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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握了卫家便等于是将河东的一半已经收拢在手,而得到了卫家直系族人,也便算是间接得到了北方某个让他垂涎不已的人才的掣肘。
就算用卫氏族人让卫宁投靠,也未必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曹操谋取了箕关之后,并没有立刻派兵向河东进发。卫家族人虽然重要,但现在的首要之急始终还是需要先一步消化这几个月来取夺的庞大地盘。
卫家族人虽然目标便是河内,但始终是流亡叛逃的身份,曹操倘若出大军入河东境内在明面上始终还是有些见不得光彩。他能谋取河内,打的旗号便是攻伐刘岱这个率先背信的家伙。
兖州半境,河内一郡,再加上箕关这座雄关天险,曹操的地盘一下子增长了一倍有余。在实力急速攀升的同时,必然也就带来了许多不稳定的因素。而兵将征伐疲劳,也需要一段修养时间。
所以曹操大手一挥,手下各个能人将才纷纷卖力处理起这庞大的事物起来。昔日东郡这一块小小土地,又如何能让他麾下文武济济足够发挥本身那庞大的才华能量?而随着地盘的猛然扩增,最为欣喜的,也并不单单是那群冲锋陷阵的大将。文臣同样也为有了发挥自己才华的地方而雀跃不已。
这个时代,终究没有几个人是甘于寂寞一生的。
曹操在等待,等待卫氏族人自己投上门来。箕关才经过一场势力更迭,自然是戒严全备。这个关卡自被曹操占领后三日,只有午前城门才会开放一个时辰,且盘查严密,只许入城而不许出城。
卫五乔装打扮了一番,好不容易混进城中,看守卫如此卖力,初时还以为是陈宫派遣走大道的信马,使得箕关那个杨氏子弟如此卖力,而当听到那城门口把守的士卒,根本就不是本地口音,曾经随同卫宁游学颍川自然听出了这些士卒的河南音调。
卫五心中微动,但看箕关中,白日不见多少百姓行走,大多都深深躲在民宅之中,而街道城墙也颇有损耗,几乎没有花多少时间,卫五便惊惶的发现,恐怕箕关在暗地中已经移交了主人。
而箕关经过了一场动乱,城中又戒严厉害,好不容易卫五才联系上了在这座关卡中的暗线,这才弄清楚了情况。
事实上,卫家自被困安邑而后流亡开始,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时日,卫五在那段时日里大半的心思都放在了如何营救卫氏族人身上,而兖州刘岱偷袭河内,曹操随后追赶,河北地战乱四起,消息更是难以传达,卫五并不清楚河内实际上已经是一块麻烦的地方。而等到河内争斗大局已定,卫家也正好陷入了流亡中,卫五更是不清楚各种危险。
也正是如此,卫家一族五百人口,走的又是崎岖小路,人迹罕至的地方,卫父不明就里,这才有了去河内的打算,原本的打算便是出了箕关,过道河内,然后北上冀州,再过壶关兜个大圈入并州汇合雁门的卫宁。
可现在情况显然还在恶化当中。
卫五异常懊恼,如今一关一城才经过这样一场大变动,若曹操撕开伪善外皮与杨奉刀兵相见,卫氏族人的立场便更为难看了。无论是落到杨奉手中,还是落到曹操手中,都无异于让他的主人卫宁的处境极其被动。
这便是卫五最不愿意看到的东西。
而现在的情况,也分明不允许卫家族人调转马头北上平阳了。不提穿越太行山,步履艰险,穷山恶水而盗匪遍地,便是一路奔逃的这许多时日已经让所有人精疲力竭,稍微疏忽一下,必然引来身后追兵穷追急赶。
在手下安顿好了卫五的住宿后,这一晚上,卫五颇为担忧。也不知道在床上辗转反复多久,到了深夜四更,卫五这才勉强合拢了眼皮。
而于此同时,卫五的那个下线,看见卫五终于熟睡过去,这才蹑手蹑脚偷偷出了宅门,向着箕关郡守官邸而去……
(本章完)
第719章 卫宁出兵()
“卫家又有人前来了……?可是卫氏族人!?”曹操一脸惊喜,被人从睡梦中叫醒的不满却随着这一条消息而烟消云散,披着睡袍的身子也霎时有了精神。
堂下之人小心翼翼的回道,“启禀大人……来的并非卫氏族中子弟,但,其人在卫家的地位不低,乃是卫宁的心腹之人。”
“心腹之人……?”曹操眼睛微微眯了眯,把肩上的睡袍扶正,“看样子这一族人都颇为小心翼翼,呵呵……”
“来人!去将那卫五‘请’来一叙!”曹操一挥手当即令道。既然卫家又有人来联络了,那么必然便已经就在箕关不远的地方。
“大人……呃,小人既已完成大人的嘱托……”那堂下之人谀笑的上前几小步,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曹操的眼神这才道。
“呵呵!本公既然早已许诺,你又何必担心……”曹操眼睛微微眯了眯淡笑道。
“大人身份尊贵……这是自然……不过,小人本是为卫家暗中传递消息,如今却将其暴露,日后恐怕也再难干这一行了……所以……”堂下之人搓了搓手,眼中始终有些漂移。
“来人!速去取黄金三十两来!~”曹操面不改色当即又喝道,“等天明,我可差人将你送往陈留!”
三十两黄金对于普通的底层百姓已经是足够庞大的数量了,而将他送往陈留,也足够用这笔不菲的财物养活他的后半生了。
堂下那人脸上欣喜万分,连连点头应诺道,“小人谢过大……谢过主公!”
“你且随我近侍先去府中账房吧!”曹操终于有些不耐烦了,挥了挥手,当即让近侍将那人引往堂后。
当一簇簇急促的脚步声在街道上响起的时候,本疲倦不堪而睡下的卫五猛然从榻上跃起身来,随手从席下取出武器拿在手中,轻轻的唤了几声这栋屋子原本的主人,却半晌不见回应,卫五当即穿上衣衫,向着屋外而走。
可刚打开大门,迎面而来的,却是密密麻麻的一片火光。上百军甲将这民宅围得水泄不通,卫五脸上霎时一沉,嘴角咬牙切齿。
便见人马中缓缓走出一魁梧军官,虎背熊腰,身长九尺,容貌刚硬,对着卫五面无表情的生硬嗡声道,“我家主公有请,还望阁下随我一行!”
卫五摸了摸腰间的朴刀,再看外面全副武装的上百人马,终究还是一声苦笑,将武器扔在脚下道,“没想到,竟然有人暗中投靠了你们!带路吧!”
那军官点了点头,转过身来,对一众卫兵道,“回郡守府!”
而却在这时,那军官明显从士兵们变换的脸色中看到了惊讶,而数十张正欲大唤的嘴巴还未出声,便敏锐的感觉到了身后一股劲风冲来。
那军官心头一沉,来不及转身却只能猛然向旁边闪了一下,而胳膊霎时一凉,利器入体带来的剧烈疼痛差点让他哼出声来。
卫五惊讶的看着自己偏离了目标的匕首,很难想象眼前这个家伙竟然有如此敏锐的感官。
“找死~!~”一声暴怒的大喝提醒了卫五现在显然容不得他再惊讶多少,被胳膊受伤显然让这个军官异常愤怒,但见他魁梧的手臂一用力,反而借助肌肉强行夹住了匕首,使得卫五不得抽脱。而反手举起的硕大左拳旋起身子便向卫五头上砸来。
卫五心中一惊,慌忙撤开手,抱臂向头上挡去。
一拳挥下,卫五带着不敢相信的眼神,竟被轰得飞身倒退,滚落在地。而护住脑袋的双臂,竟然便被这一拳打断!
剧烈的疼痛,使得卫五汗如雨下,痛苦的哼了一声。
对于卫五这个出手伤人的家伙,显然这队官兵很是愤慨,尤其背后偷袭而让他们的长官受伤,更是让人觉得恼恨。当即便有数人上前将卫五捉住,也不顾他双臂已经骨折,手脚都是异常粗暴,反使卫五更加剧痛不已。
而那军官挥出这一拳后,好似发泄了怒火般,又重新板着那张严肃的脸来。看了看右臂上夹紧的匕首,那军官一皱眉头,猛然将他拔出,鲜血飚飞,但他却神色不改,仿佛毫无痛觉般。
卫五挣扎着正被士兵捆缚起来,看到这一幕,因为痛苦而游离的眼中闪过一丝惊骇和熟悉。
卫五紧紧咬住牙关,也不再挣扎,只是忍住双臂那锥心的痛楚蓦然道,“兀那汉子!敢问大名!“
那军官看了卫五一眼,嗡声道,“某乃我家主公近卫,许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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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边青草半边黄,向着并南而去的路上,马蹄声震天动地犹如雷鸣萧萧,大地在动荡,鸟兽纷纷惊走。
密密麻麻的草原上,数不尽的骑士,呼啸着,杀气腾腾。随着地势的升高,却不见有人扼住胯下马儿的脚步,反倒催促更加严厉。
这一支兵马,人人胡服虬髯,便是那一个个不同汉人的装束样貌,也可知,这不过正是一群野蛮的鲜卑人。而他们如此拼命的追赶,也正是为前面刚刚路过没有多少时日的汉军。
一路上,这些鲜卑人看着大路上到处遗弃的锅碗,随处可见的麦穗,眼睛几乎都是赤红一片,每路过一个汉人留下的营地痕迹,都可看到越发减少的灶炉。
很明显,汉人的士气已经越发低迷,以这三万鲜卑大军,要杀败他们绝对是易如反掌。
以至于此,所有人都加紧催促马匹的冲锋,循着汉人留下的足迹更加卖力的追赶。抢走那支汉军携带的粮食,将他们的头颅砍下震慑所有胆敢反抗他们的汉人,还要亲手将那个歹毒的汉军主将,亲自捉住解往鲜卑大人步度根的麾下,在他恐惧颤抖的求饶中,将他头颅砍下。这是贺兰斥咬牙切齿下定的决心。
怒火的熊熊燃烧,食物的渐渐告罄,秋天的渐渐退却,一想到草原上的族人将过冬存下的食物给帐下儿郎们南下攻打汉人,花费了无数鲜血却没从雁门得到半点好处,草原上留下的老弱妇孺将度过一个灾难般的寒冬。
贺兰斥每每想到这里,脑海中就越发焦躁。当鲜卑大人步度根让他领三万骑兵追击南下逃遁的汉军时,一路二百多里马不停蹄,只花了一天多的时日。同时,心中对于雁门那十万汉人充满了十二分的恼怒,倘若不是他们知道鲜卑人屠城的消息而垂死挣扎,也不会耽误了数天之久!
失去冷静他只注意到了汉人留下的宿营痕迹,却未发现,连连奔驰下,自己麾下的三万大军也渐渐开始了疲累不堪。而本身粮食的匮乏,从雁门大战开始,便已经让骑士们胯下的战马也渐渐开始了掉膘。事实上,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最应该注意的便是马力的维持,而在战后来不及休整,三万人马又重新开始疯狂的奔驰。
日行百里,对于任何一支骑兵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尤其草原骑兵的战马持久更要高上不少。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战马大多被骑士放出自行寻找青草食用,又如何比得上往常精心的呵护,战马必然会异常疲惫。
尤其,汾河河口的坡势时缓时急,更加重了马匹的负担。随着河口上游,黄土高原的地貌开始展开,初时的百里机动也不得不放慢下来。
即便是如此,贺兰斥却更加催促了手下骑兵们加快行程。
“大人!前方有汉人宿营留下的痕迹!”一骑快马加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