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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怪的,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在为孙郡主回吴一事担心吗?以你现在的实力,孙权也不敢轻犯,纵然是孙郡主回还东吴,也没那么容易就互为仇敌令人伤怀吧?”
张仁道:“这些事我现在不会去担心。阿秀你既然问了,我告诉你也无妨,我是在担心孙郡主日后的命运,也许也许会和小兰一样。”
貂婵微微吃了一惊,追问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对我都不能明说吗?”
张仁在甲板上坐了下来,将手中的酒以祭礼洒入海中:“伯言日前来此,请我把孙郡主放回东吴,在人前是说吴国太想念女儿,实际上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吴候孙权是想把孙郡主许配给刘备,行孙刘两家联姻之事。”
貂婵闻言默然,许久才缓缓道:“刘皇叔乃是天下英雄,若论身份是不会辱没孙郡主的,只是论及年齿恐不相当。”
张仁道:“确实。刘备已经年过半百,郡主却在芳华之龄。若是单以年岁来论,刘备的年纪当郡主的父亲都绰绰有余。更何况早年十八镇诸候讨伐董卓的时候,刘备与孙坚同在一营平辈论交,刘备实际上就是郡主的叔父一辈嗯?阿秀你怎么了?”
貂婵在听到张仁提起董卓的时候身躯微颤,粉拳也随之攥得紧紧的,隐约间都能听到骨节轻响的声音。这一下却把张仁给吓了一跳。
“世清,我明白了孙权这样做,不过就是把香儿当成一个施展计略的器物,为东吴牟取利益的工具,真正香儿在婚配之后会过得是好是坏、是生是死,孙权也不会去过问半句了,是不是这样?”
张仁可没想到貂婵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愕然中点了点头。其实在那个年代,为了联姻而下嫁出去的女子,又有几个不是如此?
却听见貂婵幽幽自语道:“记得当初我助义父施计除去董贼,满心以为义父能在与我相见之时劝慰几句,可是义父却对我却视而不见,我那个时候,就有如失去了亲人一般孤伶无助,也在那个时候才明白,义父不过就是把我当成一个工具而已。大计已成,董卓已除,又会有谁还会去真正的管我一下?”
张仁猛然明白过来,他无心之下说出来的这些话,触动了貂婵心底的苦痛。当下无声的伸出手去揽住貂婵的香肩,再轻轻的拥入怀中。
貂婵将头埋在张仁的胸口,轻声道:“老天总算是待我不薄,在我无依无靠的时候让我遇见了你可是香儿呢?她会有我这般幸运吗?世清,你为什么不告诉她、阻拦她呢?”
张仁有些哑然的道:“秀,你糊涂了啊?真真要论,这是人家孙家的家务事,我一个外人多什么嘴啊,我们在这里为孙郡主鸣不平,也许郡主自己其实很乐意呢?不管怎么说,刘备也算是声名满天下的英雄豪杰”
貂婵道:“世清,你的确像蔡姐姐说的那样,不懂女儿家的心事。记得当初,你或许是好心,可是最终却还是害死了小兰你方才也都说,孙刘两家一联姻,只怕郡主的命运会如同小兰一般。你那是本是好心尚且会如此,更何况孙权只是把郡主当成一个工具?”
张仁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现在这还只是我的推测而已。”
貂婵道:“要不找个机会,让我从旁去问问郡主的心意如何吧?相信在你的心底,也不希望看见郡主成为第二个小兰。”
张仁微微点了点头,思索了一阵道:“要不这样吧,今天晚上你去邀郡主到清幽小筑坐坐。”
貂婵道:“你是想在小兰的墓前劝问郡主?”
“嗯。”
把怀中的貂婵又抱紧了一些,张仁心中暗道:“孙刘两家这次的联姻,我是无论如何都要拦下来的。不想让香香的命运再如历史上那么悲惨固然是原因之一,刘晔也向我分析过,一但孙刘联姻之事确立,对我这里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只是,如果想破坏掉孙刘联姻,其中的关键还是在香香的心态上面我现在已经在开始布局,香香又会不会中计?哎,我还真有点不相信了,香香在夷州呆了那么久,几乎已经被我洗了脑,再加上小兰这件事对她产生的巨大冲击如果这样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向命运低头,我就真的无话可说,她那里也就不值得我去帮了。”
夜幕初降,香香应貂婵之约来到清幽小筑吃顿便饭。或许是各有心事的缘故,这顿家常便饭吃得并不是很愉快。饭后貂婵按张仁的安排,拉着香香出去走走,走着走着便来到了小兰的墓前。
“香儿,过几天你可能就要走了,临行之前给小兰上次香吧。当初你们二人并称为夷州双郡主,彼此间的关系也很是要好日间世清也曾说过,你这次一走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来夷州,那时夷州双郡主不复一人,真的很令人伤感。”
香香***了一阵小兰的墓碑,默默的取过祭香点燃插好。祭礼罢,香香向貂婵问道:“秀姐姐,怎么你也突然一下好像变了许多似的?你与张夷州到底知道些什么?真的不能对我明言吗?”
貂婵犹豫了许久,轻声道:“香儿,你还记得小兰是为了何事而自尽的吗?”
香香道:“我能忘得了吗?那时张夷州有意想把兰郡主许配给张伯言。现在想想,张夷州本来是好心之举,可是算了,我也不想再提。”
貂婵道:“香儿,如果令兄吴候想让你出嫁联姻,你接受得了吗?”
“什、什么!?”
一夜过去。
天边才刚刚露出一丝晨曦,香香就已经轻轻的合上了房门,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居所。这整整一夜香香都没有合过眼,因为她睡不着。
离开赵雨的宅院之前,香香回头望了一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心道:“赵雨是夷州美女三别驾当中年纪最小,却也是政绩最好的一个。不但如此,就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我和她同年,论身份我又是真正的郡主,可我现在却感觉到我竟然远远及不上她的自由与幸福。”
默然中取出昨夜悄悄备下的祭品,香香径直来到了清幽小筑旁张兰的墓前。昨夜她与貂婵只是草草的上了几柱香,可是在知道了一些事之后,香香突然很想好好的祭奠一下,曾经与她并称为夷州双郡主的张兰。
焚香礼罢,香香安静的站立在张兰的墓前。也不知就这样静静的站了多久,天空中忽然下起了毛毛细雨,香香也不愿避雨,任凭细雨就这样洒落在她的身上。默然中香香伸出手去抚膜张兰的墓碑,口中呐呐自语道:“兰妹妹,香姐姐今天再来看看你,而以后就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当初,香香这个外来者能够与张兰并称为夷州双郡主,并不仅仅是因为她身份上本来就是货真价实的郡主的缘故,更多的是香香和张兰一样古道热肠、乐于助人。特别是香香第一次来到夷州的那段时间,正是夷州设立之初,各方迁居到夷州的流民渐多,张仁与手下官员也不可能真的能完全顾及得到,就算是顾及到的也难免会有些不足之处,而这些不足之处只要是让香香与张兰碰上,就肯定会全力相助。要说张兰可能会能力不足,可是香香当时管辖着张仁的精灵营,一句话下去整个精灵营都会跑来帮忙。而对这一类的事,张仁一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能帮助到那些流民,张仁也不愿刻意的去要求太多。正因为如此,夷州双郡主才会在夷州口碑极佳,人们甚至在心底都希望香香就是夷州郡主,而不是东吴的郡主。
(本章完)
第两千零二十八章 认命否(二)()
香香在张兰的墓前站了很久,想起了以前和张兰一起帮助流民,还有那些一起胡闹,整得许多人哭笑不得的往事,嘴角露出了些许微笑,可是眼角却不由自主的划落了几滴泪珠。
“小兰,你我同是郡主,按说都应该过得比寻常人要开心得多可是不管我们怎么样去做,最后仍然逃不开成为联姻之人的命运吗?或许你还好一点,当初张夷州那样做,究其本心其实也是在为你好,只不过他不懂你的心罢了。最后你虽然选择做了件那样的傻事,但是最终你能够死在张夷州的怀中,让他真正全心全意的抱你一下,对你来说或许是种幸福可是我呢?我也马上就要成为家族联姻的工具,为的完完全全就是所谓的利益。和你比一下,我突然发觉我现在虽然还活着,却不及你一半的幸福”
雨并不大,稀稀落落的洒落在香香的身上,头上聚在一起的水珠顺着香香的秀发流淌下来,划过香香的脸庞。香香的手按在张兰的墓碑上,人也一直没有动过,任凭雨水就这样划落下来,美丽的脸庞早已经全是水痕,只是此刻她自己也分不清哪道是雨痕,那道是泪痕。
不知过去多久,香香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刚想回头去看,一把雨伞已经遮住了她。
“是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来人一身素衣的文士装束,却是东吴来使张逊。张逊望了眼香香满是水痕的脸,默然将手中装着祭品的竹篮放下,掏出随身的绵帕递将过去:“郡主乃是千金之躯,请注意些身体,勿要令吾等臣下担忧。”
香香没有去接张逊的绵帕,而是盯住张逊冷冷的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张逊望了眼张兰的墓碑,怅然道:“当初张逊兵败于兄长之手,被擒到清幽小筑养伤之时多蒙兰郡主尽心照料。而后兰郡主身故张逊心中感怀,特来此祭拜一下兰郡主。”
香香道:“小兰身故一事,似乎与你脱不开关系。”
张逊低下了头去:“张逊知道如果当初不是我心怀仰慕,无意中向兄长过问起兰郡主之事,或许这些事就不会发生。”
二人都沉默了下来,再也说不出什么。香香缓缓的从张逊手中接过雨伞,好让张逊能空出两只手来焚香施礼。祭礼过后,香香叹了口气问道:“伯言,你老实告诉我,兄长急唤我回吴,到底是所为何事?”
“国太想念郡主”
香香的语气凝重了起来:“你还要瞒我吗?其实兄长唤我回吴的实意,张夷州已经猜出一二,我现在只是想听听张夷州的猜测是不是属实。”
张逊微微一惊:“郡主,我”
香香步步紧逼:“看样子你知道当中的隐情,如实说出来!你如果不说,我就不回东吴!”
张逊有些无奈,他知道香香是那种说得出就做得到的人。叹了口气应道:“吴候请郡主回吴,是是想将郡主许配给荆襄刘备,孙刘两家就此结亲,共御曹公。”
香香呆住,许久才轻轻摇头:“果然不出张夷州所料,兄长是要以我去行联姻之事。”
张逊默默点头。
香行转过身去,望定了张兰的墓碑自语道:“小兰,看样子我们两个郡主,始终是没办法逃开这些事,这就是我们的命吗?”
“郡主”
香香缓缓的闭上双目,语气显得很平静:“伯言你先回驿馆去吧,让我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过几天船队准备妥当,我会和你一起回东吴去的。”
“郡主”
“回去!当初因为你,张夷州无心之下害死了小兰,现在又是你,日后可能也会害死我!回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看见香香发了火,张逊确实没什么办法,只好行了一礼,带着满心的愁怅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