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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只说是原材料还没搞齐。刘表当然不清楚这些,还以为是张仁的纸张生产还有些什么问题,就把那些纸自己收用了。这样一来虽说有不少人知道张仁在搞新纸,却也真没有什么人注意过。
不过接下来张仁又头痛了。
首先是陶字。张仁最初只不过是随便搞了一些陶字出来,但真正准备去做的时候却发现远远不是他所想像的那么简单。现代的常规汉字就是五千余个,汉时『乱』七八糟的生僻字又多。如果说按每个字备十个陶字来算,他大概要准备十万个左右的陶字才够用。再者马钧精于木工手艺和机械,对陶艺却是一知半解。让他雕刻一些木字出来也许行,可十万个不得累死他?而且没有达到比较好的尺寸统一,排版时都是件头痛事。
两个人想了很多办法,最后还是张仁突然灵光一闪:“凸字凸字,我干嘛非要在如何直接做成型的凸字上费脑筋啊!”
脑筋一转过弯来他就灵感大发,先让马钧做好数个两厘米见方、深一厘米的木制小盒,把陶泥在木盒中削平后再软磨硬缠的找蔡琰在陶泥上写出许多现时点的汉字,再找来几个一流的陶匠雕刻并烧制成凹字范畴。
凹字范畴出来后,张仁再用这些凹字范畴转制出一些凸陶字样,又反过来用凸陶字制出规格统一的凹陶模板……总之反复数次后他一咬牙下了血本——取用规格大小已经统一的凸陶模板作为陶范,搞出来青铜制的凹字!当然青铜制的凹字不是用来印刷的,而是专门用来制作印刷用凸陶字!差什么字整好陶泥在青铜凹字板上一会儿就能做出大小统一的陶字来。他这么做的目的不外乎青铜制品可不像陶字那么容易损坏,而且能够达到陶字大小的基本统一,为以后的印刷作好准备。
此外就是张仁打算把标点符号给引用过来,不过在与蔡琰详细交流过后,只取用了逗、句、顿、问、感叹这五个。再就是张仁把纸制书本的大小订在25cmx18cm,这样用他这些2cmx2cm的陶字,除去边框什么的话每个单页记载量是两百字左右。
陶字的事是解决了,马钧与陶匠们也就忙着制作陶字去了。不过张仁可没轻松下来,因为印刷用的油墨才真正的让他头痛不已。张仁不怎么懂化学,印刷用油墨是什么成份他根本就不清楚。当时常用的水墨若是进行少量印刷是能勉强应付,但大规模印刷的话就不行了。陶字出来一些后张仁自己排了一个版,反复去试用各墨看印刷出来的效果如何。可不是太浓就是太淡,要么就是挂不上墨,要么就是纸都沾在了版上。张仁也不知试了多少次,用去多少种材料,甚至连胶漆、猪油之类的都试过,可仍达不到印刷的相应要求。最后还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张仁把一些亚麻油添加进他配制的油墨才达到比较好的效果。为此张仁兴奋了好几天,自己也赶紧把这次油墨的原材料重新整理记下,并试用多次后才掌握到各种材料之间的比例值。
转眼间两个月过去,张仁一身黑漆漆的自研究室里走出来,长叹道:“总算完全搞定啦!两个月,累死我了!小兰,我要的热水烧好没有?我得好好洗洗这一身墨……”
张兰捂着鼻子过来道:“水烧好好久了,大人你快去洗洗吧。哦对了,大公子刘琦刚刚差了人过来传话,他现在正在回襄阳城的路上,明天会来庄上和你见个面,好像还说他带了谁回来。”
张仁闻言一身的倦意立刻一扫而空:“哦!这小子也有能干的一面嘛!还真把甘宁带回来啦!”
得知刘琦自江夏归来,并且成功的带回甘宁,张仁这一天老早就爬起来作准备。所谓的准备并不仅仅是好酒好菜那么简单,张仁真正要对付的是甘宁,而他准备好的两样东西也许是能说服甘宁的。
辰时刚过刘琦便带着十余骑来到庄中。在大门前张、刘二人礼罢,张仁环视了一下刘琦带来的这十来个人,见当中为首的壮汉腰间系着几个铜铃铛,也正在细细的打晾他,便笑着向那人拱手道:“这位壮士想必就是纵横长江的豪杰甘宁甘兴霸了,张仁此厢有礼!”
这甘宁大概三十来岁的年纪,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头,就相貌而言是属于猛男兼酷哥的那一类。这会儿见张仁向他恭敬的施礼便不卑不亢的回礼道:“久闻张仆『射』大名,如雷灌耳。今日一见,甘宁幸甚!”
张仁淡淡一笑道:“虚名而已,何足挂齿?正厅中的酒席我已备下多时,还请大公子与兴霸兄赏脸入席。”
甘宁没有动步,而是望了一眼身边那十来个随从后向张仁道:“张仆『射』屈尊见招,宁不敢不从,只是宁的这些个随行健儿……”
张仁笑道:“请安心,偏厅中我亦已准备好了酒肉饭食,断然不会怠慢各位,只是还要请兴霸兄告诫一下手下健儿不可贪杯。到不是张仁小气惜酒,而是我这烈火酒『性』极烈,如若贪杯定然醉倒,到时只怕会误了大公子与兴霸兄的回城行程。”
此言一出刘琦是没什么,甘宁与一众手下却都吃了一惊。要知道张仁的烈火在襄阳最贵时是十金一斤,因为缺货的关系还不一定能买得到。现在张仁的酒业是有回复一些,但因产量有限还是一样的供不应求,一般人是想都不敢想的。可现在张仁拿烈火出来招待他们,即使甘宁一伙知道这烈火是张仁酿的酒,对他们而言还是招待得极为隆重。
甘宁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回头向随从们低声嘱咐道:“张仆『射』待等甚厚,尔等各自把持不可贪杯,休要坏了礼数!”
张仁笑道:“无妨!若各位觉得烈火酒『性』太烈难以尽兴的话,席中我亦有备下日常饮用的水酒与甘甜果酒(就是果汁),各位只管尽兴享用便是。要是招呼不周,张仁会心有不安的。”
说完张仁唤来自家仆从带领甘宁的随从去偏厅入席,自己则请刘琦与甘宁去正厅。甘宁眼中划过几分欣赏的目光,慢步跟随在刘琦的身后。目前就他的身份而言还只不过是刘琦的家将,于礼该是如此。
这边刘琦自入庄时起便一直在东张西望,张仁刚才的注意力又全在甘宁那里没对他留心。现在张仁见刘琦这般模样觉得有点好笑,明知故问的轻声道:“大公子你是在找谁吗?”
刘琦道:“张大哥你就别逗我了!糜贞糜小姐呢?可否容我一见?”
张仁道:“很不巧,三妹她几天前有事去了江陵,诂计要四、五天后才能回来。”
刘琦满脸的失望,闷声道:“太不巧了……那文姬姐姐呢?过一会儿我想……哎哟!”
张仁伸指在刘琦腰间狠狠的戳了一下,连话都懒得说太多:“小心我的张氏一腿!”
(本章完)
第1846章 赈灾()
刘琦苦着脸不说什么。这二人说这几句话的声音很低,在旁人看来也以为是在嬉闹,但刘琦身后的甘宁耳力极好,二人的话他是听得清清楚楚,心中暗自摇头:“这刘琦终究不是可侍之人啊,到是这个张仁有点意思。刘琦向黄祖讨要我的时候我还有点奇怪怎么刘表的儿子突然开窍了,现在看来应该是这个张仁的主意才对。只是张仁他找我干什么?我可不相信他仅仅是想结交我这么简单,一定是有什么事!”
三人入席,在谈笑中推杯换盏。张仁一开始的话题也就是向刘琦询问一些这次江夏平叛的事,或是谈些往日所见的奇闻趣事。谈笑中张仁多次目视举杯欲饮的甘宁并轻轻摇头,甘宁会意没有去喝酒『性』极烈的烈火,而是改喝果汁。两个人抱着同样的心思,那就是想和对方单独的交谈一下,便同时把攻击目标集中在刘琦的身上,以烈火为武器务求尽快放倒刘琦。
刘琦这趟来没能如愿见到糜贞,本来就有点不开心,因此对二人频繁的劝酒是来者不拒,没用多久便被灌得醉薰薰的趴在案上直喘气。张仁看看差不多起身问道:“大公子你不胜酒力,就先在客房中休息一下吧。再就是我想与甘兴霸单独交谈一下可以吗?”
刘琦趴在案头上直摆手道:“可、可以!反正他也是我按你所说强召来的,我都不知道他在我身边有什么用……张大哥你看着办吧。”
张仁闻言向甘宁歉意一笑,随即唤来仆从搀扶刘琦去客房休息。看着刘琦被送出正厅,张仁向甘宁深深一揖道:“并非张仁心存欺诈,还望兴霸兄见谅!”
甘宁道:“张仆『射』找我甘宁来定是有事相商,但请明言。”
张仁道:“此间不是说话的地方,请随我去书房,我有几件东西想请兴霸兄过目。”
二人来到书房,张仁刚从书架上取下地图还未及摊开甘宁就先开口问道:“张仆『射』,甘宁有一事不明,可否明言相告?”
张仁道:“兴霸兄请讲。”
甘宁道:“究竟是大公子要收我,还是你想收我?”
张仁沉默了一下,反问道:“兴霸兄为何有此一问?”
甘宁道:“刘表儒人,不晓军事,甘宁自知在其帐下难有所成,故年余前欲弃之改投东吴,后被黄祖阻于江夏至今。大公子刘琦虽心『性』良善,亦如其父不通军略,于理断无可能招宁用宁,如今却向黄祖强要甘宁跟随在他身边。路上宁数次问及当如何用宁,大公子只说一到襄阳便知,今日却带了我来见你……张仆『射』,请明言!”
张仁道:“人皆传甘兴霸只是一粗猛豪士,我却知你心计见识同样过人。也罢,实话实说,是我想找你!”
甘宁皱眉道:“果然如此!却不知你张仆『射』找我何事?”
张仁没说什么,只是把地图在桌案上缓缓摊开,问道:“兴霸兄你曾是纵横长江,令人闻风丧胆的‘锦帆贼’,为何会投身刘表?是想在这『乱』世中建功立业,博下一份功名吗?”
甘宁道:“宁那时年少轻狂无知做下不少错事,不提也罢。之后宁复读诸子晓些道理,正如你所言,是想在这『乱』世中博些功名下来光宗耀祖。”
张仁道:“好!快人快语,绝无虚伪,男儿立世就当如此!只是不知兴霸兄对我张仁如何看待?”
甘宁看了张仁半晌,又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摇头道:“我还不知道张仆『射』你心中是作何打算……”
张仁笑道:“实不相瞒,我张仁想借助兴霸兄之力,在这『乱』世中做点事情。”
甘宁眉头紧皱道:“张仆『射』你?听你的意思,可是想让我在你帐下为你效力?”
张仁道:“不错,我正有此意。”
甘宁沉默许久不发一言,只是不停的摇头。
张仁道:“兴霸兄心中所想,张仁猜得出来。也罢,兴霸兄顾着我的脸面不好开口,那就还是让我自己来说吧。其实兴霸兄心中所想无非就是一事,我张仁不够格是吗?”
甘宁道:“既然张仆『射』自己开了口,甘宁也就不再惺惺作态。张仆『射』你虽有盛名于世,但一无官职、二无根基、三无人丁,现在也只是一去官之人隐居此间。不管是想入『乱』世争天下还是想趁『乱』取一方土地独霸一方,以你的本钱,不管选哪一样都是真的不够格!”
张仁一点也不生气,他清楚自己有多少斤两,反到是甘宁的直言不讳真的很让他欣赏,一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