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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又是一阵沉默,过了很久史阿才问道:“张大人,在你眼中曹丞相如何?”
(本章完)
第1928章 脱身()
张仁面『色』一变,吩咐道:“马上去知会甘、甄三位宗主,另外把四师也都请到码头上去。”
郭弈怔住:“四师也一并去?我怕史剑师会对新太守不利啊。”
张仁摇头道:“不会,史先生不是那么冲动的人,你只管去请便是。”
郭弈点点头,转身又下楼去了。张仁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自言自语道:“该来的始终要来……走,我们去看看来的是何方神圣。”
赵雨道:“师傅,史剑师上次肯答应留下来,其中不会有诈吧?”
张仁道:“不会。他半身穷困潦倒,而且为了求官的事受尽旁人冷眼,但是到我们这里后我们却给了他很多别处给不了的东西……当时他也根本就舍不得走,不然我们哪里真能留得住他?”说着张仁笑了笑:“呵呵,这史先生其实也很可爱,为了表示是真心的想留在这里生活下去,居然在头回议事的时候说想去刺杀这位新来的太守。当时可把我吓坏了。”
赵雨道:“师傅,弟子认为这未尝不是一计良策。”
张仁摆手道:“不不不,没有必要的话,我们还不能和曹『操』把关系闹僵,必竟这关系着这几年夷州的安危。而且徐州、乐陵一带的海运商路我们上次才刚刚打通,下一趟的商队就要把我们今年的产物运送出去换回我们需要的东西。这个时候和曹『操』翻脸不太好……放心吧,没事的。曹『操』这一计虽然狠毒,但是在最关键的地方却出了纰漏,此人虽来却也难有作为。”
赵雨点头称是,下楼准备车马去了。张仁整理好也准备下楼,心中却暗想道:“曹『操』的计策出了纰漏?唉,我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那……说真的我是命大!正好碰上甘宁对官爵已经不感兴趣了,不然非得头痛死我不可!”
糜贞船队的白鲸帅船船头,一个三十来岁上下,布衣竹冠的文士正面容冷峻的向夷州码头眺望。只是细看过去,面容虽然冷峻,眼光中却带着几分不甘与无奈。看着看着,他忽然没来由的长长的叹了口气。
糜贞慢步走到文士身边随意的行了个礼道:“启禀太——守,前面就是夷州码头了。请太守权且回舱,吾兄张仁会在码头相迎的。”
文士转回身,望了眼糜贞看似恭敬实则不屑的神『色』,默然的摇摇头,大步走回舱去。糜贞嘟起了嘴,靠在桅杆上心道:“忙来忙去却带了这么个人回来,一看就知道是个很难对付的人,几个月来说过的话不足百句!越是少说话的人往往心机就越深……义兄啊,我的张大人,你那里作好了应对之策没有?我已经尽可能的拖时间了。你那里要是没准备好,我干脆就在这里把他扔下海去喂鲨鱼好了。”
码头这边张仁众人都已张续赶到。当张仁看见甘宁与史阿二人站在一起低声商议着什么时马上就跑到二人身边问道:“我说二位,你们该不会是在商量着想这个吧?”说着张仁用手指在喉间划了一下。
甘宁阴笑道:“要是来人我看着不爽,会直接就……”比了个砍头的手势。
史阿冷冷道:“若是大人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取其『性』命,史某夜里去一趟便可。”
张仁心说行啊,一个想当众刺杀,另一个又说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暗杀!我身边什么时候冒出两杀神出来了?想也想不的连连摆手道:“别别别,二位且听我一句,没有必要的话不要害他『性』命。且看来人如何,说不定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甘、史二人同时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张仁翻个白眼,领着二凌与赵雨、郭弈站到码头上等船队靠岸。
船队徐徐降下风帆,向码头靠将过来。当糜贞的白鲸靠到岸边搭好舢板,领着文士走下船只准备与张仁相见时,张仁已经看清了文士的相貌,惊道:“我的天啊!怎么来的竟然是他!”
来人是谁?光武嫡派子孙——刘晔,刘子阳!
“联以不德,汉延至今……今授光武嫡孙刘子阳为大汉新郡夷州郡守,领抚夷将军……勿负联念,软此——”
夷州新建好的太守府中,刘晔读完了这道亢长无比却又没什么实质『性』内容的圣旨,恭恭敬敬的把圣旨奉入高阁,回头去看地上跪着的张仁众人。
跪在那里的众人心态各异,张仁是颇有些感慨万千。不管怎么样,现在至少总算是把夷州提前并入了大汉的版图。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与各方诸候周旋到底,而眼前的刘晔,就是首当其冲要应付的人物。
刘晔自下船到现在,除了读那道圣旨之外就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现在读完圣旨算是正式的走马上任,却没有像一般的郡守那样马上任命相应的州官,只是挥了挥手道:“众位乡绅请先散去吧,本官刚到此间,诸事不明,加之旅途劳顿,想好好休息数日再作打算。各位请便。”
众人一哄而散,张仁转回身时见甘宁与史阿都紧皱着眉头,神『色』中带着几分杀意,急忙向二人使了个眼『色』。甘、史会意,这才不情不愿的退出房去。而这些细小的举动,全都被精明的刘晔看在眼里。
“刘太守请好生歇息,若有何所需差人去唤我便是。张仁告退!”
张仁告了声罪,也准备退出房去,刘晔忽然轻声唤道:“张仆『射』,可否寻一清静之地与我共饮几杯?一晃数年不见,也容你我二人叙叙旧。”
“太守见召,张仁不敢不从……太守刚刚在此房舍入住,一应下人尚且不齐,于此处备席只怕多有不便。还请太守稍移尊步,随我去城中酒楼,张仁自当作东,也算是为太守接风洗尘。”
刘晔点头应允,向大门走出两步忽然想起了什么,解下腰间的佩剑置于案头,这才向张仁作了个请的手势,径直走出大门。张仁看在眼里,心中微微一动……
这顿小酒宴没喝出什么结果,张仁也好,刘晔才罢,都是满腹的心事却不敢说出口。两个人对坐小饮,谈的都只是些陈年旧事。直到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刘晔才开口问道:“张仆『射』,当初那卷《墨氏秘录》,你可曾参透?”
张仁摇头道:“尚未完全参透。当中的许多古文,就连拙荆蔡琰都很难推断出其中之意,而我这个没读过几天圣贤书的人就更别提了。”
“圣贤书……”
刘晔口中默念了一句,复问道:“当初你在主公帐下时,声名何等之隆,为何要借假死一计一走了之?是担心有人会害你吗?”
张仁不知道刘晔怎么也会问起这个,稍作思考后小心的答道:“差不多吧。最主要的是曹公对我已生猜忌之心,我又数次冒犯,强留下去只怕就是在自寻死路。”
刘晔不知是不是有些喝醉了,一双眼睛都微微的显出几分血丝,紧紧的攥住酒杯沉声道:“那你可知主公与郭奉孝曾数次派人去寻你?我料想主公之意,是想寻你回去重用如旧……你没有考虑过回去任职吗?”
张仁低头应道:“我当然知道。只是……唉,说不清楚。简单点说吧,我若在曹公帐下,可能时时刻刻都要担心自己的安危。”
刘晔道:“谁会害你?谁又敢害你?”
张仁笑了笑:“别人我当然说不清楚,但我清楚我自己会害死我自己。”
“自己会害死自己?”
刘晔心念微动。这句话在刘晔看来,到像是张仁在隐晦的威胁他一般。默然的摇摇头,刘晔推说不胜酒力,辞别张仁先行回府。走在这个陌生的小城中,刘晔心道:“主公与文若派我来此,未尝不是个一石二鸟之计。要么我死,要么就是张仁死……我为什么会是光武嫡系呢?一心一意想为主出力,搏个锦绣前程,却终因我这刘姓惹来太多无端的猜忌。我自认胸中有孙吴之才,却无用武之地……猜忌吗?离开中原来到这夷州小城,却也一样的惹人猜忌。想那张仁大智若愚,会看不出主公此计?我还是先小心行事吧……”
想起张仁的那句“自己害死自己”,刘晔紧紧的皱起眉头:“张仁啊张仁,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一直以来都很嫉妒你?论出身,你可以说是所有幕僚中最低的,根本就是个乞丐,可却是最蒙主公看重的人之一;论才干……我承认你才干过人。离开主公之后硬是凭着自己的能力办出这么份庞大的产业,这一点我比不上你……好吧,能和你这样的对手交上手,我刘晔也算不虚此生。我到想看看你我二人之间究竟会鹿死谁手。”
转眼便是一月过去,夷州小城风平浪静。
刘晔在这一月间根本就不理会什么政事(光杆司令一个,也轮不到他来过问什么),平时也就是四处随意的走走看看,时常还会和城乡间的百姓路人闲谈上几句。一来二去的,夷州居民也都知道了刘晔是朝庭派来的夷州太守。此外刘晔也召到了几个武艺不错的卫士。
张仁对这些了解得很清楚。实事上为了应付刘晔,张仁特意把黄信和黄信一手带出来的几个机灵斥候给调了出来,专门监视刘晔的一举一动。
“大人,刘晔如此看似无所作为,实则是在收拢民心。大人应早作提防才是!”
听完黄信的密报,张仁陷入了沉思。
赵雨皱着两条秀气的细眉,冷冷的道:“师傅,这刘晔是没安好心啊。依弟子之见,不如把他软禁起来。”
史阿拭擦着手中的宝剑,冷哼道:“大人,到底要不要取其『性』命?”
张仁摇摇头:“不,都不要。我真的不想杀他。”
赵雨道:“可是师傅,若容他如些下去,万一成了点气候,再想对付他就难了。”
张仁忽然笑了:“势在我,不在彼。他想当第二个刘表,我却不是荆州无识宗贼,这里也不是荆州。”
“师傅!”
张仁摆摆手,问道:“弈儿呢?”
黄信道:“郭公子早上出门时就遇到了刘晔,被刘晔唤去游历农田了。”
张仁笑道:“他到真会挑人下手。”
赵雨面上微微变『色』,张仁则笑着向赵雨摇了摇头道:“由他去吧……哦小雨,你去码头看看这回要派往河北的船队准备好了没有,如果差不多的话,去知会一下子良,这次由他带队去河北。”
赵雨有些不忿的走下楼去,张仁转头向史阿道:“史先生,如果你现在拿我的头去请官,还来得及。不然功劳只怕全会归给刘晔了。”
史阿默然的摇摇头道:“大人你是在怀疑我吗?不错,刘晔昨夜去找过我,言下之意想让我为其助臂,暗中取事。”
“为什么不答应他?”
史阿道:“大人以为史某是忘恩负义之人吗?”
张仁笑了笑,又向黄信问道:“糜贞是女子,甄氏又有个甄宓在,子良又是和我十多年的兄弟,这两处刘晔是动不了手脚的……刘晔有没有去找过甘兴霸?”
黄信道:“目前没有。看刘晔的举动,似乎是想在夷州旧族与北地移民中找些亡命之徒出来。”
张仁拨玩着手指甲,摇头道:“哪有那么容易找?要是能轻易就找得到,我也不会到现在手上才只有一千二百的部曲了。他如果真的想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