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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锋说,子龙慎重,可托一州之事,曹昂当然是尽信不疑,根本忘记了张锋给自己上的第一课——尽信不如不信。
马不停蹄的张锋心急衮州战事,和吕绮玲双双出现在曹操面前,倒让老曹一时间愧疚不已。
看着站在面前,胸膛尤自起伏不定的张锋,一脸的风尘,原本小白脸一个的他,如今因为连日的赶路,脸上灰得跟那天打翻的香炉底一般,眼窝也深深的陷进去,一脸的疲惫,眼中还有几条血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长期没睡好的样子。
而身边的吕绮玲更是不堪,两眼无神,一付摇摇欲坠的样子,不时捂着小嘴偷打一个呵欠。
“知机,为了某,受累了。”曹操心里极度不安,生怕被张锋看出什么,亲自走下位扶住张锋。那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倒是很好的隐藏了曹操真正的用意。
郭、戏、程三人互使眼色,怎么样,回来了吧?
“得知衮州战事不利,锋自临淄兼程倍道而回,不知现在战况如何?”张锋看见曹操如此热情,倒有些手足无措。
“目前基本敌军被困于濮阳、定陶一线动弹不得,知机想来已是累了,不如先回去歇息,待明日再商退敌大计不迟。”
曹操现在看着张锋的颓样是越看越心疼。
“即如此,末将告退!”张锋也懒得深究曹操等人的异常,退出来的时候呵欠连天,酸泪横流——当年通宵玩传奇也没这么累的。
吕布大帐内,鄄城太守府里,两帮敌对人马正就同一对人物展开相同的激烈构思争论,只不对方式是刚好相反的。
吕布这边想利用吕布和张锋的义兄弟关系诱降张锋,而曹操这边则是想设一个圈套让吕布来钻。
是魔高一丈,还是道高一尺?
一边是许汜、王楷、陈宫,另一边是戏志才、程昱、郭嘉、刘晔、荀氏叔侄,还有半个当事人张锋,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陈宫作为吕布军中最出色的谋士,除了替自己主公出谋划策,还要应付来自内部的压力,许汜和王楷并不认同陈宫稳坐军中第一谋士这把交椅。
而曹操这边则没有这种情况,如果用数值来衡量能力的话,他手下的谋士随便拉一个出来,至少智力也在9o以上。而且人品没太大问题,并不怎么喜欢窝里斗。
至于生活作风那是另一码事,爱去勾栏之地的不一定就是坏人。
郭嘉每次给的钱都很足。
以至于在其他方面的花费,郭嘉只好老粘着张大财主混吃混喝。同样有钱的糜家人不熟,而曹家人他没这个胆子去蹭饭。
已经是四月天,天气已经很少冷了,可是戏志才浑身用厚毛皮衣裹得严严实实,双眼也没有了往日的锐利,换而是一付无精打采的样子。
只有当听到自己觉得不妥之处的言论时,才偶尔爆一束精光,然后用嘶哑的喉咙争论上那么短短的一两句话,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足以让他虚弱的身子难受好久的咳嗽。
戏志才单独坐在曹操的右手边,前后左右各放置了一个烧着炭的火盆,可是他还是冷得直哆嗦,一条青鼻涕在右边鼻孔下方挂着,从来就没断过,那把摇个不停的扇子更是不知丢哪去了。
“老戏,还挺得住不?要不跟主公说一声,回家去歇会得了。”曹洪看着缩在毛皮里一团的戏志才,关切的说道。
尽管戏志才只比曹洪大几岁,但除了张锋,曹洪是逮谁都叫“老xx”。
戏志才摇摇头,刚一张嘴,就是一个喷嚏打出来,带着那条终于摆脱了束缚的鼻涕飞出老远,正落在下边第一位的程老头的裾袖上。
程老头正和郭嘉两人指手划脚的争论什么,根本没留心自己已经被玷污了。
“主公大事要紧,某贱躯不过偶染小恙,有劳子廉将军费心。”虽然病的不轻,戏志才还没忘记从厚厚的毛皮里伸出两只手拱了一拱,然后又缩回去靠在椅上作可怜状。
曹洪也就不吱声了,看他鼻涕又掉下来了,搞不好这次玷污的就是自己的衣服!
“虽然子扬的话确有道理,但是吕布军中也有能人异士,想必不能瞒过他们。”程昱据理力争,然后一拂大袖子坐下,根本没注意有个小玩意已经弄到扶手上了。
“就算此计被识破,于我军也无任何损失,再者如果成功,可一举而解濮阳之围,何不一试?”郭嘉难得和程昱意见相左。
“关键是戏先生之病渐重,不早日送进濮阳城里去,恐成大厄也。”刘晔担心的望着几乎昏昏欲睡的戏志才,眼神里全是怜悯。
第102章 争吵()
好汉就怕病来磨,原来以为只是小小的伤风,结果从冬天拖到开春也不见好,反而越来越重,要不是戏志才自己坚持要来,今天老曹根本不会要他出席。
众人原来热烈的争执默契的一下子安静下来,转而眼光一致看向戏志才这边。
“也罢,不管成不成,戏先生是肯定要送进濮阳城的。元让,知机设伏,这戏先生就靠你了。”曹操最终定案拍板。
“主公放心,包管万无一失!”
与鄄城这边激烈的象是狮城大专辩论会一般的高亢气氛,而吕布大营中的空气却冷得可以捉出鬼来。
凡是陈宫提议的,另两人必然一致反对;而这两人也不是亲密无间,王楷和许汜除了面对陈宫是携手一致,单独相逢时也是斗个你死我活。
于是场面上出奇的沉闷,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愿意当这个冤大头再出声被另两人围攻。
吕布被自己这唯三的谋士搞得头大如斗,领军打仗他在行,搞这些花花肠子的阴谋诡计,却不是他能胜任的了。
扇子癖仿佛也是可以传染的,三个人手里如出一辙的拿的都是黑色的羽毛扇,根本不管自己是不是有这个资格。
“到底有了结论没有!”吕布死死盯着手下这干只会打嘴仗的家伙。
看到吕布脾气,三个人悚然而惊,一边的宋宪等人各自打个得意的眼神。
平时你们这些眼高于顶的家伙,不是看谁都不顺眼吗?嘿嘿,今天也挨骂了吧。
陈宫咬咬牙,冒着被骂的危险也要出头了,站起来拱手道:“温候,愚以为张锋断不会降,想主公原就是曹贼手下,张锋为曹贼手下爱将,当年曹贼仅为一白身尚且举家相投,何况今日?且曹贼已将爱女许配于张锋,虽张锋为温候义弟,恐怕……”
不等他话说完,长着两撇如老鼠胡子一样的许汜尖着特有的喉咙反驳道:“切,公台也未免太过虑了。天地君亲师,温候乃张锋义兄,尚且排在‘师’之前,张锋天下闻各,又岂会不知此理?”
王楷更是从陈宫的话语中抓住痛脚,毫不因为同仕一主而留情:“温候之女亦许配于张锋,难道公台以为堂堂温候之女比不过那黑矮厮之女?”
陈宫涨红了脸,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居然在这个卑鄙小人口中说出另一层本来没有的含意,依吕布的自傲性子,会承认自己的女儿不如别人家的姑娘?
“温候,宫并无此意……”陈宫忙给自己解释。
“够了!都给我住口。”吕布本来性子就急,看着三个谋士又象红了眼的斗鸡一样的内讧起来,不免怒冲冠。
三个谋士被吓得伏在地上,不敢仰视。
“便依先前所计,写封招降之书于吾二弟处,即使二弟不来,也好叫他与曹贼之间产生龉龃。如曹贼疑之,二弟最终不免还是投于我处!”吕布自信的说道。
“温候高见!”王、许二人逮着机会狂拍马屁。
陈宫苦笑,但身为谋士的职责让他冒着吕布雷霆之怒的危险又多了句嘴:“即如此,温候可防曹贼趁乱派援军入濮阳城,则更难取也。”
吕布难得的没有火,沉呤了片刻,叫道:“宋宪、曹性!”
二人出列,拱手立于吕布阶下:“末将在!”
“你二人引一万军,伏与濮阳东门外,切不可放曹军一人一马入城,也不可使城内有人逃往曹军中报信!”
“喏!”
曹操和吕布两边就象是两个人围着一个坑,明明大家都看到了,偏偏又希望对方人品不好突然会掉下去。
张锋就是这个坑。
自从吕布的“劝降信”几经“周折”到了他手里,曹操就把他软禁起来,除了黄忠跟着他,任何人都不能探视。
张锋突然中了诅咒一样,从曹操面前的红人打回原形,变成了一个有着叵测居心的嫌疑犯……
就连曹军下层将领和士兵中,都有不少人认定张锋这次铁定是栽了。
看看,每天中午给他送的饭就只有几个馒头,一碗清水!
大家一边为张锋有这么个结义大哥感到叹息,一边又添油加醋的在自己人身边大肆吹嘘着,仿佛自己亲眼所见张锋是如何如何暗中与吕布暗通款曲……
奇怪的中国人。
不过这个事情,也同样由不同的渠道传到了吕布耳朵里。
“哈哈,大事谐矣!曹贼不开眼,居然软禁自己头号大将!”吕布很自负的端了杯酒,跟着部下面前大吹大擂自己是如何有先见之明。
王楷和许汜自然是拍屁如潮,都拍到吕布背上去了。
而唯一敢说直话的陈宫,看着吕布骄傲得翻到天上去的眼皮,却不知如何开口。
“温候,宫只怕这里面有蹊跷,那张锋既然被软禁,必定监管甚严,那消息又是如何传出来的?只恐这是曹操之计,还望温候三思。”
“温候,那张锋既被曹贼见疑,必心有不甘,再说他曹军中好友甚多,有消息能传来一点也不奇怪。只盼温候抓住这大好时机,迎张将军投降,则温候大事如虎添翼也。”果然根据原则,许汜马上跳出来反对。
“佞贼,直欲陷温候于险地么?”陈宫大怒,操起手里的扇子就朝许汜扔去。
那扇子又不是戟,飞行路线不是直的,许汜虽然没反应过来,不摇不动的还是避开了。
“公宫气量忒小!一言不合便不能容人么?”王楷也不甘寂寞的出头,帮着许汜压陈宫。
“都住口!不管是不是计,吾都要一试,如果二弟真是被曹贼所疑,吾不救之则必死矣!倒让老贼看了笑话。如是计,吾有赤兔画戟,天下谁能拦我?”
吕布最见不得的就是三个谋士老喜欢吵吵闹闹,真不知道曹操那边那么大一堆谋士,这日子是怎么过下去的哦?
又过了两天,传来确切消息。两天前,张锋已经带着黄忠和五十亲卫弃官而逃,曹操正派人在追,而张锋正是奔濮阳而来。
“天助我也!除宋宪、曹性,其余人等随我去接二弟,公台,你来守营,不可有失!”
吕布一听到曹营有动静,那武人天生的气质不可抑止的散出来,无声的在整个大营里扩散,那是王者的威严,是一种杀气的沉淀,就算他在笑,一样让人不敢直视他有神的双眼。
提着一人来长的大号方天画戟,一掀身后火红的战袍,紧了紧头上的束寇——吕布长的帅是不假,只不过时时刻刻都太在意自己的外表了。
吕布当先昂而出营帐,而后众人如众星拱月般的跟着他。吕布走到哪里,都是绝对的核心,凭的不光是一米九的身材,更有的是傲视天下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