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糜竺糜从事就有从其妹那里平价购来许多的三酒,然后贩去长安、西凉一带,获利颇丰。而军中战马就有不少是以三酒在西凉一带换来的。不过似乎此事张仆『射』你并不知情吧?”
“行啊!糜贞这是拿嫁妆补贴娘家人,娘家人再拿这个去补贴刘黄鼠,这事闹的。还有糜竺,他跑商的门路可真够广的,居然有办法在刘、曹两家相互敌对的情况下贩货去长安与西凉。送货过去可能还是小事,他能够整这么多的马匹回来才是真的有本事!”
张仁哑然失笑道:“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此间的产业本来就是张、糜两家各占一半,糜从事既是出了钱购去我也没什么话说,少赚一点也没什么……哎,不过说起来糜从事不在城中吗?”
赵云道:“这还要拜你张仆『射』所赐。当初你为我主刘皇叔提出以重商补农之计,皇叔与我等商议之后各持疑虑,最后是拿出了军资的一成交给糜从事试行。没想到就这一成,短短两年间就让新野城大变模样,且军资与粮草充裕,新野居民也越来越多。后来主公便把军中商务全数交给糜从事全权打理,糜从事也就成了我们群臣当中最忙的一个,东奔西跑的经常是一连几个月不在城中。但每次回来,或军资、或粮草、或器杖,都会让我等大吃一惊,深感行商其利。若非如此,我也不会放心的把舍妹交给张仆『射』,让她随糜贞小姐学习经商啊。”
张仁微微点头,看来自己想让这些诸候重视商业的想法现在就已经稍稍有了点成果。当然,这也要归功于糜竺出『色』的商业能力,如果换成其他人多半没这么好的效果。
赵云忽然问道:“张仆『射』,我想问一下。所谓‘士农工商’,商居末位,但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却觉得商之利是最为丰厚的。只是国之大计以农为本、以工为辅,行商虽然利厚于农工二业,若百姓们都图利厚而弃农工、转行商,是否会伤及国之根本?”
张仁可真没想到赵云会提出这种问题,一时半会儿间竟不知如何回答。沉『吟』了许久张仁才缓缓道:“子龙兄所言不差,国之根本在于农工……这么说吧,农为国之骨肉,工为肘节,那商就有如血『液』,国家若想兴盛,三者缺一不可。各司其职,各有其用。子龙兄可知昔日汉武帝讨伐五胡之战?这固然是扬我国威,教五胡不敢窥我华夏之战,但在我看来武帝也有想打通与极西之地西秦的丝稠之路。据我所知中原所产的丝绸在那里可以换到等重的黄金。”
赵云听了个茫茫然不知所谓,张仁自己也拍了拍脑门,感觉有些言不对题。抓了半天的头后张仁解释道:“其实我认为农工商三者,关键是要看当中的比重。打个比方,一地的百姓生活安乐,岁岁大收,自然每家每户都会存留下大批的粮米。而这些粮米自己吃是肯定吃不完的,那与其放在那里烂掉不如转卖给商人,再由商人贩运到其他需要粮米的地方。反过来工匠们打造出农民们所需的器物,也需要商人收购再转卖回农家。换句话说,商人其实是可以用来保证各方所需物件的人。只是这一类的商人并不需要太多。”
赵云大概的懂了点意思,沉『吟』道:“话虽如此,但利厚则民心易动……”
张仁笑道:“这个其实不用担心,真正要经商并不是什么人都经得了的。其中利益的计较、各地需要什么货物,不是聪明才智之士也打理不好。别的不说,至少要能写会算,这可是寻常百姓与工匠做不到的。换言之,真正的行商获利之人,往往都是些精英,而这一类的人是不会多的。”
赵云摇头道:“唉,不懂不懂!云必竟是一介武夫,这些事我全然不得要领。或许就像张仁『射』说的那样,让合适干什么的人干什么去最好。只是皇叔将这新野城交托于我,把守城池是我的份内之事,但如何治理我却有些不清不楚。有心专注农事,却又眼见到行商之利,因而有些犹豫不决……张仆『射』既然在此,可否为云出些主意?”
张仁笑道:“蒙子龙兄看得上我这点薄才,我自当从命。只是我想先知道一下新野城中的户籍、农田与工匠的数量与分布……哎?这些应该是孙公佑的事啊!”
赵云道:“公佑平时治理农田民事,糜子仲又常常不在城中。如今正直秋收,公佑去考较钱粮入仓自己都分身乏术,新野城的一应诸事就只能我先顶上了。”
张仁点头道:“原来如此!”
(本章完)
第1897章 救人如救火()
赵云当下便差人取过新野城的户籍与地图,向张仁大致的解说了一下新野城目前的状况。
当初刘备刚到新野的时候新野人口不足十万,两年下来人口大概是到了十六万左右,总体来说农业、手工业与商业的分配还是很合理的。张仁看过之后只是建议赵云趁秋收后的农闲集中一批民间劳力以官府出资、民间出力的方式进行水利的兴修,并在新野城西南方向画了一个圈,建议在那里挖一个人工蓄水湖。手工业方面有些失调,一般『性』的民用器具可能会生产过剩,张仁便建议抽调一些工匠出来专门兴建一所兵工场,既能保证工匠人力的不流失又能保证刘备军队的武器、军需的稳定供应。再就是张仁建议鼓励民间进行生猪、生鸡的大规模饲养,目前的农民家庭式饲养很难满足市场需要。再说猪的食『性』广,秋收过后的米糠、粟皮正是比较好的饲料,扔掉可惜,不如来个废物利用,间接的还能带动一些经济流通。
张仁在这里说,赵云在一旁用心的记,下面还有个书吏在那里写。就这样过了好一阵子,张仁感觉也说不出什么来就随意的笑了笑,赵云也不再多问。当下端起酒杯又向张仁敬酒,二人开怀畅饮。正饮酒间门卒来报,说是糜竺的商队刚刚回来。二人当即放下酒杯,赶去大仓与糜竺会面。
赶到大仓时糜竺正坐在一片树阴下扇风乘凉,时不时还拼命灌水下肚,显然是一路上有够累的。张仁上前打招呼前先仔细的看了一下广场情况,车辆货物不少,大约还有两百匹左右的无鞍马匹,应该是刚刚购回来的。
就快走到近前时糜竺也看见了张仁与赵云,略微的惊了一下马上起身迎过来。三人礼罢后糜竺问道:“张仆『射』,什么风把你这大贵人给吹到新野小城来了?”
张仁故意板起脸道:“特来追讨债钱。”
“债钱?”
张仁笑道:“糜兄,你在令妹那里平价购走我不少好酒,我这还是刚刚才从子龙兄那里知晓。老实说,你购去了多少酒?怎么样也得补偿点酒钱给我吧?”
赵云与糜竺同时哑然失笑,糜竺望了眼赵云后伸起一根手指道:“补给你这么多行不行?”
张仁道:“这是……千两黄金?”
糜竺翻了个白眼道:“补给你一个大钱足矣!”
“切——!”
三人大笑。大笑过后张仁问道:“糜兄,你这一趟又是去了长安与西凉?我看你又购回来不少上等马匹啊。”
糜竺道:“不不不,我是经宛城、洛阳去了趟河内。”
“河内?那不是司马氏的老家吗?”
糜竺接着道:“我除了行商替主公多赚军器杖之外,还可以借行商之便为主公打听各方消息。这次我打听到不少北方的消息,张仆『射』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这正是张仁比较关心的事,上次张诚去因为时间太紧,对曹『操』与袁氏三子之间的事没打听到什么,当下点头道:“哦,非常有。说来听听吧!”
糜竺洛阳北面的河内经商回来,带回来的不仅是马匹与军需,还有北方最新的局势发展。三人回到府衙中坐定,糜竺便开始细说。
首先是袁氏的地盘袁绍三子各据一州。长子袁谭据冀州,驻邺城;次子袁熙据并州,驻上党;三子袁尚据幽州,驻蓟城。从地域上来看,袁谭的地盘开发程度最好,人口也最多;袁熙的稍差一点但还说得过去;袁尚的地盘就最差劲了。而且袁尚的蓟城、北平是汉时疆域的至北之地,与乌丸毗邻,基本上可以说是不得安宁的地方。
据说这是袁绍死后袁谭安排的,显然是在对袁尚进行打压。表面上固然是让袁尚北防乌丸,实际上多半是想让乌丸绊住袁尚。只要袁尚有限的兵力被乌丸牵制住,那无疑袁尚就没有南下冀州与袁谭争雄的本钱。必竟幽州的人口就那么二、三十万,居住的群面又较为分散,相对应的兵源也就不怎么足。反之袁谭的情况就要好上许多,必要的话随时可以拉出几万人马来攻打袁尚。而且从袁谭不久前遣使向汉室上表袭爵的事情上来看,颇有一种向曹『操』示好停战,想借这缓冲的时间吃掉袁尚的感觉。
糜竺说到这里时张仁皱起了眉头,问道:“糜从事,那你可有打听到袁绍三子之间是否有过什么争斗?亦或是其他的战事?比如说乌丸是否有犯过幽州疆界。”
糜竺摇头道:“这个不是很清楚。不过袁绍三子之间似乎甚是和睦,应该不会起什么争斗吧?若说乌丸战事……按说每年将要入冬之时乌丸、鲜卑这些北地异族都会犯我大汉疆界劫掠百姓,但我这次去打听时却没听谁提起过,好像去年北地异族难得的安宁了一年。也可能是去年北方的草原水草丰盛、牛羊皆肥,他们没必要来劫掠吧。至于别的战事嘛……到是并州那里的黑山贼张燕在今春出过一次兵,和袁绍次子袁熙打了几个月,袁谭与袁尚都各自派出了万余的援兵,这才把张燕给打老实了。也就是因为此事我才觉得袁绍三子之间还是很和睦的,不会起什么争斗。”
张仁皱起了眉头,心道:“没理由啊,袁尚不可能会这么老实的。难得说仅仅是因为被毁去了自傲的容貌而失宠就万念俱灰,老老实实的去当袁谭北方的挡箭牌?不像,一点都不像!袁尚没毁容的时候是自视甚高、野心勃勃,毁了容之后也不会颓废到这种地步。再者从甄宓投奔我时说出的话来看,现在的袁尚应该已经变成了一个非常阴险毒辣的人,那么他这么做就应该是在暗中有什么动作。嗯?乌丸等北地异族在去年没有来劫掠?是不是袁尚已经对他们下了手?搞不好有这个可能!袁氏本来就与北地的一些异族互有来往……”
赵云与糜竺见张仁在那里若有所思,也就没出言打扰他的思路。过了好一阵子见张仁自己微微点头,赵云便问道:“张仆『射』心中所想何事?”
张仁被这一问从沉思中惊醒,连忙大摇其头道:“哦,没、没什么,忽然想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而已……哦对了,子龙兄以前在公孙将军帐下为将时,可有与北地异族交战过?”
赵云的两条剑眉立刻拧到了一块,咬牙恨声道:“当然打过!这些畜生简直就禽兽不如!但凡是每年秋冬他们劫掠过的地方,可谓是满目荒夷、绝无活口!不单是劫掠,这些畜生杀起人来连老人与孩子都不放过,『妇』人则被他们掳掠回去沦为奴役,打骂生杀全凭他们高兴。云自幼习武就是想有朝一日能如卫青、霍去病一般讨伐五胡,把这些畜生赶尽杀绝,保我大汉疆界平安,扬我大汉国威!”
张仁闻言望了眼赵云此刻英武却狰狞的脸,心中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