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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苦思许久张仁回到书房摊开了文房四宝。离开曹营两年有余,这是他头一次想写信给曹『操』提个醒。婉儿未死之事早已经让他对曹『操』没有了什么恨意,如今不管是为公为私他都觉得该提醒一下曹『操』。
张仁记得按历史进程曹『操』在袁绍病死后曾一度想南下荆襄,刚出兵没多久是郭嘉与袁谭派来的辛评劝阻了曹『操』,建议曹『操』利用谭、尚之间的争斗去统一北方。但现在谭、尚之间的争斗似乎没有发生,而在去年袁绍病死时张信也曾传来过曹『操』正在准备南下的消息。虽说到现在还没什么动静,张仁却真的很担心曹『操』也许会先不管北方而先行南下。
往大的方面说,曹『操』如果不尽快统一北方的话,一但让袁绍的这三个儿子回复了气力那北方又会陷入很长一段时间的战『乱』,遭罪的还是下层百姓。还有一点就是张仁依稀记得袁绍似乎与北方塞外的一些个异族有接触,其中好像还有几个部族对袁绍唯命是从,如果说袁绍三子与曹『操』作战的时候这几个异族以援兵的名义得以进入关内,搞不好就会引发出小规模的五胡『乱』华,至少也会让当初长安、洛阳那样的异族之『乱』再发生一次。
往小的方面来说,张仁也不希望曹『操』太快南下,甚至是根本就不希望曹『操』南下。首先是他计划离开荆州的准备工作还没到位,刘表也还没有病死,那曹『操』攻取荆襄就肯定不会像历史上那么顺利,那么在战『乱』之中他不见得能保得住自己,曹『操』也不见得会放过他。再者刘备这边的实力没有成型,不提诸葛亮现在才二十二、三岁没有出山,搞不好连徐庶都还没去投奔刘备。按张仁心里的打算,是希望曹、刘、孙三家依旧先如历史上那样三分天下,那样的话他才有机会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封信写了很久都没写出来,到是桌下的废纸篓被塞满了。重新又铺好一张纸,张仁迟迟的下不了笔,摇头苦笑道:“这算什么?人家徐庶是身在曹营终身不为曹『操』画一策,我却是不在曹营都给曹『操』出主意……虽说是馊主意来着。这其实都是次要的,真算起来我是从曹『操』那里叛逃出来的人,现在一封这样的信写回去曹『操』肯听从我的建议吗?能不带出什么反效果副作用我就鸭米豆腐了。”
放下笔又跑去院中转圈,最后突然脑子转过弯来:“笨笨笨!我这信干嘛一定要写给曹『操』?把大致的一些利弊分析出来写给老郭不是更好吗?我现在人在襄阳,让曹『操』垂涎三尺的甄宓又在我身边,这信如果直接写给曹『操』可能真的会让曹『操』以为我是有意阻止他南下。但如果是写给老郭,让老郭开口劝阻曹『操』就完全是另一回事……说起来也不知道老郭现在怎么样了。”
想通此节张仁立即回到房中“奋笔疾书”,一口气足足写满了七张纸。其中除了对曹『操』必须要尽快统一北方的一些要点分析之外,还另外给郭嘉出了个馊主意,就是让曹『操』对外诈称病重,并在许昌、官渡一带按兵不动。张仁没见过袁谭,但自己亲身和袁尚打过交道,再根据看书时得来的结论,袁谭真要玩心计绝对不是袁尚的对手,现在袁尚搞不好就在暗中准备对袁谭对刀子也说不定。这个馊主意就是希望能让袁谭、袁尚放松警惕,进而引发出二人之间的权利争斗。一但这二人有所相争,曹『操』就有机可趁,换句话说张仁就是希望能让现在有所偏离的历史稍稍回到一点原先的轨道上。
(本章完)
第1877章 远离()
再就是张仁在信中建议曹『操』统一北方之后先花点时间全力回复北方的生产,并稍微的泄『露』了一点“天机”给郭嘉……其实也就是向郭嘉明言刘表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差,最多可能还有三到四年的寿命。而刘表内部不稳定,刘备得不到刘表完全的信任这些也一并写了出来。反正就是让郭嘉劝曹『操』在建安十二年秋后再向荆州用兵,这样同时也是在为自己的出海大计多争取一点准备时间。
最后张仁想到了郭嘉的身体,特别在信中嘱咐郭嘉一定要在曹『操』攻占邺城后留在邺城休养身体。
足足七张纸的信写完,张仁再仔细的看了一遍后一一折好,用自制的信封装好并用火漆封好。看看这封足有一厘米厚的信张仁又犯了难,心道:“我这算不算是细作间谍啊?周星星的《逃学威龙》里说明代的细作卧底一但被抓住可是会判‘宫刑’的……哎,我想些什么呢?还是想想这信要怎样送到老郭手里比较好。可惜黄信这家伙不在,他是送这信最好的人选。要不还是从身边的三卫里挑一个出来送去吧,这三个人信得过一些。”
计较了一下张仁把二凌叫了进来。看了二凌半天后把信交给了凌云道:“凌云,这封信麻烦你辛苦一下,尽快送去许都的郭奉孝那里,如果老郭不在许都你也一定要寻过去。记住,一定要亲手把信交到老郭手上,千万不可以给别人知道。你的『性』情比较稳重,我交给你办比较放心,其余的事我也就不说太多了。办妥了就尽快赶回来,我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迁离荆襄的……要不你交完了信之后就直接去柴桑那里。具体该如何你自己看着办。”
凌云接过信贴肉收藏好,张仁便吩咐凌云马上动身,临去时又叮嘱道这封信千万不能让外人知道。
转眼凌云便走了两天,这天张仁没有去襄阳城,而是在小庄上与马钧商谈一些技术方面的问题。至午后张仁有了些倦意,躲去花园的吊床上小睡一会。
“老大,老大……”
『迷』『迷』糊糊中张仁感觉有人在轻声唤他,懒劲上涌连眼都不愿睁,懒洋洋的道:“午睡中请勿打扰……没有要紧事别叫我。”
宁静了好一会儿,突然有人在张仁耳边暴喊道:“哇啊啊啊——!”
张仁被吓得猛一激凌,急忙想翻身起来却忘了自己睡的是吊床,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什么人!竟然敢私入庄中!”
剑光闪过,闻声而来的貂婵先是一剑『逼』退那人数步,继而拼斗在一处。随后赶来的凌风与张放一起扶起张仁。
张仁吐出口中的尘土向拼斗的那边望去,见是一个衣衫破烂的青年男子正被貂婵的剑『逼』得左躲右闪,口中还在不停的叫道:“别、别打,是我啊!老大你到是让她快住手啊!再这样我会被伤到的!”
“他叫我什么?老大?啊!”
张仁赶紧唤道:“阿秀快住手,这小子是张诚啊!”
貂婵应声收剑向后跳开,上下打晾了那人一番愕然道:“你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张诚?”
张仁也赶到身边仔细打晾,见张诚全身上下破破烂烂的不说,脸上还黑一块灰一块的,加上又有差不多三年没见过面,不仔细看根本认不出来。看了一会儿张仁骂道:“你小子这几年死到哪里去了!一回来还这副德『性』,入了丐帮不成?回来就回来吧,干嘛还要吓我?”
张诚尴尬的抓了抓头道:“没办法啊!我一开始在正门那里,话都还没说出口门人就把我赶得远远的。不过还好啦,给了我十个大钱还有一小袋米,说是老大你吩咐的。如果不是知道老大人一向这样周济流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那。”
张仁道:“就你现在这样子任谁都会把你当成流民乞丐!还好意思说呢。过来我看看!”
张诚走近两步,张仁伸手擦去张诚脸上的灰泥,轻叹道:“快三年了吧?这三年来你小子一点音讯都没有!我当初不是让你一到襄阳或是柴桑就传个信回来吗?”
张诚道:“老大,我没有到这两个地方游学,你不会怪我吧?”
张仁道:“要你去游学是我的意思,但去哪里却是你自己选的,我怪你不听话又有什么用?这三年你到底去了哪里?”
张诚笑了笑,回答道:“交州,还出海去过老大你曾和我提起过的海南岛。”
张仁惊道:“你去了我说的海南岛?”
张仁吃惊不小,许久才想起来一点事,复问道:“海南岛是我自己『乱』取的名子,那里的称谓是叫珠崖吧?”
张诚点头道:“嗯,那里如老大你说的那样很美。”
“废话!后世公认的旅游胜地能不美吗?”
张仁心里叫了一句,再看看眼前张诚一副乞丐的德『性』脸拉得老长道:“美不美回头再说,你小子快给我去洗浴一下,再换身新衣服。这个样子你一会儿怎么见人啊?看你小子这乞丐般的样子难道是流浪回来的吗?”
张诚闻言低头沉默不语,良久才抬起头来,脸上却没有半点嬉笑的样子道:“老大,我的确是流浪回来的。不过我这也是想学着和你一样。”
张仁怔住,问道:“向我学?你学我什么?”
张诚道:“老大你当年孤身游走天下,学来了一身旁人所不及的本事,所以我也想试试看能不能和你一样。”
张仁哑然道:“人与人之间的迹遇不尽相同,你『乱』学有什么用?”
张诚嘿嘿一笑,并不说话。
张仁道:“好了好了,快去洗澡换衣服,一会儿去正厅。一晃三年,大家都很惦记你的。”
不说张放与凌云将张诚领去洗浴,张仁的身边貂婵忽然道:“世清,子良他可能遇到了帝师王越。”
张仁奇道:“你怎么知道?”
貂婵道:“刚才不明就里之下我是全力施为的,但子良他能够完全避开,我竟然没有伤到他一分一毫……从他的动作上来看,似乎对我的剑路了如指掌。除了帝师王越之外,清楚我剑路的就只有奉先。”
张仁道:“可是吕温候早就身亡多年……这小子,还真给他碰上好事了。”
貂婵默默的点点头。
张仁道:“回头再说吧,等晚一点你再问问他。我这里还有件会让他大吃一惊的事。”
半个时辰后,张仁的这一家人全部集中在大厅中。三年没见,家中这几号人都围住张诚问东问西。特别是小张兰,她自小就与张诚一起讨生活,彼此间的感情是最好的,一逮住机会就缠住张诚问个不停,旁人都再『插』不上话。
看着一家人在这里笑闹,张仁环视了一眼向蔡琰问道:“文姬,甄小姐没出来?”
蔡琰道:“你也知道一般她从不出来的。”
张仁道:“文姬你去请甄小姐出来一下好吗?就说我有要事相谈。”
蔡琰楞了一下,随即去书房请甄宓出来相见。
张仁干咳了一声道:“好了好了,你们的闲话等会儿再说,我有正经事问子良。”
厅中静了下来,张仁把张诚唤到跟前问道:“子良,你今年满二十了吧?”
张诚道:“正是。”
张仁沉『吟』道:“以前我从没有问过你小时候的事,今天我想问一下。在我收留你之前,你是否另有家人?”
张诚面『色』一暗道:“老大,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张仁道:“说。”
张诚叹了口气道:“自我记事时起……就只是和母亲在一起。可惜在我六岁的时候母亲就病死了。”
张仁又问道:“那令堂有没有说起过你的父亲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