗,绯烟都不在,他却仍是处境凄凉。安人一心含饴弄孙,被倚华两句好听的话就哄高兴,不管事了。卿远只在他生气时才怕他,平时还是他娘一个眼神递过去才老实。
亲娘亲儿子都这样,更何况别人。照暂时没仗打,闲得发慌的胡副将的形容就是:“冷大人啊,不是我说你,夫人是个好人,可是也忒好摆谱了。你家里的人几乎都是围着她转。张叔李叔在她面前,就跟小兵见了将军似的,什么都听着。再说你家那个侍女,你不是说她不是你夫人从娘家带来的吗?怎么比陪房还陪房。说话做事一口一个夫人,换到了你,就是“大人,夫人说什么什么”。“大人,夫人要什么什么”,合着要是没了夫人,你还指使不动她了?再说说你。你一个大男人晚上还要带孩子,被孩子蹬得睡不着觉,你还算什么一家之主?”
冷澄叹口气:“她们女人拧成一股绳,我有什么办法?要和她提这些事,说不定又要被嘲成小心眼。你当我想带孩子,香菡晚上得陪着我娘,小丫头还要她抱着,卿远那小子不归我看归谁理?死小子,睡觉都不老实……。”
胡副将蠢蠢欲动:“冷大人,要不我给你出个主意?”
冷澄懒得抬眼:“什么主意?”
胡副将咬咬牙:“你们不是还没找到帮忙的人吗?我看。让夫人再挑也挑不出什么花样的。就该来招狠的。我给你推荐个妇人带回去。告诉她人就这样爱用不用,要是这个都不用,以后就别想再找了。”
冷澄眼神陡然一亮:“你找到符合她条件的人了?”
胡副将叫苦不迭:“哪儿能呢?你当我是神仙啊。你先听我说。这妇人她大字不识,啥也不懂,就是粗人一个!”
冷澄的脸沉下去:“那还让我带回去,你是想让我挨骂呢还是耍我玩呢?”
胡副将解释道:“不是让你们就用她,只是让你夫人见识见识乡下娘们是什么样的,让她行行好,别再挑三拣四了。这妇人是我认识的人,家里不怎么困难,胜在一副热心。我找人的时候遇上她说了这事儿,她说她没见过京城来的娇客。还挺想来开开眼的。你想,你把她带回去,把你夫人惹毛了再出来做好人,到时候安慰一把再随便找个差不多点的人来,不就齐了。而且……。”
冷澄听得若有所思:“而且什么?”
胡副将压低声音,像是怕倚华从背后冒出来:“而且我保证,她绝对跟你站一边。到时候,你们就算闹起来了,她也算一份助力不是?”
冷澄忍不住笑起来:“老兄,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对吧?”
胡副将拍拍他肩膀:“我可都是为了你考虑。你看你这几天被你家那小少爷闹得,大白天的还打瞌睡。要是再没人帮忙,我怕你这知州都干不好喽。”
冷澄有点犹豫:“你让我再想想……。”
就在冷澄和胡副将沆瀣一气的时候,倚华也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她侧头问香菡:“你说,冷木头最近是不是不大对劲?”
香菡小心翼翼:“大人,大人他没什么问题啊。”
倚华用针鼻挑了一缕线,任它在空中晃晃悠悠:“他没问题才怪,成天一幅我欠他的晚娘脸,不就是叫他带着卿远么,我还带着没事就哭的小丫头呢,切。”
香菡猜测:“可能是小少爷晚上睡觉太闹人,把大人吵到了。”
倚华一眼横过去:“怎么可能?卿远白天睡觉的时候挺乖的。”
香菡无奈笑笑:“夫人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您说……。”
倚华浅浅道:“什么事?”
香菡咬了咬下唇,贝齿皎然:“那个小少爷晚上睡觉的时候,可能会踢人……。”
倚华惊讶道:“什么?”
香菡倍觉尴尬:“我当年带小少爷的时候,是睡在旁边的榻上。有次,晚上起来,看到小少爷的被子掉到地上,我就捡起来,不想他一脚就又把被子踢到地上了。我再捡起来,他又踢出一脚,就踢到我身上,劲儿还不小……。以后我再捡被子什么的,都得留神躲着他了。明明睡得迷迷糊糊,动作却是不慢。”
倚华有点生气:“臭小子,这什么习惯。难怪冷澄这几天没睡好,把他给我拎过来,我得跟他好好说说他这毛病。”
香菡只护着卿远:“夫人,何必呢。小孩子睡觉哪儿有老实的?你跟他说他也不一定能改,还让他不高兴。”
倚华叹道:“你少替他说话,我看他就是被你们和安人惯坏了,真像乡下人说得,活脱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冷澄被自己儿子闹得睡不好觉,萧卓是被宝贝女儿烦的找不着北。
绮瑶眼睛瞪得圆溜溜:“柔母妃不肯把弟弟给我抱!”
萧卓揉揉太阳穴:“不可能,你柔母妃不是那样的人。说吧,除了抱之外,你还做什么了?”
绮瑶嘟起嘴来:“没做什么,只是轻轻捏了捏弟弟的脸,又把弟弟抱回清藻殿给母妃看而已。”
萧卓教训她:“捏什么捏?你弟弟刚出生,你就上手去捏,也不怕力度控制不好,把他弄哭了。还有,把弟弟抱回来你跟你柔母妃说了吗?你惹了一堆事搅得鸡犬不宁,还好意思跟我说你柔母妃的不是?”
绮瑶委屈道:“干什么你们都要骂我?我只是喜欢弟弟,想让母妃看看而已。母妃说我鲁莽不听话,父皇说我找麻烦,柔母妃不高兴我和弟弟亲近,我不理你们了!”说罢就抹抹眼泪,就要跑出去。
萧卓喝止:“回来,没事哭什么?”
绮瑶跺脚:“我就哭,我就要哭!”
萧卓怒道:“绮瑶你是公主,别那么任性!”
绮瑶一点也不怕:“我是公主,想做什么做什么,除了父皇和母妃,没人能管我!”
萧卓被她气得都快没脾气了:“行,我是你父皇我总能管你了吧,给我回来,老实呆着,不许乱跑!”
绮瑶带着满脸泪痕,愤愤地走回来:“父皇欺负我,父皇是坏人!”
萧卓看着她,只觉又好奇又好笑,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乖,瑶儿,别哭了。不就是想抱弟弟没抱得了吗,下回父皇带你去,跟柔母妃赔个礼,在她眼前,你想怎么抱怎么抱。”
绮瑶抽抽噎噎:“才不要,绮瑶不抱弟弟了,反正弟弟又不是母妃生的,和绮瑶都不亲!”
萧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