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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胤祯说到一母同胞,康熙立时就明白老十四这是为庶妃王氏留个念想,他对庶妃王氏颇为恩宠,老十四能想得如此周全,他不由大为满意,而且从老十四小心翼翼的举动来看,也说明老十四并未持宠而骄,狂妄自大,对争储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否则他不会如此小心,想到这里,他对胤祯又增了一层好感,当下就将话题岔开,“邸报一事,可有初步方案?”
见康熙转移话题,胤祯也松了口气,忙将连夜绘制的报纸式样呈了上去,康熙接过仔细的看了看,新邸报上,年号、日期都有小字标明,而且还是编号,首版就是谕旨和章奏,其后才是评论文章,再次是各类大家文章,最后一版竟然是京城杂谈,文坛逸事、趣闻。他默想了下,估计是老十四为了让更多的人对邸报感兴趣。
“恩,不错。”康熙心里大为满意,随后又问道;“何时能够推出?”
“回皇阿玛,试行的话,随时都可以推出。”胤祯欠身回道:“不过,新邸报的发行将不再局限于各级官府,而是面向全国所有的士绅、百姓,凡是愿意购买者,皆可自由购买,儿臣觉得再叫邸报甚为不妥,不如改名为‘京报’,还请皇阿玛定夺。”
“京报。”康熙喃喃念了声,便道:“简洁明了,浅显易懂,好,就叫京报。”
“谢皇阿玛。”胤祯忙乘热打铁,“京报既为朝廷主办,儿臣斗胆,恳请皇阿玛赏下‘京报’二字。”
康熙抚了抚长须,欣然说道:“有朕题字,方显京报贵重。”当下就挥毫写下“京报”二字,又在上面鈐下‘日新堂’的私印。
胤祯心里大赞康熙上道,有此题名和印章,京报立时就身价百倍。谢恩之后,胤祯又接着道:“南山集一案,现在是朝野上下,官绅士民关注的焦点,皇阿玛对此案法外开恩,定然引起巨大反响,京报首刊,就以此案为头版头条,定能一举打响名声。”
“恩。”康熙点了点头,问道:“这京报,你打算卖多少钱一份?”
见康熙问起价钱,胤祯欠身道:“回皇阿玛,朝廷发行京报,其用意在于扩大朝廷的政治宣传,正面引导朝野舆论,因此价钱不宜太贵,否则就达不到宣传的效果,再有,京报一出,民间必然会有人跟风,为有效遏止这种风气,儿臣窃以为,将京报亏本发卖,暂定二文一份。”
康熙原本是担心老十四把京报当做赚钱的工具,一听要亏本发卖,不由又颇为担心起来,沉吟着问道“京报定然都是上好的纸张,再加上印刷、运输、专人发卖,二文一份,一年下来,得亏多少?“
“前期的发行量肯定不大,能达到一万份亦算是较为理想,以五天一刊,一年亏损预计在五万两左右。”胤祯从容说道,“不过,时间一长,发行量肯定会大增,全国府、县约在二千,预计发行量将固定在十万份以上。”
那一年下来岂不是要贴进去五十万?康熙吓了一跳,一个宣传,投入这么多银子,他不仅有些犹豫起来。
见康熙默然不语,胤祯心里暗笑,这价钱他也就是随便估算的,就是想吓吓康熙,把京报的控制权拿到手,“皇阿玛,前期,京报的费用就由儿臣垫支,容儿臣再想妥善的办法,减少这笔开支,随着京报的发行日广,京报定将会成为朝廷最有力的宣传工具。不仅有利于朝廷政令、政策的贯彻、实施,亦可有效的遏制地方官员肆意的盘剥、敲诈地方百姓,实乃利国利民的一大善政,有百利而无一害。”
听胤祯如此一说,康熙心里亦是松了口气,老十四生财有道,想必能够想出法子,而且京报的作用确实非常大,他也不想放弃,沉吟片刻,他便说道:“这事既是你首倡,就着你督管。”
“儿臣尊旨。”胤祯心里乐滋滋的,报纸掌控在手里,可以做的文章可就多了。至于亏本的事,他根本就不曾考虑,全国销量最大,而且目前还是独一无二的报纸,若是还亏本,他也不用混了。
京报的事情敲定,康熙一阵轻松,呷了口茶,才道:“你现在的府邸,乃是贝勒的规格,做郡王府邸,已是勉强,你现在晋了亲王,朕意另赏赐一处府邸给你。”
搬家?胤祯不由微微一怔,住的好好的,没事瞎折腾什么?他亦没多想,以为只是康熙笼络的手段,便回道:“儿臣谢皇阿玛恩赏,现在的府邸,儿臣觉的够大了,而且也甚为舒适,皇阿玛就不用为此费心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87章 述职()
康熙瞅了胤祯一眼,老十四虽然眼光独到,才能出众,而且沉稳、谦恭、处事果毅,处理政务的手段亦圆滑老练,可终究还是年轻了些,于治国一道,稍有欠缺。
思忖片刻,他才淳淳说道:“礼乃立国之本,一切典章制度皆是礼,礼者,序尊卑、贵贱、大小之位,礼不行则上下昏,身为上位者,有礼不尊,则上行下效,日久则礼崩乐坏。
你身为亲王,一应规格却仍沿袭贝勒,百官大臣如何看你?一众贝勒、郡王、亲王又如何看你?朝廷之所以要森严等级,便是为了严尊卑、明贵贱。身为上位者,万人注目,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要慎而又慎,一切皆须尊循礼法,为百官表率,且忌率意随性而行。”
胤祯万没料到,如此简单的一件小事,在康熙嘴里居然上升到了这种高度,不由暗自腹诽,不过,他马上就意识到,这是康熙在言传身授治国之道,立即就正襟危坐,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心里实则大为不然,欧洲这时候,应该开始奠定民权和人权的基础了吧?康熙却还死抱着“礼”不放。
不过,这想法,他是丝毫不感流露出来,一俟康熙说完,他便恭敬的说道:“皇阿玛教诲,儿臣铭记于心。日后遇事,定然三思而后行,一切皆尊礼法纲纪为先。”
康熙微微颌首,温言道:“你既然不愿搬迁,那就将现有府邸扩建一番,符合亲王规格即可。”
“儿臣尊旨。”胤祯恭敬的回道。
康熙很快又转换了话题,“朕看你从福建呈上来的折子,有点言犹未尽的感觉,是否在福建招抚感触颇深?台湾移民的情形如何?谈谈你对台湾的真实看法。”
胤祯知道康熙迟早要问这些事,早有准备,当下就道:“儿臣前往福建招抚暴乱饥民,在福建呆了三个月,确实是深受震撼,感触良多,平日在京城、在上海、在江宁,很少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到生活在最底层的百姓。
此次在福建,儿臣不仅深入灾区,亦微服深入到饥民中去,亲眼目睹了饥民的情形,深切的感受了民间疾苦,心里亦是极为难受,福建饥民不分男女老幼大都满脸菜色,骨瘦如柴,衣不蔽体者,比比皆是,他们不仅穷、饿,而且满脸麻木,看不到一点生气,感觉上就是一群行尸走肉,皇阿玛,儿臣当时心痛到了极点,恨不的率军将那些地方官员都抓起来。
后来,走访的地方多了,心里方才平和些,福建人多地少,就连山坡上也开垦出了一层层的梯田,随着人口增长,每年都有不少人漂泊异乡谋生。朝廷对台湾虽然管理控制的很严,但是每年仍有不少人冒死乘坐小船偷渡过去务工,种地,每年也因此有不少人死于海上、荒岛。
当皇阿玛允准移福建三十万饥民入台的圣谕传到福建时,整个闽南都成了欢腾的海洋,儿臣是第一次在饥民的脸上看到发自内心的笑容,那是儿臣见过的最真诚的笑容,此后,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饥民拖家带口的到泉州总督府大门口磕头,这让儿臣心里很不好受。
对于生活在最底层的百姓而言,温饱,是他们最大的追求,他们对朝廷的概念很淡薄,他们接触到的,只是地方小官小吏,在他们眼里,小官小吏就代表着朝廷,地方官员的好坏直接关系到朝廷的声誉。
台湾,儿臣以为,台湾乃是我大清之宝岛,不仅地域辽阔,土地肥沃,气候适宜,而且是东南海防的重要基地,亦是远洋舰队的重要补给基地,其军事价值和经济价值都是无与伦比。
三十万移台饥民的衣食住宿,儿臣都全部承担了下来,为防地方官员管理不过来,还着施世驃抽调福建水师的官兵协助,儿臣计划在台湾的凤山、鸡笼两地建立军港,一则做为日后远洋舰队的补给基地,二则可以有效的加强对台湾的管理,有这两个港口登陆,台湾的安全问题,则根本无须考虑。”
康熙根本没想到,胤祯竟然还打算在台湾建军港,思忖了片刻,他才沉声问道:“为何在折子上不详细说?”
胤祯从容的回道:“儿臣主要是担心建军港的费用,用饥民建军港,儿臣心里没底,若是饥民不能胜任,这事就得往后拖些年了。若是可行,再行上折子说明亦不迟,儿臣现在手头也紧,担心上了折子,皇阿玛立即就要儿臣开建军港。”
“好的不学,地方官员的油滑倒是学全了。”康熙没好气的嘀咕了一句,心思却是转到了建军港的事情上,凤山、鸡笼一南一北,建了军港,再加上中间的澎湖,台湾真可谓稳如磐石,他沉吟着道:“你现在既然说出来了,即是饥民建港完全可行?”
“是的,施世驃每月都要来信汇报饥民情况。”胤祯如实说道。
“恩,如此,朕倒是要加大台湾开放的力度了,”康熙沉吟着道:“就以移民四川例,移民开发台湾,沿海及江南各省均可自由移民。”
康熙说完,便挥手让殿中一众人等都退出去,胤祯一见这情形便明白,康熙这是要过问刺杀的事了,果然,等人都退出去后,康熙就沉声道:“你在广州被刺一事,你有何看法?”
胤祯早就想好了如何回复此事,假意思忖了下才道:“对方行动周密,配合默契,进退有序,行事肆无忌惮,而且心狠手辣,尽皆亡命之徒,依儿臣看,没数年时间秘密训练,根本就达不到那种水准,他们很可能有个极为严密而又隐蔽的组织。”
“朕四月接到你的秘信,便谴人处处密查,就连青海也谴了人去,但至今仍未查到丝毫蛛丝马迹。”康熙拧着眉头道:“你那段时间,可有得罪人?”
胤祯暗道,胤禛的‘粘杆处’终康熙一朝都没人察觉,其组织隐秘可想而知,而且就算查到蛛丝马迹,也定然牵连不到他胤禛身上,不过,明知是老四对自己下手,不给他埋根刺,这心里终究是不舒服,听得康熙发问,他便回道:“回皇阿玛,儿臣在江南办差,得罪人在所难免,但都是商人,不可能会拥有这种秘密组织,在京城,儿臣从未与人生过龌龊,年前就庶福晋张氏与年羹尧出了点误会,不过后来四哥出面也化解掉了。”
年羹尧,老四?康熙立刻就排除了,老四跟老十四是一母同胞,岂会下此辣手?年羹尧则更不可能有这等秘密组织。再说也不可能为点小事如此大动干戈,刺杀老十四,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想了半晌,康熙也没得头绪,便问道:“曹寅荐的三个江湖异人,如何?”
一见问起这事,胤祯忙道:“谢皇阿玛爱护,那三人都十分尽心尽力。”
康熙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