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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伯双眼这会儿是金光直冒,忙道:“不敢不敢,请各位贵人入城。”说完挥开拦路的门卒,给一车二骑让出道来。
大林翻身上马,引着车驾入城而去。一众门卒忽拉一下全部凑到了门伯的身边七嘴八舌的问道:“大哥,这人是什么来头啊?”
门伯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来头肯定不小,指不定就是城里哪位大人的家眷。看看这个,是那个二小姐赏给我们的,咱还从没碰上过这么大方的,不是家势了得或是家中巨富能这样?别的不说,下午换了岗哥几个去寒冰酒楼好好的喝上几杯。”
一众门卒一阵欢呼,不过有一个心细点的门卒迟疑道:“大哥,不是小弟多心,方才的那两个家将模样的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还有那个赶车的,真的很眼熟!好像……”
门伯用看白痴一般的眼神望着那门卒道:“好像什么?你心还是不是一般的多!我问你,你当了几年的门卒了?”
门卒有些不好意思的应道:“四年多了……”
门伯敲敲拍拍门卒的肩膀道:“我才两年多点,但我却混到了门伯。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我会比你装傻!有些时候不要太认真,太认真的话容易得罪人的,不该问的事就别去问。像刚才这种情况你要是问得太仔细……唉,算了算了,看你那笨样说了你也不明白。一边站着去,记得换了岗去寒冰酒楼。”
“寒冰酒楼?”
门卒猛然一下反应过来,呐呐道:“寒冰酒楼听说本来是昔日的张仆『射』名下的产业,因为主要卖张仆『射』酿出的寒冰酒而得名……是啊,那个赶车的马夫好像是张仆『射』!”
门伯哂笑道:“我呸!张仆『射』那是什么人?家财万贯奴仆成群,会屈尊来赶马车?哎我说你你什么时候才能变聪明一点?不然我看你一辈子也就是混个门卒。”
门卒歪着头自言自语道:“也是哦……”
聪明反被聪明误就是这么个道理,其实那门卒并没有看错,赶车的马夫正是张仁。不过张仁有稍稍的易了那么一点点的容,凌风、凌云也被他强『逼』着贴上了几缕假胡须眉『毛』,不是很熟悉他的人是不容易看出来。至于车中坐的自然是貂婵与赵雨,貂婵因为脸上有条淡淡的刀疤太过显眼不好『露』面,所以就扮作了“生病”的姐姐,一般『露』面的都是赵雨。
一行五人在许昌城中寻了间偏僻客栈包了下来,打赏过伙计之后推说大小姐有病,吩咐他们没事不要来打扰。而这会儿张仁正坐在房中趴在床上享受着貂婵的推拿之术,嘴里还直哼哼道:“天那天那,两年的养尊处优下来我身子骨也都差了!才赶了半天的马车就腰酸背痛的,这样下去可不行!”
赵雨和二凌在一旁偷笑,貂婵则没好气的道:“没错啊,两年前你虽说不至于骨瘦如柴,但身上也确实没多少肉。现在我一把抓过去感觉随时都能抓出大把的肥油出来。”
张仁翻回身来笑道:“没那么夸张吧?我到觉得我再多个二十斤肉都不会走样……哎哟!”
不用说了,张仁的腰间又挨了貂婵一拧。
被貂婵修理了一番后张仁向赵雨道:“小雨啊,也真亏你想得出来,要我扮作马夫的模样混入许都。不过我现在想问你一下,你想出这么个计策是不是有心整你师傅啊?”
赵雨微笑道:“师傅何出此言?自古久为尊者必难从卑位,此念早已深入人心,况且师傅巨富之名在外已久,谁都会认为师傅终日养尊处优,难为下人……呵呵,现在扮作卑鄙马夫定然出人意料。依小雨看,就算是相识之人遇见,也不一定敢认定是师傅你。而如果按师傅原本的打算,扮作一家之主领我们入许都,领头之人往往是最引人注目的,容易被人认出来。”
张仁道:“说是这么说,真要是碰上荀彧或是陈群这几个熟悉我的人,只怕还是能一眼就认出来。小雨,我知你心『性』高傲,但千万不可以目中无人。”
赵雨心中一凛,正『色』道:“弟子记下了。”
貂婵这阵子天天和赵雨扮姐妹,感觉都有些假戏真作了,忍不住帮赵雨说几句话,伸手在张仁肚皮上拍了一下道:“你以为都像你那样,原先在许都任职的时候,堂堂一个尚书仆『射』还总是四处『乱』跑。”
张仁笑道:“情况不一样嘛!我小乞丐出身,除了勤跑政务之外就没别的本事。”
貂婵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取出身边的小木盒道:“这龙涎香可真厉害,香气怎么封都封不住!路上几次都因为这香气差点误事,害得我只能躲在车里装病不出来。原先我在宫中的时候也有得过一些,只需指甲盖那么大的一点点,放在隔火香炉里烘着就能香飘满室,数日不去。你带着这个作夷州供品,会不会太引人注目了?我是说你本打算暗中去见荀彧,可这一身浓郁香气的过去,想不惊动人都很难啊!”
张仁用力的抓头道:“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啊!算了,事不宜迟,此地也不宜久退,办完事我们快跑。今晚上我就去见见我的这位老上司。”
凌风道:“大人,那我先去荀令君的府边守候,荀令君一归府我就回来通报。”
张仁点头道:“嗯,辛苦你了。”
凌风出门而去,张仁看看手中封装着那两斤龙涎香的小木盒又犯了难,这香气一飘出来真的不好带啊。想了想张仁道:“哼!待我去找些黄白之物来。”
貂婵愕然道:“你找那些污秽之物干什么?”
张仁道:“还用说?当然是拿来在这盒子外面涂上一层,盖住香气。”
貂婵哭笑不得的又打了张仁一拳道:“什么样『乱』七八糟的!”
赵雨忽然道:“师傅,不妨试试先用隔水之物包住木盒,再浸在水桶之中。这样也许能暂时封住香气。”
张仁忽的一下坐起身来道:“好主意!晚上差不多我就挑一担水过去……行啊,反正马夫也扮过了,再扮回挑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貂婵闻言在一旁大泼冷水:“一担水少说也有七八十斤,就你这样子挑得起来?再说你去见荀彧我和小雨不方便跟在身边,但凌风、凌云可得跟着保护你。哦,你一个挑夫后面跟着两个孔武有力、手持利器的青壮保护,那你不是引人对你注目吗?”
张仁又抓了抓头道:“没关系,让他们陪我一起挑水!”
“你什么德『性』啊你!三个挑夫去求见位高权重的荀令君?换我打都要把你打出来!”
入夜初更,荀彧和以往一样对着烛火审理政务,这已经是荀彧出仕曹『操』之后养下来的习惯。没办法,作为曹『操』后方的一号人物,要处理的事物之多,就算是“王佐之才”也不能偷懒,还要比其他人更勤力才能应付下来。
正参阅间门人来报道:“大人,门外有一挑夫求见,据言是大人远房宗族中人,有要事要面见大人相谈。”
荀彧连眼光都不曾离开政令一下,吩咐道:“挑夫?族人?贩夫走卒来找我干什么?不见!哦,去仓中取些钱粮出来送于他,并给他指出荀氏宗族居住之地。这人多半就是来投奔我求个安身之地的。”
门人犹豫了一下道:“大人,来人让小人将此书帛转交,说是大人见此帛书必会相见。”
荀彧正在校算着今年秋收粮米能用多久,颇有些不耐烦的道:“多取些钱粮给他便是!看来此人不单是想求安身,还想求出仕!想依旧日关系出仕,定是无能之人。若他不肯离开就与我轰走!”
门人应声正想离去,荀彧却反应过来,唤住门人问道:“来人给的是帛书?寻常的贩夫走卒哪里买得起书帛?将帛书取来我看!”
门人暗中松下口气,他可是偷偷收下了来人的三粒金珠,事没办好他也不好说话。赶紧把帛书呈给荀彧过目。
荀彧展开一看,见上面写着“伍肆张壹号”,哑然失笑道:“这写的什么啊?什么我看了之后就定会相见……不说这字意令人不解,就是这字都写得相当难看。罢了罢了,再多给他一点钱粮,好声送走便是!”
门人低着头,暗中却翻了个白眼,缓步向门外退去。
荀彧随手把帛书放在一边,又拿起了几处钱粮的税收总帐并抖好手边的算盘,刚想计算一下猛然间却反应过来,急唤道:“且慢,回来!”
门人这才刚倒退着退到门口,听到荀彧的唤声赶紧又入到房中候命。
荀彧看看帐本上一串串的阿拉伯数字,再看看手边的算盘,呐呐自语道:“五四六一号,五四六一号,我是张……”
门人没听清楚,开口门道:“大人有何吩咐?”
“这家伙胆子可真大!”
荀彧在心里念叨了一句,吩咐道:“去请来人到偏厅一见。”
“诺。”
没多久,荀彧换好衣服来到偏厅,见来人正端坐在那里等他。荀彧命从人们全都退下后,径直走到来人面前坐下细细端详了许久才道:“你这个风流浪子不是要远赴海外的吗?突然乔装打扮的跑来许都干什么?就不怕我马上命人将你拿下等主公回来再作发落?”
满脸贴着『乱』七八糟胡须的张仁微笑道:“荀公,三年不见,一向可好?”
荀彧道:“好?好什么好?这三年来就是一个累字。你走之后我与长群并不甚合,很多的政令远不如你在时行得那么顺利。我听说你在荆襄与江东之间经商混得风声水起、家财巨亿,突然扮成这卑微挑夫来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
张仁笑道:“我想来找你求个一官半职啊。”
荀彧哼了一声道:“谈正事你就不要说笑!你若真想出仕,只消往主公面前一站,大司农一职就是你的。何必扮成这样来找我?而且你在这个时候回来,想必就是挑中了主公不在许都的时候吧?你若被主公见到,就别想走得了……不说主公,我都真的想把你强留下来。”
张仁道:“强留无益,而且你也不一定能留住我。不过说真的,我这次来许都,真的是来求官职的。”
荀彧奇道:“你真的是来求官?想求什么官职?”
张仁道:“荀彧博览群书,应该知道夷州吧?”
荀彧皱眉道:“夷州?你怎么跑到那里去了?”
张仁笑道:“我不是想出海去寻蓬莱仙岛的吗?蓬莱没有寻到,到是给我寻到了夷州。”
荀彧道:“哦,此间风土人情如何?”
张仁道:“夷州虽为海外蛮夷之地,但那里的居民多为躲避战『乱』越海而至的大汉子民,风土人情与我大汉并无大异。我与糜贞带领着张、糜二氏族人已经在那里定居,初有城廓……”
荀彧道:“怎么?你是想在夷州设我大汉府治?”
张仁点头道:“正是如此!”
说着张仁从手边的水桶中取出用兽皮包好的小木盒,才刚刚解开兽皮就传出阵阵浓郁香气。
(本章完)
第1910章 史阿来了(二)()
荀彧大惊道:“这是何物?”
张仁道:“夷州乃穷困之地,拿不出什么合适的东西纳贡于朝,只有这龙涎香还说得过去。若府治一立,我会年年派出船队给朝庭纳贡。前十年可能会穷点,没有好东西,我也只有先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