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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岳陵在归家之时,虽然天色微熹,来往行人却是不少。等到了家中,家中四个人也全都没睡。
玉砚和蝶儿迎了他进去,将几样小菜重新热了摆上,蝶儿便缠着他讲起今晚的事儿。
待到听他说帮彩荷写了词曲,从而赢得花魁,登时小脸一片阴云,撅着嘴也不理他,自往一边生气。
岳大官人这才忽然想起,在这丫头的意识中,彩荷可是抢了自家小姐花魁名头的人,一直怨念极深的。他这下说的得意,竟尔忘了这茬儿,莫怪的小丫头恼怒了。
玉砚见他尴尬,心中不忍,竟主动伸出小手,在下握了握他手,眉宇间全是一片温柔。
岳陵大喜,反掌握住,用大拇指轻轻摩挲着那滑凝的手背,惹的玉砚玉颊飞红,嗔怪的白他一眼。挣了挣,想要抽回,却被他使劲握住,哪里肯放。
玉砚面颊愈红,终是不忍违逆他,便任他握着,微微转过头去,轻声道:“那词是怎样的?奴家可…可能见识下?”
岳陵微微一愣,转眼看着她侧影,心中微微一动。听了岳陵为彩荷作词教曲,玉砚从头至尾没说什么,但此刻这话,却颇有幽怨之意,显然并不像表面显露的那么不在乎。
其实古时虽然都是一夫多妻,但世上又有哪个女子,真的从心里愿意跟他人分享感情的?玉砚没表示出半分嫉意,一来是风气使然,二来,可不也是顾及他的感受吗。
想到这些,岳陵心中不由愧疚,却也对这温柔美丽的女子,更增了无尽的爱怜。
一旁的小丫头这会儿也将耳朵偷偷竖起。能让彩荷一曲而胜,那词定是非同小可,以她那熊熊的八卦之火,岂有不好奇的?所以,面上虽仍是别扭着,一个小身子却不由的倾了过来。
岳陵看到她那架势,不由暗暗好笑,咳了一声,假模假样的作态道:“咳,那啥,蝶儿啊,笔墨伺候。”
小丫头正满脑子八卦,猛不丁听他吩咐着,下意识的哦了一声便起身而去。走出几步才猛然醒过神来,不由恨恨转身瞪着他。
岳陵得意洋洋的瞅着,笑道:“咋了?快去啊。不拿笔墨来,我怎么写给你们看啊?”
蝶儿这个气啊,鼓着腮帮子瞪了半响,终是拿他没法,恨恨的跺跺莲足,气哼哼的去了。
岳陵哈哈大笑,玉砚满面无奈的嗔了他一眼,随即也是不由的嘴角微微勾起。
第109章 :我只在乎你(3)()
待到蝶儿取来笔墨,岳大官人这才挥毫而就。玉砚靠过来看着,美眸中异彩连闪,实未料到,这冤家竟有这般好文采。
蝶儿这会儿也忘了生气,便就另一边探过小脑袋来看。岳大官人眼珠儿一转,满面贱笑的凑上去,两手一伸,一边一个搂住,嘴中却把那曲子唱出来。
玉砚和蝶儿被他抱住,都是浑身一颤,随即便软了下来。听着他口中古怪的调子,不一会儿就沉迷了进去。
半响,玉砚轻声一叹,赞道:“子鸿之才,怕是江陵少有人及,这曲子也作的极好,虽大异于现时词牌,却另辟蹊径,别有一番意境。”
岳大官人就得意非常。
蝶儿撇嘴道:“又得意个什么?这等好曲子,偏给那彩荷去唱,没得糟蹋了这般好词。要知小姐歌舞双绝,若由她唱来,又哪有那彩荷的风头。哼,如今你开心了,那彩荷名声大噪,正配得你这大才子,还来理会咱们作甚?”
小丫头大吃干醋,满面的恼怒。玉砚微微蹙眉,嗔怪的瞪了她一眼,又偷眼睇了睇岳陵,生怕他就此着恼。
小丫头心中委屈,眼圈儿微红的将头低下。岳陵忽然手上用力,将小丫头揽到腿上坐了,另一手将玉砚也拥了怀中。
小丫头大羞,啊的一声要站起来。岳陵忽然柔声道:“一首小词,不过逢场作戏罢了,又生的什么气?我整个人都在你们身边,心里装着的也全是你们。我在乎的,是你们的喜乐,只想咱们三个一生相守,给你们快乐,让你们幸福。旁人配不配得,又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三人这些日子来,虽然多有相偎相依的时候,二女心中也早将自己看做是岳陵的人了。但如今日这般,岳陵亲口说出一生相守的话,却是第一次。
两女哪里受得了这种情话,原本尚有些僵硬的身子,顿时便绵软了下去。心中甜的如要满溢了出来,情迷意乱中,两张如五月丹枫的娇靥,乖巧的靠在岳陵胸前。
偶然目光相触,心跳的似要从嗓子里蹦出。眸子慌慌的垂下,下面两手,却各自与岳陵一只手握住。十指交叉,纠缠的解也解不开。
第110章 :漕帮惊变(1)()
第51章:漕帮惊变
仲秋之夜在第二天初升的旭日中过去了,欢腾了一宿的江陵,也在晨光中渐渐趋于平静。
这个时代,虽然从朝野到民间,都组织各种活动欢度仲秋,但从官方来说,仲秋还并未成为朝廷指定的正式节日。
既不算正式节日,也就意味着没有法定休息日。所以,哪怕是头天晚上喧闹了一宿,第二天各处衙门该开衙还是要开衙。
不过好在朝廷还是很讲人情味的,仲秋第二天的出勤并不是那么严格,只要没特殊情况,所有政务可从午时之后正式处理。
但这种规矩,从中央转到地方,可就没什么人严格执行了。说是允许休半天,那些府尊、县尊们,却全是一整天的休着。平日里的政务,也都压到副手们身上去处理。
作为州府一级,本来就是个拿总的活儿,而且府衙之中,除了知府和同知外,还有诸如判官、佥事、各曹诸职,自有分管杂事。这休也就休了,一般不会误事。
但县这一级,除了知县、县丞外,就是些捕头、捕快和衙役了。除非一些大县,才会多设县尉一职,比县丞低半级,协助县令共同处理政务。
所以,要是知县大人偷懒,又没其他政务属官分管,作为县丞或者县尉的,那就得憋屈着埋头苦干了。
比如像江陵县丞孔茂孔大人,午时刚过,便已在县衙侧房里呆着了。不过这位孔县丞打从进了门,就哈欠连天的往榻上一倒,继续补他的觉去了。
对于这位县丞的做派,县衙中没人觉得不对。江陵县衙里,上有知县曾维,下有县尉罗怀水。
所有人都知道,罗县尉是曾县令的铁杆狗腿,还是知县大人公子曾智的智囊,人称罗坏水。在县衙这三进院子里,罗县尉虽然比孔县丞低半级,但实权却比之大了去了。
当年老县丞致仕,罗县尉还巴望着进半级,哪知忽然凭空落下了这位孔茂,硬生生的将他的希望彻底粉碎,罗县尉每每想及此事,都要恨的咬牙切齿。
不过好在这位半路来的孔县丞压根不管事儿,每日里就自个儿溜溜达达的,除了跟捕头雷虎有些交情来往,跟别人极少交集,县丞之位,整个就一个摆设。
其实就是他想不当摆设也不成,有曾大人在上面罩着,凭着罗坏水与之的关系,他又哪能得到什么权柄。
既然如此,人家来上班了就算是尽职了,不让人睡觉还让人干啥?所以,大伙儿也都见怪不怪。毕竟,县令大人睁一眼闭一眼,巴不得他不管事,县尉大人更高兴没人分权。
而这位县丞大人自己呢,似乎也很享受这种生活,并无什么不满的意思。且自醉生梦死,逍遥自在的很。
总之,过节也罢,不过节也罢,孔县丞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这么过的。可是今天,就在他仍是打算这么混过半天时,一件突发的情况,却首次将他的平静打破。
第111章 :漕帮惊变(2)()
“大人,孔大人!快快醒来,出事了!”耳边一阵急促的呼喊,孔茂迷迷瞪瞪的被人摇醒。睁眼一看,江陵捕头雷虎一张冷肃的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呃,雷捕头,什么事儿找我啊?”一时搞不清状况,孔茂只是翻个身,懒洋洋的坐起问道。
雷虎额头上冒汗,急道:“出事了!刚才在城外发现城西粮船帮的两只快船,上面十几个人,除了摇船的,都死的七七八八的,怕是府衙那边也要惊动了。”
他口中的粮船帮就是漕帮,只不过是官府的称谓罢了,民间却以漕帮称之。
孔茂乍听这个消息,两只一直来浑浊的眼睛猛然睁开,脸上立时显出一片阴鹜之色,只是不过一晃儿,却又隐去,啊了一声道:“那…。那怎么不去报知曾大人或者罗大人?却来跟我说什么。”
雷虎跺脚道:“曾大人那边已然派人去了,罗大人一时还没找到。眼下粮船帮的韩铁已带着人在外面了,情绪很不稳定。这个时候,咱们这儿岂能没个主事的?唉,你怎么也得先出去撑着场子,好歹等曾大人过来再说。”
孔茂微微皱眉,还要沉吟。雷虎怒道:“你还等什么!我知你懒得争权,可如今十几条人命在这儿,一个不好,必将引发大乱。此时曾维和罗怀水都不在,你不出面怎办?再说,府衙那边肯定也知道了,一旦那边来人,却不见咱们这边的主事,怪罪下来,你身为县丞,又如何脱的了责任?唉,走吧!”
孔茂长叹一声,这才点点头下地,一边系着长衫随他出了门,一边问起具体情况。
雷虎脚下疾走,将情况大体说了,又道:“那些摇船的什么也说不出,只说是这帮人是去容县查上次丢货的事儿。但到了地儿,他们只作为接应的,具体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若不是其中一个挣扎着回来报信,甚至连这些人的尸首都运不回来。偏那个回来报信的,受伤极重,直到此时也没醒来,以我看那样子,怕是神仙难救了……”
孔茂皱眉道:“可找郎中看过伤者?”
雷虎道:“看了,可没人敢下手,已派人去请一针先生了,希望能有些办法吧。”
孔茂眉头略展,点头道:“若刘先生能来,应该有些把握。”
雷虎摇摇头,苦笑道:“你莫抱太大期望。我是武人出身,那于七的伤能撑到现在不死,已是奇迹了。我知道这人的名声,算的上粮船帮里的绝顶好手了,怕是比那韩铁也不遑多让。要不是有这样的身体底子,怕早见了阎王了………。”
两人一路说着,前面阵阵的人声鼎沸传来,却是将将到了正堂。整个大堂外,围了无数路人跷脚看着,里面还不时传出阵阵哭声和怒骂声。
孔茂眉头皱的愈发紧了,心知这下是真麻烦大了。不说一下子十几条命案,眼前这么多人看着,这事儿想瞒都瞒不住。单单是里面还有个没死的,要是死在县衙大堂上,县衙从上到下的,都免不了担上些责任。
这下面小县的人处理事情就是不够缜密,若换成他来处理,怎么也要尽量封闭消息,将一干人都带到里面处理,好歹也有个斡旋的余地。
雷虎扭头见了他面色,心中转念就明白过来,轻轻一叹,低声道:“没办法,死的人太多,来的路上便被粮船帮跟上了,不准往里抬。”
“闪开闪开!县丞孔大人来了,要误了办案,定拿你们问罪!”口中说着,已是到了人群前,他大声喊着分开人群,护着孔茂走了进去。
第112章 :束手(1)()
第52章:束手
两边百姓听到雷虎的喝声,连忙纷纷向一旁躲开。一进大堂,便见地上一溜儿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