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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未想,为何只有二百来人,又有如此战力。
“儿郎们!如今鲁阳已在我等手中,援军已到,何不奋力杀敌!”临颍贼首当即举刀高呼道。
二百人马突然杀出,那彪悍的杀气早就振奋了所有颍川贼众,人人当即抖擞精神奋力向前。
一场厮杀下来,鲁阳守军本就伤亡惨重,如今只余下半数人马,只听对方一片欢呼,人人思危,哪还能再抵挡下去,一时间,竟然被颍川溃军生生逼退到南门之下,借着城墙苦苦抵挡。
那二百汉军杀了一阵,带动了整支贼军士气,战意,便悄悄然退了下来,领头之人,一边杀敌一边对左右小声吩咐道,“公子有令,让善射者,放箭射杀那贼军首领!功成之后,我等速速从城东退走出城!”
临颍贼首但见那二百来人忽然助己杀敌,只道是自家援军,后军大队随后而来,此刻根本没将心思放到他们身上,反而见己方人马奋起而战,心中欣喜,未曾发觉,那二百人马当中数人暗中举弓瞄准了他。
“哈哈哈!杀啊!给我冲……”笑声噶然而止……
“嗖!”
“嗖!”
“嗖!”
三声箭响,破空而来,坚硬的箭杆带着颤抖的余波钉死了他的胸口,其中一箭,赫然穿破他的喉咙,带着血花飘洒,箭簇鲜血,未停止的震动,一滴一滴弹飞而起。
生命的流逝,无法挽回,终究无力的倒于马下,黑夜之下,血红蒙蔽了所有人的视线,没有人能察觉到那二百人已经悄然退去。
“大帅!”惊呼声,痛叫声,此起彼伏……颍川贼兵顿时骚乱开去,城南鲁阳贼寇也终于得以缓下气来。
那鲁阳副将看得仔细,不禁仰天大笑起来,“是谁射的箭,射得好!哈哈!哈哈!”
“贼将已死!尔等快速速随我趁乱杀敌!”贼军主将身死,已然自乱,机不可失,那鲁阳副将不禁当即对左右大声喝道。
却在这时,远处一彪军马终于杀到,正是叶县贼首率军而来。
一颗斗大头颅,抛飞而起,滚落两军阵前,鲁阳贼军看得仔细,不是自家主将又是何人……
此刻,局势已然明朗……鲁阳的陷落势不可免,而这场胜负的最大赢家,却正是卫宁这只隐于暗处的巨大黑手……
“好手段!”南阳军中,秦颉仔细看着文聘传来的书绢,不禁拍案而起,“此子……果然大才!”
“鲁阳据险而守,本是难以克下,不想此子竟然兵不血刃,只凭贼军自乱,轻易取之,若假以时日,此子成就,不可限量,不可限量!”秦颉眼神闪烁,缓缓掴须来回而走,想了想又不禁高声赞道。
“既如此,我军东入之路该畅通无阻!剩余,便是诱张曼成之军,入淯川之口了!”秦颉点了点头,心情微漾,随着岁月的奔走,那渐渐消逝的豪情似乎重新回到了身体之中。
“来人!”秦颉当即对帐外唤道。
“大人有何吩咐!”帐外处,走进一名亲卫,抱拳应声道。
“且将此信送与黄忠将军!此文,事关重大,一路当小心起见,不可怠慢!”秦颉从案几上上取出一封文绢,仔细看了一遍,这才慎重的递给亲卫,又再三叮嘱道。
那亲兵但见秦颉一副严肃模样,不禁肃然半跪着地,大声道,“请大人放心,便是属下陪上性命,也定将此信付与黄忠将军之手!”
秦颉点了点头,又肃然道,“你可带几人,往北而走,绕道而去淯水源头,切记,万无有失!”
“属下尊令!”
“水淹万军……此子当真是大手笔呀!”秦颉望了望东面,心中不禁感叹道。
淯水,流经宛城城南,地处两县之间。实际上并不是什么大河大江,但在历史上,至少在三国这个历史上却有着偌大名气。
无他,曹操在如日中天的时日,却被张绣这个兵微将寡的小地军阀杀得落荒而逃,丢盔弃甲。
这正是有名的淯水兵败。
(本章完)
第514章 颜良到()
淯水兵败,使得曹操赔上了一个盖世猛将,赔上了一个至亲骨肉,外加一个拉皮条的侄子。却又成就了几人威名,不提算无遗策的贾诩,于禁临危不乱也走入了众人的视线。
“帐下壮士有典君,提一双戟八十斤!”典韦在三国之中虽然没有和哪个有名有姓的人物大战过几百回合,但逐虎过涧,力举千斤牙门旗巍巍风中屹立不倒,便是被乱箭射死之后,也无人敢近他身前,一个“猛”字,无人敢出他右,早已深入人心。
不得不提,熟读三国之人,每每看到此处,皆为那古之恶来扼腕不已。如此猛将不能走完三国这场旷世史诗,确是一场天大的遗憾。
淯水此名,让人记忆犹新。一个盖世枭雄,也曾经在此地倒下过一次,更遑论,那个草寇出身的张曼成了!
秦颉过江之时,曾暗中调拨两千军马,让黄忠隐于暗处,沿江暗中急行,伏兵于淯水上游。
几日前,秦颉让亲卫带信前去,那亲兵果然幸不辱命,正所谓节流而发,书绢所令,正是让黄忠多取沙石绑袋堵住水势。黄忠早率军而伏,不明就里,现在得到秦颉之令早是喜出望外,经过几日布置,水势显然已被黄忠部控制在手。
如今初入冬季,已过秋水泛滥之期,水位下降本属常情,更有黄忠小心嘱托,不可截断水流,张曼成虽然起疑,却也根本没有想到,这几日早已有伏军在上游动了手脚。他反倒庆幸水位下降,辎重粮秣运送更加轻松,过了淯水,安营扎寨,次日,便派人前去打探消息,期望鲁阳一地能够截住官兵退路。
鲁阳之变,迅捷而隐秘,不提卫宁与秦颉早做通气,鲁阳与宛城相隔百里,层层拦截,后有追兵,前有秦颉封锁,溃逃而出的败军几乎全数伏诛,便是有人趁乱逃走,一时间,也难以将消息带回张曼成处,而决战也即将到来。
卫宁一个多月的布局,层层相叠,便是为了张曼成钻入其中。
而准备妥当之后,便只需将张曼成引入自己为他内定的葬身之所——淯川口。
有探马连连相报,张曼成得知官兵依然不曾东进,虽未收到鲁阳消息,但一想官兵既然未曾逃脱,自然该是鲁阳功劳。当下只加紧催促士卒行军,定要趁鲁阳未破之前,追上官兵。
却不知道,如今杨奉五千大军早过鲁阳,暗中早于秦颉大军合兵一处。
而秦颉也终于如愿以偿得见那个让他赞不绝口的少年,相比同龄之人,卫宁的确明显消瘦许多,苍白只有些许血色的俊俏脸庞,脚步略微虚浮,与几乎所有人一样,卫宁给秦颉的第一感觉便是酒色过度的纨绔子弟,这不经让他心中升起少许失望。
河东卫家在士子中也算颇有名气,卫家历史要追述到西汉丞相,建陵侯卫绾,然后是精通儒学而奉旨迁徙的卫暠,顺帝时期的又有护羌校尉卫瑶大败羌军,算起来,卫氏一门还能与儒将挂上点边。
自古,只要一个家族有过显赫的过去,而家道又不曾没落,在所有人眼中,它就具有足够的分量。所以卫宁作为一个世家子弟,家族中又出过将军,如此纨绔子弟的尊荣确实让许多人看了颇有些不耻。
好在很快,秦颉也明白了个中缘由,心中又不禁略微有些感叹,“唉……可惜了一块良玉……”
当然卫宁并不觉得如今有什么不妥,至少自己小命保住了,对比二十四咳血而亡,如今已经是天大的喜讯。
两军合兵,少不了一场嘘寒问暖的酒宴,杨奉现在的职位乃是东汉六校之一,虎贲校尉之职,比上秦颉南阳太守高上了半阶,自然便该坐主位。
不得不说,汉军能够胜过黄巾,很大程度上其实也在于那等级森严的阶级制度之上,令行禁止,权位分明,不比黄巾,谁的兵多谁是老大,互不相服。
一场酒宴,说不清谁是宾主,反倒人人尽欢。秦颉在历史上虽然也只是昙花一现,出彩处,便是将如日中天的张曼成斩杀宛城,为了汉军平定南方取了重大作用。
想到此处,卫宁又不禁多看了几眼那个颇有儒将风范的南阳太守。不过尤其让卫宁兴奋的更是听闻黄忠在秦颉帐下任职,左顾右盼,不得见到,忍不住出口相询,才得知截江断水派的正是黄忠,当下又不免有些遗憾。
“人言黄忠六十依然可敌关公,壮年岂不是强如吕布?”卫宁一时间突然很想让这两人较量一番,三国中最让人振奋的正是武将单挑,生死相搏,黄忠前半生几乎毫无建树,许多猛将云集的战场都少了他的身影,不免也让人有些遗憾。
摇了摇头,卫宁看了秦颉一眼,观帐中酒正酣时,举盏拱手环顾左右道,“南方用策,不可谓不险,小子初涉兵事,大胆妄为,雕虫小技,漏洞连连,若非秦颉大人相助,又举兵鼎力而来,恐是一场徒劳……既秦大人再此,且满饮此杯,聊表敬意!”
一口而尽,毫不拖沓,纵观大帐,皆是行伍军人,除开卫宁那副孱弱模样,豪爽的举止霎时还是赢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秦颉淡然一笑,举盏共饮而尽,少不得又是一阵赞叹。
卫宁这时早已恍,“明日便是决战之时……如今依然还未收到董卓接替卢植的消息,看样子南方战事进展顺利,朱隽,皇甫嵩大军既无后顾之忧,又有河南之兵相助,董卓就算搞出事来,也可无惧!”
想了想,卫宁不禁握紧了拳头,“这场该死的黄巾之乱终于快结束了……看样子是该回家了!”
淯川口地处鲁阳以西数十里处,本是一处狭隘低势之处,若以平时来较,狭隘谷口本是适合屯兵防守,但行军作战,一地一险,本是生路瞬息也可转为死地,只在乎人谋而已。
孙子兵法中,便有地形篇。若以此而论,张曼成大军所据之地,大道平易,正为“通”,而淯川之口,是为“隘”。
通行者,先居高阳,利粮道,以战则利。隘行者,我先居之,必盈之以待敌,若敌先居之,盈而勿从,不盈而从之。
兵法六行,张曼成占尽其二,据此而行军,颇有进而得攻,退而得守之势。一时间,即便张曼成不通兵法,在如此环境之下,也觉得胜券在握。
(本章完)
第515章 徐晃战颜良()
次日,汉军做法反倒让他措手不及。没想到整日逃窜的汉军居然胆敢主动搦战,却让张曼成大感不解。
“莫非,鲁阳城险峻,官兵不得攻下,而我军追赶甚急,这才无奈回军相攻?”张曼成听的寨外叫声四起,不禁高高耸起眉头,“这万人官兵在南阳弄得鸡犬不宁,四处游走,端是狡猾之辈,怎会不知两军实力悬殊?不妥,不妥!”
“大帅!且让小人领军前去斩了来将,献于大帅麾下!”张曼成还在疑惑之间,帐下便有人高声而出。
“不过千人,如今我据险而守,大军过处,谁敢争锋?若不战,岂不是掉我威名!?”张曼成想到此处,这才点了点头。
那贼将喜出望外,盘踞宛城之时,人言周仓勇猛,俨然南阳第一大将之势,人人虽不服气,但也知道周仓武力。如今此人已被官兵擒拿,此刻不搏杀一番武勋还等何时?
得到张曼成准可,那贼将当即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