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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仁背对着诸葛亮,看起来像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其实此刻张仁自己的心里都有点紧张,是生怕被诸葛亮看破才摆出的这副姿态:“我对川中没有兴趣,而且我也觉得我没有能力去争夺。孔明先生,我相信以皇叔的雄才大略,关张赵诸将的武勇绝伦,再配上卧龙凤雏两大军师的机谋,皇叔夺下川中是肯定能成的事……可能先生也该有所耳闻,南中诸郡中的许多南蛮宗族都与我通商交好,而我亦留了三个徒弟在交址缓图建宁郡以为交州门户。我的条件就是皇叔在大定川中之后,不要去染指南中诸郡,更不要从那里征兵收粮。有何需求,还是用公平商贸的方式去解决,交易据点不妨就定在建宁。这里我还要说一句,只要我张仁仍旧占据建宁一天,就会尽力不让南中诸郡给蜀中带去什么祸『乱』,如此对皇叔的北伐大业也会大有帮助。”
诸葛亮闻言楞了半晌才不确定的回应道:“张夷州,这就是你的条件?”
张仁道:“不错,先生以为如何?”
诸葛亮陷入了沉思,必竟张仁的眼光也放得太远了。从整体局势上来看,张仁似乎已经肯定刘备入川肯定能成事,而抢占建宁就有点把建宁当成了第二个桂阳的味道。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诸葛亮有点担心张仁这是在为日后与刘备争夺蜀中先打埋伏。万一刘备在大举北伐的时候,张仁联合南蛮各族在背后捅上一刀,搞不好刘备就要基业尽失。对诸葛亮来说,南蛮各族各不可怕,但是张仁掺合进去的话就相当可怕了点。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而张仁恰恰就是一个诸候中的大财主,到时候大把的钱粮往外一洒,还怕找不到人给他卖命啊?
不过诸葛亮的心念转得也相当快。早先他游走天下探查局势时到过蜀中,知道蜀中成都到建宁如果是行军的话至少要三个月的路程。而如果在紧要关口设下关隘,少量兵力就能挡住数万大军,南中诸郡如果有些什么不对劲的举动并不是不能防范。再者蜀中的刘璋暗弱无能,张仁如果真的是想要想夺取蜀中完全可以彻底断绝与刘备的往来拖延下去,然后从成都的南面进军,让刘备失去攻取蜀中的机会。也就是说,张仁的确对蜀中没有兴趣。
一念至此,诸葛亮的心中已经有了定论,那就是张仁的条件应该答应。而且正如张仁说的那样,让张仁去代管旁人眼中棘手的南蛮异族,刘备可以省下不少心。而且有建宁到成都这条商道,对于刘备可能会有的军事帮助可不是一般的大——如果按老样子,从桂阳买了东西再运送到日后根据地的成都,累都会累死人,花费还超高!
“既如此,亮代主公答应张夷州便是!”
(本章完)
第2066章 套磁()
数日之后,张仁送走了诸葛亮与赵云,心中的一块大石落地,接下来的就是要着手去恢复与曹『操』之间的友好关系了。此时此刻,张仁安排在曹『操』境内的细作还没有传消息回来,张仁也不知道曹『操』在知道救献帝出许昌一事中,张仁也有份会如何应对。万一曹『操』真的在一怒之下下令断交,对张仁的计划的影响绝不是一般的大,先前与荀彧准备的应对方案,会不会有用张仁心里也没底。要是真的不行,张仁的希望就只能寄托在曹植的身上。
又等了数日,细作终于传回了消息,说曹『操』自合肥退兵之后进行了大规模的军事调动,特别是在西南部的宛城、东部的合肥这些紧要之处添加了不少兵力,原驻邺城的主力机动部队,也分出了一部分常驻到许昌与徐州,很显然曹『操』这是在加强自身的防卫。另外,曹『操』虽然失去了献帝这张天子牌,但依旧称了魏公,并遣使到襄阳向献帝上表。
曹『操』与刘备之间势成水火,属于打死不相往来的主。不过在曹『操』称公一事上,刘备与献帝似乎还是选择了退让,让曹『操』顺利的称了公。借此亦不难看出刘备现在正在作入川的准备,暂时不愿和曹『操』发生什么军事冲突。
而在对张仁这边的关系处理上,曹『操』的阵营中原先是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主张与张仁断交,另一派则主张利用商贸来加快军备的发展。但是,这一回两派人马竟然不再争执,一致认为不宜与张仁断交,甚至还有人提出要再次加大与张仁的通商力度,并借此尽可能的多拉拢一下张仁,理由便是曹张一但断交,张仁肯定会全力支持孙刘联盟。万一孙刘联盟得到了张仁雄厚的经济实力的支援,曹『操』再想讨灭这两家就会难上加难。而这也很明显是曹『操』方面看出了诸葛亮的险恶用心,采取了不闻不问,保持眼下这种暂保和局来静观事态的策略。至于曹『操』会不会在暗中玩些什么“二虎竞食”之类的策略现在还不得而知。
最后就是有关曹植的了。根据曹『操』方面最后见过曹植一面的曹仁的说法,曹植可能已经死于『乱』军之中,曹『操』是“痛失爱子、伤心欲绝,数日不出府议事,欲为植于平原立冢(建安十六年,曹植被封为平原候)。又传檄荆襄,若能寻得植之尸身棺置,愿以万金为酬”。
张仁觉得时机已经差不多了。曹『操』那边没有对自己怎么样,自己这边也该示点好才说得过去。于是一边让夷泉准备一只给曹『操』送礼的船队,另一头自己还得去和曹植套近乎。
这一日张仁把曹植请到府中来小宴一番,而且还向曹植说是“自家人饮宴,无需多心”,等到曹植应约赴宴,刚刚就席安坐,张仁便着人去把蔡琰、婉儿给请了来和曹植见个面。别误会,张仁可舍不得自己的宝贝老婆去施什么美人计,把蔡琰、婉儿叫出来纯粹就是和曹植拉关系套磁。
为什么这么说?其实真要论及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曹『操』早年可以算是蔡琰之父蔡邕的好友兼学生,而蔡琰自北方归汉时是直接管曹『操』叫叔父的,论起来蔡琰可以说就是曹植的老大姐;至于婉儿那就更好说了,当初曹『操』为了拉拢张仁,直接就把婉儿给认作记名的义女,名正言顺的许配给张仁,算起来婉儿就是曹植的姐姐,张仁还是曹植的干姐夫。
家宴上一番怪力『乱』弹之后,曹植还好说,恭敬的向婉儿叫了声义姐,着实让婉儿有些受宠若惊。可张仁自己却在那里为这些『乱』七八糟、昏综复杂的关系而头痛。等到几杯过后,蔡琰与婉儿先行离去,张仁就索『性』坐到了曹植的面前道:“子健,在泉州住了数月,对我夷泉有何感想?”
曹植道:“夷泉之富庶名不虚传,而兄长这一代怪才之名确实受之无愧。弟在此间数月,所见到的新奇事物极多……兄长,此番饮宴,是不是欲将我送回河北的临别之宴?”
张仁心说你到聪明,一下子就看出了我的想法嘛!稍稍顿了顿张仁点头道:“不错,曹公在北误以为你已死于『乱』军之中,泪流终日。我闻知此讯之后,已经差人先赴邺城向曹公禀报你并无恙。你在我泉州游玩了这么长的时间,先前一番大事的惊涛骇浪也已平复,你是该回去了。”
曹植沉思中晃了几下酒杯,许久才开口问道:“兄长,此间无人我想过问一下。弟素知兄长见识过人,那依兄长之见,我能继承父业吗?”
张仁楞了一下,曹植怎么一开口就问这个?沉『吟』了半晌,张仁摇头道:“子建,你是想和诸位兄弟争世袭?即如此,为兄在这里到也劝你一句,不要去争。你虽才智过人,曹公诸子之中无人能及,但你的『性』情与心态并不适合承袭曹公大业。”
“为何?”
张仁道:“你锋芒毕『露』不知收敛,恃才轻狂不能敬士,此已是争位之大忌。而且你旧日里结交的杨修、丁仪这些人,都是些有才而不知内敛的人。你与这些人若只是『吟』诗作赋,好酒疏狂,只欲成一当世文人固然是能风流一时,但若从政必然是众矢之的。而曹公帐下真正能助你争位的治国之才,你却一个都没有能结交到。”
这话说得是对是错,张仁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不过,张仁敢肯定一点,就是杨修玩不过贾诩,曹植这种锋芒毕『露』的『性』格也斗不过懂得以退为进的曹丕。
曹植这会儿却没有了往日的轻狂相,反而在那里沉默不语。许久曹植才默然点头道:“这些话从来就没有人对我说过,兄长你是第一个。只是兄长,若我真的很想能承继父业,又当如何?”
张仁习惯『性』的抓了抓头皮,心说一个人要是有野心也不是别人几句话就能劝掉的。想了很久张仁干脆说出了贾诩的那句话:“君不见袁本初与刘景升父子乎?兄弟相争,骨肉自残,乃自损而利他人也。为兄我诚心的劝你一句,不要去争。你若真的是想成就些什么功业,不如回邺之后与杨修等人断绝交往,转而专心去助你兄长子桓。你兄弟若能和睦同心,大业必成,而你也能落得个流传千古的助兄清名。”
曹植显得有些郁闷,自顾自的喝着酒。
张仁现在也有些无可奈何,曹植这才二十来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争强之心比谁都强,自己说这些话出来只怕还会有反作用。看样子曹植如果不吃上些天大的苦头,是根本就不会明白这些道理的。
曹植一口气喝了好几杯酒下肚,随手抬袖擦了擦嘴道:“兄长良言,弟当谨记。却不知兄长打算何时送我回邺?”
“我已经着人去准备船只与礼物,最多五日之后子建便可乘船由海路归邺。张路你走不得,途中要经过刘备与孙权的领地,万一被人有所查觉必生危难。再说乘船的话要一路上要轻松许多,现在又是夏秋之际,东南风颇盛,若行程顺利一月间便可到河北乐陵港下船再赶赴邺城。兄长这里也有些事情有求于你,就是先前将圣上劫出许都一事,曹公早已知晓,对我颇有恨意。子建此去还望能在曹公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勿令曹张两家失和断交。”
“弟自当尽力而为。弟亦知晓曹张两家和则双利,仇则俱损。”
张仁点点头,对曹植这种聪明人,很多事不用说得那么清楚。转手从怀中取出了一本册子交给曹植道:“这个你拿着,见到曹公可以直接交与曹公。”
“这是何物?”
张仁道:“我夷泉两州的一些军政机要。我备下的礼物不一定能让曹公恨意稍解,到时就要靠子建去为我说情。可是子建在许都有此大失,纵然归还也很可能会于曹公面前失宠而言听不进。这个或许能帮你挽回些旧日的曹公宠爱。”
曹植惊道:“夷泉两州的一些军政机要?你连这般重要的事物都敢给我?”
张仁笑道:“该当如何我岂会心中无底?给你的这些都是一些明面上能探查得到的事物,必竟你在我夷泉身份如质,不可能会探察得到很机密的事物。而我真正给了你不可能探查得到的机要,曹公那里反而会心疑,那就肯定会害了你。此事四知便可,不可泄『露』。于曹公处,你亦可显现出虽在他国为质却能不误正事、冒死为间的胆识,曹公愉悦之下必不会怪你的许都之失。”
曹植小心的接过这本小册子,向张仁拜谢道:“弟于兄长之恩,感激不尽!”
又是几天过去,荀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