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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甚至擦过小兵的鬓角,小兵能很清晰的感觉到那颗高速飞行子弹的灼热,透过眉角被滚烫子弹烫出焦糊味儿的眉毛。
小兵曾经水都有些佩服自己,明明快被吓尿,但端着的枪却前所未有的平稳,右手迅速拉动枪栓,端枪,第三次开枪。
前两发子弹,曾经水失手了,不是因为他的枪法不够准,而是,日寇的重机枪手藏在一匹马尸的背后,他的两发子弹被厚实的马尸给阻挡了。
但这第三发子弹终于命中,如果有慢镜头,可以看见,这发达姆弹由马尸的皮肤钻入,迅速变形翻滚,不过,这一发子弹却没有碰到坚硬的骨骼,而是击穿了柔软的马肉,已经完全变形膨胀并且不规则飞行的弹头,却狠狠的击中了马尸之后的那个日军重机枪手。
那几乎就算是一枚跳弹,一枚达姆弹跳弹。那结果是怎样的?
被不规则飞行并且已经彻底变形的铅制弹头狠狠撞中鼻梁的日寇用事实来告诉所有人,那,甚至比直接挨上一颗掷弹筒射出的榴弹还要可怕。
本来就不算太高挺的鼻子在那一瞬间被疯狂扭曲着狂欢的弹头搅成一团血肉就不说了,依旧拥有着数百米每秒速度的不规则弹头携带着巨大能量还不罢休,直接贯入重机枪手的面部,竟然将重机枪手的脸打出了个比碗口还要大的窟窿,窟窿里,露的不光是血和肉,还有对比之下有些惨白的牙齿以及一些不明颜色的物质。
而造此重击的日军重机枪手竟一时还未死去,反而还用手捂着自己摸着都无比恐惧的脸企图找到自己的鼻子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东西痛苦的哀嚎着,但牙床的被破坏导致他只能模糊不清的发出“呼呼”的闷吼。
那副惨烈的景象,让他身边的供弹手第一时间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啊~~~~”还在半山腰的二货男雕爷在看到曾经水站在山巅冒着枪林弹雨悍然开枪的那一刻,仰天大吼一声,也不再辛苦的隐蔽身形蹿了出来。
“狗日的小鬼子,你有本事来杀老子啊!有本事冲老子这儿开枪。”二货男也在发疯,一边不停歇的以不规则路线狂奔,一边冲着山下的日本人大骂。甚至还在变换路线之时肉眼可见的扭动着他的大屁股。
二货男当然知道曾经水这个狗日的是在干什么,他是要帮他吸引敌人的火力,让他以最快速度上山逃走。可是,这个狗日的混蛋难道不知道,他已经害死了骑兵第一连,如果再害死了一起长大的弟兄,那他还能活着吗?就算是坚强的活下去,那也是生不如死吧!
所以,二货男并没有辜负兄弟的期望,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向山上猛蹿,但同时,他也完全暴露自己的身形,同时向日军怒骂。因为,兄弟能以身做饵,那他也能,只要有一半日军将枪口重新对准他,他就达到目标了。
“八嘎!”日军果然注意到了正在发狂,以拙劣的方式在他们200多米外扭动着大屁股拼命逃窜的那个可恶的中国人。
如果说曾经水一人一枪连毙十几人让第3联队的日本骑兵感到惊惧而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他的身上,那么提着一杆马枪就干翻己方六人的二货男绝对是让他们切齿痛恨的一个家伙。
好歹,那个拿枪的杀人是因为人家枪法精准,但那个徒手在上百人包围圈里连毙己方六人的中国人完全就是个卑鄙的家伙。借助着失去速度马匹的掩护,他是专敲人腿啊!最少有三人是被敲断腿骨,活活被受惊不停移动的军马给活活踩死的。
至少有五十多人不由自主的将枪口对准了二货男,一阵枪响打得还在破口大骂着奔跑的二货男一声惊叫,不管不顾的一头扑进一个雪窝子。
吸引火力就好,但能不死自然就别死,二货男的一腔热血来得快冷的也挺快。
“狗日的。”眼角余光瞥见疯狂二货男的曾经水也愤愤然的在心里怒骂一句,手中却是不停,狠狠的再次扣动了第五次扳机。
又是一名日军重机枪手栽倒在地。
一共不超过七秒的时间,曾经水连开五枪。这次,他的战绩没那么令人惊悚,只是干掉了三个人。两个重机枪手,一个重机枪供弹手,除了前两发将日军做为掩体的马尸打得血肉横飞没有任何成效之外,后面三枪,再次弹无虚发。
这五枪的结果是,唯一剩下的那个正在呕吐的日军重机枪副射手兼供弹手惊叫一声,翻身躲开,再也不敢接近重机枪五米范围。
眼前的事实让他明白,那名中国神枪手盯上了重机枪,400多米的距离,对于那个恐怖的敌人来说,并算不上是多么遥不可及的距离。
至于那四挺还在向前突进都还没来得及架好的大正十一年式轻机枪,这名还算知机的重机枪副射手根本没抱太大希望。快500米的距离,那个人影和一个鸡蛋都差不多,你能指望几挺在寒冷的北方容易卡壳的破烂机枪能将别人怎么的?
是的,在未来中国名噪一时的大歪把子机枪就是日军自己,都觉得设计师脑袋里塞满了屎,否则,怎么会有如此垃圾的武器?
歪把子机枪,被未来的国际社会誉为日本二战期间最垃圾的武器设计之一,真不是没有原因的。
当然了,被誉为最渣渣排行榜第一的南部手枪,村上一润少佐的腰间可还插着一把呢!
两挺重机枪直接被打停了,但不代表着已经快被疯狂的子弹洪流吓尿的小兵还会继续挺在山上装逼。
一人一枪立山巅固然很屌很装逼,但说真的,小兵曾经水绝对不会承认他裤子上的湿润不光是雪水。反正在刚刚扣动完第五次扳机,这位就以最快的速度蹲身抱着枪往雪窝子里滚。
短短的七秒钟,犹如一趟地狱之旅,小兵至少已经感觉到四五道灼热的空气在距离自己不过十厘米的地方高速掠过,刺激的他的小心脏比那会儿疯狂转移阵地时跳的还要快一倍。
“狗日的雕爷,差一点儿,老子就不能找彗星妹子生娃娃了。”听着头顶上疯狂的子弹嗖嗖只响,小兵曾经水摸着自己裤裆上的一个小洞大为庆幸。
怪不得那会儿感觉裆下一热又是一寒,只要再往上移上个一厘米,子孙根就要成肉酱了。
“呼呼~~~~~狗日的曾经水,你骂老子搞毛,老子都还没骂你呢!呼呼~~~~”一个喘着粗气的声音从十几米外的下方传来。
“狗日的,你还没死啊!”曾经水侧首一看,脸上浮起无比的欢欣。
“哈哈,你狗日的死了老子都不会死。”二货男的呼吸逐渐喘匀,朝曾经水瞪大眼珠子。
“还能跑不?”
“老子还能跑一次武装越野。”
“那还不快跑,老子快没子弹了。”
“我日。。。。。。”
二货男的速度再度提高,就像一个受了惊的兔子,连滚带爬钻进满是积雪的灌木丛中。
“八嘎!!!”村上一润不可置信的看着山巅上站着的那个中国枪手从容的开了五枪打停了两挺已经开火的重机枪,然后再从容的“滚蛋”了。
的确是用滚的,但,他的确是逃了。
连带着另一个跑得特别欢的中国人,也钻进了快到山顶的林子里。
“追,追上去,杀了他们。”村上一润咬牙切齿的厉声吼道。
第845章 角色互换()
? 这一次,曾经水和二货男再不用步行,林子里还留着的几匹马成了代步工具。
虽然在山间林中还没有连滚带爬跑得快,但穿过并不茂密的丛林跑下山坡之后,马儿的速度还是要比人在雪地上艰难行走要快的多。
已经下定决心必须要杀死两个给帝国骑兵巨大侮辱中国人的村上一润除了留下两个小分队在山坳里收拾战死和寻找负伤的帝国骑兵以外,其余的近200人全体上马,朝两个逃走的中国人逃跑的方向追去。
追出了丛林,追下了山坡,追上了山路,一直追了足足五里,终于清晰的看见了一里多地外两名中国人的身影。
透过望远镜,村上一润明显的看见因为急于逃跑,中国人的蒙古马马失前蹄滑到在地,马儿的腿很可能是折了,那名背枪的中国人不得不艰难的在雪地里跋涉,而另一名中国人竟然也不骑马,选择跳下马和同伴一起步行。
“愚蠢的中国人,不可理喻的中国人。”眼见猎物终于快要落网,村上一润兴奋的眼神中夹杂着几分不屑。或者说,还有一种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夹杂其中。
对于这种陪同同伴一起找死的不理智行为,做为一名日本帝都陆军大学的军人来说,本能的觉得这实在是太愚蠢了。
不过,能有一个这样陪伴自己同生共死的同伴,恐怕就是连他,也还是有些艳羡的吧!这,真是一种极为矛盾的感觉。
但,这并不妨碍村上一润命令麾下的帝国骑兵追上他们,并杀死他们。村上一润甚至已经想好怎么炮制他们,他要将他们绑在马尾巴上,当着所有能看到的中国人的面,一直拖行到200里地外的承德。
日军骑兵们在自己指挥官的命令下继续加快速度,向一里多外两名在山路上艰难前行的敌人追去。这一次,哪怕那名可怕的敌人枪法再准,帝国的英勇骑兵也不会退缩,必须冲上去杀死他们。
被两名猎物吸引住全部心神的村上一润少佐以及他麾下的帝国骑兵们没有注意到,他们面前路上的雪被踩的太乱了,哪怕是已经纷纷扬扬洒了好一会儿的大雪也没能完全覆盖,而光靠那两名猎物,是弄不出这个动静的。
还有,先前给予他们巨大杀伤的两个猎物竟然罕见的没有占据有利地形负隅顽抗而选择继续最傻的方式沿着山路逃窜。
更重要的,猎物和第三联队相距的这一里地之间还有一道宽阔的山谷,如果他们能派上一个小分队的尖兵去查看的话。一道宽达五十米的山谷和山路在这里交汇,形成一块还算宽阔的平坦位置。
但是,对于两名猎物的痛恨以及马上就要杀死他们的兴奋让急于一雪前耻的第3骑兵联队骄傲的大日本帝国骑士们的眼睛都盯着前方。如同他们伏击成功那些有些大意的中国骑兵一样,他们也在这个时刻大意了。
这里,不仅仅只是日军占领的热河,还是中国人的热河,更是中日双方从未停歇过的战场。
在战场上大意,要付出的代价唯有生命。
当第一中队的上百骑兵狂奔上前,在骑兵队伍中间的村上一润少佐或许因为兴奋或许是因为心情大好想好好看看帝国占领下的中国热河的大好河山,无意识地往自己的右侧看了一眼。
然后,他的眼睛就猛地睁大,嘴巴也猛然张开再也无法合拢。
是什么样的景象能让一名有资格率领200多名帝国骑兵的少佐级军官惊讶成这样?
自然不是中国热河大雪过后瑰丽的山川。
映入村上一润眼帘的,是一排排早已排列整齐的骑兵,穿着羊皮袄带着厚实狗皮帽子的中国骑兵。
在宽达五十多米的山谷中,一排排骑兵黑压压的将整个山谷填满。
没有璀璨的阳光,唯有寒风冷雪。但,被骑兵们单擎在手中的马刀森然的刀光险些亮瞎了村上一润的双眼。刀光映着风雪,仿佛瞬间低了十几度的冰寒将村上一润的表情凝固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