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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将军说啥了?”
“他说,要我就一直把主公左手边第一个位置占着,以后别人就不会抢我的位置了,以后人多的落个脚都难!现在一看,这小子嘴还是真是准,我看他如果不打仗也可以改行去当襄楷的同行!”
(注:三国第一大神棍,见了个姓刘的就说你有天子之气啊,于是刘焉听了他的跑到四川去当土皇帝了,刘虞胆小,不敢称帝,想扶他上位,然后自己身价水涨船高的,当时冀州太守王芬糊里糊涂就掉了脑袋。)
三个人一阵呵呵的轻笑,笑完了,想起戏志才这码子事,眼光一同投到那裹得严严实实的马车上,似乎还能听见戏志才在车里轻微的呻吟。
“将军!前方现吕布军!看旗号,应该是曹性和宋宪!”
派出去的二十个斥候回来了一个,曹军中的斥候无论是身手反应,都是一流的。
“怎么会?眼看濮阳就在眼前了,这里还有吕布军,难道是料到我们会从这里过?”夏候惇皱紧了粗眉,不过外人只能看见他的下巴。
“应该不会,可能只是防止濮阳逃出人来吧。反正还有几里路,将军,不如冲过去!”太史慈说道,反正他也不知道吕布到底有多厉害。
“小将也赞成,那吕布不在这里就行,没有人可以正面拦住我们。”史涣觉得只要吕布不在,天下没人可以拦住自己身边这两人。
“行!戏先生耽误不得,众军,随我冲!”
一行人渐渐加快了马,连带着那辆本来就颠簸不已的马车摇晃得更厉害了。
戏志才呻吟声就更痛苦了,不是病,是头晕。
而此同时,曹、宋也现了曹军,不期而遇的结果显然是曹军更吃亏,为了防止濮阳逃出人来,正面的路上放了好几排密密麻麻半人高的拒马、鹿角。
而敌人严阵以待的几排弓弩手,也使曹军放弃了强冲的打算。
“温候帐下曹性、宋宪在此!来者何人?”曹性和宪性并列堵在路口,两个掌旗的士兵扶着两杆大旗。这年头,是个人就要给自己打造一下行头。
“衮州牧、领征东将军曹公讳操帐下司马夏候惇!”
“哦,原来是黑矮子的人!听名气不怎么响嘛,张锋可在你们之中?”宋宪听着就一阵奚落,听得太史慈右手紧握银枪,恨不得上前就把他捅一个窟窿。
那时候,有人当着自己面骂自己老师或主公或父母,就算现在有日本人敢当街骂中国一样,那绝对是不死不休的局,非得有一方躺下。
冲动的太史慈看了史涣和夏候惇一眼,惊奇的现他们两个居然无动于衷。
夏候惇不轻不淡的看了看太史慈:“子义,冷静!你若是亲耳听见张锋骂人,你就会觉得这宋宪简直是在表扬人。”
太史慈眼中的张锋一直是个亲切随和的人,他望望对面大笑的宋宪,怎么也不敢相信张锋的口才,从夏候惇嘴里说出来绝对可以,让这个张口就使自己火冒三丈的家伙,羞愧得当场自杀。
史涣在夏候惇身后猛点头,证明此话不虚。
于是太史慈也深吸了口气,提醒自己冷静,随便回去有机会见识下张锋是怎么骂人的。
“子义帮我掠阵,看我去把这两家伙的大牙给敲下来。”
“将军,你可是主将……”史涣和太史慈异口同声的提醒道。
“放心,两个草包而已,如果我不行子义你上!”夏候惇满脸不在乎。
看到夏候惇越众而出,宋宪道:“老曹,你的箭术好,如果我万一顶不住了,你可要拉兄弟一把。”
曹性摸了摸身上那张横跨的五石弓,温柔得象在摸情人的大腿:“放心,有我呢。”
得到曹性的承诺,宋宪放心大胆的策马而出:“喂,铁脸的,怎么长得丑,连脸都不好意思露出来吗?”
“屁话!那是我怕你看了我英俊的样子会自卑!”夏候惇见张锋骂人骂得多了,接起下句来丝毫不用动脑子的。
“呃……”倒是宋宪被噎得无话可说,这次换成自己火了。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子!让爷爷试试你手上的功夫!”
太史慈在下面听见,赞了一声:“厉害!”当然是夸元让兄这句回嘴,换了他估计二话不说就是一箭射去。
夏候惇的武艺在曹营中只能算是二流,可是对上个宋宪却绝没问题,这让一向在曹营中不太自信的夏候同学,找到了欺负人的快感。
“我说姓宋的,不如我们还是比试口才如何?你看你这功夫稀松的,还不如你那牙锋利!”夏候惇一杆铁枪挥舞得上下翻飞,还能抽个空子讥讽一下宋宪。
宋宪从交马第一合就知道对方臂力绝对在自己之上,原想支撑一会再让曹性放冷箭,没想到这夏候同学马上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几句话让自己逃也不敢逃。
泥人也有三分火性,何况跟着吕布东征西讨的宋将军?
憋着一口气的宋宪不敢张嘴说话,用十二分的力气去架挡对方势大力沉的铁枪。
第105章 善泳者溺()
可是实力不是光憋着口劲就可以改变的。
十五合过去,宋宪已经开始不支了。
“哈哈,不做声就以为打得过我了?”夏候惇得势不饶人,继续用口水在精神上也污辱对方一把。
趁着夏候惇笑的节骨眼,一直紧紧盯着场上的曹性有了机会:“此贼合死!”摸出箭袋中的一支黑白尾翎的箭矢,突然竖起长弓,几乎没有任何瞄准动作,嗖的一声,如流星撞月一般直直朝夏候惇一瞬间露出的咽喉。
几十步外的一个人的咽喉,能有多大?还是那一刹那的机会,可是这对曹性来说,足够了。
“小心冷箭!”史涣在叫。
“贼子敢尔!”太史慈的话,拦截那只箭是不可能的,又不是飞毛腿和爱国者,出了手的箭再快也追不上。
正在身体和精神双重享受揉虐对方快感的夏候惇,的确有些得意忘形了,听见己方阵上叫喊知道不妙,忙本能的一低头,这只箭正好击中他面罩上。
铛的一声,夏候惇的脑袋被这支箭撞击得一晃,那一瞬间他亲眼从面罩里看见了箭盔相撞时的火花!
“饿滴神!”夏候惇惊魂未定,要不是这面罩……他已经不敢往下想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太史慈一起手,铁胎弓黝黑的弓身在阳光下泛着死亡的光芒,同样也是不瞄准就射了出去。
只不过是三支呈一条直线的!
三连矢!
曹性笃信的还等着听夏候惇悦耳的惨叫,谁知只等到了三个小团青色的东西,急朝自己飞来。
“什么东……”曹性凭着本能才打掉最上面一支箭,而余下的两支箭却是怎么也防不住了。
第二支箭准确的插在他的咽喉上,溅起一朵鲜艳的血花,直直从颈后冒出个红彤彤还带着血泡的箭头来。
善泳者溺,吕布军中最擅长箭技的曹性,反而死在自己最拿手的本领手中,不能不说是一种讽刺。
“跟我冲,敌军大将已亡,一击可定!”太史慈不失时机的起兵决。
宋宪只能掉头而逃,他早就没力了,如果刚才夏候惇中箭那一刻他没愣着的话……
可是没有如果。
余下只剩下摧枯拉朽一般扫掉敌人步兵,然后顺利的进濮阳城,把史涣和乐进留在城里,夏候惇和太史慈带军返回。
城里不需要太多人,反正不到危急时候不用出击,据城而守就行,再说现在有曹仁和乐进,加上濮阳城高墙厚,守住绝对没问题。
三天后太史慈和夏候惇回到鄄城的时候,恰好张锋一行人也回来了,这次太史慈终于听见张锋骂人了。
那个可怜的人是曹洪,因为他一时冲动,几乎送掉了小命,还累得黄忠和夏候渊双双去救他。
张锋旁边走着曹洪,委屈得仿佛明明被人***反而被人说是自己主动**的女人一般。
身边的士兵被赶得远远的,还能听见张锋一向斯文的细声细语变成大喉咙:“****先人板板,你以为你是谁?敢单挑吕布?就连我也要称称自己胆有几两!”
“你个倒插门的憨货,要不是汉升和妙才救你,十个曹子廉也挂了!说,知道错了没有?别以为不说话我就会原谅你,看你个插在田里浇粪长大的耸样!……”
太史慈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张锋层出不穷,花样不断翻新的骂法,乖乖,人还真是不可貌像啊,难怪史涣和夏候惇都被张锋给训练出来了!
吕布被曹军摆了一道,毛都没捞到一根就垂头丧气的回了濮阳城外的大营,结果更让他愤怒的消息就是,爱将兼神射手曹性战死。
曹性的射术吕布是知道的,几乎不在自己之下,除了臂力比自己小以外,可是居然被别人射死了。
难道这世上还有跟黄忠和自己在伯仲之间的人物?
“可知射死曹将军的是何人?”吕布的手因为气愤不住的颤抖,这曹操太卑鄙了,设了个套引开自己不说,还拖着自己不让走,结果硬是冲进濮阳成功了,只不过为什么后来又退出了?
他也不想想是自己坚持留下去斗曹洪等人的。
“回温候,看旗号应该是曹军新收大将东莱人太史慈!”
“温候,战事不利,不如向主公救援吧?”陈宫虽然这次料事料中了,可是脸上根本在吕布面前不敢露出得色。
吕布就是一只要顺着毛摸的老虎,不管别人是对是错,要他自己心情好不咬人才会没事。
而被涮了一把又失了一员大将的他,现在还会有好心情?
王楷、许汜张嘴欲言又止,这次的事足以证明他们两个人的无能,陈宫再说什么,他们也不敢随便反驳了,毕竟吕布可不是什么礼贤下士的人。
吕布长叹了一口气,大军被困在濮阳城下进退不得,战事又不利,定陶那一线也是同样的情形,除了请张邈派援军,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
“也罢,公台,这事就交给你了,请主公援军,再与曹贼决一死战!”
消息到了陈留,着急前线战事不顺的张邈也没了什么人可以商量,底下人个个都是貌合神离,他决定赌一把,不打败曹操,他的位置也坐得不安稳。
于是他决定亲自出兵定陶,拔了这颗钉子后,再与吕布一南一西,合力夹击濮阳,拿下濮阳,这衮州曹军的据点就不多了。
要知道,衮州一半的财富和粮草都是集中在濮阳,而且巨富极多。
如果能顺利拿下,不仅可以大大打击曹军士气,提高自己人望,也使手下那些墙头草一般的家伙能安分一点。而且可以获得一批丰厚的物质辎重,何乐而不为?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是可以接受的。
与此同时,曹军这边也在拟定对策,对于吕布会向陈留救援,张邈手中已经没有了别的棋子,估计他也只能自己亲身上阵。
“主公,吾料张邈必亲出定陶,濮阳不可卒拔,那小儿定然想先平定陶,然后再挟得胜之势一鼓而下濮阳。我军需坚守定陶,万不可轻易出击,而濮阳城外也要派一军去牵制吕布,使其不敢轻举妄动。然后我军派一精锐之师待张邈一到定陶,则敌必破矣。”
没了戏志才,郭嘉和程昱便唱了主角。郭大浪子风度翩翩的立于堂上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