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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百转心思锁连环()
冷澄在倚华身边绕了几圈,把倚华绕得眼都花了,才鼓足勇气开口问了一句:“倚华,那个我以前……是不是挺讨人厌的?”
倚华漫不经心道:“还好吧,有点讨人厌,但不是诶,怎么好好的,问起这个来了?”
冷澄坐到她身边,唉声叹气道:“最近被那个冯之峻烦得不行,成天满口家国大义,仁义道德,好像这世上除了他自己没人清白似的,合着他忠肝义胆,我们都是狼心狗肺!总看着他那副不招人待见的样子,突然想起了我以前来,问别人怕不可靠,就回来问你这个事儿了。”
倚华听得好笑,伸手在他下巴上掐了一把:“你今天才知道你以前讨人厌啊?我可是嫁给你那天就见识到了。”
冷澄说完了话,心里也畅快了许多:“我娶你那天你的表现可也没有多好,我们两——半斤八两吧。”
倚华吊儿郎当地答话:“是啊,你说得对,有道是鱼找鱼,虾找虾,乌龟配——呸,说什么呢这是!”
冷澄调笑道:“您可别再说了,再说我成什么了?”
倚华浅浅打了个哈欠:“你一个月前不还说准备请新来的主事来家吃饭吗?现在这样请不请给个准话,让我提前有个准备。”
冷澄一反常态地翻了个白眼:“请他来家里?除非我嫌日子过的太太平,有意找个蠢货来添堵。用不着准备,这顿饭我还不请了!”
倚华含笑钩住他的手指:“对新来的属下理都不理,你这回不怕得罪人了?”
冷澄笑得冷冽:“我要是理了他,怕是大半个部里的人都要被我得罪了。”
这人世上的事儿,最难琢磨。冷大人好不容易做到三品官,还在上司同僚属下的夹缝里艰难求存,那林国公辛辛苦苦熬到妹妹做了太后,女儿做个贤妃,一样舒心不了。
林国公对着林太傅倒苦水:“大哥,你是知道的,我这么辛辛苦苦地争权争利,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子孙后代有个好前程,我林家能够长盛不衰吗?你再看看这些小辈,压根就不领情啊。我那个惹了祸的侄子,把名字都改了,现在在边疆跟秦家的人打得火热,让他出战就出战,让他守城就守城,就差把姓也改成秦了!再说我自己亲生的女儿,求她帮我在皇上面前说个话都不肯,成天拿圣意难测什么的搪塞我,听说在宫里对皇上也是能躲不躲,好像圣上的恩宠对她是祸害似的!”
林太傅淡淡地喝了一口茶:“我并非林家血脉,这声大哥我可当不起,不过我好歹长你几岁,还能以过来人的身份跟你提个醒。贤妃娘娘说的没错,皇上之所以不让非要你来做这个有名无实的国公爷,除了因为对你,对林家有所防备还能有什么?太后都隐居了?这时候再看不清形势朝前凑,除非是你被功名利禄蒙住了心!还有,林遐那件事不许再挂怀,更不能记恨秦霜寒,你可千万别忘了,定远侯当年是做了什么落到如今的下场!”
林太傅说到最后已是声色俱厉的警告,国公爷打了个颤,连声说:“怎么能呢?他不就是一时没忍住气,对自家小辈动了手,结果窝里反……。”
林太傅盯上面前热茶里浮浮沉沉的叶子:“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你当初当他是棋子,无情舍弃,就已经失了先机。所幸事情还没有做绝,若是现在再拉拢,就算他不肯回来,也不至于完完全全站在对手那一边。”
林国公嘟囔道:“要我向那小兔崽子低头,美得他!不过一个佐领,有什么了不起!”
林太傅强抑怒气:“现在的情况不是他做了高官,我们要死皮赖脸巴着他。而是他作为林家人,却和另外的势力有所勾连,要是有朝一日他成心报复,反戈一击,我看你怎么办!”
林国公低头抿口茶水,犹疑地说:“他……他不会的吧。他在家里的时候也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只会写写画画什么的。就算记恨,就他那个样也做不出什么来!”
林太傅恨铁不成钢:“这都多长时间了,他都是三四品的武官了。你还当他是养尊处优的林家公子,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啊!不说别的,至少杀人的胆量早练出来了,你现在还指望他痛哭流涕地回来求你,你大手一挥他感恩戴德不成?”
林国公有点慌:“那……那大哥你说怎么办?”
林太傅往椅背上一仰:“你手下的人在六部中还剩几个能说的话的吧?让他们使使劲,把他调回京城来!”
林国公一脸不解:“为什么?”
林太傅循循善诱:“西北是秦家的领地,可这京城这几年多的可是我们的经营。在西北那个粗鄙的地方,自然会跟秦家那堆大头兵挨的近些。可等他回了这京师的花花世界,就不信他不会想起当年做公子时的风光。到时候我们帮他再往上爬爬,再让他回林家继续享受他大少爷的生活,不怕他不乖乖听我们的话!”
林国公还是举棋不定:“若是他一条道走到黑,死活不肯听我们的话怎么办?”
林太傅表面悠哉,心里却是不耐烦:“由他去好了。京城不比边塞,随时都有仗可打,要是我们不让他出头,任他千般本事也做不了什么大事。到时候像晾咸鱼一样晾着他,就算他不甘心想要扑腾,又能扑腾道哪里去?”
林国公听得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心悦诚服道:“还是大哥高明。”
林太傅继续:“听说他守城守得不错,等把鲜卑兵熬走了就是立功的时候了,到时候你借着引子向上举荐举荐,说不定不用四处找人,上边那位就能活了心。”
林国公皱眉:“这样不大好吧?上次抗旨那事儿,皇上说不定还记恨着呢。万一马屁拍到马脚上……。”
林太傅微笑:“皇上要是真记住谁了,他改了名字就能逃出五指山?皇上这几年纵着他做到了佐领,就说明当年的事儿早是过眼云烟了。再说当年的事儿,到底谁对谁错,连上边都没有公论,你又忌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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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烦恼休问定何如()
小卿远哭唧唧地从书房里跑出来:“奶奶,奶奶,爹要打我,呜呜呜……。/ ”
安人听到宝贝孙子的呼唤,立马跑了出来,把他箍在怀里。
冷澄拿着戒尺追出来,抬眼对上安人写满恼怒的目光:,努力压制着怒气“娘,这孩子不教训一下不行,他把我刚写好的条陈给撕了,撕的一干二净,地下全是纸片。这么小就这么不懂规矩,将来还不定闯出什么祸事来!”
安人先低头安慰了小卿远半天:“乖孙,不怕,不怕,有奶奶在呢。”然后不咸不淡地回护:“不就是你自己写的东西被小孩子撕了嘛。这算什么大事,哪里说得到以后上?东西变成碎片了,你再写一份就好,小孩子哪有不顽皮的,要是为这点事就喊打喊杀的,那这日子还不过了呢。”
冷澄被这一轻描淡写的一番话堵的哑口无言,只有生气的份儿:“娘你——。”
他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安人已经要牵着小卿远的小手回屋了。小卿远依依不舍地回了个头,对着冷澄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冷澄颓然地坐到院子里的藤椅上,心绪烦乱。
门口闪进来淡紫色的窈窕身影,三五步就来到了他面前。
任倚华眉眼弯弯:“刚才我可听见了,又为这小子惹安人生气了?”
冷澄气哼哼瞪她一眼:“孩子可不是我一个人的。”
任倚华用手掌拂了拂椅子上的灰:“这受排揎的命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前几天他可是把我的账本给扯的七零八落,我不过是轻轻地掐了他一把,你知不知道安人说我什么?说我亲娘的身份晚娘的心肠,说我有记账的那份闲心还不如多疼疼卿远,说相夫教子才是女人该做的事,让我别只顾着看着丈夫,把儿子扔在一边。冷子澈,你就知足吧,你不过是被安人噎了一次,我可是实实成成被训了。”
冷澄安慰性地握握她的手,柔声道:“委屈你了。”
倚华坏心眼地用刚长出来的指甲划他的手背:“别说那些没有用的,安人这么惯着卿远可不是什么好事,你想好怎么办没?”
冷澄仰面朝天发牢骚:“慈母多败儿,我娘这么溺爱孩子说是对他好,其实是害他。决不能让她再这样下去了,可是具体怎么做我真想不出来。”
倚华继续划,时不时还揪揪他手上的肉:“安人肯定吃软不吃硬,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呗。”
冷澄顺坡下驴,点点头:“有道理,那这事儿就拜托你了。”
倚华脸色瞬间就变了,就着手里揪起来的肉狠狠一拧:“你说什么?”
冷澄疼得叫起来:“你你你——你干什么你?”
倚华冷哼:“让你清醒清醒,你让我去跟安人说,你嫌我还不够招安人讨厌是吧?”
冷澄心有余悸地捂住手:“不是,你不是比我会说话吗?”
倚华拎起他的耳朵:“我再会说话也是儿媳妇,是外姓人。你就是个哑巴也是安人的亲儿子,你说话她当然听,我说话能顶个什么用场?嗯嗯嗯?”
冷澄无奈道:“好好好,我去说,我去说。”
倚华微笑威胁道:“多去几次,多说点,不能让安人改改,你休想进房!”说罢扬长而去。
冷澄摸摸发红的耳朵,再想想卿远临走的那个鬼脸,心里无限悲愤:“一大一小两个魔星,就知道欺负我这个当家的!”
镇州城外,拓跋英耀武扬威地放狠话:“汉家小儿,你城上水油迟早用尽,我鲜卑士兵尚有数万,我看你如何守城?”
林慕遥手里拿着一把从镇州官员手中借来的扇子摇啊摇:“水油有尽,智谋无穷,你敢来取我头吗?”
-拓跋英认定林慕遥虚张声势,就放开胆子,喝令士兵攻城。
直看着鲜卑兵在城下聚集成一团,林慕遥将扇子重重一收,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得了信号的士兵立刻行动起来,雨点般地往城下投下霹雳炮。这是西北军中一位工匠自己捣鼓出来的“特产”,用纸装石灰和硫磺制成。爆炸后,硫磺着火烧人,石灰迸射使人眼失明,算得上是阴狠利器。滚水沸油的事儿是这些天巡城的时候,受了镇州百姓的启发,这霹雳炮的出场可的的确确是林慕遥的手笔。他当年从小兵做起,什么都要接触学习的当儿,对火器工具什么的也起了兴趣。没升官之前,时常去工匠那里搭把手。升官之后,就寻着空闲去工匠那里看看,问这问那,寂寞的工匠们觉得他是个有心识货的,弄出些什么新东西也跟他讲讲。这霹雳炮就是其中之一。这次他被派来守城,没来得及带工匠,幸好脑子里还有几分规划,跟城里的工匠描述描述,居然做出了和军中东西差不离的物件。
从高处往下看,猝不及防的鲜卑士兵被烧得遍体鳞伤,捂着灼伤的眼睛嚎叫着……。
拓跋英拍马后退,恨得咬牙切齿,林慕遥在城头上遥遥对他举起了酒杯,眼神里全是讥诮。
林慕遥的手下嘟哝道:“怎么觉得佐领今天这么怪,又是扇子又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