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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什么都听不到了,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有心灵在洗礼。只有自己的心跳“嘭嘭”声有力的击打着胸壁,仿佛将眼前的一切都将刻在心中、永不磨去。
“这就是大唐了,这就是大唐了!”欧阳宇喃喃着,倏的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如此生动鲜活,融入血脉般无法自己,自己是大唐人了!自己是大唐人了!
“小兄弟,小兄弟?”矮脚虎在旁边看着欧阳宇发呆,脸上表情很是精彩,“莫不是看呆了吧?”矮脚虎想着。
“啊。。。。。。大哥,嗨,刚才跑神儿了,真是不好意思!”欧阳宇听到矮脚虎不停的呼唤声,终于灵魂归窍。
一行人相互道别,矮脚虎引着欧阳宇一边逛街一边去寻那酒家。街上行人如织,不时有那未出嫁的小姐丫鬟、小户女子向他和矮脚虎瞟来,他两个人一个俊逸阳光,一个精壮如虎,端的事回头率高扬。“大唐风气可真开放!”欧阳宇暗想。
行行走走不及一刻,来到一家三层楼的酒楼前,门上挂着一块黑底鎏金大牌匾“归云楼”,只见门前一榜,上书“风拂烟笼锦旆扬,太平时节日初长。能添壮士英雄胆,善解佳人愁闷肠。三尺晓垂杨柳外,一竿斜插杏花旁。男儿未遂平生志,且乐高歌入酒乡。”,欧阳宇见后大笑:“大哥,这酒楼还未进,却被门前引客的诗给引了进来!真是好手段啊!”这诗虽不怎么应时节,却是难得的创意。
走进酒楼,只见右手处一溜杨木红漆柜台,上面放着一个摸的精光的算盘,旁边一本厚厚的账簿,一个八字胡的中年人在噼里啪啦的低头算账,他身后木阁摆了不少相异的酒瓶,顶端还挂着数十个菜牌子。左手处正是大堂,摆着十余张木桌,早已客满。
看到二人入得门来,一个灰衣小二挽着白巾小跑而至,脸上开了花儿般的笑问:“这不是歌将军?小的慢了一步,您恕罪。您今儿要点什么?还是老样子?”欧阳宇耐心的听着,这古代的酒店果然是信息流通之处,只这一问,起码就知道三个信息,一是矮脚虎姓歌,二是貌似还是个将军?三是他是这里的常客。
“雅间可有?”矮脚虎扫了眼大厅,见人已满满当当。他们来的这个时候正是饮酒聚餐的佳时,人可不会少。
小二脸作苦像,紧了紧手上白巾为难道:“歌将军,实在抱歉,雅间已满,只有二楼挨着窗户的一桌和旁边的一桌空着,您看?。。。。。。”
矮脚虎一听这话,脸作怒像,胡茬都根根立起道:“鸟厮,某天天来都有雅座,怎得今天就没了?是怕某没带够银子?!”作势要吃了那小二一般。
“你不要我要!我要那挨窗的一桌,喏,这里是银子。”正待矮脚虎和小二言语纠缠,一声清脆的话语声在欧阳宇身后响起,三人齐齐看来,只见两人立于门口。一人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顾盼神飞,身着一袭淡黄色长衫,站在那里有如细柳扶风,说不出来的俊俏。旁边一小厮也生的不俗,只是。。。。。。两人比之男人太过俊美了。
见三人齐齐盯着自己,那小厮轻声斥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美的小。。。公子么?”说罢美目对着欧阳宇等人一剜,护在了那淡黄长衫公子的身前。
欧阳宇心中恶寒,这刚穿回大唐,就让自己见到兔爷了?这也太那什么了,只觉得浑身上下汗毛无不倒立,遍体阴寒。
“这位公子,可是我们先到的,就算要挑也是我们先挑,你在后面排队吧。”矮脚虎似乎不愿意多言,转头吩咐道:“速速把我经常点的,加两壶竹叶青送到靠窗边的桌子来。”说罢举步欲走。
“怎的就是你先到的?你明明不要那两桌,非要雅间,我们可是在门口听到的!况且我出五两银子定这个座位,你出么?”只见那公子柳眉倒竖,拿起刚才放的银子又重重一拍。只是拍的似乎过猛,震了手掌,急急搓揉起来。
矮脚虎定定的盯了那公子半天,直看的欧阳宇都抓狂起来,心想:“我说大哥,你非要盯着这公子看做什么啊?人要是兔爷,你也好这一口?还是说您准备释放您的气场把人家吓退?”
“好男不和。。。。。。”矮脚虎说道这里便停下嘴来,转身告诉小二道:“换个桌子,临窗的让给她们!”便施施然走上楼梯。欧阳宇趋步跟随,很是不解,这到底是哪一出?只是不好问,只得坐了席面等待时机再问。
小二摆了菜品果蔬上来,又放了两壶竹叶青,唱个诺先下去了。欧阳宇正要说话,只闻到一缕香味飘来,随后那公子和小厮也施施然走过,路过之时还重重地“哼”一声,怎么听都不像个男人。
“且饮,小兄弟,我代老太爷敬你一杯,今日若不是你出手相助,某等恐难脱身!”矮脚虎给自己和欧阳宇各满了一杯,端起便要敬酒。
“大哥,你太客气。。。。。。”欧阳宇看着矮脚虎那认真样儿,本想客气下。
“胍噪!大男儿有功当受禄,你本来没受金银相谢,又哪里那么多推脱客气,你莫不是看不起哥哥!”矮脚虎一听欧阳宇客气,直愣愣的甩来一句。
欧阳宇被这一句甩的卡了壳,抬眼看去,只见矮脚虎那张脸是严肃,眼里却藏着笑,知道这歌将军是个爽快汉子,也不多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矮脚虎看到欧阳宇挺上道,抬手饮尽,用袖子一抹嘴巴道:“好酒,酒好人更好!似小兄弟这等人物却是难遇,今日你我不醉不归!来!”说罢便又倒起酒来,只是看他欣喜间总夹着那么一股子压抑,这到奇怪了,欧阳宇想了想。伸手夺过矮脚虎的酒壶,笑嘻嘻的说道:“大哥,该是我来倒才对。还未请问大哥高姓大名呢!”
注1:竹叶青酒作为中国的一大名酒,其历史可追溯到南北朝。
【037】你是个妞儿!(二)(精修)()
“嗨,还问我什么高姓大名,我就一个落魄家将,已在这晋阳城待了两年有余,我本名叫歌夜。”说罢右手食指轻点杯中竹叶青在桌子上写了“歌夜”两字,只见那两字却是写的横刀竖剑,透着气势。说罢,也不和欧阳宇对饮,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来。
欧阳宇看着这一幕,莫名其妙地起自己退役时候的心境,竟然有些相似,不愿退役,对部队,对战友,对战场的那份执着留恋不舍竟然如此相似。
一时间两人默默无语,一人拿着一壶酒自斟自饮起来。
旁边桌子的公子和小厮,本来在那里倚窗眺望,忽然听不到两人说话,均是奇怪的扭过头来,看到两人独饮的一幕。
“菜来咯~您请慢用!”众人各有各的心思,却被小二送菜声打断。欧阳宇扭头看向小二,只见他每个胳膊上竟然端了四盘菜,端的是平平稳稳,滴水不漏。
好功夫!欧阳宇不禁暗赞,这端菜的功夫可不是一日两日间的事,须得三四年不停的锻炼方能练成,不想在大唐竟然看到了。瞬间两桌便摆满了可口菜肴。
歌夜摇了摇近空的酒壶,自嘲一笑道:“小二,再来两壶竹叶青,不,来四壶!”
“好来~,您稍等!马上就来!”说着小二抄了旁边桌子的空盘轻盈而下。
欧阳宇和歌夜对视一眼,两人仿佛读懂了一些对方的思绪。相视大笑,歌夜是笑的眼泪直流,欧阳宇笑的直拍桌子。整个二楼的酒客都恻目看过来。
“失心疯了么!”黄衫公子和小厮轻啐了一口,急急扭头向窗外看去,仿佛坐在他们旁边很丢人的样子,不愿再看向他们。
“唉,大哥,我受不了了,你说咱们这是笑个什么?咱们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欧阳宇一边揉着发疼的肚子,一边看向歌夜。
旁边一桌的黄衫公子,闻言再扭头看来,美目中放出异样的光彩,只不过一闪而逝,又扭头看窗外去了。
歌夜长叹一声,却不说话,又伸手抄了欧阳宇面前的酒壶,摇一摇,发出“桄榔桄榔”的声音,“恩,还有点儿”,歌夜提着酒壶又斟了半杯,仰头一饮而尽。
“小兄弟,你不简单。我总觉得你不像一个少年,更像一个老于世故的。。。。。。说不来,哈哈,说不来啊!不过你那句‘心有灵犀一点通’到是妙的很。”歌夜一手拿着空杯子,一手拿着空酒壶,双眼眯了起来。
“大哥,我的名字叫欧阳宇!欧阳的欧,欧阳宇的阳,欧阳宇的宇。”欧阳宇看到歌夜还没从莫名的情绪走出,开起了玩笑。
“噗!~”歌夜还没没反应过来,隔壁桌的黄衫公子已忍不住笑了起来,笑颜如花,看的欧阳宇双目发呆,那黄衫公子脸上起了红晕,却横了欧阳宇一眼,急急扭头看窗外去了。
这一眼真有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味道。
“哈哈哈哈,小兄弟你可真风趣。”歌夜属于后知后觉型,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旁边几桌的酒客也有听到欧阳宇这种自报家门的,忍俊不禁。
“酒来咯~,上好竹叶青两壶!歌将军慢用~”小二跑来送了酒,看到气氛不错,嘿嘿一笑又跐溜跑了下去。
酒楼紧邻的北街口,吆喝声起伏不断,行人在街两旁的小摊上挑挑拣拣选着中意的东西,或带给家人,或带给情郎。
只见一人骑着匹白马就在这人流如织的街道上冲撞起来,边操缰边厉声呼喊:“让开,让开!找死么?”,马上那人却是一青年模样,一身白绸杉,眉如画,面如玉,挺鼻红唇,眼若星,端的一副好皮囊。只是急急斥骂之间,面容竟狰狞起来。当看到归云楼近在眼前,赶紧收了缰绳,端坐马上,抚平衣服褶皱,面含微笑慢行而去。直看得旁边一饭摊儿吃云吞的中年喷了对面一脸,打将起来。
“来了,小。。公子,来了,那里!”黄衫公子带的小厮兴奋的指着酒楼门前正在下马的白衣男子,就好像见到了自己的心仪之人一般。
黄衫公子急急向下瞟了一眼,赶紧双手抚头正衣,又从怀中掏出一面精致的小铜镜照了起来。
“快看看我哪里没弄好,快点儿,他要上来了!”黄衫公子急急催这小厮帮他检查容貌衣着,看的周围一席人直掉眼珠子。
歌夜对欧阳宇使了个眼色,拿起筷子指了指自己喉头便不再言语。
欧阳宇一愣,这是什么意思?喉头?再看向黄衫公子和那小厮,二人竟然皆是没有喉结之人,原来是个妞儿!
原来是个妞儿!难怪开始听她的声音如此清脆,难怪以歌夜的脾气不和她相争,难怪她摸出铜镜还要丫鬟检查容貌,难怪。。。。。。原来是个妞儿啊!约会情郎,何必这么神秘!
这边正想着,那边只听到楼梯“笃笃”声传来,上来一个美貌的青年,扫了一眼大厅,看着黄衫公子再也不放开来。仿佛周边的酒客人等都如白菜冬瓜般无味。
“雪。。。公子,你来了!”那白衫公子走到前来,轻声问道。
“恩。”黄衫公子顿时满脸红霞,低下头去,声音呐呐几不可闻。
“你不知道,我从昨日起便在房中苦思冥想,连饭都顾不得吃,直至方才才想了一首诗出来,便是要献给你的。”那白衫公子深情款款的表功道。
欧阳宇听到此话,真真儿想吐他一脸,你丫的红光满面像是两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