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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个!”吕蒙四下看了看,没找到期望中的水,口中实在是太干了。
“在广陵以西三十里处找到的,已经证实了,双季稻就是这么个不起眼的里?”周瑜一愣,然后展颜笑了起来,仿佛这一刻连空气都欢快了许多。
(本章完)
第379章 曹仁战败()
“想必此物喜热且湿,嘿嘿,总算不枉大家辛苦一场。”
“不过都督……”吕蒙见周瑜有些大喜过望的样子,有些话嚅嗫着犹豫是不是在这个时候说出口。
“但言无妨!”周瑜显然心情大好,拿着手中已经几近枯死的双季稻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因为发现太晚,而且张锋的弓骑又已到,因此来不及大面积的挖取,都督又命务必要连根一起,因此只有……”
废话,他们要的是双季稻的种子,当然是连根一起。
“只有半船……还是兄弟们拼了命,冒着弓骑的箭雨才抢回来的一点……”
生怕周瑜怪罪,吕蒙看了看他的脸色,并没有什么脾气的征兆。
半船,说的就是半只艨艟,这种当时极为寻常的小船装人也就几个,可想而知只能有多少了。
而算上路上遗失的水分,这些双季稻能活着栽种进江东的地面,知道要花上多久?能大面积的栽种,又要花上多久?
说不定那个时候,曹操都打过来了……
难怪周瑜的脸皮有些暗。
不管了,反正大家都尽了力。
“子明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周瑜毕竟不是以一物而喜的人,稍微调整了下情绪说道。
眼前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张锋毕竟还是亲自来了。
该怎么打这一仗呢?
吕蒙见周瑜又习惯性的陷入沉思,不敢打扰,行了一礼便转身退出,留下他一个人静静的思考。
夜里,周瑜的主帐从一丝帘缝中透出一道幽幽的黄色光芒,照在帐外的地上,与天上的月光反射到门口警戒的士兵武器那惨白的银亮,交织成令人心生凄惋的低沉心情。
主帐周围十数米内都很安静,也没有任何人走动,对于这位年轻的都督,众士卒都是打从心眼里尊敬。
不光是孙权的爱戴和尊敬,光是初次北上就打了陈登一个措手不及,这本事就让小兵蛋子们肃然起敬了。
而在这幽黄与惨白的光线范围外,则此起彼伏的响起阵阵如雷的鼾声,这些多是从北岸撤回来的部队,不过只有几千人,大部分人都没来得及回来,或者已经永远的回不来了。
周瑜现在也在下着一个决定,是不是要继续再拖两天,让自己已经现了双季稻的部队多挖一些回来?这样将来种植起来也可以得到更好的效果。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江北必然不会按兵不动,肯定要与他们短兵相接,如何才能够在面对装备精良的曹军的时候不落下风呢?
计谋与地形。
双方论总兵力,江东这边是占着一些优势,不过也不是绝对优势,而且曹军的战力绝对是在江东军之上的。而地形,对江东军来说,最大的优势就是水了,长江连绵千里,无一不能做为战场,可是曹军也有一支相当强大的水军,最可怕的就是他们的楼船,那就是水上的移动城池!
不过长江也有水流急处,也有狭窄处,只要把战场安排在这些位置,以江东战船小而灵活的特点,取胜不是问题。
而计谋方面,周瑜更是不担心,因为他从来就没把张锋当成一个真正的对手。
江面上黑漆漆的一片,放眼望去只能看见到底都是模糊的影子,看不清哪里是礁石,哪里是江水,只有耳边一阵又一阵的潮汐声冲刷着,提醒着世人它的存在。
浪声很大,哗哗的,一浪又一浪,前仆后继的冲击着巍然不动的礁石和山壁,尽管看起来是那么的徒劳无功。空气中到处都飘散着微咸的江水味道,随着海风的吹拂,充满了整个江中江岸。
在拍击的浪声掩护下,一个巨大的黑影慢慢的移向江岸,而在它的周围,一些更小的黑影也象鬼魅一样,本来夜里的视野就差,周瑜大营中的灯火又照不到江面上,一时间居然根本没人现异象的出现。
直到黑影里出现一个个全身裹在黑布中的人,开始强攻防守并不严实的大营时,这才象炸了锅一样响起锣声鼓声惨叫声。
这些黑衣人根本不怕被现似的,一露出在火光中的身影便开始射杀火把旁边的哨兵,而这些哨兵根本也没防备到会突然有人趁暗袭击,一时间最靠近江边的哨兵纷纷毙命。
开头的黑衣人攻得迅,而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人有些吃惊了,后面的黑衣人并没有跟着一起攻击,而是形成一个扇面小心翼翼的警备着四周,然后,从那个巨大的黑影上,下来了一匹又一匹的战马。
没错,就是战马!
和普通的马不同,经过训练的战马认路本事极强,而且不会轻易受惊,也不怎么怕火,更重要的是不会乱在战场上嘶鸣。
在江东这块土地上,北方来的战马极少,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曹操控制了绝大部分的优良马源,从臣服的匈奴到幽、并、凉,这些产马的地方全是他的辖地,那么留给其他人的马自然是少得可怜。
而江东多山,却也不是处处都是山,那是指的会稽等地,长江南岸也有大片的平原可以任凭马匹驰骋的。
很显然,这次江东军头一次在自己家门口,尝到了被铁蹄践踏的那种无助感觉。
马并不多,几艘楼船也不过才载了两百匹马,可是在这么黑的夜里,又是这么突然的袭击中,整齐划一的马蹄声简直就是死神的歌唱。
失去了火光旁同伴的示警和指示,面对着迎面而来的马蹄声和喊杀声,江东军出奇的行动一致——逃!
上岸的两百骑加上九百人,紧紧跟着逃军的步伐追去,而剩下的人,则占领了江东军的警戒点。
溃败的度简直可以赶得上马蹄,几十里地一下子就到了,江边的败军在惊慌中失去了应有了警惕,只是凭着本能逃向周瑜的主帅帐,那里,才能找到安心和安全的感觉。
周瑜的营中很快有了回应。
大队人马急急从一个个小山包似的帐中冲出来,在将领的带领下往中军处汇合,而警戒的士兵已经搬好了拒马,严阵以待——不仅仅是敌袭,更有可能是自己人的冲阵。
黑暗中,逃兵们根本无视自己人那严肃而敌视的眼神,象飞蛾扑火一样,一头扎进了设防的大营中,雪亮的枪尖和冒着血的尖锐拒马,也没能让他们清醒的意识到,这里不是逃生之路。
“注意了,敢有靠近中军者,一律杀无赦!”吕蒙大声着号令,一边骑着马在阵后来回的奔驰。
说话间,又有两队弓箭手列队完毕赶到,又加入了对敌袭者的防御中。
有些逃兵反应过来,可是后面的追兵似乎存心要把他们往死路上赶一样,只要他们不往两边跑,就不会出手射杀,这样一样少数清醒者被大部队裹胁着一起冲进大营。
拒马被生生冲开,十几具尸体一头扎死在上面,还尤自睁大了几乎要鼓出来的双眼,死不瞑目。
而严密的拒守着门口的士兵也终于被逃兵冲乱了阵角,而这时,两百人数不多,却个个都是弓骑的追兵出手了。
如蝗的箭枝,越过了逃兵们的头顶,快乐的呼啸着向所有面朝着自己的江东军飞去,而这些箭枝的箭头上,清一色都是点燃了火的。
火箭!
如同最凄美的烟花,燃尽前那最后一瞬间的光彩,两百朵炫目的火莲整齐的向着惊愕而无助的敌军中落下,在那些中箭者的最后一刻,眼里全是反射着的熊熊火苗。
第一波的火箭并没有针对逃兵,可是他们却更加害怕了,看着眼前的同胞面对着自己,身上燃烧着或大或小的火焰倒下,他们更加卖力的夺路而逃,甚至开始用武器、用拳头来为自己换取一线生机。
刀剑,往自己面前,那些曾经的袍泽,现在却是自己逃生的绊脚石身上砍去。人性的黑暗与本质,只有在面临生存这样的重大考验面前,才能显露一二。
仿佛就象反戈一般,逃兵情愿面对自己人的刀枪,也不愿近距离聆听那整齐的马蹄声在自己耳后响起,而随着吕蒙的死命令一下,还有些不忍的守军终于对这些已经红了眼的逃兵开始举起屠刀,把他们当成敌人一样杀。
源源不断的江东士兵整列后往营门方向集结,本来乱了阵脚的守军渐渐将缺口缩小,代价是地上不断倒下的自己人的尸体,而追得风声水起的两百弓骑虽然无人命令,却有默契一般,离营门不远的地方停下,只是不停的射箭,射箭再射箭。
光线并不是很强烈,看不到这些骑在马上黑乎乎的人影,到底穿的什么盔甲,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有一定防箭的硬度,营门两边的高楼上不停的士兵对他们放箭,可是最多只见他们身形晃了一晃,却没有一个掉下马来,连声惨呼都没有。
营门后的士兵越来越多,却苦于逃兵隔在他们和敌骑之间,根本不能痛快的放手一搏,而几百同样黑衣服的敌步军这时也跟了上来,同样也是从背上解下大弓,和那些骑马的同行一起,齐齐射出欲点燃天空的火箭。
(本章完)
第380章 徐庶出招()
营门口的那数十米的范围内瞬间亮堂得如白昼一般,随之而来的就是十数声连绵不断的惨呼,好在敌人的火箭数量并不多,三轮过后,已经开始使用普通的箭枝了。
可就算是这样,三轮火箭也使得营门口处处着火,加上士兵们的怒骂和兵器相击之声,倒显得一付摇摇欲坠的样子。
吕蒙在后面的马上看得明白,这些来袭的敌人根本人数就并不多,因此并不敢强行踹营,要不是驱赶着败军冲营,恐怕自己这里两万人就可以把他们全歼!
要不是这些可恨的败军!
吕蒙手一挥,身后的几百骑兵紧紧的跟着他:“让路让路!拦路者杀无赦!”
周瑜本帐中的士兵果然军令如山,没有任何迟疑,厚厚如磐石一般,死守着营口的士兵顿时如劈波斩浪一样,露出一条能容两骑并行的通道来。
“随我冲杀了敌骑!”
吕蒙也不多讲什么,面对着当头一个还挡在自己路的败军士卒,毫不迟疑,略提了提了缰绳,那马也通人性,高抬起双蹄,将那士卒踩得脸都不见了。
败军有看到这一幕的,终于有些聪明了些,纷纷挤到两边去,生怕又被吕蒙突然冲出来的骑兵给踩死。
而偷袭者一方的步兵,也是毫不犹豫就后撤,而两百骑则将目标对准了这些想近战的骑兵。
箭雨一旦密集起来,恐怕连吕布也会退避三舍。
一时间吕蒙身前身后三丈的位置,弓箭如同蝗虫一般密密麻麻,吕蒙的双刀虽然已经舞得密不透风了,可是仍有三箭分别钉入盔甲中,分别是左臂,左肩和右腿。
不过吕蒙的盔甲也不是凡品,因为他也没落下马来。
可是他身后跟得最紧的两骑,却都被钉得象只刺猬一样,连叫声都省了,直挺挺的和马一起横躺下来,动都不动一下。
明显的江东骑兵出来的速度慢了下来,光吕蒙一个人应付箭雨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