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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泡在木桶之内,李重九数度意yu起身,但终于忍不住浪费这昂贵之极收罗来的药材,终而还是忍耐了下去。
坚持了有半柱香的时间,汤水渐冷,但李重九却越发难熬,原因乃是药材之力,开始在身上生效,滚烫滚烫,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住往四肢全身,皮肤里面钻进去。
许久之后,清风徐来,李重九突然一醒,汤水已温,药力转而退散而去,而木桶内的水不知何时,已少了三分之一那么多。
药汤已从额下,浮到自己的胸口的位置。
汤水表面浮着一层厚厚的药渣,李重九朝下看去只见肩膀和胳膊之上,肌肤皆隐隐透出红润之se,而这并非是被滚水烫得通红。
虽未是觉得疼痛减缓多少,李重九身上疼痛疲乏之意已是微弱许多,肌肤红彤彤的犹如初生之婴儿。
李重九心中一喜,果真这汤药浸泡十分有效。
当下李重九盘膝而坐,全身放松,在药桶之内盘坐,他可不敢低睡,而是用经书所授之特殊手法,时而拍打,时而按摩自己全身,需照顾到全身每个部位,以此发散气血,不让血液循环慢下来。
啪!啪!啪!
清脆的响声在院落之中响起。
当到宁静悠远的钟声传来时,李重九才缓缓醒来。
晨钟暮鼓,又是新的一天开始,阖寺上下的沙弥,比丘尼正在一起列队前往大殿之中,进行早课。
在木桶之中,浸泡了一夜的李重九,从桶里醒来时,水已早凉。李重九低头一看,这桶内的汤水竟只剩下半桶之多,并且颜se也由原先暗se深红,变浅变淡许多,一抹药渣放入唇中皆已是无味。
李重九从桶内起身,先是立即赶往屋外茅房,一会儿之后,李重九出恭完毕,整个人已觉神清气爽。
一进一出之间,已是一个大循环。
呼吸着寺内的晨风,李重九拔步而行,感觉身子好似轻了一半般,走起路来,丝毫不费气力,一个垫步就可以走的老远,四肢之中蕴含着无限的jing力,仿佛一跳就可以蹦个老高。
突然腹中长鸣,这才觉得饥饿,当下李重九快步往斋堂而去。
寺内香积厨的僧人,火工,正忙碌个不停,准备阖寺僧人之早饭。
李重九见粥还在锅里,却早已是等不及,一睹眼看见一罗筐内,正是刚蒸出来满满的白花花大蒸饼(注一)。
当下就李重九就一手抓起一个大蒸饼,左右放入口中大嚼,一旁香积厨的监厨僧人看了李重九这样子,不由笑着摇了摇头。
换做其他僧人如此举动,肯定是要呵斥一顿的,但是李重九是少林寺的大恩人,连方丈对他亦是优厚有加,更不用说其他僧人了。
故而监厨见李重九此举亦是笑着摇了摇头,不过随即他的表情变成了惊愕。
这蒸饼蒸得甚大,寺庙内饭量一般的僧人,一般一顿两个也就饱了,可是李重九一个蒸饼居然两口三口吃完,又往筐里内抓去,一面吃着一面手里不停,其状好似多ri未食一般。
这食量亦是太惊人了吧。
填饱肚子之后,李重九方从香积厨出来,借这药材,养生功法之力,故而饭量亦是增加了数倍。
在过去里,沙场猛将一向饭量极大,如名将廉颇年过八旬,犹能饭斗米,肉十斤,而增大食量,亦是改变体质的一部分。
吃得肚饱后,李重九仍是觉得神采奕奕。
李重九心知这一切皆是拜托药材之力,激发出自己之潜力,自己正处于十五六岁的年纪。
从现代的角度来看,亦是一个男子身体发育之期,自己在这次激发潜力,正可是事半功倍,让整个人都焕然一新。
不过这持续推动,最好每隔十ri,就要浸泡一次药浴,再配合大量的锻炼,以及呼吸引导方可。若是拖延时间久了,虽没有不好,但是修行进度就慢了,特别是在自己这等黄金期间。
所以李重九这一次才作尝试,若是效果大好,就要想办法弄钱了。
现在囊中已空,下一次购买药材之钱,从何而来。
少林寺是不可能了,而他更不可能写信伸手向李虎去要,七千寨上下四百口人ri子过得亦是紧巴巴,特别这时候还是镖局的草创期,到处都需要用钱。
当初李重九给李虎说的计划之中,今年内,就必须在太原郡开设第一个分镖局,如此可以更好联络塞内塞外之生意,将镖局作大。
这时候如何取钱,倒是一个难题。
注一:蒸饼即是现在的馒头。
ps:本文毕竟是正经历史文,并非武侠小说,如此大段描述,乃是铺垫剧情,至于古武术描写是其中一各方面。
绝代猛将遇乱箭齐she一样会死,遇到数百士卒围攻一样会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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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一头麋鹿的血案()
李重九骑着马独骑在官道而上而行。
李重九这一番去东都,乃是闻之李虎,苏素他们已护送商队出塞外回来,现在皆已到了东都,故而写信让李重九前往一趟相会。
想到不久之后,可以见到李虎,苏素,以及众七千寨的弟兄。李重九倒是有几分思念之情,当下向普胜告假,前往东都一趟。
隋炀帝征辽东,弄的天下沸沸扬扬的,流民四处而去,但是东都附近因是天子脚下,仍还是一副太平盛世的迹象。
李重九片刻不停地赶路,待行至半路之时,突然遭逢大雨,李重九不得不下马到路旁亭子之中暂避。
将马儿拴好后,李重九从背囊中拿出胡饼嚼着,接着又拿出水囊,给马儿灌了几口水喝,于是就坐在亭中看着这连绵大雨。
就在李重九嚼着胡饼时,突见一行骠骑军士,策马在雨中疾行。
李重九仔细看去,这些骑士一律着青丝连明光甲、铁具装、青缨拂,持狻猊旗。战马轰然在大雨之中而过,马上之人目不斜视,浑然不将一旁李重九看在眼底。
李重九见此铁骑,心道这乃是天子禁军方有的仪仗,而这隋炀帝此刻显然是在辽东。
李重九心底纳罕,却坐在一旁观看,只见过了好一阵这一行骠骑,方从官道上走完。眼见亭子之外,雨势已是稀落了许多。
李重九心底想快一步赶到洛阳,故而戴上斗笠蓑衣,策马冒雨赶路。
路上行了一半,突见一旁的山林之中,有一头麋鹿穿梭在林间。李重九见了不由心底一动,眼下身上缺钱,若是she杀了这头麋鹿,不说鹿茸麝香,就是这鹿肉亦最少可在集市之中,售得几百钱,可以解眼下修行养生功购买药材的燃眉之急。
李重九囊中羞涩,对于五戒早抛之九霄云外了。在少室山时,李重九与昙宗二人,就经常下山沽酒解馋。
当下李重九从背囊之中,取出自己的两石弓来,三石弓乃是军中制器,若是贸然携之上街,为明眼人发现,绝对是一个麻烦,特别自己身上还背着通缉令,身份上还是一个黑户。
李重九抽出三只箭咬在口里,先取来一箭,瞄准施she。
麋鹿正在吃草,哪里知得厄运突至,虽惊觉跑开,但李重九一箭已she中它的后臀。
李重九又拔一箭,划伤了麋鹿的皮毛,要开第三箭时,麋鹿却走得远了,李重九见之当即催马而追。
此刻在距离林中之处。
一颗大树之下,十余人在此树下避雨。
其中七八名男子纵是身上淋得湿濡,但亦站得距离大树遮蔽之处,有所距离,显然是对树下数名休息的女子以示足够的尊重。
这女子之中一名头戴幂篱女子,其余三名皆是丫鬟打扮。
这三名丫鬟脸上皆是露出无聊的神se,避雨已是有了老些时候了。
一名丫鬟捏起几块用木炭夹着香料做成兽形的兽炭,点燃后放入一jing致修饰花纹的鼎脚铜盆之中,置于那头戴幂篱女子面前,言道:“公主,这雨天湿寒,你小心你的身子。”
那头戴幂篱女子点了点头,言道:“拂衣,你说这天真奇怪,方才仍万里无云,一碧如洗,而这突然间,就大雨倾盆,难道真是天有不测风云。”
那女子说话清新悦耳,令人倍觉动听。
那丫鬟噗哧一笑,言道:“公主,这天有不测风云,后头还有一句人有旦夕祸福,公主可能今年你要交大运,遇贵人了。”
对于女儿家来说,遇贵人指的当然只有一种含义,这女子虽是天家贵胄,但是论及此事时,仍是一副小女儿家的情态。
正待这主仆二人开着玩笑时,突然林子里一动,一旁的侍卫陡然提高jing惕。
只见一头受伤中箭的麋鹿,陡然从林子中窜出,直奔他们一行人而来。
那侍卫正待上前动手,那头戴幂篱女子喝道:“不可!”
正待这时,那麋鹿本是走投无路,又是失血过多,一见前面有人拦截,再也无力,一头栽倒。
头戴幂篱女子与三名丫鬟一起上前,察看起麋鹿的声势来。
那之前调笑的丫鬟,见麋鹿伤势甚重,忍不住心生一种怜悯之心,言道:“是何人如此残忍,连这小生灵也不放过。”
“是啊,此人实是太过分了,”头戴幂篱女子亦言道,“我们先尽力救治,希望能做点什么。”
李重九心知猎物受伤,当下策马入林而追,一路不敢行之太快,生恐折伤了马蹄子。
顺着血迹的指引,李重九曲曲折折在林中转了一圈,眼见地上血越流越多,李重九心知这麋鹿伤重,故意就在眼前。
就在这时,李重九转过一处林子,突然在前方发现十几名在树下避雨之人。
听到马蹄声,外周之人皆露出了戒备的神se,七八名家仆模样的人在外站成一圈,皆将手伸向刀柄。
李重九当下勒马,只见自己she下的麋鹿,正为一名头戴幂篱的紫衣女子扶着,一旁还有三名丫鬟模样的人,站在一边。
李重九见这阵仗,自不会冒然冲突,将弓箭放在马鞍上,翻身下马抱拳言道:“在下乃是猎户,无意路过,还请将在下的猎物归还,不胜感谢。”
话说完,李重九箭头戴幂篱的女子微微侧过头,似看了一眼,但对方面部被罩纱遮住,却看不清楚容貌。
李重九心知这隋唐之际,有敢于结伴在穿着一身健装,在外骑马的豪放女子,亦有谨守礼教,出面在外亦不许人看清相貌,甚至身体曲线亦不让人窥视的大家闺秀,这皆是胡汉两种文化相互冲击的结果。
这名女子没有说话,但是一旁的丫鬟却气势汹汹言道:“好啊,你就是那狠心的猎户,如此可爱的小鹿,居然也忍心she杀!”
李重九微微一笑,反问言道:“在下不过是一个猎户,请问猎户不she杀猎物,却以何为生呢?”
李重九此言一出,那丫鬟顿时没有了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犹自要狡辩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那头戴幂篱的女子却轻轻哼了一声,声音清冷,只听对方言道:“好个伶牙俐齿的猎户,那我问你说这猎物,是你she得有何凭据?”
李重九言道:“这容易,你看这箭杆之上,是否刻有李重九这三字?”
对方仔细辨去,点了点头言道:“不错,正有。”
李重九笑了笑,言道:“不才正是李重九。”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