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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狂战将军-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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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长街授徒() 
“啊——我的菜啊!”那小贩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一身粗布衣有好几个补丁,腰里随便系了条抹布一样黑不黑,灰不灰的腰带,眼里溢出昏花的老泪。

    心肝宝贝一般抓起地上的已经变得暗黑一团的酱菜,心疼得如刀割,恨恨的看向那吓醒他的几个士兵,嘴唇嚅动了几下却不敢做声。

    自古民不与官斗,兵痞更是惹不得,这些滚刀肉就算杀了你,随便找个理由,说你是通匪、盗者,就没事了。

    于是这老头空有一肚子不甘却不敢有丝毫情绪。

    只剩下绝望。

    张锋拍拍吕绮玲的背,这个大庭广众下的亲密动作一下让她跳出张锋怀里,忸怩着站到一边装鹌鹑去了。

    然后朝几个士兵笑笑,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周来过往的人们,都好奇的看着这个赫赫有名的武将州牧是如何处理的。

    那个领头的伍长,仍然是大叫一声:“喏!”军营里一向的传统,上级话时,下级要大声回应,也倒怪不他。

    这叫张锋想起自己以前有一次见网友时,恰好一个外国朋友来电话,于是他用英语跟那个朋友聊了几句。

    谁知那mm听不懂,不高兴的翻着白眼跟他说:“以后不要当着我的面说英语行不行?”

    他记得自己当时回答的就是:“ok!”差点没把那mm噎死。

    张锋走到那小贩的摊前,身后曹昂、黄忠、左、杨紧紧跟着,还有一大群亲卫。

    张锋经历大小战斗虽然不多,也有个几十次,加上徘徊在死生边缘的就有两次,一身久经沙场的彪悍之意就吓到那老头眼泪开始往肚子倒流。

    周围人还当是这老头要遭殃,都摇了摇头叹了叹气。

    那老头更是吓得厉害,先前的恨意早就化成周身的股慄,牙床咯咯咯夹个不停。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老头顾不得什么劳什子的酱菜了,还是小命要紧,看张锋这身打扮而这么多的随从,打死个把人还不是当放了个屁。

    扑嗵一声跪在那酱菜水里,咚咚的磕头起来,糊得满脸全是黑紫一片。

    “老丈无需惊惶,请问,家里有几口人?有田否?粮油盐等可还全否?”张锋扶起颤巍巍的老头,浑然不顾自己白的亮的衣服上也沾到那黑紫之色。

    看见张锋一脸和蔼,料想也是本地某某官吧,那老头被问及伤心事,咽回肚里的泪水又神奇的涌了出来。

    “回大人的话,小老儿姓魏,老伴早夭,本有一儿一媳,膝下两孙,本来儿顺媳孝,倒也其乐融融,只可恨这一打仗,儿子被抓去从军,至今生死不知。”

    “儿媳也带了一些家当逃了,不知所踪,没奈何,小老儿只得做些微薄生意度日,总不能叫那两个七岁小娃来养我这糟老头吧?”

    “本来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可是最近由曹大人那派了个姓张的年轻娃儿来当这青州牧,听说这人年纪不大,名声够响的,原来是一个人就打得董卓军望风而靡啊!”

    张锋听得夸自己,更是脸上笑得象一朵喇叭花。左、杨二人身子直了直,挺胸腆肚,仿佛夸的是他们一般,看得一边的黄忠暗暗好笑。

    见这年轻大人听得高兴,老头更大胆的说下去:“原来担心这武将不通政事,大伙儿都怕这少年得志的将军会来乱指挥一通。”

    “新官上任三把火嘛,没想到前几日有一个很奇怪的姓的大官带着几个士兵上了门,姓……姓,姓什么枣来着。”

    “枣祗!”

    “对对,就是枣祗!这位大人是好人啊,他问过我家有几口人,然后把名字记下,就告诉小老儿,州牧大人给我家三口划了九亩地。”

    “还说因为老的老,小的小,所以分到的田不多,要是日后我儿子回了,还可以加五亩呢。这张大人真是青天啊!”

    老头一边感慨,一边用袖子拭泪。然后抬望天,两手作了个抱拳相谢的姿势。

    切,我就在你面前好不好,谢天也不谢我?

    曹昂睁大了眼睛听着,生怕漏了一丝一毫细节。

    吕绮玲两只眼象两个粉红的桃心一样,跳跃着直直烧在张锋身上,自己心上人被夸,那得意劲就不提了,什么醋啊什么的,先放到一边不想了。

    “如此,魏老丈,先前鄙属下士兵惊扰了老丈,心中不安,这里有一点钱,权当被打翻之物的赔偿。”张锋笑咪咪的从怀中摸出一把铜子,硬塞到魏老头的手里。

    “这这……如何使的?大人且莫折杀小老儿!”那老头从没见过真的有如此好的官。

    “就算老丈不要,也想想家中幼孙吧?”一句话,让老头迟疑了一会,把钱放进腰里。

    “敢问这位大人大名?”张锋已经转身走了。

    走了两步的左髭丈八又转回来,魏老头被这个黑脸凶汉给吓了个趄趔。

    “记着,老头,这位就是新任青州牧张锋张大人!”左左趾高气扬的说完,漂亮的转身,扬长而去。得意的象是自己投胎找了个好爹。

    魏老头一阵晕眩,竟是州牧大人本人?

    摸着怀里尚带着余温的那几十个铜子,巍巍摇晃又跪拜下去,口里比刚才吓到他的那士兵还要大的声音叫道:“恭送州牧大人一路走好!”

    看到这一幕的百姓纷纷跪下,怎么看也象是当年十里长街……

    看这话说的,真是没水平!张锋心里忿忿,脸上还要挤出一付亲切的笑容,频频朝四周点头。

    “子修,可有所悟?”张锋问曹昂道,后者一直在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师,学生有一言,不吐不快,又怕老师责怪……”曹昂不敢直视张锋的双眸,吱吱唔唔的说道。

    “你我既是师徒,不达则不通其理,且其理不辨不通。但讲无妨!”

    “《礼记》有云: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而老师适才之言行,似与之相悖……”曹昂缩着脑袋不安的看了看张锋,没什么不高兴的表情,这才放下心来。

    古代的讲究尊师重道,到了一种偏颇的地步,凡是老师讲的,一定是对的,不允许学生置疑,否则就有欺师灭祖之嫌。

    于是学生有意见不敢说,只能囫囵听着老师的并不一定对的话,一代传一代,不得不说这是古代教育相当大的一个弊端,而曹昂显然也是有着这方面的经验。

    “哈哈,子修,我教你第一条你可要记好了!”张锋大笑,曹昂忙吩咐主笔磨墨,杨风用自己的背当桌子垫着,趴在路边,引着路人纷纷注目。

    左左为同伴放风,谁要是好奇的朝这边看上一眼,他就便会用凶得杀死人的目光瞪回去。

    “听好了,第一课便是,尽信不如不信!”那主笔写得一手漂亮的行书,唰唰几个大字下去,然后抬眼看着张锋的嘴。

    曹昂弯着腰,低着头听着,表示“躬身候教”。不过不太明白的表情。

    不等他问,张锋已经背负着两手,象极了一位伤春悲秋的诗人骚客,围着低头的曹昂转个不停。

    “不管是书,或是人言,不管是我说的,还是你老子说的,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要用自己的脑袋去分析,去思考!明白吗?”

    “要不然人长着一颗脑袋做什么的?只撞墙用?”张锋说着说着道貌岸然就变成市井无赖。

    “治国如烹小鲜,然国者以何为重?君、臣?不然,乃民也!国不可一日无君,那就再选一个皇家嫡系或近支一人即可。”

    “如无贤臣良将,当今还可举孝廉;然则无民,耕种谁来?打仗谁来?织布谁来?说小一点,曹大公子你在家,如果没人侍候穿衣如厕梳头可方便否?”

    曹昂愣愣的摇头,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便!”

    “正是如此。就算圣上是世出不二,满臣文武尽是骄骄之人,如无一个治下之民,难道要这些文武和皇帝自己动手,放下锄头拿起刀枪,收完庄稼就去砍人?”

    “且问,如无治下之民,税去找谁收,役去找谁服?兵去找谁募?子修试言之。”

第98章 长街授徒(二)() 
曹昂再拜,这一次是恍然大悟:“学生受教!”

    一边那主笔正写得唰唰龙飞凤舞,张锋说的太快,行书不知不觉变成了狂草。

    一张纸很快写完,然后左左帮着把写完的纸拿到一边晾干,然后换了一张新的铺到杨风背上。

    杨风和主笔一个低俯,一个坐跪,后面的人手放在前面人的背上,若不是手上拿着笔,还真象是……背背山。

    张锋尽量忍住笑继续说道:“就拿刚才那事说道,下次我张某人再经过那里,如果子修同行,我大声言道:此人乃天使,欲向我索贿,我从不收刮百姓,何来余钱侍奉天使?子修,你猜你会如何?”

    曹昂不禁有了一点冷汗:“怕成齑粉矣!”

    “不错!可曾思索为何?经今日一事,当时在场之人均以我为青天父母,这就是善名!得善名者多助!再试问子修,可知为何青州如此轻易便易手?”

    曹昂想起这青州,还是张锋的神机妙算才到手的,忙活络起心思,一个马屁拍过去:“多亏老师胸中沟壑深不可测!”

    张锋笑骂道:“少拍马屁!一是势,一是时也!何为时?青州常年遭遇天灾,年年入不敷出,朝庭又加重苛捐,民无所食,如何不反?“

    ”此为时也。我衮州大军驱数十万黄巾入青州,围临淄为何?驱黄巾,使其扰民,青州治下官员苦不堪言。”

    “而我军入青州,秋毫无犯,百姓必颂其德,加入我暗中使人说衮州如何如何好,百姓怎么会不望由主公接管青州?”

    “此为势也。当然,这其中也有其他问题,只不过还好没生罢了,否则这些青州之行可能半途而废。”

    曹昂正听得津津有味,一脸求知若渴的表情,然后又听张锋卖关子,忍不住问道:“有何问题?”

    “冀州袁绍早就对青州虎视眈眈,若不是公孙瓒帮忙,想来这青州也不会如此轻易到手!”

    “还有那可恶的徐州的陶谦老匹夫,若是出兵我衮州之日提前个十天半月,想来这青州沿属田楷也!”

    那主笔自顾自的写,那左左和杨风却是竖着耳朵听了个十成十,两位黄巾降将不由得浑身冷汗直流,打个仗,砍个人还有这么许多道道、讲究,果然投降也不冤。

    只是被人当作枪使的感觉实在不爽,不自然四道哀怨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新老板,写满了委屈和不甘。

    曹昂又是一阵小鸡啄米般猛点头。

    “子修,在你眼中,商者,农人地位如何?”张锋说了一大堆,也不管曹学生能吸收多少。反正我这么当老师只能这样教,学不会只能怪你学生太笨。

    “商人,不过逐利之徒尔,农人,皆下贱之辈……”曹昂想也不想,闭着眼就张嘴乱说一通,末了就看见张锋摇头对着自己笑。

    张锋把曹昂一把拉过树边一棵树下站着,现在是春天,但风还有些许的冷意,吹得枝头一排排绿芽乱摇。

    “如果是三伏天,你想要乘凉,我砍去这树根,截掉树桠,你还能乘凉,享受绿荫么?”

    “那当然不行。”

    “国好比就是此树,农就是根,商就是这满树的枝桠,没根没桠的,你看这树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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