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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把几根竹竿往地上一丢,“就是这几只竹子救了我们!我,知机、子文、子修,身穿重甲,只靠着这几只竹子躲在水底,这才逃过一劫。”
曹丕一呆,他没想到就是这几只小小的竹子,便让自己功亏一篑。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到,那么大的火,外面又有重兵围守,曹操根本不可能逃出去呢?
“是不是又是张锋出的主意?”曹丕艰难的从喉咙挤出几个字。
“不错!”
曹操欣慰的想拍拍张锋的肩膀,结果人矮马矮,只拍到了张锋的手臂。
“养个儿子还不如半个女婿好呢!”
“事到如此,父亲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曹丕心已经死了,见到夏候惇就知道了,城里再多西凉人,也不会是十万大军的对手。
“那你呢?是死战还是降?”
曹操把冰冷的目光投到马超身上,本来他对他还寄予了许多希望,可是没想到……
“马超死不足惜!死前请与大将军一战!”
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到张锋身上,他会不会答应呢?
一个败军之将,没必要理他吧……
(本章完)
第370章 离心()
张锋还是微笑着,仿佛别人挑战的人不是他一样,眼中全是平静,看不到一丝胜利后的喜悦,或者是战前的热血沸腾模样。
“我满足你!”
没经过战阵的娃娃军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叛军中还有战力万人左右,为什么不动一刀一枪就不打了?
虽然他们并不希望继续打,他们很多人就是住在城中的,打起来的结果必然是波及他们的亲人、朋友,他们不希望破坏自己的家园。
可是曹丕、马超明白,自从曹操、夏候惇相继出现,他们就没有任何希望了,再打下去也不过是徒劳无益而已,甚至逃都无路可逃。
不说许昌城现在肯定四个门全被曹操的嫡系所占,就算能杀出一条血路,又能往哪去?
曹丕是不用说了,弑父杀兄,这个罪名全天下都会唾弃他,虽然在春秋战国时这种事屡见不鲜,但是自从董仲舒这个祸害了中国人几千年的王八蛋出现后,就算各人心里想的是另一套,嘴上也必然挂着“天地君亲师”。
而马超,也好不到哪里去——别忘记了他还有个老子在朝为官,这不是一样变相的害了他吗?
因此曹丕、马超知道不用再打了,他们的心死了。
贾诩这时却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象潜伏在阴影中的幽灵一样,不慌不忙的拜倒在曹操马前:“见过魏王,见过大将军。”
曹操还在气头上,见了贾诩,一肚子被亲生儿子背叛的气正没处,冷哼了声:“文和,你的毒……耳目倒好,这么大的事居然一点不知情?”
饶是贾诩平时安如泰山,听了曹操这寒气逼人的话弯曲的背脊也是一颤,张锋见了在曹操耳边小声说道:“岳父也莫太责怪文和了,他也没料到竟然会生父子相残的悲剧,再说要不是他派人通知我,我也不会故意让学院的人马在西门大张旗鼓,才能让毒刺的人马得以偷袭南门,接应元让的大军入城,文和虽有过,却也功过相抵。”
曹操思忖了一下,自己都没料到曹丕居然有这个胆子敢对自己和曹昂下手,何况是贾诩呢?
“算了,文和,此事便不追究了,你先下去吧,看看宫里那边怎么样。”
“臣正是来禀报此事,有一小股叛军试图和宫内的内应一齐控制皇上,被伯仁将军一举成擒,现等候魏王发落。”
曹操听了,想都不想,一张黑脸涨得通红,激动得大声喝道:“还等什么发落?敢攻打皇宫,罪大恶极,当灭其九族!为首之人是谁?”
贾诩顿了顿:“乃是吴质。”
“哼,子桓胆大妄为,必是此等人一手挑唆的。吴质马上押入天牢,明日凌迟于市!看看谁还敢长此风!”
凌迟?
张锋都觉得心里一寒,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布满全身,怎么会这么冷?
贾诩不敢有违,马上爬起来去办了。
曹操仿佛了顿脾气之后平静多了,望着远处静静等待的马超,担心的问道:“知机,马超虽勇,亦是瓮中之鳖,何必还要与他一战,万一有个闪失如何是好?”
又拍了拍张锋的手臂,眼中的寒意化成一丝真情流露的担心:“我已经失去一个混蛋儿子了,不想再失去一个好女婿!”
对敌人,曹操严酷得象三九天的大雪,对家人,亲戚,张锋如何感觉不出来他有自肺腑的爱。
就算曹丕做了这么大逆不道的事,可是刚才听到吴质的时候,曹操一样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他,而不是曹丕本人。
他也是一个父亲,也有普通人的一面,护犊情深,舍不得骨肉亲情。
“岳父放心,堂堂大将军还斗不过一个西北蛮将?”张锋伸手把被风吹到面前的马尾往后一甩,面上那条淡淡的红印提醒着曹操这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真汉子,“如果没把握,我怎么会让葳儿独守下半生?”
“千万小心。”曹操明白了张锋的心,也不多说什么了,“将一干叛军全部拿下,听候落!无关人等离开!”
从各门涌入的夏候惇大军,兵不血刃的把叛军全都缴械,捆绑成一条人龙押走,学院军虽然也想看看热闹,到底是大将军厉害还是这个西北名将更狠,可是无奈曹操严令,也都撤走了。除了维持秩序的人马,就剩下曹操、郝昭、曹昂兄弟两人。
西街上冷清一片,静悄悄的只能听见两匹马此起彼伏的打着响鼻,蹄子刨着根本刨不动石地板,焦急的情绪从硕大的鼻孔喷出的热气就可以知道。
可是相对的,两个当事人却非常冷静,甚至在马背上连小手指都没有动一下,仿佛是石雕泥塑的一般。但是在场子的人都能感觉到两个人共同释放的那一股看不见的威压,正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曹彰带了他那柄小号的方天画戟,死死的篹住,要不是曹操也在场,他早就大喊出声了。
曹昂显得平静一些,可是不时胸膛剧烈的起伏还是表明他也很紧张。
“马孟起,我敬你也是一时豪杰,却想不到你今日做下如此背君求荣的事!身为武将,我了结你最后的心愿!出招吧!”
“大将军!我也敬佩你当日能力战我和令明,剑术高招,天下第一。不过身为武将,还想请教下将军的马上功夫!”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不过没想到今日一战就是最后一战了,成王败寇,马某无话可说。马某自问打遍西凉无敌手,却不甘青史不留名,有大将军在,马某永无出头之日!”
“嘿!”张锋却冷笑道,“我道你也是条汉子,却是个无眼界的蠢人!人在做,天在看,天下人也在看,做的什么,谁不知道?你又怎知青史无名?张某人一生上阵杀敌,一介莽夫耳,但天下人无不知我?何也?因为我做的事,天下人敬仰!但是些许背信弃义,忘恩负义之事,张某却不敢为。何也?怕人骂我张锋的祖宗!”
(本章完)
第371章 张松到来()
“人为名利,不为过,君子爱财也须取之有道!犯上作乱者,便是做上一千遍,一万遍,百年之后又有谁会为你喝彩?提起马孟起,都会摇摇头道;嘿,一个小人罢了,此名留青史何益?徒增污罢了!”
“良匠郑浑,打造盔甲武器无数,为我大汉保住了多少士兵之命,天下人尽知!”
“良将甘宁,训练水师五年有余,援辽东,下江南,打得孙家湖泽之地闻风丧胆,天下人尽知!”
“又有良师田丰、沮授,为我大汉平添了多少人才,天下人尽知!”
“哪怕是走卒、贩夫之辈,凭自己双手,为我大汉繁荣贡献力量,无人可否认他们的存在!”
“如把天下比作一幢巨屋,我方才所言之人俱在贡献一己之力,为其添砖加瓦,只有你等,”张锋话音转高,“不仅不出力,还要凿洞挖砖,破坏整个巨屋,试问天下何人会为你击掌叫好?还不自知?”
马超听了,愣了半晌,方才放下长枪拱手道:“听大将军一番话,茅塞顿开,可惜为时晚矣,若有来世,马某愿跟随大将军,执马佩鞍。”
马又将长枪起,“来吧!看看大将军马上功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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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过后的丞相府,只有前院还可以住人,只是如今,还能闻得到一股淡淡的木头焦味。
外面已经为层层的士兵所把守,一只路过的苍蝇都要检查Ip,Ic,IQ卡,戒备森严。而里面则是木匠、石匠、士兵,在清理烧毁的残垣断壁。
前院的小屋里,布置的没有后院那么精致,不过还是可以住人。
曹彰在兴奋得手舞足蹈,面前是曹葳、曹昂、蔡琰,不时拿起一把牛角戒尺,模仿是张锋当时的情况,舞得呼呼作响。
“那马超也是有些手段的,骑术也高明,那么长的一杆银枪,”曹彰双手比得开开的,“朝着姐夫‘唰’的一样就刺过去了!”
没有身临其境的曹葳、蔡琰两人是啊的一声轻呼,不约而同的伸手捂了口,只有曹昂巍坐不动。
“我想要是我,这一枪又快又疾,是没法躲过去了,可是姐夫的功夫……啧啧,真是不得了。”
“别卖关子了,快说,后面怎么样了。”曹葳责怪的啧道。
“姐夫就这么把方天画戟一伸,整个戟身象条出水的蛟龙一样,转得象水车一样哗哗的,只一下,绞住了马超的枪头。”
曹彰仿佛一个称职的说书人,说到高。潮处时,就象当时的主角是自己而不是张锋一样,身体更是成为解说的工具,似乎那一刻张锋战马时真的是战神附体,威不可挡。
水车早就普及开来,特别是陈登辖下的徐州一带,那里的水资源比北方兖、冀等多得多,水车更是多得象今天的洗浴中心,不足为奇了。
随着曹彰抑扬顿挫的单口秀,葳儿和蔡琰不时的惊呼,接着又握紧小拳头,紧张的仿佛那场惊心动魄的较量还在进行,并没有分出胜负一样,当听到张锋最终凭着一招“回马戟”将马超刺于马下时,同时呼的长出了一口气,****剧烈起伏,好象是激烈运动过一般。
这时曹葳才仿佛忘记了刚才自己是多么的失态,嗔怪道:“这疯子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尽做些叫人提心吊胆的事。堂堂一个大将军,有千军万马可以指挥,却偏偏要亲自上阵和一个不知哪里跑出来的蛮子打。真是的,要是有个闪失可怎么是好?”
嘴里这样说,脸上却一股子生怕别人看不出来的自傲感,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来夸奖自己的男人如何如何有本事。
蔡琰自然是清楚她的心理,捂嘴笑道:“男人么,不就是好个面子。别说疯子打得过,就算他打不过,豁出命来也是要上的。否则堂堂一个大将军的脸往哪搁?”
葳儿却道:“那何进也是大将军,怎么没听说过他拿着刀找人拼命?”
蔡琰笑得东倒西歪:“好妹妹,那何进只是一个杀猪的屠夫,如何能跟你家英雄无敌的男人相比?”
蔡琰按辈份的话,是曹葳的“妈”,可是张家和曹家的辈份问题一直是笔糊涂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