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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腾带着投降的四将,令大部分人守着那些没吃没喝没住的降兵,只押着韩遂一人,匆匆赶往金城献给张锋。
马腾很清楚张锋的心情,当年他失去爱妻的时候,跟张锋一样,恨不得把韩遂千刀万剐。
甚至连张锋完成了出使武威的任务后,没有遵命及时返回许昌,而是留在长安要对付韩遂;曹操甚至称是下了密令,称张锋是奉命而为,为他掩饰、找借口。
由此可知张锋对韩遂的恨有多深。
当看清领头的是马腾,囚车里的人是韩遂后,正好在巡视金城的张锋一扫先前的不快和烦躁,带着跛子魏及阎行一起下来城楼亲迎马腾。
“这么大冷的天,还有劳马将军出兵攘助一举擒获贼!锋铭感五内!”张锋看见披头散的韩遂,在只能立着的囚车内簌簌抖,那种绝望得近乎完全放弃一切的眼神,让人充满了复仇的快感。
“将军有令,末将岂敢不遵,幸得不辱使命!”马腾虽然是地头蛇,但是官职上却是张锋大得多,再说现在马已经在帮着曹昂打袁家了,对他更是客气。
“来来来,天冷,里面说话,哈哈……”
张锋热情的拉着马腾往里走,不忘记回头叮嘱魏续一声:“老魏,玩归玩,别把他给玩死了,记得还有我一份!”
魏续一向嘻皮笑脸的神情,此时却有着一种非常难得见到的狰狞:“将军放心!这种好事我绝不一人独享!”
被魏续的眼光扫过,一直象认命般的韩遂也抬起了垂着的头,又缓缓低了下去,他现在真的希望死亡快点到来了。
不谈马腾和张锋,以为自己将受到大刑的韩遂,却意外的被人架进一间布置得非常暖和一房间,而不是冰冷的囚牢。虽然房间里非常简单,但是至少有一张铺着厚厚皮毛的软榻。
韩遂一进来就开始烧,不停的说着胡话,年纪这么大,又在雪地里冻了那么久,就算是正常人也受不了,更何况他一个老头子。加上亲人被杀更使得他的精神几近崩溃。
可是奉了张锋的命,魏续不仅派军医治疗韩遂的病,还派人强给他灌下热汤,生怕他就这么便宜的病死了。
千万别死啊!
魏续拖着一条瘸腿在韩遂身边走来走去,几个士卒走马灯似的拿来各种流质食物、药汤,为的就是让韩遂能挺过来,然后死在张锋和魏续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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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雪下得惊天动地,可是屋里的温度却暖得让迎春花都可以盛开。
除了四个角落放着巨大的火盆,甚至连屋中间还架着一个巨大的烤架,上面叉着一只全羊,两个士兵一面转动它,一面不停的抹上岩盐,火是那么的旺,让他们头上都不断的钻出豆大的汗珠。
“满上、满上!”张锋盛意拳拳的给马腾亲自倒上酒,让相比韩遂,要老实敦厚得多的他有些受宠若惊。
“将军……这,腾受之有愧啊!”
“嗨,现在是私底下,马将军是我的长辈,孟起也就跟我是平辈,再说您这次擒得韩遂这老贼,马将军想必也知我有多恨他。别的不多说了,来满饮此杯,以表我相谢之情。”
看到张锋如此盛情,马腾也不多矫做了,习武之人,一喝酒后很少就玩些虚的东西……又不是郭嘉那帮家伙。
一连干了三大杯,二人这才嘻嘻哈哈的放下了杯子,言归正传了。
“马将军治理武威有言,羌人素来敬仰得很,我家丞相也是佩服得紧,本来一直想相邀将军入许昌任职,却因为一直有匈奴、韩遂等人作祟,未得便宜。不如等此间事一了,将军便随我同去如何?相信丞相必然高兴得紧。”
马腾早就有投曹操之心,治一地,马腾是非常称职,但是治天下马腾就不行了,他也知道自己跟曹操之间的差距,再说年纪愈大,野心越小,早就想入朝为官了。
可是……自己的子子孙孙怎么办?
再说了,武威这份家业好歹也守了几十年,如果曹操有个别的什么心,把它收回去了怎么办?
似乎知道马腾的担心。
“将军不必多虑,其实除了孟起,您不是还有二子铁,三子休吗?他们可以留在武威……”
这话已经说得再明白不过了,曹操根本不动你的地盘,只要你一人入许昌既可,除了张绣,几乎没人有这样的待遇了。
“多谢将军和丞相的厚遇!”
马腾听了心花怒,这一来不仅自己可以入朝养老,二来地方上也有自己的势力,这样的话简直就是莫大的恩惠了。
不过,曹操是真的如此放心马家在武威的势力吗?
那么,为什么要在武威放上两个姓马的?难道曹操不知道一山难容二虎?
哪怕他们是亲兄弟!
袁谭、袁尚兄弟不是最好的例子吗?
金城的太守从韩遂变成了他女婿阎行,这件事并没让百姓们有太多惊讶和慌乱,自从张锋开始疯狂从羌人开始开刀报复时,大多数人都可以预见到这一天了。
雪停之后,整个金城象是被大雪淹没了一般,从城墙到民居,从空荡荡的马厩到伸着几枝光秃秃只剩下枝杆的老树,全都被裹胁其中。
百姓们推门而出时,要小心屋檐上的积雪会随着这个小小的动作而滑在自己头上。
士兵们每当要开城门时,要吭哧吭哧喊着号子,因为城门外的积雪已经足够拦住大门,使得推推开它要比平时多好几倍的力气。
(本章完)
第344章 兵败如山倒()
大批大批的百姓,还是把自己打扮得象一个最臃肿的粽子,用毛皮把自己层层叠叠的裹在里面,头上也戴着帽子,除了两只眼睛恨不得全装进毛皮中去,跑起来的时候两只手根本就不能甩起来,只能直直的垂着。
甚至有一些家境贫寒的,一边用力的跺着脚,把脚下厚厚的积雪踩得吱吱乱响,两只手一直放在嘴边呵气没停过,可是他们仍然要往街上跑。
因为朝庭来的那个将军说了,今天要处决反贼韩遂!
韩遂呀!那是什么人?
西北这地除了马家最牛的人,要谁死谁死,眼都不带眨一下的。他的兄弟,全叫他一个人给砍光了,听说他出生时连自己老爹老娘都一起砍了!这个人生来就是砍亲人的!
没想到今天居然还有人能砍他!
反正韩遂对大家来说,只是一个太守的名字而已。而不象当初张锋离开濮阳的时候,因为他才富起来的濮阳人,一个个难过得象是死了爹。
统治谁不会,问题能不能在你离任后,你曾经统治过的那些人能衷心的记住你的名字,天天念叨着你的好,能不能在后来者上任后,他们天天都在牢骚:想当初某某某在的时候,我们那小日子过的,啧啧啧……
或激动,或幸灾乐祸,或图个新鲜,或只是单纯的看热闹,小小的金城的北街口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放眼看去除了皑皑白雪,就是顶着各式各样毛色皮帽的脑袋了,一伙人叽叽喳喳的谈论着即将到来的处决。
四面的房屋上全是弓箭在手的士兵,看样子不象是本地人,一个个脸色冻得通红,本地人的脸上全是长年日晒形成的酡红,是退不掉的。
街的四个方向也站满了手持长枪的士兵,虽然他们只穿着一件毛披风,里面还穿着盔甲,可是并不因为天冷而有半句的怨言,也没有一个人去呵口热气在自己冰冷得失去知觉的手上。
很多人都看出了这些士兵的不同之处,那就是有纪律性极强!他们不象本地的士兵,不管天热天冷,除了满腹牢骚还会开小差,可是这些百姓们在这里围了半天,连一个敢打喷嚏的都没有。
那些房顶上的士兵,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连弓箭上都挂着一排短短的冰凌。
也不知道是不是朝庭那个将军带的兵,比起我们的那些痞子一样的兵还真是强得多哦。
关我鸟事,我就是来看处决的!韩遂怎么还不出现呢?
随着几声磅礴的锣声,街角处一阵阵的骚动传来,站得满满的围观人群象是过节一样相互传递着一个消息,脸上全是一种事不关己的兴奋:“来了来了!”
先出现在众人眼中的是一十六名全付盔甲的骑兵,神气得连马都安上了毛皮御寒,百姓们一看就震憾了,连牲口都这么爱护啊!
那些骑兵连脸都被面罩遮住了,不过透过眼睛外的那几条缝,好象还能感觉到凌厉如刀般的目光传出来,扫过一群围观的百姓面上。
身上背着一张弓,一壶箭,就连马身上都挂着两个箭袋,腰间还胯着一把刀,看样子肯定是某个很出名的军队吧?否则哪有这样的派头和气势?
而他们身后就是一个看上去脸色白得跟马有一拼的将军,这么大冷的天,连头盔也没戴,只有一顶冠,上面两条色彩鲜艳的雉尾翎在寒风中仍然高展,衬得这位英俊的白面将军英武不凡。
而最叫人啧啧称奇的是,这位将军居然穿了一身的孝衣,莫不是韩遂的什么人吧?难道是韩遂的亲戚,来替他送行的?
不解情况的百姓,光是张锋的出场造型就被狠狠的震憾到了,欢呼着象是迎接他们的英雄一般,张锋还以为是自己名气大,连这种寒冷的边地都知道了。
如果他知道百姓中以为他是吕布,比知道他是张锋的人还多,不知会做如何感想?
紧跟着他的另一个将军也露出头时却让大家不满了,一看就是小人样,猥琐不比不说还披着一件厚厚的裘衣,比起前面那个英俊的将军真是天差地远了,哪怕那英俊的将军脸上有道疤痕也比这人强一百倍!
魏续还当是自己耳朵有问题,怎么人群中有一阵小小的嘘声?
当一辆囚车象散了架似的,被推着着叽叽呀呀的声音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时,又一阵巨大的欢呼爆出来,象是现代开演唱会时见到了自己的偶像一般。
那个不可一世的韩遂,披头散的被关了囚车里!
被张锋天天侍候着有酒有肉还有人服侍的韩遂,最终还是好了起来,可是他宁愿病死更好一些,因为他知道张锋养着他绝对不是当猪一样卖,而是要直接吃自己的肉,喝自己的血!
不就杀了你几个朋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一样的人生观,韩遂根本就很难理解张锋所想,不过他也难得去想了,命都快没了,家也没了,还想个屁吧。
一阵寒风吹来,韩遂冷得全身一抖,一张老了十岁一般满脸皱纹的脸上布满了红晕,这几天他补得实在是太厉害了,甚至有了晨勃这种不应该出现在他这个年纪人身上的现象。
当他看清围观他的那些百姓的目光,才有了一丝怒意。
这些自己曾经的子民,现在个个的眼神中全是一种期待、一种好奇,好象自己就是某种珍稀的动物一般,还有的妇人领着才到自己腰的小孩子,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的说:“看见没有,这个就是今天要被砍头的韩遂!”
什么时候自己能让小儿夜啼的大名,就这么普通无奇的被人挂在嘴上了?象条抹布一样这么不值钱?
韩遂打了个呵欠,管他的,反正都要死了。
街口早就搭好了一座木台,有八级阶梯,上面竖着一个十字形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