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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公不可!”
徐庶眼疾手快,一发现献帝的举动马上就把献帝给拦了下来。献帝怒道:“此等『乱』臣贼子,留之何用?”
徐庶道:“如今我等尚未离险境,往后途中还要经过有重兵把守的宛城。留下此子,于时说不定会有大用。如今日赚开北门,便是借由此子之名。何公请三思!”
献帝想了想,鼻哼了一声『插』回长剑,向众人下令道:“尔等都加快些脚步,尽快赶去许都城西的暗庄再作歇息不迟!”
“……”
徐庶此刻着实有些无语。说献帝昏庸吧,从见面到现在所表现出来的风范怎么看也不像;可是说献帝英明吧,简直做事有些不经大脑。他们这才刚刚从许昌城里大闹了一番出来潜入丛林,天都还没黑下来就急着赶路太容易暴『露』目标。再者这里的这些人中,除了献帝、月英是骑马,伏完、伏后、玲绮三人是乘车,没有损耗多少体力之外,其余的人可都是徒步跑了很长一段路的,当中可还有不少人在许昌城里大战过。不让大家休息一下回复些体力,赶个屁的路啊?
当然最要命的还不是这个,徐庶是担心献帝在不了解周边环境的情况下会『乱』下命令,那他们这一队人可就会陷入九死一生的境地。之前徐庶他们能事事顺利,很大程度上是都已经默认了徐庶在这个小团队中的领导地位的缘故。如今献帝要是以皇帝的身份而一意孤行……徐庶可真有点不敢往下想。
再怎么说还是先解释一下再劝一劝吧。还好,献帝纵然有万般的不满,但还是听从了徐庶的话,这一行差不多一百五十人在丛林中先稍事休息,等天黑了一些再向预定的地方赶过去。只是徐庶的神经一直都高度紧张的注意着献帝的一举一动,生怕献帝会突然蹦起来给曹植一剑。
其实说起来,徐庶在心里十分了解张仁的想法。之前张仁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徐庶,这一次的任务虽说是在给曹『操』捣上些通天大『乱』,但最主要的目的还只是制约住曹『操』将来可能会称王的举动,为张仁保证一下政治地位。而且在做到这些的前题之下,要尽可能的不破坏张仁与曹『操』之间还算比较良好的外交关系,所以才会要求徐庶要尽可能的不把张仁这边的名号给暴『露』出来。
既然要保证友好关系,那有一些事可是千万做不得的,比如眼前的这个曹植就绝对要保住。除去本身徐庶向众人说出的那个曹植可能会对他们逃命大有帮助之外,徐庶也是考虑到万一营救献帝的事没能保住张仁也有参与(哪里是参与?根本就是主谋)的秘密,那么在必要的时候曹植就是挽回双方友好关系的一张王牌。不然按照原定的计划,徐庶大可让赵云一匕首把曹植给解决掉算了,至不济都可以扔在许昌城里不去管。只是徐庶可真没想到现在竟会让他紧张成这样,真是应了那句“计划永远也赶不上变化”的至理名言。
一众人等紧张兮兮的候至入夜,借着颇明的月『色』开始进发。前几天才停的雪,这几天的天气可好着,月光亮一些也正常。不然的话,徐庶哪敢硬行要求这一队人马赶夜路?
只是天真的有够冷的,这些人隐在林中又不敢生火取暖,基本上都是挤在一起相拥取暖。干坐了这么久下来都有点冻得手脚僵硬。开始赶路时都走得比较慢,不过稍稍走动一下气血活络后就好了许多。尽管如此,借着月光在林中穿梭终非易事,特别是献帝、伏后、伏完这皇室三人组,几乎整日里都养尊处优的人几时又吃过这种苦头?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得极慢,整队人马的行进速度也因此而拖拉下不少。
徐庶见状皱了皱眉,向云缘低语几句之后云缘点了点头,赶到伏后的近前把伏后给背了起来;另一边伏完也趴上了一个白马义从的背。最后是献帝,没想到献帝一见白马义从想要背他就大怒道:“这是作甚!?尔等休以吾为无用之人!我自能赶路,不须人背!”
徐庶在那里气得拳头攥得卡卡直响,心说你一个皇帝摆架子逞强也得看看时候啊!就你这速度等赶到暗庄只怕天都亮了,那还不得误了大事?没来由的徐庶也总算明白了张仁为什么会自己不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这种天子放在身边指不定要烦死多少人!
想想眼前劝只怕是没有用,徐庶眼珠转了转探手入怀,『摸』出一小包『迷』『药』偷偷的混入随身的酒囊里。晃过几下摇匀之后徐庶恭敬的把酒囊递给献帝道:“何公,天气颇寒,喝几口烈火暖暖身吧。气血活络一些,赶路也能快些。”
对这个献帝到没有推辞,说他不冷那可是骗人的。开盖仰头便是几口烈火下肚,醇厚的酒劲马上就让献帝身上有了些暖意,颇有些兴奋的道:“果然好酒!吾身上已无寒意矣!”
接还酒囊,徐庶自己可不敢喝,又带着献帝向前赶路。一边走徐庶心里还一边数着数,一直数到三十几的时候,献帝这才『药』劲发作向地下瘫倒,一直在留心的徐庶赶紧一把扶住,唤过一个白马义从把献帝给背了起来。就这样,这队人马的行进速度才上去不少。
赵云稍稍有些奇怪,上前问道:“徐先生,你在酒里混了『迷』『药』不成?”
“没办法!何公他的脚程太慢,又不肯让人背行,再这样拖拉下去,不能在天亮前赶到庄上的话必误大事……”
伏完突然叫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圣……何公下『药』!如此大罪,就不怕日后夷你三族?”
徐庶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几步赶到伏完的面前压低了声音喝骂道:“你给我闭嘴!真误了大事我们大家都得死!还有你,忘了我们是在潜逃不成?叫得那么大声不怕被人发觉吗?再罗里八嗦的信不信我给你一剑!”
“你你你……”伏完想了想还真不敢作声了。
徐庶重重的哼了一声,返回队伍的最前面与赵云一起开路,心里面可越来越不是滋味,暗想道:“主公明鉴啊!这种圣上与朝臣真放到夷泉那里去,夷泉必『乱』!或许只有皇叔与孔明能够妥善安置。”
他话不表,徐庶一行人于四更时分赶到了先前隐蔽的庄上,而献帝因为喝下的『迷』『药』不多,赶到暗庄后没多久就醒了过来。向伏完问过自己昏『迷』的原由之后把徐庶叫到跟前,脸上虽然是和颜悦『色』,可是语气中的责备之意任谁都听得出来。此刻的徐庶除了唯唯诺诺又能怎样?连带着边上的赵云他们都有些看不过去,纷纷出面为徐庶说几句好话。
既然有了台阶下,自己又舒舒服服的逃到了这里,献帝也就懒得去过问太多。稍一思索,献帝向众人道:“各位爱卿忘却生死之患,救朕出水火之地,此等忠良之心朕有感于心!赵子龙,朕现在就加封你为安东将军,常山候;关平、刘封,朕加封汝二人为……只可惜朕尚未脱离困境,各位的印绶待朕抵达皇叔境内之后再行补发。”
徐庶与赵云各自楞了一下,又对望了一眼,并没有下跪谢恩。伏完见状喝骂道:“圣上特进尔等官爵,还不马上谢主隆恩?”
赵云想了想回应道:“圣上,云只是皇叔帐下偏将,受皇叔之命潜入许都救驾。圣上若要加封,也当脱离险境之后先行加封过皇叔的官爵再加封云等不迟……”开什么玩笑?刘备现在都还只是左将军,献帝要封给赵云的安东将军官职爵位还在刘备之上。徐庶与赵云都不是省油的灯,献帝现在人还没有脱困就大加封赏的,是何具心谁又能说得清?
献帝面『露』不快之『色』,愠道:“皇叔那里到时朕自会加封官爵,尔等勿忧!朕犹记得往日『乱』臣贼子一朝得势便强索高官,朕也不得不从。今日里能遇上真正的忠臣志士,朕有意授予官职,怎么反而不受?尔等尽皆应下,休负朕意!”
“这……”赵云又拿眼偷瞄徐庶。
徐庶微微的点了点头,带头谢恩。献帝这才满意的拉着伏后歇息去了。
出了厅房,赵云急问道:“徐先生,你如今是张夷州帐下之人,受下此职或许不会有什么,大不了交还印绶便,可是云……”
徐庶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子龙,先应下吧,不然这一路咱们的麻烦绝不会少。等把圣上送到了荆州,你我再作打算不迟……”
张氏暗庄,徐庶与赵云等人正在厅中按剑而坐,不过却并没有像往日那样说说笑笑,各人脸上也都是十分凝重的神『色』。
“徐先生!”
徐庶猛然站起来向刚才进门的人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许都城四门都已戒严,我根本就入不得城。”
徐庶微微点头,许昌城里丢了皇帝,城中戒严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想了想复问道:“虽入不得城,但也该能打探得到点什么消息吧?”
“有。耿纪、韦晃、金讳三人昨夜都已被擒,今天早上有一只三千人的曹兵出了许都北门。另外城中的军营似乎在整调军队,可能马上就会在许都周边进行盘查。”
“好,你先去歇息一下吧。”
打探消息的人退下,徐庶在厅中来回转起了圈。赵云问道:“徐先生,眼下当如何?”
徐庶摇摇头,向月英问道:“圣上现在如何?”
月英道:“高烧方退,最好是能再调养三天,不然只怕吃不住之后的奔逃劳顿。”
徐庶重重的叹了口气道:“没办法,我们必须得等圣上龙体康复才能动身。这几日大家都不要随意出庄走动,以免被人有所查觉……子龙,你的白马义从擅长斥候探查,这几日就辛苦一下,散布在田庄周围,一但有发现曹兵往这里来马上回报。”
“诺!”
徐庶再向史阿道:“史剑师,圣上的安危就交给你了。一百死士务必要严密守护在圣上周围。”
“诺!”
各自安排妥当后分头行事,厅中就留下了徐庶与月英。徐庶现在的头不是一般的痛,任他才智过人,却怎么也没想到这才刚刚带着献帝逃出许昌,当晚献帝居然就着凉感冒了。这是队里有个懂医术的月英在,弄了些退烧『药』给献帝服用后情况好了些,不然单是伏完的那张嘴巴都能让徐庶烦死。只是献帝一病,他们想动身赶路的事就耽误了下来。
“元直,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徐庶苦笑中祭出了张仁和他开玩笑时说出的一个词:“凉拌呗!圣上虽有胸有大志,但必竟是在皇宫内苑中长大的人,身躯还真不是一般的娇弱。眼下是隆冬之际天候寒冷,我们之前定下的路线又都是些难行的山林小道,如果不待圣上病体康愈便动身赶路。前番又是我在酒中混了『迷』『药』,这圣上万一真的有个什么闪失……唉,我是不愿说什么了。”
(本章完)
第2060章 出逃(三)()
月英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现在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的了。再者圣上只是小病,不会有什么大碍的,三日之后定可动身。”
“希望如此吧……我去看看曹四公子。”
田庄中的某间房中,曹植被五花大绑在卧榻上,嘴里还塞着一团帛布以防他大叫出声。此刻曹植仰望着天花板,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