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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万户侯-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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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好容易缓过气来,正要喝口水,却见杯沿上有两瓣嫣红的唇印,突然想起那张仇房内的胭脂来,他身上一阵肉麻,心念急转,俯身去拾那碳夹,干笑一声道:“须添些碳了。”却避开了荷花的粉拳,自己刚到唐朝,可无福消受美人恩。

    荷花一拳打空,怔怔地看了他半天,突然脸上一抹红云飘过,咬着唇儿白了他一眼道:“刚才给你说的话,我可从来没跟人说过,你、你可别出去乱说!”说完一扭小蛮腰跑了出去。

    看得李清目瞪口呆,这女人的撒娇,当真是一脉相传么?

    新年很快便过了,张仇还没有回来,想必真是遇到相好的了,过了新年,不久就是上元节,这唐时上元节就是今天的元宵节,但热闹隆重,犹胜春节,尤其是那大户人家小姐,一年难下一次楼,惟独这上元节例外,月上柳枝头,人约黄昏后,年年岁岁都引出不少风流佳话来,把这普天观灯的日子,敲上个风流的印记,千年后飘洋过海,西人不识农历,便将那二月十四日定作西人的上元节。

    仪陇县小,不比那望县雄州,但大户人家张灯结彩,却也是少不了的,张仇不回来,李清便成了张府的摆设,每天白吃白喝,他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正好府里装灯,便打了份下手。

    “蠢材!谁让你把金鱼灯装在前院,这是装在内宅的,还不快取下来!”李清刚刚装上第一盏灯,迎头便是一顿臭骂。

    “我这就取下来!”他急忙把灯取下来,回头抱歉地笑笑,一颗黄澄澄的大板牙跳入眼帘,笑容陡然僵滞,吼他的不是大管家是谁,两人都仿佛泥人一般呆立,半天,张福才发出一阵冷笑,他伤了肩部经脉,躺了五天才好,本以为眼前是个毛脚小厮,不料竟然是李清,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张福眼倒没红,但肩却隐隐作痛起来。他咬牙切齿道:“李仙长是贵客,怎敢劳你的大驾,你还是回床上挺尸享福去吧!”

    李清本不想多事,可最后一句却惹恼了他,他一阵冷笑道:“我又没蠢得被小孩的铜盆砸中,何须挺什么尸,倒是有人在床上躺了五天,屎尿都拉在床上,可不就是挺尸么?”

    “你好大的胆!竟敢辱骂大管家。”

    李清的身后,突然传来女人的尖声,他蓦地回头,一股浓烈的香粉味几乎要将他呛得喘不过气来,眼前出现了一张惨白的脸,嘴唇涂得猩红,仿佛那日本艺妓一般,只是粉涂得太厚,看不出她的年纪,拖着袭绿色曳地长裙,她身子瘦黑,却偏要仿张夫人般的慢束罗裙半露胸,虽不显富态,倒颇有几分魏晋之风。李清刚刚知道,穿这种露胸服须有一定身份,下人或平头百姓是没有资格穿的。

    这张府有点身份的女人无非三个:张夫人、张仇的妻子,再有就是张百龄的妾,毫无疑问,那妾必然就是这个女人,听说还是张福的表亲。

    印象先入为主,这女人在李清心中的形象立刻变得无比憎恶,他不想惹事,默默拾起金鱼灯转身要走。不料那妇人却不饶他,鬼魅一般闪到他面前拦住了去路。

    “想走!没那么便宜,你需向管家赔礼道歉。”

    “道歉?”李清斜睨她一眼,冷笑道:“除非我也改姓张”

    “你什么意思,讲清楚!”二人大怒,一前一后堵住他的去路。

    “人家是跟祖宗的姓,堂堂正正,自然不用向没了祖姓的人道歉!”花丛里闪出了当家的张夫人。

    尽管言语刻毒,但二人却似鼠见了猫,立刻束手旁站,大气不敢出一口,张夫人厌恶地看了看他俩,冷冷道:“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别在我的客人面前丢人现眼!”

    “是!”两人低头退下,但就在身影消失的瞬间,李清却突然发现那妇人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怨毒。

    

第五章 上元夜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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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儿子整日在外胡闹,你以后替我劝劝他,我很是担心他走上邪路。”张夫人低低道,想到自己儿子在成都胡来,连新年和上元节都不肯回家,她不禁眉头深锁,郁郁不乐。

    李清神思恍惚,有些心不在焉,张夫人身上的香味清新如馨,淡若雅兰,行走在她身边,竟有一丝心旷神宜之感,故她的低声喃语,李清竟毫无知觉。

    “李公子!”张夫人微微诧异,回头凝视着他:“李公子可在听我说话?”

    李清惊觉,急低声答道:“我身份低微,恐怕劝不了他!”

    “身份?”张夫人摇摇头道:“他两个舅舅的身份可算高,每年都少不了说他,他又几时听过?我儿子自小顽劣,从不听人劝,那日他竟如此看重你,我倒是头一遭见到,所以我便想让你留下,你真当我是为驱什么邪吗?”

    李清心中惊讶:“夫人难道也知道少爷是装的?”

    张夫人苦涩一笑道:“他是我儿子,我怎会不知道他的心思,不过是怕老爷再逼他读书,所以也配合他的作假,他成婚已经两年了,子嗣的影子都不见,若读书再苦坏了身子,那可怎么办?”

    李清心中一阵冷笑:“那是他把种都种在别人身上,媳妇能下蛋才怪。”虽这样想,却笑笑道:“我倒是劝他取得功名,博一官位,或许他就能走上正道。”

    张夫人半天不语,最后长叹一声道:“他连论语都背不全,取什么功名?再者功名、官位都是虚的,我只盼他身体康健,平平安安地过这一生,我就是死了,也能瞑目九泉。”张夫人想到儿子已经二十五岁还不更事,自己一日老似一日,若死了,儿子孤苦一人可怎么办?心中愈加难过,最后忍不住潸然泪下,湿透了罗帕。

    李清见她真情流露,竟也想起自己的母亲,自己坠入山崖生死不明,母亲又该如何伤心欲绝,千思百转,他不觉放慢脚步,最后立在那里怔怔望着张夫人,眼光却是痴了。

    次日便是上元节,到了夜间,张府内花灯点起,彩练如织,亮若白昼,按张府的规矩,上元夜开流水筵席,赏灯可到四更,府门一夜不闭。天刚擦黑,张才便将李清从房内拖出:“一年才这一回,你不去寻,这乐子会从天上掉下么?”

    “谁说我不出门,等会儿吃了饭,我便上街去逛,小才哥可要和我同去?”

    “所以我才来找你,险些被你误了好事!”张才诡异一笑,仿佛那好事便如这上元夜的花灯,天亮可就没了,也不理李清的追问,拉着他跑到了前院,院子里早拼了十几张大桌,桌上没有精致的盏碟,一应粗瓷海碗,那一尺长的红烧鲤鱼、五斤重的辣油肘子、粉蒸大肉丸、夏日里腌的笋干,更有新酿的桂花酒已拍开了封泥,肉山酒海,竟将五六丈长的桌子摆得满满当当,张才拉着李清赶到时,院子里早是人声鼎沸,张府的一百多号家仆齐聚一堂,将桌子围得水泄不通,不等主人宣布开始,桌上已是筷头点点,几条大鱼只剩一副骨架。

    “我叫你早些出来的!”张才不由有些埋怨,好容易寻个空,便象两根竹竿一般插了进去,李清笑笑,却回身向那台阶上看去,那里又有张小桌,也布满酒菜,张员外一家就坐在那里,旁边还有个空位,估计是张仇的座,目光扫过,却和张夫人的眼光相碰,昨夜的一番深谈,拉近了二人的距离,张夫人向他点点头,温和一笑,让李清的心中竟生出些暖意来。当下他喝了两碗桂花酒,和人划起了拳,渐渐地也融进这喧嚣热闹的市井大唐之中。

    正喝得脸红耳热,李清却被张才胳膊一拐,只听他附耳低笑道:“这府上的第一多情女好象对你有几分兴趣,就是穿红袄的那个,要不要我给你牵根线?”

    李清知道他说的是荷花,从吃饭开始,她的眼睛便不停地朝自己扫来,自己只当没看见,当下端起酒碗笑道:“我连少爷都没见到,怎会认识她,我看你是酒喝迷糊了吧!呵呵!我倒觉得她在看你,你小子今晚可要交桃花运了。”

    ‘嗤!’张才冷笑一声,嘴角微微一撇道:“少爷玩烂的女人,我怎么会看得上眼。”嘴上虽刻薄,但两眼却悄悄地向荷花瞟去,心中暗暗寻思道:“难道她真的是在看自己?”

    突然,席间变得兴奋起来,个个眼光热切,连荷花的秋波也转了弯,李清顺着众人的视线瞧去,不知何时,台阶上酒席已经撤去,女眷各自回房,只剩张员外一人坐在那里,桌上、地上堆满了红色的布袋,每只布袋上都粘有一张白纸片。

    “老爷要发赏钱了!”张才激动地叫起来,李清这才明白,他说的好事原来就是这个。

    “这不就是年终奖么?”他也暗暗欢喜,自己正囊中羞涩,不知道可得多少钱?但愿别象前世那样,只得薄薄的两张。

    “张福!”第一个叫的就是大管家,张福大声应到,跑上前去,双手接过老爷递来的红袋,张员外拍拍他的肩膀,低声勉励几句,无非是今年接着好好干之类,讲了几十年,早就烂熟,但今年在张福的耳中却非同寻常,他竟低声饮泣起来,张员外又安慰他几句,才将他打发下去

    “张禄!”

    “在!”二管家急步上前,眼角却瞥了一眼张福的背影,心中冷笑一声,又换上他一贯的笑容,恭谦地接过老爷手上的袋子。

    到了后面,鼓励的应承话也懒得说了,张员外只管念名字,让家人自己在钱堆里翻寻袋子,突然,他的眼睛呆住了,这最后一个写的赫然是李清。

    “他、他不就是那个小道士吗?才来了几天,怎么会有年例!”名字是自己念,但钱却是夫人封的,“难道她弄错了不成?不会!“张员外立刻否定了自己的疑问,除在儿子的事情上有些糊涂外,其他事夫人着实精明无比,他心中翻腾,眼角余光却无意中扫到了那钱数。

    “三贯!”张员外的瞳孔蓦地放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管家才二贯五,他怎么会三贯。

    “罢了!罢了,就算今夜拼个鱼死网破,也要把这事向她问个清楚。”

    可现在,满院的人都在看着这最后一只厚实的红袋。

    “李清”张员外一咬牙,终于极不甘心的叫了出来。

    “自己只来几天,竟然比所有人都多。”李清捧起沉甸甸的袋子,默默地感受着蕴藏在里面的一丝温情。

    院子里的人已渐渐走光,张才拍拍李清肩膀酸溜溜道:“还楞着干什么,该走了!”

    “去哪里?”李清看着他一脸向往,自己倒糊涂起来。

    “自然上街去找乐子,难道你还想回去睡觉不成!”张才象是想到什么,回头四下张望,不见荷花的影子,这才微微放心下来。

    虽已近一更,但大街上却摩肩接踵,比那白天还要热闹几分,仪陇虽是小县,但上元夜却是普天同庆之日,最能显示皇上治下的盛世清明,故那县令再怎样节俭,也得挤出几贯司笔费添置几盏花灯,供百姓赏玩,此外,各商家也须扎些花灯应景,赚了一年,算是给老客的一种回报。

    二人上了别离桥,但见桥下姹紫嫣红,恍如白昼,群群的小孩们拎着花灯从他们身边跑过,每一盏花灯下都聚满了观赏的人流,正所谓:

    玉漏铜壶且莫催,铁关金锁彻夜开;

    谁家见月能闲坐,何处闻灯不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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