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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支分离出来的队伍,明显,战斗力并不显得强大多少。那一百多宿卫,伤痕累累,如今不过强撑着身体,伏在马背之上。若没有足够的休息空间,这批善战的人,说不定,便是这场逃亡中便会丧身不少。
“母亲……我们这是去哪?是去找父亲吗?”卫娴用紧小手用力的勒住柳媛的腰间,语气多少带有几许惧怕。
“我们现在去的是河内……那是母亲曾经的家……”柳媛眼睛闪烁,里面依稀可见,强烈的迷茫。
河内,对她来说,应该是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那里毕竟还有她的父亲,她的兄长,以及她的家族。
从听到她的公公,勒马东进的时候,柳媛的心,早已经升起了一丝掩盖不住的慌乱。以至于,在回答卫娴的时候,语气带着几许不知名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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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的雁门有种格外的苍凉,或许在鲜卑大军压境的时候,本就常年深受蛮夷威胁的居民,面对数之不尽的嗜血狼群更多的却是发自骨髓的恐惧。
这是边塞民众不得不接受的悲哀。在鲜卑渐渐强大的同时,也就是边塞汉民噩梦的开始。而再坚韧不屈的意志始终难以化掉锋利马刀,锐利弓箭的恐惧。
雁门在一个月来,不知就里的民众从昔日卫宁亲自坐镇守城的激昂也渐渐转化为了现在对未来的悲观和愁云惨淡。六万对十万,没有人还能保持住镇定。
而每一个晨曦的开始,似乎都有人还在胆战心惊的害怕,到底这座古老的城池还能不能抵挡住鲜卑人下一波强横的冲击。
(本章完)
第714章 许褚vs徐晃()
这新的一天,却与往常有着决然的不同,不仅是一队队慌张奔走的兵卒,甚至还有一支身披重甲在身,手持双戟在手的彪悍军士。
早起的人,很惊讶的认出了,这支时时刻刻不离少侯都督左右的亲卫队。
“都督有令!征城中百姓余粮,以做军用!取粮以钱帛相抵!”当这队官兵扯开喉咙大声宣布着都督府最新下达的军令时,所有人脸上终究掩盖不了的慌乱。
但显然,这些兵勇似乎根本不顾及百姓的意见,军令一下达,便当先冲进了民宅将那些百姓储藏的粮食收拢在一起,除去了必要但却不多的余粮以外,大多都被套走送往一辆辆马车之上,继而急急的向着早已经标记好的屯粮之地而去。
百姓们,惊惶一片,但没有任何一个人胆敢上前阻挠。留在他们手中的,是大把大把的铜钱。这是卫宁的意思,作为换取他们粮食的代价。
边民与内民的不同,不仅仅表现在他们悍勇的性格,同样,也比内民更懂得自己所依靠的到底是谁,更懂得分辨,到底鲜卑人破城后的屠杀让人绝望,还是牺牲自己的口粮来填报守护城池的官兵的肚皮来的重要。
他们懂得坚忍,他们懂得在战火之中凭借自己的双手从一无所有再到养活自己。他们懂得性命能够保留才是未来的希望。
更何况,他们手中已经得到了补偿,而他们的都督已经保证,只要击退了鲜卑蛮子,一定会从雁南调集足够养活满城百姓的粮食而来。
河东的富庶,即便是雁门这座边塞城镇也有耳闻,百姓们,不疑有他,虽然心中有着万般不愿,但也决然不会对这群一直保护他们的官兵作对。
忍一忍未必不能过去,只要能击败鲜卑人,饿上一段日子又有何妨?他们的祖先,无数次在残垣断壁之中,重新开垦出了现在的良田。
这便是远离了繁华,远离了安定,而保留下来的淳朴和忠直。
事实上,这也是卫宁最难以割舍的部分。放弃他们,无疑是一个最为痛苦的决断,而将他们暴露在鲜卑人的马蹄之下,也是卫宁心口犹如锥刺一般的血凉。
四万大军早已经在深夜里分批偷偷的向后方撤去。军营中,不过是旗影虚晃,借以安慰百姓已经迷惑鲜卑人有可能藏在城中的探子。
留守在城中的,只有本来已经坐定被放弃的雁门一万来守军。这样的消息必然也蛮不了多长时间,但也足够换取一到三天的时日。
十万人的虚耗,即便是草原民族来说,也是一个庞大的数字。而鲜卑人之常常南下劫掠汉朝边境,最主要的一个原因,也正是他们生活在一片残酷的土地。食物,灾祸,争斗一直便是这些草原人最为头痛的问题。
郭嘉献策的第一步便是一道自残的手段。在欺骗并且剥夺了这些淳朴百姓粮食的同时,也同样让这数个月徘徊在城外一直难有存进的鲜卑人失去了补给的可能。
倘若雁门失守,鲜卑人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定然便是要从百姓的手中劫掠大军所消耗的粮食,而从所获之中,再得出到底保留多少奴隶的数量。
在粮草被征集之后,雁门的民众不过只得区区数日口粮,如何能满足得了这些蛮夷的口腹。
对于雁门的百姓来说,必然是绝望的屠杀。
人走到了绝境,定然会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意志。更何况,这十数万,收拢在雁门城墙之中的彪悍百姓。
狼与羊有着压倒性的武力,但同样,一旦绵羊发起狠来,再平的犄角,也可以对狼造成不小的疼痛。
十数万人求生的意志必然万般可怕,虽然这群赤手空拳的羔羊不至于对野蛮嗜血的鲜卑人造成多大的伤害,但这又将为四万边军的南扯有了足够的拖延。
而当摆脱了雁门所带来的障碍之后,鲜卑人对于毫无所得,必然愤怒万分,而加紧追赶南下的脚程。当然,在此时此刻,他们的目的必然将重点转向了并州的州治,晋阳。
黄河的支流汾河,同样在晋阳的土地上有着肥沃的土壤。这里理所当然的,成了鲜卑人首选的目的地。
同样,汾河两峡的上游处,却是一片高低起伏的高原。两边的突起,夹住了汾河南下汇入黄河的走势。
这里便是郭嘉挑选的与鲜卑人决战的土地。
这是一条血淋淋的自残之计,甚至从平民的心理也计算在了其中,利用了卫宁的声望,利用了百姓的淳朴,算到了人性绝境的凶狠,算到了鲜卑人的不甘和贪婪。为了换取郭嘉后招的拖延空间,引诱敌军向着自己所谋划的战场进发,趋敌而至于布战之地,这句兵法一直都是卫宁最喜欢利用的东西,但在郭嘉的手上才让卫宁发自背脊的心凉。
他蓦然响起,另外一个时空,掘白河之水,淹没下邳而擒杀吕布的计策,正是他的贤弟所献。人为制造的足够将一座城池给淹没的洪流,何其庞大,又何尝顾及过下邳城中的百姓身家。而作为徐州最繁荣的地方,下邳城中人口远远比雁门还要多上许多,更别提下邳周边诸郡,受到这场洪流的波及,能够幸存下来的还有多少?
在这个时代,求胜,牺牲是再所难免,被后人仰视,赞叹不绝的风华人物,哪个不是双手沾满了浓厚的血腥。而阶级分明的社会,这不过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卫宁终于与这个世界还有着根本的格格不入。
望了望北方,卫宁跨坐在骕骦马背之上,胸口连连急喘咳嗽,一直不曾平息。
“兄长必然是为小弟如此狠辣而不满……可如今,兄长举步维艰,能将鲜卑蛮子顺势引入,聚于汾河而歼,不仅可一除兄长一直所忧,更可趁势南下控制晋阳。西可以回援河东之姿使董卓不甘轻举妄动,同时,也可让杨奉有所忌惮。而同时,晋阳虽不及河东富庶,也是肥沃之土,足可豢养兄长手中人马。”
(本章完)
第715章 欲攻河东()
郭嘉看到卫宁一直不曾舒展的眉头,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跃前几步,说道,“留于雁门,补给受制于人,而董卓见兄长与鲜卑纠缠,见起泥沼,而必然再增兵以图河东。比之兄长家眷受困于杨奉手中,落于董卓之阶下,才是凶险万分。区区十万平民,兄长又有何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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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邑郡守府中,饶是陈宫再三下令封锁卫氏逃脱的消息,但终究还是传入了杨奉的耳中,侍从浑身颤抖的看着病榻上,那个孱弱的人影,吓得的心惊胆战。
“混……混账……!到底是哪来的恶贼,哪来的恶贼!反了,全部都反了!啊~!~”杨奉瞠目欲裂,凄厉的大声吼叫,终究怒火攻心,苍白的脸上蓦而泛起一丝血色,却顺着嘴角喷涌而出,昏死过去。
而在这个时候,陈宫脸色阴沉的看着来自河内的消息。
就在两天前,本来隶归于杨奉的那个城池,却被兖州刺史刘岱所破,而后东郡太守曹操起兵借为杨奉守城之名,不仅吞并了兖州本属于刘岱的地盘,更于河内城下,斩首刘岱。
如今,曹操控制河内,假河内人心思动,为杨奉镇守而不肯退兵,反集重兵屯于河内。
这样的消息,无疑让陈宫也几乎昏阙……
昔日手握大军在手,杨奉在大汉崩塌的时候,便已经是董卓之下唯一可以与他抗衡的强大军阀。但如今,日暮西山,冯翊一战,不仅折去了廖化这个忠心耿耿的心腹大将,同时连带着将数万精锐埋葬在了贾诩的手笔之下。
面对董卓的咄咄逼人,卫宁的拒不听命,山东诸侯的狼子野心,北方蛮夷的铁骑威胁,内忧外患,几乎已经将陈宫的心力耗干枯竭。
陈宫有智,但却并非那种足够以一人之力扭转乾坤的逆天英杰。所以,到了现在这般局势,本身就智迟的他,更显得惶恐。
混乱的脑袋,几乎已经被一道道负面的消息所淹没吞并,失去了冷静,更是难想出有效面对如今局势的办法。
到了现在,陈宫,终究对卫宁浮起了万般的怨怒。若不是卫宁抗命不尊,为了那到底虚无缥缈,而又是否存在的民族大义,而胁控十万边军按兵不动,杨奉如今可用之兵,又如何只得那区区数万人马?而在三面树敌的情况下,又如何会显得捉襟见肘?
陈宫越发觉得卫宁定然是有谋反的野心,在心神震动之下,甚至认为卫宁是早有预谋。
在安邑时,对于卫宁的眼光,陈宫便未曾有过丝毫怀疑,如今更加重了他内心猜测的肯定。
如今他先下达的军令,便是快马加鞭周告四郡,严密封锁任何一道卫氏族人逃脱安邑的消息北上,传入卫宁的耳中。
同时,在杨奉如今昏迷不醒的情况下,身为军师之职,理所当然的替其发令。召大阳一万守军星夜北上,屯兵驻扎于闻喜,拱卫箕关以及做好随时西进增援安邑的准备。又措辞严厉令徐晃务必恪守浦版,死命缠住徐荣大军,使其不得东进威逼安邑。最后调动平阳,西河,绛城三大守军集合收缩防线,向南回援。
这样的部署,摆明了便是决意放弃河东以北广袤的土地,而换取河东这块富庶之地的牢固。
陈宫到现在为止,却还是将希望寄托在那走脱的卫氏族人身上。原本,这些人质不过是要挟卫宁,压制住他的野心而为,而作为本土河东的第一望族,陈宫也不敢擅自草率处置。
但现在便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情况已经万般危机,陈宫已经下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