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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死里打她屁屁!
如果能回得去的话。
身后的追兵已经不远了,张锋甚至能感觉到敌人在身后高举的刀锋,正对着自己的后脑!
“快掉头啊!”张锋竭嘶底里的吼道。
吕绮玲仿佛现在才清醒过来,慌慌张张的拉缰、圈马。
脑后一丝警觉,这是长久在战场上养成的本能。
想也不想,一回手,长戟在暗中也荡中一抹惊心的亮光,砍中身后最近一个追兵的左手,那手顿时飞起来,带着一圈抛洒的血花。
余势不竭,在他右肋留下一个四、五寸宽的长口子。
那人哀叫着往右倒下去,脑袋被数只大脚踩过,再也不出声音。
被围了!
就该死的女人,要是我能逃出去,一定马上把你给办了!
徐州军兴奋的嚎叫着,仿佛一群刚从山顶洞爬出来的原始人。
眼里血红的欲望交织成瑰丽的光芒,和张锋及吕绮玲脸上的死灰色成鲜明对比。
“嗷!”原始人们开始用最古老的那种,类人猿似的嚎叫表达心中的舒畅之意。
张锋被围了,还带着那个自己送上门的漂亮小妞。
嘿嘿,这个发达了,看他最后落在谁手上吧!五万金啊!
“锋哥!我……”吕绮玲漂亮的大眼睛凄然欲滴。
要不是自己一急圈不着马,要不是锋哥原地等着自己转身……
吕绮玲终于现自己错了。
是不是太晚了点。
源源不断的徐州军把两人四马围得越来越紧。
再呆就死定了!
张锋一手牵着吕绮玲的辔头:“玲儿,跟我杀出去!不要忘记你是温候之女!”
一句话,让几乎放弃的女儿家有了底气。
温候之女,温候之女!
几个最近的徐州军听了,相互交换了一个惊奇的眼神。
“杀!”张锋示意吕绮玲跟着自己,一马当先,目标,正北方!
没有技巧,人多用不上。
没有冲击,举步已是为艰。
一只收获的大戟,简简单单的砍,扫,挑、撩。
最简单的招式,在人多时反而最有效。
不用刻意用招式,反正人多的施展不开,只有让敌人选择跟自己硬撼。
硬撼?当世有几个人能硬撼过我?能赢过我的都不在这里。
一戟下去,一个人变成两爿。再横一下,四个人头腾空而起。
再一刺一挑,刺中一个士兵身体,带着他的身体往前方掼去,压倒他身后的两个人。
“以为张锋浪得虚名否?”到了不得不拼的地步,张锋可以比疯子还疯子。
没有退路的绝境,就是兔子也会咬人,何况是从不言放弃的张锋!
身后的吕绮玲果然是温候之女,两柄短枪上下纷飞,划过之处不是眼睛就是咽喉,带着一连串的惨叫,一时倒也没人能近她的身。
“来来来,让你们这些鼠蚁见识我们夫妻的厉害!”张锋哈哈大笑着,索性是被围了,放松了心情,还可以笑得出来。
徐州军郁闷不已,明明把两人好不容易围住了,外面的却挤不进去,里面的却近不了身,那“夫妻”二人,身前身后五尺内是一个真空。
吕绮玲听得他这样说,心神一荡,险些从马上掉下来。
胡说什么呢,人家哪有嫁给你!
不过也定了亲嘛!
脸红红的,不知是沾染的血水还是潮色,一丝甜蜜伴着几分羞涩,悄然涌上吕大小姐的俏脸。
大概今天把这辈子的脸全红完了。
手下却不松澥,手里双枪舞得更是生风不止。伴随着不时一两声悦耳的轻叱,仙音一般动听。
可是现在却是仙子在杀人,速度还不慢。
一时间双方居然也能僵持住,张锋两人杀敌虽快,敌人后面的人上来得更快,倒下一个恨不得挤上来两个。
杀了几十人,居然只前进了两步!
张锋还好,干的就是这活。
可吕大小姐什么时候上过战场?
要不是心里一直念叨着温候之女,不敢堕了父亲的名头,后来张锋又老是一阵阵说着让人害羞的疯话,早就手软了。
终于,一个士兵的长枪捅到了吕绮玲的长腿上。
一声令张锋肝胆俱裂的哀叫。
“玲儿!”张锋真的疯了。虽说跟吕绮玲相处不到两三天,可是早就把她当作自己女人。看着眼中悲苦的眼神,张锋的心都碎了。
“啊!”
平地一声炸雷,张锋身边两个士兵当场被他吼晕。
“别碰我张锋的女人!”
眼中也是血红,说不清是不是敌人的血水染的,可是脸上的狰狞是人所共见的,清秀的五官挤到一齐,剑眉倒竖,由于吕绮玲的受伤,让张锋心中本能的开始自我催眠。
杀!不怕疼!杀!不怕疼。
心里这几字如同催眠术一样,轻快的在张锋脑海里闪出几个火花,随即而没。
还有留手的招式变成大开大阖,横扫!竖劈!
这种破绽百出的打法,在众军所围中无疑是给了对方伤到自己的机会。
几支枪同时捅到张锋身上,就算是他这样的武将,仍是身子一颤!
也仅仅是一颤!没有巨斧,大锤这样重兵器,只要身上的锁子甲不坏,张锋就不怕受伤。
张锋咧着恶魔一般的嘴,居然轻笑了一下。
回眼扫过,跟着一戟抡出一道标准的圆弧,枪断!人亡!
徐州军开始怕了。
死了几百人,连张锋的毛都没摸到一根,就只让他的小妞受点伤。
他疯的吼一声就吓死了两个兄弟,你看见没?是不是人啊?
后面的人不再如潮水一般往前挤,让前面的人去浪费张锋的体力吧,只要他还是个人,总会累死的。
前面的人,则拼命的躲避张锋择人而噬一般的血红眼光,他看到哪里,戟就挥到哪里!
张锋居然退到了吕绮玲身边,一舒猿臂,轻轻将她搂到怀里。
吕绮玲也极配合,张开双臂迎接张锋安全的胸膛,乳燕投巢?
在张锋强有力的臂弯里,仿佛一个避风港,只要将头埋进他怀里,这讨厌的伤了自己的徐州军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情想这个!吕大小姐几乎忘记了腿伤,脸上露着让人心醉的痴笑,依偎在这个大声说自己是他女人的男人怀里。
好男人哦!他那时的那种担心的眼神,几乎把自己融化了!那种睥睨天下的眼神,跟父亲是那么象!
还有,他不顾命了冲过来护着自己。
赵云!bye!我心里只有他了。
第92章 赵云是谁?()
张锋不知道吕绮玲这一刻心里居然有这么多念头,嘴里大喊着:“黄汉升!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连吕绮玲在内的人包括徐州军都觉得张锋是不是杀傻了,自己刚才不是说了没援军了,哪去找什么黄汉升?
中军里三个人伸长脖子也看不到层层叠叠里到底情况怎么样了,好象就只有一个女人尖叫了一声?
这么多人还收拾不了两个人啊?就算如来来了也给留下一头疱再走!
仿佛是回应张锋的那句“疯话”,斜刺里一军冲出,为之人手横举大刀,居然是冲着中军那八千人去的!
“徐州贼子!屡犯我境,留下人头再走!”
远远看热闹的中军,目瞪口呆的看着仿佛从天而降一般的援军,连拿起武器自卫都忘记了。
真的有援军?
………………
“锋哥!”吕绮玲尖叫着从榻上坐起来,秀美的脸上满是晶莹的汗水。饱满的胸口起伏不定,一片波涛浩渺。
张锋坐在她身边,正拿着阵亡士兵名单在算要怃恤多少钱,一看吕绮玲的小脸上焦急惊惶的表情,应该是做了噩梦。
“怎么了,做梦了?”张锋温柔的拿起一方手绢,一一揩拭她脸上的汗珠。
“嘤”的一声,吕绮玲张开双臂一把抱住张锋,把脸埋进他宽厚结实的胸膛里,一股男人身上特有的汗道混着淡淡的檀香,让吕绮玲兀自抖动不已的肩膀渐渐平静下来了。
自从黄忠领军出现,敌方就乱了,中军离前军太远,黄忠领着骑兵直插主阵中,其余步兵由赵云领着,阻截包围张锋二人的敌军救援主帅。
而吕绮玲一看见援军到,精神上一松泄,立马就晕过去了。
“我梦见,你……你为了救我……被被……那些人给杀了……”吕绮玲一想起刚才的梦,仍然后怕不已。
“傻瓜,这世上能杀得了我张锋的人,一共只有两个,一个还没生出来,另一个已经死了。”
这样老套的话用在这时,却让心有余悸的吕大小姐顿时咧开小嘴笑了起来,一脸的泪珠儿如春摇梨花开。
张锋右手穿过吕绮玲的肋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一边用近乎几梦呓的声调象哄孩子入睡一般:“乖,不怕,好好躺下,你的脚可受了伤的。”
本来没怎么意识到,张锋这一提,吕绮玲这才觉得右腿好疼。
掀开身上精美的毡子一看,右腿的裤腿已经卷到膝盖处,伤口处已经包得严严实实,还打了一个蝴蝶结。
“这个是你打的?”吕绮玲睁大湛然有神的双眼,不可置信的指着那蝴蝶结道。
“当然,我可是神医张机的关门弟子,这种小手还不用别人动手。怎么样?还有点美感吧?再说了,要万一是个男郎中给你包扎,不就什么都让别人看了去?太吃亏了。”
张锋神色很有些得意,而此时的吕绮玲,显然是被张锋的细心和关爱给迷得有些忘乎所以,大眼睛里的清湛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
“锋哥,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一心要救你,也不会害得你被围住,差点被……被……”吕绮玲一想到昨天的事,至今还有点后怕。
张锋扶着吕绮玲,小心的把她的身体慢慢平放到榻上,然后轻轻的把毡子给她盖好,把边边角角还掖了掖。然后蹲下来,眼睛离吕绮玲的红唇只不过半尺。
感觉着这个男人的温柔和细心,吕绮玲有一刻以为这是母亲在自己身边,只有记性中的母亲,才会对自己这么细心、呵护。
严氏永远象一波古井那么恬静,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好象从来没有担心过,更没有哭过。
除了父亲打她的时候。
吕绮玲永远不明白为什么母亲那么温柔的女人,会喜欢上狮子一般脾气暴躁的父亲。
而且看着母亲看着父亲那种可以融化一切的炽热眼神,连未经人事的自己都能感觉到那种浓浓的爱意。
每当自己流着泪,哭着问为什么父亲又打母亲的时候,母亲哪怕脸上还带着紫一块青一块的伤痕,却还是笑着说:你父亲其实是很爱我的,我也很爱他。
可是他打你!
吕绮玲不解的问道,小胸脯起伏得厉害。
那你以后就找一位不会打你的温柔夫君。严氏微笑着说。
好,那我就找一个象母亲这么温柔对我的夫君,然后嫁给他!小吕还记得当时自己是这么说的,然后母亲笑得很开心。
可是母亲说了一句她当时听不懂的话。
脾气太好的男人,会吃亏的。
现在吕绮玲有些明白了,当时自己受伤后张锋看着自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