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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
曹操远远看着彭城城墙上不时来往的人影,叹息道:“这张辽倒有几分能耐,怕我军轮番攻城,定是将手下分成几拨,现城上只有几千人。唉,只能硬攻了。”
三万多人排成一个倒三角,最前面就是那八千重步兵,后面跟着一万多人全扛着梯子,拿着飞索,那梯子是到了这里现做的,谁也不会千里迢迢从许昌抬着梯子跑这里玩。
曹操军里鸦雀无声,安静得象是演哑剧,而城上方面那些东拼西凑起来的杂兵,倒是对城下的同行指指点点,或有害怕的,或有不在乎的,嘈杂得象在开联谊会。
许褚嗡声嗡气的朝曹操拱手道:“主公,请下令!”
曹操朝身后的掌旗使点点头,然后大喊道:“全军!搞他……”
“扑哧!”曹洪忍不住笑出声来,郭嘉也是拿扇子遮住嘴,死命不让自己出声音来。
掌旗使也忘记了命擂鼓。
曹操有些羞怒的回头狠狠盯了曹洪一眼,都是这你货害的!
“全军,攻城!”曹操这次的命令怎么听都有点大舌头。
八千重步呐喊一声:“攻!”迈着整齐的步伐,举起一人高的巨盾,在轰隆隆的大地震撼声中缓缓朝城墙逼进。
八千人整齐划一的步伐,同时迈动时不啻于坦克的威势,看看每年国庆的阅兵式就知道了。
城墙上刚才还嘈杂不堪的场面,一下象是被掐住咽喉的公鸡,死寂一片。
这仗?打得赢吗?很多人的心里都被划上问号。
不谈那八千人,他们是肯定攻不上来的,装着那么厚的盔甲,那母猪也可以上树了。
可是这么严明的军纪,这么整齐的军形,没开打就让人心一阵不寒而慄……
八千人缓缓松开阵形,而后面那一万多扛着梯子,仅穿着普通锁子甲的士兵却加跟上来了,在重步兵逐渐散开的阵势中插进去,象是钢笔和笔帽一样合契。
再最后的一万只穿着皮甲的步兵解下身后的长弓,紧紧跟在重步兵身后,也压了上去。
不少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曹军的默契度和配合度,简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跟这样的军队打仗,人多就一定能赢么?
曹操自己都不清楚光是一亮相,城上不少人就心虚了。
八千重步掩护着锁甲步兵接近城墙,而那一万弓兵只是第一排整齐的射出一箭后,走了几步就停下来了。
张辽眼中的瞳孔一缩,他们是在用弓箭丈量射程!
没时间想那么多了,敌人都摸到城墙了,张辽大喊一声,抽出佩剑道:“放箭!”
在其他地方都屡试不爽的弓箭,唯独到了这里没了用处,就算没那一个高的精钢巨盾,这些有着锁子甲保护的士兵,都不是普通弓箭可以伤到的。
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箭雨落在重步们高举的巨盾上,如水里扔进一块小石子,泛起几圈涟漪就没了声息。
而敌人开始架梯子了!
“放滚木擂石!”张辽果断的下令。
这就不是盔甲能防御得了的了,曹操开始伤亡,一个扛着梯子刚刚扶后准备让身后的同袍上去的士兵,正好被头上一块大石击中,凭空爆出一圈花白的液体,连叫都没连,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同样的事情还有生,更多的是重步兵手中的钢盾与巨石和擂木撞击,出刺耳而渗人的怪声。
能用巨盾的都是臂力过人的强壮士兵,可是面对从天而降的石头和一人长的木头,却不是人人都力气能扛得住的,更何况还有反震之力。
如雨打飘萍一般,整齐的巨盾阵开始有了缺口,士兵们的巨盾有的被石头砸得一歪,露出一小块空隙,而后再来一块石头,这重甲士兵也被击得头破血流。
可是退兵的号令没响起来之前,就算是死光了也要上。
士兵们顶着头上不知会不会正砸到自己的巨石、擂木,架起一架又一架长梯,两个士兵协同扶稳,让身后的士兵爬上去。
弓箭手也不会闲着,用第一排的齐射量了下射程,保证最后一排的士兵也可以射得到城墙上。
虽然一般来说城墙上往下射能更远一些,但是曹军的长弓是经过改良后的,射程比普通弓要远,抵消掉高空的优势,居然和城墙上的射程有一拼。
“三轮轮射,放!”
第一排的士兵以相同的角度拉弓射箭,放完后也不管是否射中,退到后面一排去,抽箭,上弦,后面的一排的人马上插到前面来,放箭,再后退,一共三轮,就象一个精密的手表里的齿轮,契合得非常紧密。
这样一来,反而城墙上的伤亡更大,张辽手下有几人能从上次的夜袭中,如他一般都弄一件曹军的盔甲?
那些血肉之躯面对着曹军如蝗一般飞来的,带有血槽的箭矢,唯一的下场就是流血不止,甚至殒命!
(本章完)
第204章 刘皇叔诞生了()
城墙上投石和木的频率顿时就慢了很多,很多人不敢把头露出来,甚至有人把巨木放在身前当盾牌。
城下的曹军当然不会放缓攻势,趁着这有利形势吼叫着爬上梯子,有的甚至已经爬到一半了。
“玛的,废物!亲兵上,敢有后退退缩者一律处死!”张辽一见大怒,还没怎么着,自己这边就不行了。
对张辽忠心耿耿的亲卫队一上,形势立即又变化了,他们不避矢石,凡有畏战退缩者就是一刀,城墙上的普通士兵见进退无门,索性心一横,拼了!
于是石头和木头又一交密集起来,刚刚爬到一半的士兵们惊恐的现梯子从上面被推倒了,带着拖得老长的惨叫从半空中堕下。
老曹远远看着,原本形势还不错,谁知对方一督战,形势马上就改变了,虽然不时有对方士兵惨叫着被射得一头栽倒下来,但是己方伤亡明显变大了。
穿着白色长袍的军医,在战场上来来回回的拖运伤者,几乎全是重伤,被砸,被摔的。
特别是对方那个穿着己方盔甲的将军,想必就是张辽了,他一到哪里,那段城墙上的攻击就密集了很多。
人不怕死,徒呼奈何。
虽然每每有人在城墙上中箭倒下,但从张辽亲卫督战的那一刻开始,城墙上的石头和木头就一直没怎么断过。
突然有一处城墙上的守军后退,露出一个小小的缺口,城下的士兵还以为是好机会,刚刚手脚并用爬了两步,谁知就看见两个膀大腰圆的士兵抬着一口大黑锅,从头倒下一整锅还冒着热气的液体。
“啊——!”此起彼伏的惨叫连绵不绝的响起,见战事紧张,敌军开始倒油了!
所有被油淋到的士兵,捂住了脸等露在外面的肢体,哀叫不已。
被热油淋到不会即死,但是那种疼得无法用文语形容的痛楚,和剜人心窝一般的哀号,让每一个身临其境的士兵都感同身受,好象被淋到的是自己一样。
死亡,如果来得突然一点,直接一点,或者不可怕。
可你亲眼看见一个活生生的人慢慢的,用一种极其痛苦的方式慢慢的死去,又是另一回事了。
被油淋到就是如此。
特别是眼睛进了油的,居然有人生生伸出手将自己的眼珠挖出来,捧在手上大喊大叫,让身边每一个战友都噙着泪,心里都在流血。
还有的在地上不住的打滚,大叫着:“给我一刀吧,我受不了了!”
终于有人看不了下去了,含着热泪跑上前来,照着伤者的脖子就是一刀,然后自己却难过的大哭。
战事开始不利的焦灼起来,尽管曹军死伤人数要比对方少。
可是曹操心里很清楚,自己士兵的身价跟对方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如果说曹军一个受过正规训练的士兵是一颗珍珠,那么城墙上那些被逼着投石头,砸木头的乌合之众就是一粒砂,一块砖。
拿珍珠换砂石?刘禅也不干!可是没办法,这时候没别的选择。
听着耳边一声声不住的悲鸣,看着被军医一个个拖回来淋得全身紫黑一片的伤兵,打了几个滚后就没了声息,老曹眼睛里血红一片,眼睛眯得更紧了。
“主公!不如鸣金吧?死伤太大了?”郭嘉只懂出点子,打仗的事完全不在行,看到死的人一下子急增多,不由得出言道。
“放屁,那些儿郎不是白死了!”
从没对郭嘉过火的曹操也动怒了,也许是知道自己语气重了些,“只有继续攻,刚才的努力才不会白费,否则一切都是化成流水了。”
郭嘉不懂,反正觉得自己说错了话,黩不作声。
张锋看情形也不太妙,上前拱手道:“主公,待我去搞了这个张辽!”
曹操一惊,抬头看了看张锋同样也是焦急一片的小白脸:“万分小心些!”
张辽正在城墙上冒着箭雨走来走去,亲自监督每段城墙的作战,突然看见远处一骑单枪匹马的跑来,看看那头上的鸟毛和手里的方天画戟,用屁股想也知道是张锋了。
“若是射死张锋,曹军必退!”虽然张锋是吕布的女婿,可是张辽从没不觉得在战场上杀了他有什么不对的。
作为武将,随时要有阵上亡的觉悟,哪怕他娶的是皇上的女儿。
曹操心急,张辽就不心急?
虽然城墙上的士兵被逼着和曹军拼了起来,可是他知道,这是用死来胁迫的,一旦过头,这些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士兵,随时会反戈,捅自己一刀。
而且随着士兵死亡人数越来越多,这种危险也就越大。
如果杀了张锋,一切都会不同了。张辽眯着眼,解下身后的弓箭,暗自估算着离张锋的距离,眼里杀机大现。
十步,九步……
张锋何尝不知道自己也是身临险境?可是为了引张辽上当,他连面罩都没放下,故意给对方一个机会。
同时也是他自己的机会。
五步,四步……
在马上,百步也是转瞬即到,何况这区区十步?
三步,两步……
张锋自己也将心提到嗓子眼,全身注意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一步,到了!
张锋几乎是本能的低头,错身一倒,那只堪比子弹度的弓箭却根本不理会他自以为是的心里估计,只听得“啊”的一声大叫,张锋掉下马来。
城上城下,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张锋中箭,然后从马上摔下去,心里的情绪,或狂喜,或担心,不一而同。
张辽自然是狂喜之人,眼前张锋中箭,大叫而堕,不待把弓收起,余光里觉查到一点黑光,以几乎追上闪电的度迎面而来。
本能的将手里的弓举起,却仍被那黑光一举击断,继而钉入自己胸前那具从战场上掏宝而来,兖州出产的盔甲。
张辽的身体腾空而起,跃起三尺高,然后重重的摔在身后亲兵的身上,要不是有他们阻挡了一下,他也许就摔下城墙了。
好恐怖的箭!
一只普普通通的箭,只不过箭杆和箭头全黑,只剩下尾部的箭翎是白色,此时正插在张辽的胸前正中,强大的冲击力居然使得张辽昏了过去,人事不知。
两下中箭,都是一刹那的事,等到双方反应过来,城下还好,城上却是一阵大乱。
除非老曹挂掉,否则曹军的攻势不会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