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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张锋被董胖子恨之入骨,徐荣、华雄都是被他劝降的,于是对他屁都没放一个。
孔融拿这个说事,瞎子也知道他是在讽刺张锋。
连一向心高气傲的关羽都受不了这样的冷言冷语,虽然他看张锋也不顺眼,因为他的名气太大了。
关羽觉得这世上武艺最高的应该是自己和张飞两个人,谁知道虎牢蹦出个天下无双的吕布,还有力敌吕布,使计箭伤了他的黄忠。
还有一个才十六、七岁,作出单骑踏营这种壮举的张锋。
“哼——”一声低哼,在鸦雀无声的满座之上是清晰可闻。
对于关羽这种站在自己这边的表态,张锋微笑着举杯示意了一下,不想关二不给面子,看都不看他一眼。
连虎头虎脑的张飞都瞪大了牛眼看着张锋怎么回答。
“孔北海以锋为何人也?锋世代食汉之禄,未尝报也。今董贼冒天下之大不韪,废天子,乱社稷。”
“而我家主公兴义兵,非是为高官厚爵,乃是为了大汉天下,甘冒矢石,亲逐董贼。主公尚且如此,锋何敢言退耶?”
“说的好。”看到张锋一番慷慨激昂的说辞,张大蛮子拍着几案叫好。
一张上好的梨木几就此在他的巨掌之下断为两截,酒水菜肴一地都是。
本来也要为张锋叫好的刘备愤怒的眼神盯着张飞,这黑子哪里都能惹祸。
找到了台阶的孔融急忙道:“不妨事,不妨事,难解北海之围,张壮士就算拆了我这太守府也不打紧。来人,再换过一张几案来。”
两个下人忙进忙出,张飞象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乖乖坐下不敢动了。
真是一物降一物,张飞如此孔张大汉,在刘备的责备眼神下,居然乖得象只小猫,真是太有意思了,张锋心里暗笑。
孔融第二阵又没能讨到好,于是开始动起脑筋。
“今日难得济济一堂,不如我等轮渡行个酒令,凡有至者作不出,皆罚酒三杯,如何?”
嘿嘿,想来文的?这方面想让我出丑?张锋笑死。
随便搞一辛弃疾或者杜甫的诗词,保叫你掉下巴。
可是一想又不行,他们的诗辞是饱经沧桑,经历人间悲苦之后的感悟,才十七岁的张锋如何有这种经历,到时还难免为人怀疑是剽窃别人的作品。
孔融作为主人,亲自赋诗一首,作为常年累月在这方面浸淫已久的清谈客,自然水平不凡。
但诗里空而无物,尽是些风花雪月之调,与此景此情毫不搭旮。
但是毕竟文采不凡,众人一片叫好声。
接着是孔融手下一个叫孟肃的,也作了一诗,好象是故意比孔融的水平低那么一点点,好衬托一下自己主子。
轮到刘备了,好歹也是卢植的学生,憋了半天作出一平平无奇的诗,饶是如此,孔融也微微点头。
“早闻知机乃卢师高徒,想来水平定然不凡。”孔融已经乐呵呵的等着张锋出丑。
他的心里,武官都是些胸大无脑的家伙,就算是卢植门下,估计也是平时睡觉去了,如何能作得诗来?
哼,看不起武将?小心我要张黑子画一付美人图来吓死你。
张锋微微沉吟半晌:“经年已久,近年尽历沙场,文事已废,不知这水平孔北海可能入眼?”
刘备鼓励的眼神看着他,张锋感激的一笑。
“胸怀百万甲,手掌金戈马。不畏马裹尸,但求定天下。”
座中诸人一阵沉默,然后爆出一片哄然叫好声。
虽然这诗韵律、平仄皆有可观,可是终究比不上孔融那。但是谈到这意境,那就不只高了一个档次。
当下是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哪个心中有热血者不愿手提三尺剑,热血撒沙场?
座上诸人刘备、关羽、张飞、太史慈、臧霸、黄忠诸人更是武将,张锋这诗简直就是说到他们心里去了。
看着闹哄哄的场面,孔融不由得心里大悔,早知道我也作这么一半调子诗了。
这小子着实可恨,明明水平不如自己,却选了一个这么个立意,把自己不知比到哪里去了。
后悔也无及,孔融还得笑咪咪的举杯道:“果然好诗,不愧是卢师高徒,吾服了。”
孔融连输了三阵,也没什么面子再翻浪了,当下便拉些家长里短,骂几声董贼误国,草草收了场。
临行那天,孔融又想摆张锋一道。
这数万人的粮草不是小数目,张锋称先借一些,然后回了濮阳就还钱,可是孔融装穷。
“哎呀,将军有所不知,北海被黄巾围困日久,城中粮草早就入不敷出,如何还有余粮?还请将军另想办法。”
张锋看着孔融一付道貌岸然的样子,恨不得一拳打过去,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既如此,某也无法了。”张锋一脸无奈的样子,孔融看了是心里暗爽。
这下被我阴了吧?
没想到张锋很干脆的回头跟臧霸说道:“宣高,跟那七万人说,濮阳不去了,就地放了他们,该干吗干吗去。”
孔融傻了眼,放了?七万人啊,还是就地放?你不是要我死吗?你们前脚一走,他们后脚还不马上就把我北海又给围了?
“将军,这如何使得?若释之,黄巾贼必聚而复反,我北海恐不保也。”
不等臧霸回话,孔融已急急拉住张锋衣袖不放道。
“那有甚办法,总不能七万人一路饿回濮阳去吧?”张锋皮笑肉不笑的说。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第69章 张飞画画()
孔融还想耍耍无赖,说道:“不若将此七万人尽皆戳之,以妨后患?”
身后的刘备等人倒吸一口凉气,这孔融平时看着文绉绉的,没想到骨子里这么狠。
张锋头摇得象吃了摇*头*丸一样,摇得孔融看着头晕:“这怎么行?大丈夫言而有信,某既答应过不杀他们,便不可食言。”
大道理把孔融哄得一愣一愣的。
这货,还敢跟我玩阴的?大爷我可是疯子,什么事做不出来。
孔融没办法,哭丧着脸道:“如此便容得数日,吾去附近周县筹些粮草与将军便是。”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张锋一脸坏笑道:“那便有劳府君了。”
“不敢不敢,但尽力而矣。”
孔融这次是再也翻不起浪了,四次栽在张锋手里,一点话也没有。
刘备诸人一脸鄙视的看着孔融老着一张脸,何苦作个坏人?人家帮了你,你还死活要整人一番,结果呢?
还不是一样乖乖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因为孔融要花几天时间“筹措”粮草,所以张锋一行人也多住了几天,而刘备一行人,在张锋的盛情挽留下,也留了几天。
望着被打残的部曲,刘大耳眼睛一红,又准备开哭了。
张锋忙表示给三千俘虏他。
刘备不好意思的道谢,悄悄的问,那张席子你还留着吗?
张锋答:挂在墙上供人瞻仰。
刘备又红了脸:扔了吧,当年穷,拿不出什么好东西送贤弟。我回家后,老母离世之前告诉我,我是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那种做鞋和席子的事不能再做了,有失身份。
张锋暗想,来了,这货开始摆谱了。
那我更应该留着,将来说是汉室宗亲亲手编的,多有面子。
刘备说,好兄弟,你饶了我吧?张锋说,也行,换件东西来。
刘备:……那我送你几匹好马,如何?我在公孙瓒那里时,他送了十匹给我。
也是,幽州、并、凉州都产好马。还有吕布那厮那里也是,好象叫九原的,内蒙古嘛。
张锋说:那我就不客气了,七匹吧,反正你们哥仨都有了。
刘备说:贤弟啊,你变坏了,当年你可老实的很呢。张锋说:是啊,现在我叫疯子,哥哥没听过吗?
刘备:听过,没想过疯得这么狠。张锋说:人总是要变的。
刘备:为什么不变好一点呢?张锋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刘备:……好象有点道理。
最后一番讨价还价,刘备给了张锋三匹幽州良驹,嘱咐张锋一定要把那席子给处理了。
张锋嘴上答应了,心里想,我才不傻,那玩意过个几千年再一卖,我的子子孙孙都不愁了,名人的古董啊,还是皇家的。
张锋对张飞很好奇,这个五百年前是一家的涿郡黑大汉,据说能文能武,就是不爱动脑子,喜欢直接一点的方式,用拳头和蛇矛来解决问题。
说实话,张锋对张飞的印象不错,对刘备死忠程度绝对是过了关羽的,至少他没降过谁。
但是这家伙有一点让张锋觉得很搞笑,总喜欢大喊一声:“吾乃燕(阉)人张益德也!”
张锋想劝他换句台词,免得别人以为他跟张让是同行。
“原来是知机兄弟,来来来,我们来玩几招!这两年你的名声太响了,听说你武勇过人,胆大若疯。”张飞没事正在院子里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关羽两人说话。
关羽这时还没眯着眼看《春秋》的习惯。估计他不太想跟张飞动手,看见张锋来了,呼的出了一口气。
“且慢,吾来却有一事相询,过招嘛,容后不迟。”张锋一听就吓了一跳。
虽然自己不见得会弱张飞几分,但是前世对他的影响已经根深蒂固,下意识的就怕跟这样的人动手。
当年第一次见吕布时,张锋也是没动手就蔫了。
心里阴影。
“自己家兄弟,说话不用这么文绉绉的。有话说便是。”张飞听了,当的一声把蛇矛插在地上,深深的陷入土里。
“那好,听说益德擅长画美人,当真?”
张飞摸了摸黑呼呼的大脑袋,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说道:“知机怎的知道?这事连大哥都不曾知晓。”
张锋胡乱编个理由:“我与徐州糜家是相识,他家有一店,店主是涿郡人,他说当地有一屠户,画美人甚好。不知是不是益德,特来求证。”
张飞咧开大嘴不好意思的笑道:“正是老张,当年我爹觉得我性子急,请了一个先生来教我读书,想磨磨我的火爆性子。”
“哪知我对那个根本不感兴趣,老是睡着了。后来无意中知道那先生很会画画,于是那先生便传授了我画画之艺。”
“不是老张我吹,不光美人,山水,马,老张都拿手。”
“哦?今日适逢其会,锋斗胆,请益德为吾画一幅如何?”
“你我兄弟,有何不可,况且我哥哥也叫你贤弟了,你便是我老张的弟弟,正好你也姓张的,就是一家人了。”
张飞答应着,一面去屋里取了一张白纸,一个包裹,大概是画画用的家什。
那纸白莹通透,左下角有一个透明的“濮阳张氏”的印张,正是张锋的工厂所产的。
看着如此一个粗豪大汉提笔磨墨,定气凝神的样子,张锋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记得有一句歇后语叫作:“张飞穿针,大眼瞪小眼。”
这种对比太强烈了,便有如一个秀秀气气斯斯文文的小娘皮,偏生手舞一双大锤一般叫人惊愕。
院里的石桌上还放着一个木框,上面花花绿绿全是一些干了的油料,想来张飞的基本功不错。
张飞定神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