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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所牵扯,少部分人马又如何能冲出那数百养精蓄锐的强横武士所组成的战墙?
这七千人马,慢慢的被蚕食,但还未崩溃,正是他们心中的战神还没有败亡。
但他们所剩不多的体力,也难以在坚持下去,随着士气的流逝,迟早也会成为一网打尽的鱼群。
长途奔袭的疲惫,精神的紧崩,伏兵杀出的慌乱,唯一支撑他们做到这一切的,不过是对马超的信任,以及那一往无前的气势。
而这两样东西,却随着战局的扩大,时间的流逝,而缓缓消失……
马超的脸上显然有着左臂剧痛的引起的冷汗,爬满了脸上。散乱的发髻披在肩后,万分张狂,左肩那混混流淌的鲜血止不住,歇不了,染红了甲胄,染红了手心,然后了银枪……
一股妖异的血红,伴随着马超那渐渐开始衰弱的猛兽气息。
视线开始随着鲜血流逝而渐渐开始模糊,那数息间几经生死几乎耗干了他的心力,气力也开始了缓缓的流失,马超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而眼前那个生平以来最强大的敌人,甚至还要远过不久前的典韦。
毕竟合庞德之力,又是骤然的突袭,能够击败典韦,虽然身上挂彩,但终究没有花费太多的精力。
“……呼~!~可恶啊!若不是我的左肩,若不是我的左肩!”马超一声沉闷的喘息,又是不甘的呐喊。
赵云抹走脸颊的血珠,眼神开始缓缓变得冷峻,长枪重新握紧在手中,“你左肩的伤口便是典韦所留下的吧……!若不是你突袭了典韦,凭你现在的武艺,决然不可能将他击败……而若不是如此,你又如何会被他打伤?又如何会被我轻易压制!?”
“不用多说了……投降吧!你的道路还有很远,你还可以变得更强……不要逼我将你折断!”赵云横开长枪,眼前这个十八岁的年轻少将,已经赢得了他的敬意,他敏感的发觉,马超还有巨大的潜力可以挖掘,倘若稍有时日,必然能够成为像他这般的存在。
“做梦!”马超不甘的嘶吼,执着而义无反顾的再一次挺起了手中浸满了鲜血的长枪,他知道再久战下去,自己的身体将再没有威胁对手的本钱。心中一股黯然,到了此刻,耳边听起的凉州儿郎们,一个个倒下的哀鸣,一个个凄惨的叫喊,悲哀而不甘,最后却转化为他父亲马腾的告诫。
不可鲁莽,不可骄傲。
苦笑中,可惜自己的眼高于顶,反而将父亲的期望推入了深渊……唯有战死来以谢父恩!
(本章完)
第819章 典韦杀官()
赵云微微叹了口气,马超的状态他又如何看不出来?终究起了爱才之心,这样一个有可能成为天下最为闪耀的后起之秀,就这般死在了自己枪下,何忍?
赵云轻描淡写,将马超刺来的长枪荡开。
心力的损耗,肉体的疲惫,未愈的战伤,现在的马超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赵云已经决定将他生擒,不提马超未来的成长空间足够使他惋惜,作为马腾儿子的身份,也不是随意可以斩杀的。倘若是万军冲锋中死于意外,这不多说,能有机会将他生擒,也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的。
何况如今典韦尸首一直不曾寻到,未必是已经陨落,倘若能有典韦生还,或许马超还能有一线生机……
随着赵云轻易将他的那一枪所接下,马超终于已经万念俱灰,左臂已经开始没了直觉,而浑身的酸痛更是让他气力飞快的流失。正闭眼等待赵云长枪过胸的刺痛,却蓦而发觉身体一轻,便被对方轻易的从马上所揪下……
在察觉到对方的意图,马超猛然鼓起最后的力量挣扎着舞起手中还未丢走的长枪,脖子上却是一股猛力敲打下来,双眼一黑,昏阙了过去……
赵云轻舒猿臂将马超擒下,又迅速将他敲昏,丢于麾下亲兵,瞬间便捆绑上来,心头微微松了口气。
而一直妄图冲破兵强救援马超的那百来骑士,终于傻了眼睛。一直的信念轰然崩塌,马超不败的影子也渐渐开始溃散模糊……
不知道是谁,开始了第一声疯狂恐慌的惊叫,继而快速的蔓延了开去,仿佛瘟疫一般,腐蚀的不是身体,而是所有两军的斗志……
“少将军战败了……被敌将生擒了……”
无数人,秉持到最后,坚持到最后的信念轰然瓦解,他们失去了一切可以战斗的因素,长途奔袭所留下的也是那最后的士气,甚至还在密林中坚持不败,死死咬紧牙关抵挡一波又一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的伏兵潮流冲刷,也是对马超的信任。
而这一切,被赵云摧毁的支离破碎。
从刚开始的交锋开始,马超便一直被压制,没有往常中那样强横意气风发……
赵云冷峻的眼神扫过,所有人颤抖的退后了一步,而河东军更是一片欢天喜地的鼓舞。
“降者不杀!”扬起手中的长枪,赵云一声历喝,穿透了整个密林。
凉州军终于开始彻底的崩溃了。
从第一个人开始放下武器后,两个,三个,一片一片失去了抵抗的勇气……
“兄长……竟然尽出冯翊大军,南下长安……!”看着手头文书,郭嘉不禁脸色微变。
送信者不是普通小卒,赫然便是卫宁亲兵之长,宿卫营中勇士。来者浑然不理郭嘉那来回转变的脸色,沉声道,“卫侯军令,先生从公文可知,不知先生何日才会出兵,也好使在下能早些回返禀报卫侯!”
郭嘉抬起头来,将卫宁文书放在案几上,看了那宿卫一眼,皱眉道,“我自将修书一封使你带返冯翊,至于何时出兵,我自有定夺!”
那宿卫将士,眼睛微微一红,失礼的跨前一步,声音也高了许多,道,“典韦将军被那凉州匹夫偷袭,生死不知,还请先生斟酌!”
“你是质疑我?又或是质疑兄长军令!?”郭嘉脸色一寒,拿起文告看了一眼,清冷道,“兄长使我折日出兵,莫非我还要先向你一曲曲小卒禀报不成!?”
那宿卫陡然惊醒,后背霎时一片冷汗直冒,当即半跪在郭嘉身前,告罪道,“小人不分尊卑,还请先生处罚!”
这时,在一旁的黄忠见了微微叹了口气,上前求情道,“宿卫乃是卫侯差典韦一手训练,这些将士心忧主将安危,虽失礼,但却是情有可原,还请先生恕罪!”
郭嘉冷淡的回头看了黄忠一眼,这才哼了一声道,“兄长早约束军纪,不分尊卑,擅自打听军机,便是死罪,今日既有黄忠将军为你求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下去自领五十军棍!”
那宿卫却是心中大为后悔,卫宁严惩军纪,他自然是不敢有所触怒,但先有来时所见,大军屯扎不前,后见郭嘉那惊讶脸色,这才心直口快催问了一下。
放在平常,即便他是卫宁近卫,擅自打听军机也是力战不赦,何况宿卫本身边是河东律己的典范,他这一多问出口,便早是后悔不迭了。不过却也是因为这个卫宁近侍身份,使郭嘉并没有真正的杀念。郭嘉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宿卫得知典韦生死不知的愤怒,黄忠的劝谏,也正巧给他的一台阶罢了。
“还不快下去!?”黄忠见郭嘉松口,当即断然喝道。
那宿卫告罪一声,满脸羞愧的退下。
“卫侯已经严令先生出兵长安……但如今徐晃镇守庸南两关,此处兵马是万万不可抽调,我等分兵五千护送圣驾北上,剩余兵马一万来人,恐怕要先汇合徐荣,赵云两路兵马了……”黄忠看那宿卫退下,却也是皱了皱眉头对郭嘉试探问道。
“兄长怒极冲冠,我还未平定司隶,巩固防线,粮道不稳,倘若马腾固守长安不出,如何能轻易克之?若半月不克,韩遂后军引兵来援,我军恐怕便是真正陷入泥沼之中难以脱身了。唉……”郭嘉微微叹了口气,又道,“倘若是平常局势也罢,凉州兵虽精,却不善攻城守城,给我军半年时日,即便长安粮草丰富,军民同心,七万兵马压境,从黄河渭水,解凉送船南下新丰运粮,也并无不可,要破长安也并非不易!”
“只是……雍州三方还需兵马把手,恐防他人趁虚而入。邺城以北,袁绍虎视眈眈,兖州吕布曹操之战,依我所观,不出两月,也必分胜负。留给我军征战雍州时日,也不过区区两月而已……最重要处,自然便是我军粮草运送不便,而大军征讨先过首阳,此过大河,再渡渭水,此三难,不仅拖我军兵将疲惫,还使粮道崎岖。”郭嘉又摇了摇头,接着道,“倘若能给我半个月的时日,先取司隶,经营弘农防备,大可从安邑南下,出大阳,渡黄河,直达弘农,便减了一山一河之阻碍。弘农以西,正是我大汉东西两都之间,大道百年修葺完整,地势平坦,无论移兵,送粮,皆不费多少周章,即便河东骤起变故,也可自弘农直接往返救援……”
“可是如今卫侯亲令严词,先生恐不能自作主张啊……”黄忠并没有郭嘉看得那般遥远,对卫宁的命令还是颇为看重,“且看适才那宿卫也因怒火而失去平常冷峻,便可知卫侯此刻恐怕更是盛怒难平了……”
“我刚才可以以冷脸相向,何尝不正是为了泼上一瓢凉水,好使这些典韦亲自训练出来的猛兵能够稍微平静一下……”郭嘉摇了摇头苦笑道,“只是如今,最需要冷静的,恐怕,还是兄长了……”
“……报~!~”却在这时,营外一声传令响起,有人掀开帐帘,当即对禀告道,“报先生,将军,有冯翊来人!说是徐荣将军与陈宫先生信帛……”
“哦~?”郭嘉眉头微微一挑,当即道,“且叫来人进来!”
“喏!”近侍退下,没过多久,便引了一军士进来。
来人当即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高举头前对郭嘉恭敬道,“小人奉将军与治中令,送此信与先生,还请先生过目!”
郭嘉从那人手中接过书帛,一抖展开,看了几眼,嘴角浮起一丝苦笑,递给黄忠看,“你看这两位所言如何……?”
黄忠接过来一看,却是微微一愣,同样相对郭嘉一声苦笑。
“你且回禀徐将军与陈治中,便道我已有主断!”郭嘉挥了挥手,揉了下脑门,当即道。
“恩,既如此小人告辞了!”那来人点了点头,当即也顾不得身体疲惫,便告罪一声退下了。
“唉……取我绢笔来!”郭嘉踱步返回主席,敲了敲案几,当即对亲卫命道。
“如今也看我能否劝得兄长回心转意了……若实在不行,要破长安,唯有……再一次伤天害理了!”郭嘉摇了摇头,眼睛闪过一丝怜悯,不由道。
黄忠微微一愣,显然从郭嘉口中,已经听出了他有破长安坚城之法,不论如何,心中也算稍微安顿了下来。
从郭嘉的分析中,又经过了陈宫和徐荣的谏言,他也算稍微理解卫宁如今倾巢而出所选择的时机确是不妥,理智上虽偏向于郭嘉,陈宫,徐荣等人,但与典韦之间的友谊,还是对马腾韩遂的西凉军颇为怨恨。
伤我袍泽,此仇不报,如何能了?
很快一篇行文,洋洋洒洒,郭嘉皱眉吹干墨迹,斟酌了一番,这才叹了口气道,“但愿,此信能使兄长稍微冷静下来了!”
“汉升,你且差人将随同信使而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