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谁错的纠缠不清。也罢,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硬要去争个谁对谁错根本就没什么意义……小兰已去,若是我们兄弟之间再反目成仇,我想小兰的在天之灵也会伤心的。小兰在临死前对我说过,她虽然私自放你归吴,但是也有恳求你保守夷州的秘密一年。你在柴桑隐居一年多,已经做到了。现在的夷州虽然与吴候议和,但若吴候不理会这言和之议,硬是要对夷州动武的话,我夷州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张逊道:“兄长,如果我当初愿意留下来,兰夫人又执意不肯听从你的意思下嫁于我,那么你会如何去做?”
张仁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按我处事的原则,我是不会强『逼』小兰就范的……一如我当初所言,你想要得到小兰的芳心,也要靠你自己去争取。我最多也就是会在暗中帮一帮你,故意的疏远一点小兰,给你多创造一点机会罢了。只是现在想想,不管当时小兰有没有私自放你回吴,你有没有离开夷州,最后的结果如何谁又能说得到呢?搞不好最伤心的始终还是小兰,你与我也会身心俱疲……小兰这样死去固然令人遗憾,但是对小兰、对你我,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张逊沉默许久,复又长叹道:“是啊,情,说不清道不明的情……”说着张逊下意识的伸出了手,想去抚『摸』一下张兰的墓碑,只是在半中腰忽然停住,必竟张仁就站在旁边。
张仁望见也没说什么,只是转过了身去道:“伯言你肯再度出仕吴候并代表吴候出使夷州,多半也是想借此机会来祭拜一下小兰的吧。”
“正、正是如此。”
张仁扭回头道:“人虽已逝,碑有其灵。小兰当初就是不愿嫁给你才选择做了场那样的傻事……你不远千里来到夷州,现在想怎么样我心里清楚,我也不会拦你。只是如果你真的从心里钟情小兰,就不妨试着去尊重她一点,从她的角度去想想你这样做她会不会接受……我先回小筑去了。晚饭不如就在我这里一起吃,你文姬嫂嫂你还一直未曾见过的。”
张仁说完在无声中离去,张逊望着张兰的墓碑,呆呆的想了很久,一直悬在半空中的手终于缩了回来,转而张逊向张兰的墓碑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至于他口中默念了些什么,旁人就不得而知了……
黄昏时分,张逊算是应张仁之邀,来到清幽小筑吃顿家常便饭。张仁现在的四个老婆当中,婉儿张逊是最早见过的,之后因为公务也见过貂婵和糜贞,到是蔡琰这才刚刚见到。因为大家都在刻意的避开一些不开心的话题,这顿饭到也吃得十分融洽。不过在饭后,蔡琰找到个机会悄悄的对张仁说了一句话:
“世清,我总算明白当初你为什么会想把小兰许配给伯言了。论人品才学,伯言确实是上上之选,完完全全般配得上我们家小兰。只是世清,你不该把女儿家的心思看得那么简单的。”
张仁无奈的摇摇头道:“事已至此,说那么多有什么用?这件事能够不提起的话,我们还是不要去提了,我心中是如何作想的,文姬你也最明白不过。”
蔡琰默默的点点头道:“说的也是。不过世清,我看伯言此来并不单单是只和族兄一起吃顿便饭、叙叙家常这么简单,看他的神『色』似乎是想和你单独谈些什么事。过一会儿你邀他去花园坐坐,我会吩咐旁人不去打扰你们的。”
“嗯,劳你费心了。”
蔡琰笑了笑:“夫妻多年你客气什么?哦,还有件事我要和你商量……哎,算了,等你和伯言商议完了再说吧……”
清幽小筑。
晚饭过后张逊居然被张风给缠住不放,硬拖到了花园里讨教一些兵书战策方面的事。张逊即有些无可奈何,心里却又有点高兴,便在花园里向张风讲解了一些兵书与个人的心得、看法,张风是听得津津有味。话又说回来,这方面的事张仁、蔡琰他们还真的没办法向张风教授什么。
张仁来到花园,见到这样的场面也不愿出声打扰,而是隐在树后听他们的交谈。谈着谈着张仁与张逊都猛然间觉得有些心惊,因为张风这孩子思考与理解能力远远超出了他的想像。特别是张仁,张风口中说出来的一些话张逊是听不明白的,但张仁这个现代人却明白张风说的是什么。更可怕的是,张风竟然说出了一个让张仁心惊肉跳的词——火『药』!
“我的天!这孩子是怎么回事?难道说……”
张仁一身的冷汗,心中有一个超大胆的想法,但又不敢去想。眼见着张风的谈兴是越来越浓,而张逊眼中的惊愕与『迷』茫越来越盛,赶紧干咳了几声打断了他们的话,生怕张风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出来。
张逊与张风见张仁到来一齐恭敬身施礼,张仁在暗中擦了把汗向张风吩咐道:“风儿,为父要和你逊叔父谈些正事,你先去玩吧。”
“是,父亲!”
在张仁的面前,张风规规矩矩的领命而去。张仁望了眼张风,沉『吟』了一下道:“风儿,过一会儿为父和逊叔父谈完正事,我会去找你再考较一下你的学业,今天晚上你就不要缠着娘亲去夜市玩了。”
“是,父亲!孩儿会在书房等候父亲的。”
张风快步离去,张仁请张逊在亭中坐下,还未及开口,张雨又端着茶盘冒了出来:“父亲,蔡姨娘说父亲与叔父要在花园中长谈,让孩儿煮些香茶奉上,顺便把哥哥叫出去……哥哥呢?”
“哦,我刚让风儿去书房了。雨儿你把茶放下就去找哥哥一起玩吧。”
张雨小嘴嘟得老高:“哥哥原先经常和我一起玩的,可是几个月前生了一场病之后就很少陪雨儿玩了,常常是一整天都泡在书房里。蔡姨娘有时候让哥哥陪我玩一下,活动活动筋骨,哥哥都不太愿意。”
“嗯!?”
张仁再度心惊,病了一场就变成这样?刚才不敢去想的想法又有点冒头,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就实在是有点恐怖了。儿子发生这样的变化,自己这个当父亲的居然没有查觉到,这一下让张仁的额头又见了汗。其实也怪不得张仁,张风生病的时候,张仁人在泉州忙得不可开交,而且当时张风的病又不是什么大病,有几个人会留心到?
“张风、张雨是龙凤双胞胎,按说双胞胎之间『性』格、思想都会极为相似,可是现在对比一下雨儿,张风的变化真的太大……该不会是哪个倒霉鬼也穿越了,成为我的儿子吧?那样的话就……恐怖,太恐怖了!”
张雨已经一蹦一跳的离开了花园,可张仁依旧惊愕的傻坐在那里。一旁的张逊有些无奈,连唤了数声才把张仁给唤回神来。张仁回神后自知失态,尴尬着举茶赔礼。
张逊细品了一口香茶,轻叹道:“好茶!方才雨儿说这茶是她煮的吧?兄长膝下的儿女个个聪明过人,亦才有所精,真是令人羡慕。”
张仁道:“还不错吧……其实我常常忙于政事,对孩子们少有教导。这几个孩子全是文姬和婉儿在管着。”
张逊笑了笑,想起刚才与张风的谈话,迟疑了一下问道:“兄长,适才令郎风儿言及一物,称之为火『药』。愚弟才疏学浅,不知这火『药』却是何物,兄长可否告知一二?”
张仁心里咯噔了一下,反问道:“风儿是怎么说的?”
张逊摇摇头:“风儿只是缠着我问知不知道火『药』是什么,他说是从兄长编写的书中看到的,只是只有火『药』一词,其余的就什么都没有。”
“哦、哦……那是我想搞出一种便于在行军商旅中生火,不容易受『潮』的器物来着。不过一直无从下手,所以就空留了个名称在那里。你也知道我的船队常年在海上漂,寻常的生火之物极易受『潮』失效,所以想研制个这样的器物出来。”
张逊点点头:“确实如此。”
张仁暗中又擦了把汗,寻思着还好张逊不知道真正的火『药』是什么,不然非得闹出大事来不可。
二人又闲谈了几句,张逊看看天,沉『吟』道:“兄长,其实愚弟此来,是有些事想与兄长细谈。”
见张逊开始转入正题,张仁当即点头道:“我看出来了。伯言你是想说什么就明说吧,这会儿花园里不会有人进来的。”
张逊又品了一口茶,闭目沉声道:“兄长在夷州为牧已有数年,而时至今日之局……兄长把我张氏根基仍置于吴境柴桑,会不会有失计较?”
张仁心中一动,问道:“伯言此言何意?”
张逊道:“兄长,你说出这话,究竟是欺我,还是在自欺?如今吴、夷之局乃是兄长一手所成,吴、夷之的间关系如何,难道兄长会心中无数?”
张仁淡淡的笑了笑,把手中的茶杯放回案头道:“伯言你是担心有朝一日吴候与我反目,会殃及宗族吧?”
张逊默然点头。
张仁又问道:“伯言,你认为今日之局,还有我张氏一族在江东各地的影响力,吴候他敢吗?”
张逊沉声道:“兄长,吴候眼下的确不敢,但日后呢?我张氏宗族自兄长接任宗主,这数年来家势渐旺,隐隐然已有江东第一家之势。本来这是好事,可是兄长连番作为之下,吴候心中又岂能不怕?想吴候也是一代人杰,必然不会冒然与兄长、与我张氏宗族一争长短,但在暗中徐徐渐图,待我张氏稍有差池之时一鼓而为……兄长不可不防。”
张仁沉默了一下随即笑道:“伯言,这方面的事我不是没有考虑过。其实你在柴桑隐居了一年,应该有看到我把张氏许多的人丁都转移到了夷州来。现在的柴桑张氏在旁人眼中的确家大业大,但是真正的张氏根夷……全在这夷州!”
张逊微微一惊:“兄长此话当真?”
张仁笑了笑:“你仔细想想柴桑张氏的产业都是些什么吧。”
张逊低下头沉思,口中呐呐自语道:“农耕田产、蚕桑织业、粮米盐油、修建船只……”
张仁道:“伯言,你没有看到的事情很多很多。其实我放在柴桑的那些,在旁人眼中已经不外如是,但是真正来说柴桑张氏每年的收益只有不到三成是靠这些。其余的七成以上,都要依靠我这夷州转运过去。我知道你自幼读书,看不起这行商贩货与工匠制业,但往往是你们看不起的东西,只要用好了,所产生的影响力就会超乎你们的想像。”
(本章完)
第1991章 又见穿越?()
张逊摇摇头,他的思想有些拘泥,对张仁的这些话根本就想不明白。
张仁伸长了手拍拍张逊肩头道:“伯言,我知道你这是担心族人安危。但请你放心,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吴候敢对我张氏动什么手,先不说我这夷、泉两州,西至川中,北过黄河,华夏九州能够让我张氏安身的地方太多太多了。说真的,我也不清楚你在我面前说这些话,到底是为了我们张氏还是为了吴候,但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在张氏财力渐丰之时就已经派出了许多信得过的人去九州各处购置产业,为的就是防备有一天吴候会动什么手脚。远了不说,就是现在吴候敢有什么举动,身处江夏的糜竺也会马上派出人手去接应我们张氏族人。吴候怕我这里,因而容不下张氏,刘皇叔那里我相信却会大大的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