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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随着一声清响,赵云却楞了一下,用眼角的余光撇了一下地上的吕旷,发觉自己的枪尖并没刺进吕旷的身体里去,而是被坚硬的甲胄给挡住了。再看看吕旷身上的甲胄,赵云不由得自嘲道:“忘了,夷州张世清的衣甲贩往河北的最多,曹营将校几乎人人一件……还真是够硬实的。”
这边曹仁眼见吕旷又要丢命,急忙想下令去抢下人来,却见赵云用枪身一挑,原本趴着的吕旷就被挑转过来成了仰面朝天。接下来赵云毫不客气的又在吕旷咽喉补了一枪,吕旷当场死于非命。
这一切前前后后都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曹仁甚至都有些反应不过来。眼见着赵云又悠闲不已的回到吊桥上,曹仁心中一阵阵的发『毛』。曹仁是武勇过人,可是碰上赵云这一级数的高手多多少少会失去几分自信,再者新野城中的情况自己也不清楚,冒冒失失的冲过去搞不好就要中计。
赵云单枪匹马的在吊桥那里对峙着两千余骑,就这样双方对峙了竟然有一柱香的时间!赵云一动不动,曹仁心虚之下也不敢动,心里在指望着后队的步兵赶紧跟上来。
天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赵云望了眼已经沉下去的日头,大声喝喊道:“今日天『色』已晚——曹仁小儿,你我明日再战!”
喝喊完,赵云大大方方的掉过马头,徐徐的行入城去。新野城城门大开又怎样?吊桥没吊起来又怎么样?曹仁眼睁睁的看着赵云消失在视线之中,却硬是不敢发兵冲杀过去。
过了也不知有多久,李典带着一些步兵赶到了曹仁身边,喘息着问道:“将、将军,李典来迟了!”
曹仁问道:“曼成,兵卒何时能赶上?”
“早有半个时辰就能全数到齐,只是人困马乏的,只怕不能即刻攻城。”
曹仁点点头,把刚才的事向李典说了一遍。李典闻言后思索了一阵,一拍大腿噢悔道:“将军,你中计了!新野城不过五千军兵,大部又在城外,城中哪里有兵布下什么埋伏!?赵子龙单枪匹马的立于桥头,乃先声夺人之计,唬得将军不敢入城而已!若是典所料不差,此刻的新野城定然已是一座空城,赵云那千余骑已然从别门远遁!”
“啊——!!”
曹仁猛然醒悟过来,急命快马入城探查。没多久探马回报,新野城果然是座空城,城中只有极少数的百姓没有离去,而据百姓所言,赵云的千余骑在日头未落前便已经从西城门转出城去。之后从西门出城的赵云仅仅是单身一人而已!
(本章完)
第1976章 连中(二)()
曹仁闻讯后气得脸都绿了,想也不想就下令道:“众将士听令,随我杀入新野城去!”
两千骑兵当先而动,片刻之间就冲过了城门。只是刚刚入城,曹仁便看见远处有熊熊火光,急忙拉住马头想转出城去,担心再次中计。只是细作的回报几乎让他当场吐血——着火的地方是新野府库,而府库里还屯积着一批刘备军没有运走的粮草军需。也就是说,曹仁攻下的新野,实实在在的是一座空城,空空如也的空城!
曹仁咬牙切齿的奔入新野府衙,在厅中暴跳如雷。李典也不知是劝好还是不劝好,只能担负起一个副将应有的职责,去安排和接应就要入城的大军诸般杂事。
曹仁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发,就在厅中拔剑『乱』砍,什么桌椅板凳坐席布幔之类的就倒了大霉。好不容易曹仁停下手来,一个亲兵小小心心的上前禀报道:“启禀将军,偏厅那里有、有数坛美酒,只是边上……”
“酒!?正好,老子正想喝酒!”
也不待亲兵把话说完,曹仁快步赶到偏厅,见偏厅的桌案上确实放着数坛好酒。酒香飘过,曹仁一下子就闻出这酒是张仁早年所创的“烈火”。他现在心中气愤不已,正需要这种烈酒来发泄一下心中的怒气。几步上前正想取过一坛狂饮,却见桌上摆着一张字条:
“权且备下美酒数坛聊表心意,恭迎曹子孝至此。酒中无『药』,请子孝安心畅饮,云不屑做鸠人这辈,于两军阵前取汝『性』命方为男儿本『色』。刘豫州帐下,牙门将军赵子龙敬上!”
不看还好,这一看曹仁的火往上撞,手中的酒坛被他狠狠的摔在地上,暴吼道:“赵云,赵子龙!我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方能泄我心中之恨!”
坛中的酒洒落在地上,醇厚的酒香立刻四下飘散,曹仁身后的亲兵不由自主的干咽了一口口水,心道:“许都能卖到二十金一坛的好酒啊,就这么砸掉也太可惜了吧……”
不提曹仁在新野城中如何暴跳如雷,此刻的赵云已经悄悄的赶到了博望坡内,他的一千精骑从新野西门绕了个小圈子避开曹仁兵马之后正在这里等候赵云。
赵云赶到时一千精骑正在原地休息,或卧于草丛或隐于树后,人也好马也罢,都保持着隐藏所必须的安静。这一千精骑是赵云在新野数年来苦心培养训练出来的精锐,赵云为这一千精骑所花去的心血旁人是无法想像的。现在看着一千精骑完全达到了自己的要求,比之当年的白马义从都有过而无不及,看着这严整的军容,赵云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中很是欣慰。
副将迎了上来问道:“将军,我们现在是要扎营休息吗?”
赵云摇了摇头,唤过斥候问道:“新野北门的曹军情况如何?”
“回禀将军,曹军骑兵尽已入城,步卒约有半数勉强赶上,另有半数正在急行之中,粮车全部都在后军。诂计要到三更时分曹军才能全数入城。”
赵云抬头看了眼刚刚升起的月『色』,现在只是初更刚过。稍稍思考了一会儿,伸手拍了拍自己白马的马背,似乎是在向白马问话道:“白龙,还有力气吗?”
白马打了个响鼻,昂起马首抖了几下身子,接着又亲昵的在赵云肩膀上蹭了几下,好像是听懂了赵云的话,表示自己正干劲十足,想让赵云骑到它的背上去一展雄风——马通人『性』,宝马更是通灵!
“好!!”
赵云不罗嗦什么,翻身上马举起了银枪,口中喝喊道:“众将士已厮杀一日,现在还能战否!?”
“能!”应答赵云的声音整齐划一。
赵云把银枪一招:“随我出击,往冲敌阵!”
一千精骑发出阵阵的呼啸,从博望坡中冲杀出来,目标直指曹军后军。前文有所提及,曹仁为了追击赵云,先带了两千骑兵直奔新野,其余的大队步兵不得已之下进行急行军,务求追上曹仁,而后队的粮车想快也快不到哪去,这样一来三方面的队型连接就太过松散了。而且曹军都在拼命的赶路,原本要多走半天的路程几乎就是不间断的在赶,先头的步兵甚至已经玩命一般的追上了曹仁的骑兵,那曹兵的疲惫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赵云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果断的再度出击。相比之下,他的一千精骑得到过一定时间的休息,还吃过干粮补充过体力,一日中数败曹仁又士气正旺,趁夜再打一次奇袭是没有问题的。最重要的是赵云担心前面作的那些激怒曹仁的事还不够,怕曹仁会不管他这一队而直扑襄阳,所以他必须要再冒一次险,无论如何也要把曹仁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的身上。
月『色』颇明,赵云率领着一千精骑冲出博望坡,向着正在赶路的曹军直『插』过去。正在赶路且疲惫不堪的曹军啐不及防,薄弱且松散的队列被赵云拦腰截断,中间的步卒与后队的粮车一时间不能相互救应。
赵云看到曹军两下里短时间之内无法相互救应,转了个小圈复又向粮车队直冲过来。不过这回赵云并不是带队直接冲过去,而是下令道:“在阵外围攻粮车,骑『射』!火箭准备!!”
一千精骑在赵云的带领下围住粮车队伍,也不向前进攻,而是就在外围进行火箭骑『射』。曹洪的护粮军兵追又追不上,拦也拦不住,只能结下阵型勉强抵挡。眼望着火箭箭雨又一次落在粮车上,曹洪是欲哭无泪,只好分出一半士卒去扑打粮车上的火势,另一半则死死的盯紧赵云,生怕赵云的精骑会突然冲入阵来大肆劫杀。唉,谁让自己没有骑兵,士卒们又赶了一天的路人困马乏的!?
赵云的精骑在粮队外围也不知转了有多少圈,箭壶里的箭支都所剩无几。不过曹军粮车队的火是赶烧越大,大致的诂算一下已有半数焚毁,这战果让赵云十分满意。耳边听到新野城的方向传来喊杀之声,赵云知道曹仁已经闻讯带队来援,当下不再恋战,而是呼啸一声,率领精骑扬长而去,身后留下的是冲天火光,还有……曹仁、曹洪的怒喝漫骂。只是这漫骂之声,已跑得不知所踪的云哥早就听不到了。
赶来救援的曹仁心里这个气就别提了,他曹仁曾几何时吃过这样的大亏?咬牙切齿的,脸『色』在月光之下显得非常非常的……恐怖!没多久李典、曹洪扑灭了余火,计点粮草之后李典犹豫了很久才上前禀报道:“将军,我军粮草折损大半,只怕不便再向前行军了。”
曹仁挥刀砍断一根车辕,恨恨着问道:“曼成有何高见?”
李典道:“眼下不如且在新野暂歇数日,同时发付快马回樊城再催运些粮草过来……将军也不必如此愤怒,好歹我们也拿下了新野城,于主公那里也有个交待。赵云士卒虽然精练,但终不过千人之众,又都是骑兵,只适合快速突袭,所以才会连番设计,在平原上一展其才。若是我等据住城池,他那骑兵反而无用武之地矣。纵然他尚有三千步卒,在我大军面前又有何用?”
曹仁气归气,现在也确实是有些无可奈何。赵云的精骑来无影去无踪一般,你追不上又找不着,想打也打不了。再说地形没人家熟,万一你在赶路的时候,半中腰赵云又给他来那么一下,那人可就丢光了。沉闷闷的叹了口气,曹仁道:“就依曼成之见,发付快马再去樊城取些粮草来……是不是要多派些士卒回去以防赵云埋伏劫掠?”
“糟了!”
李典突然大呼出声,因为他现在才突然想起来赵云的步卒仅仅『露』过一次面,之后一直是赵云的精骑在搭台唱戏,那三千步卒却到哪里去了?
听见李典的大呼小叫,曹仁自然过问了一下。李典说出心中所想后,又稍一思索脸上就变了『色』:“赵云的那三千步卒一定是直奔樊城去了!将军请火速驰援樊城,以防樊城有失!”
曹仁道:“樊城?赵云攻取樊城何用?主公大军数日便至,赵云那几千人马敢据守樊城就是自寻死路。”
“可是将军,典细思今日一战,赵云并不欲与我大军交锋,而是意在我军粮草!眼下随军粮草已经损失过半,新野府库又尽被赵云焚毁,我军因此而无力直『逼』襄阳……如此料来,赵云真正的目的就是把我们拖在新野,再不能向前作何举动,或许他就是在为刘备争取一些设谋定计的时间。我军眼下粮米不足,不能再轻易向前,只有取来樊城粮草方可。赵云料及于此,必定会奇袭樊城,焚毁樊城库粮!将军,樊城那里可有主公先期运送来的一批供大军吃用的粮草啊!”
曹仁这才大惊失『色』,急忙想集合起人马赶赴樊城,只是……他手下的军兵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