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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多年,有赵阳把手壶关……如今这自然也是我军的一道突破口了!”
“壶关~!~?”郭嘉点了点头,却又想到什么,眉头高高皱起,“若我军兵分两路,兄长亲征,自然是要出箕关,过河内,但壶关一线,既然昔日有赵云将军起大军骤然杀出,夺了邺城,袁绍痛定思痛,定然有所防备,此方若非有大能者,不可调度。以我观之,兄长帐下,虽有徐荣这等将才,但毕竟徐荣统军作战不错,却缺乏大略布局,壶关作战,却是相当于另起一路了……非是小弟自傲,若无人辅佐,壶关一路非但不能成为我军助力,反而弱我军行事,恐怕,也只有小弟方能一同前往了!”
卫宁摇了摇头,看了郭嘉一眼,眼睛炯炯有神,“你虽足可胜任,但壶关却不是你该去的地方……我若要亲自领兵去与袁绍对战,安邑必需要一我心腹之人把守,甚至……清洗那暗藏的鼠辈!所以……安邑,非有你坐镇,我决然不能放心!”
郭嘉也颇为有些烦恼,若不是顶尖的谋士在北线辅佐徐荣,肯定是不能放心的。袁绍可不是李郭之流,没有什么像样点的谋士,在他帐下的田丰,沮授,审配,郭图,哪个不是响当当的才略之士,却也不是郭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在卫宁帐下贤才并不少,但不是出身世家,便是偏重于内政,论起来,对军略熟悉的,却也唯有他,陈宫,刘晔三人了。
陈宫自然不必多说,卫宁不信任,郭嘉却也同样不敢擅自轻信,而刘晔乃是卫宁甩出去的底牌,自然不可能再“亲密无间”,自然也不可能动用。即便就是那两个人,要以一人之力,对抗冀州袁绍大本营留下的智囊们,郭嘉也决然不认为会很好过。
可是,摆在卫宁面前的问题,重要的三个点,却只有两个信得过的人。南面箕关,河内,卫宁亲自出马统帅大军,而安邑根基,需要郭嘉坐镇,北面空缺出来的位子,却实在让人烦恼。
“兄长或可以卫凯先生坐镇安邑?而使小弟北上?”郭嘉想了许久,还是只能捡最好的一个方案建议道。
“我那兄长……何尝不也是个典型的士族利益代表人物?要他狠下心肠,是决计不可能的……”卫宁摇了摇头,看了郭嘉一眼,却突然笑道,“好了!你却是不必苦恼了……这北路军师,我却是早有计较了!”
郭嘉闻言一愣,他自然是自恃才高八斗,能让他认为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在天下间,却也少有几人。就如同卫宁所言,要代替他出阵北面壶关一路,自然是不可能弱于他的,但正是如此,整个河东麾下群体,又有谁能让他放在眼中?
却看卫宁看自己是笑非笑的眼神,郭嘉神色一动,不由得想起了一个家伙,一个与陈登几乎同时到达安邑的慵懒人物。
“兄长……说的,是那个人?”郭嘉神色古怪的看着卫宁,出声询道。
“若不是那位先生,我却是不知道除了你,还有谁能够以一人之力压倒北面战局了……”卫宁点了点头,坚信道。
“就那个自来了安邑后,整天躲在驿站里,吃了就睡,睡了就吃的懒虫,连动一动都嫌累的家伙!?”郭嘉瞪大了眼睛,甚至恨不的听错了卫宁的话。
“你不也在他身上吃了一道亏么?”卫宁嘲弄的一笑,若有所指。
“那毕竟是我没有准备,何况我不也还了他的利害么?”郭嘉撇了撇嘴,不由嘟囔道,“再说,看他那懒样,又如何能让我军将士服气……?”
“呵呵……我昔日比起他来说,恐怕也不遑多让呢,你莫不是拐弯抹角的骂我了?”卫宁笑骂一声,接着脸色缓缓摆正道,“此人文韬武略,有经天纬地之才,绝非在你之下,切不可小觑!若有他出面,我看壶关一线,定然大放异彩!”
郭嘉依旧撇着嘴巴,虽然也知道能得卫宁如此赞赏的人几乎也是人间少有,但却还是对当初被那人戏弄,而心中颇为不爽。但现下却也不是去比个输赢的时候,既然卫宁能够有如此信心,那么他也不应该再说什么,何况,卫宁的眼光,几乎就从来没有失算过任何一次,似乎也给了郭嘉盲目的信心。
想了想,郭嘉压下心中那点不爽,却是道,“兄长既然已经决意要启用与他,但毕竟其人并非我河东军系,何况此次北上而来,何尝不是为了他的主公求援?若贸然用他,不提军中将士不服,便连他的忠诚却也不敢担保啊……!”
“唔……这却是个问题了!”卫宁也颇为有些苦恼,半晌才道,“事到如今,恐怕也顾不了太多了,何况,他家主公不早就被你摆平了么?既然如此,他也该算是我河东军中之人了,这样算来,他也该有为我河东尽力之心!”
说道此处,卫宁又笑道,“何况……以我观之,这天下局势是决然瞒不了他的,就算他的主公要让他北上,他也有百般借口可以推搪,但他既然还是选择来了,何尝不也是有心将未来定在河东?他决然不会是一个将自己放在危险地方的人物!”
“何况……他既到安邑后,便在驿站足不出户,一不拜访各部大员,二不求见我阐述来意,便整日里慵懒无度。莫非不是等待我亲自上门先去求见?”卫宁话风一转,蓦然大笑道。
(本章完)
第944章 憋气()
“好个狡猾的懒虫~!~”郭嘉点了点头,他其实也早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因为以前被戏弄的关系,一直很不爽,自然也不回点破,但如今卫宁已经下了决断,只能恨恨的嘟囔道。
当陈登得知吕布投袁绍的消息,心中便知道,要使河东为了徐州出力,基本上,已经没有了可能。
河东不可能为一个已经岌岌可危的诸侯,来得罪曹操,平添一场大战上的敌人。比起陶谦这个第一个宣布臣服新朝的小诸侯来说,显然,关系到根基问题的一场大战,甚至是日后北方格局的大战争,两个已经没有了可比性。
站在大义上的制高点上,袁绍的起兵,便算是狠狠的掴了河东一个耳光,这是任何一个诸侯都无法坐视不理的,更别提……他河东,代表的是汉室的正统。
陈登已经做好了南返的准备,幸而早前北上,家族的隐忍和踌躇,并没有彻底的站到曹操的对立面上去,事实上,就算是陶谦暗中听计而挑拨,徐州真正的望族都没有将事情做绝,这何尝不也是各家士族的互通有无?
事到如今,徐州恐怕是难以保全了,没有了河东的支持,那些勉强提起勇气来抵挡曹操兵锋的中小世家们恐怕也只会一哄而散,陶谦的败亡也只是时间问题。
陈登倒没有对这样的结果有多少悲伤,能做的他都已经做了,甚至远远超出了家族利益开出的底线,但对陶谦的败亡,不过还是有了些微的惋惜和遗憾。
只是,陈登自来了安邑后,短短时日便能从其中看出一些非同寻常的东西,比如新政,比如世家大族的权益纠葛,即便是他这样一个外人,都能从潜藏的暗流中看到危机重重。在如今大战之下,必然会将一直掩盖在卫宁手中强横的军权下的矛盾,暴露出来,一览无遗,甚至可能动摇到河东的根基,一溃千里。对于卫宁将要采取的决断,实在让陈登颇为好奇,饶是酒宴上让他微微有些失望卫宁的直觉,但不可否认,这样一个传奇般的人物,能走到这样的地步,肯定是有不少夺人眼目的风采,又或许根本就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肤浅。
虽然很想在北方近距离,观望一下,这天下最强大的两个霸主之间的一场生死对决,这个足可影响未来十年,数十年的战略格局,但,毕竟家族的根基显然还在南方,陈登不可能独善其身。尤其在曹操即将入主徐州的同时,家族上必然还需要自己的出力,尽可能的游走在曹操的威严和家族的利益上。
就在陈登准备告辞南下的时候,却让他颇为不解的便是,卫宁竟然还是亲自领人前来送行。
安邑城外,卫宁只与几名心腹相送。举杯歉意相邀饯行,朴素,却多了几分爽快。
“先生来安邑,我未能恪尽地主之谊,亦未能与先生秉烛夜谈,蒙奉指点,实乃生平憾事……而陶使君如今蒙奉大难,河东虽有心,但却力不足……唉!~还望元龙先生,切莫挂怀!”
言谈间,却多有抱歉和遗憾的意思,似乎还能从其中听到愧疚。
陈登并没有在意,可卫宁下一句话,却让陈登有些惊愕失常了。
“若无袁绍提起战端,若能得先生,我必然不惜与曹操一战!徐州一州,比较其利,却不可与先生同价!”这是卫宁抓住陈登的手,神色恳切而遗憾的话。
将陈登的价值比作一州,相信在场所有人都会不屑一顾,虽然陈登看上却是多有几分才名,但又如何当得起这样的赞扬。
陈登虽然桀骜不驯,那是建立在自己的身份高贵以及对不如自己的人身上。从卫宁那惊骇的话语下,陈登看到卫宁的眼神没有丝毫做作,反而是一片清澈的诚恳。
短暂的错愕之后,陈登就算在骄傲,也不可能无视卫宁这样的抬爱,心中却是浮起了无数的感激,甚至隐隐觉得,能有郭嘉这样的当世艳才的辅佐,又如何会是一个平凡的人物呢?
几乎在有一瞬间,陈登甚至便想就如此留在安邑也便罢了,至少给他在观望一下河东,观望一下卫宁的价值,是否能够得到他的认可。
可家族在后面,他始终是一个士族子弟,不提河东的政略,以及跨越两州土地之间的距离,便是一道天堑。
“卫侯谬赞~!~”陈登微微有些颤抖的举起酒樽,一口满饮,接着诚然道,“登在此,当预祝卫侯旗开得胜!假日后,席卷河东雄师南下,必有再见之日!”
有半句声音不大,只能得卫宁与他两人之间所听,卫宁心中微微一跳,显然自己如此礼贤下士,终究是赢得了陈登的好感。
“登即刻便要南下……临行前,还僭越谏卫侯一言,还望……小心根基!”说道此处,陈登不禁看了安邑这座繁荣无比的大汉新都,不由又低声道。
卫宁会心一笑,点了点头。说道此处,卫宁看了陈登一眼,脸色一正道,“却不知道……先生对我河东新政,以为如何?”
陈登,却是没想到卫宁竟然会堂而皇之的问出这样的一个问题,甚至丝毫不顾及他徐州大望族的身份,微微一愣神,半晌才淡然一笑道,“卫侯此举,利国利民,若能长久而存,未必不能中兴我大汉……”
“若是以先生陈氏子弟的身份呢?”卫宁不等陈登说完,却很是急躁的出声打断,两眼显然有一种威严气度,蓦然爆发,隐隐让陈登有了几分高不可攀的感觉。
这,才是一个上位者该有的威势。而这话,是否便是卫宁试探南方世家对河东的态度?
陈登没有在意卫宁的失礼抢声,顿下动作,半晌却是没有半点必然的同样与卫宁所对视。
终究,陈登微微叹了口气,首先避让开了卫宁的灼热眼神,微微道,“若有卫侯这般雄才伟略,日后一统北方而下,我等世家大族,自然必不可免,难逃削弱。于家族之利害,恐怕南方根深蒂固,难为卫侯所容……我亦难独善其身。但抛开家族而言,登自是愿为卫侯出力,若有此一日,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