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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呀,可记得有送人战马驮车运书之事?”荀攸提醒道。
(本章完)
第74章 张宁的刺杀()
经荀攸一提醒,丁靖脑海里也有了印象,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那时候自己带人前往新安追击董卓军队,救下了数十万洛阳民众,并将其迁回并州。
途中遭遇的事故很多,处理的各类事件也不少,送战马给人拉车运书这事,丁靖也稍微有点印象。
“似乎确有此事,我记得那一马车书简的主人,还是一个须发泛白的老者。”丁靖皱眉说道,“怎么?为何提起这事?”
“主公可知那老者是何身份?”荀攸笑着问道。
丁靖闻言摇了摇头,说道:“不知。”
“不瞒主公,那老者就是当世经史大儒,蔡邕蔡侍郎。”荀攸赫然说道。
丁靖顿时一惊,即便身为穿越者,丁靖亦是听闻过蔡邕的名头。
历史上蔡邕精通音律,才华横溢,师事著名学者胡广。蔡邕除通经史,善辞赋等文学外,书法精于篆、隶。尤以隶书造诣最深,名望最高,有“蔡邕书骨气洞达,爽爽有神力”的评价。
此外,关于蔡邕的轶事典故也不少,如焦尾琴、柯亭笛等,其才气名声可谓当世显著,绝乃大儒贤人。
“可是那创出‘飞白书’的蔡邕?”丁靖急切问道。
荀攸连忙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其人!”
“蔡先生毓灵钟秀,其创飞白书,妙有绝伦,动合神功,我早就仰慕已久,本以为他被董贼裹挟入长安,却不想在我并州!”丁靖又惊又喜,连忙拉起荀攸,道,“公达,快带我去东街,我必要亲自拜访蔡先生,以了心中瞻仰。”
丁靖如此焦急,荀攸拗不过他,只好遗憾的停下碗筷。
见二人才享用不到半个时辰,酒菜皆未全部品尝一番,便要罢筷下楼,那在一旁温酒的伙计十分惊讶,不解问道:“二位公子不享用了么?”
“不了,不了。”丁靖招呼一声,迫不及待地拉着荀攸下楼。
此时,甄宓正在掌柜处查看账簿,见丁靖二人慌张下楼,心中疑惑,不知为何二人如此快速、着急的下楼要走,莫不是嫌弃饮食环境不好。
想到二人竟然嫌弃自家繁梦阁的天阁招待,甄宓顿感不解,连忙走出柜台,拦在二人面前,问道:“二位公子这就急着要走么?”
“我俩暂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他日必再来繁梦阁一坐,以谢姑娘招待。”丁靖没心思和甄宓解释太多,随便托辞了两句,表要绕过其身而去。
甄宓岂非寻常女子,立即感受到了丁靖的搪塞之意,内心更是气急,认为丁靖一定是嫌弃自家的繁梦楼,这才急着要离开。
自家繁梦楼如此精致的环境,又有昔日洛阳名厨掌勺,乃是世间少有的上等酒肆,而且还是免费招待二人。心想到此,甄宓心中微微愤怒,腹诽面前二人着实是有些不知好歹。
念及此处,甄宓不服,再次挺身拦在丁靖面前,想要问清丁靖,是不是瞧不起甄家,嫌弃繁梦楼招待不好。
熟不料甄宓刚刚挺身在丁靖面前,恰巧有一道冷芒从她身后闪来。
丁靖乃战场老兵、沙场宿将,眼神尖锐、反应迅速,立即意识到那道冷芒乃是一道暗箭。
眼看着暗箭就要射中甄宓后脑门,丁靖想也不想,立即向前跨出一步,左手揽住甄宓,将其护在怀里,右手臂膀侧挡横空。
只听“噗呲”一声,似箭簇入肉声。
只见丁靖右手小臂上扎有一根断箭,箭矢洞穿手臂肌肉,鲜血不止,滴落于地。
如此情况,立即吓坏了众人,周围食客见状,尽皆尖叫不止,四处奔逃躲藏。
“主公小心!”
荀攸见丁靖受伤,顿时大急,连忙护在丁靖面前,阻挡后续攻击。
“公达退后,小小刺客,岂能害我性命!”
丁靖大喝一声,直接拔出手臂中的断箭,撕裂衣服包扎完毕,吓得周围众人惊骇不已,尽皆伏倒于地,不敢动弹。
丁靖看向断箭射来方向,只见一饭桌座上,一女子手持短弩瞄准丁靖,正在装填第二发弩矢。
看到女子相貌,丁靖赫然一惊,想不到冷箭攻击自己的,竟然会是张宁。
丁靖将甄宓丢于一旁,随手拿起一张板凳,径直朝张宁处走去。
丁靖似乎并不着急,行走得也十分缓慢,十多米的距离,张宁再次射出两支断箭,皆被丁靖用板凳挡下。
见丁靖即将近身,张宁丢弃下手弩,从腰间拔出一柄短剑,起身朝丁靖刺来。
丁靖面色阴冷,将板凳也丢在一旁,赤手空拳对付张宁。
张宁怎会是丁靖敌手,她手中短剑刺来,丁靖左手一抓,便将其手腕捏住。
张宁的手腕吃痛之下,那柄短剑滑落,丁靖连忙反手夺下短剑,以刃抵在张宁脖颈处,令其不得动弹。
被丁靖反手挟持,张宁似乎早已预料会是如此结果,当即闭目绝然,似乎在向丁靖求死。
见张宁如此决绝,丁靖又怒又悲,却终没有下手将其抹脖。在丁靖眼中,无论张宁是如何样的人物,然而终只是一个可怜女子罢了,没有父亲照顾、没有亲人关照、没有朋友倾诉……
除了贱命一条外,她什么也没有了,只能欺骗自己,让自己心中以为有个黄巾梦想,以此作为支撑,茫然无措的活着。
丁靖能够看出,张宁只是一苦命女子,在她自己的心里,亦是不懂什么是黄天梦,什么是黎民梦,只是一种茫然的心灵寄托,活着的借口而已。
看着张宁决绝求死的神态,丁靖心中亦是难受心疼。
忽然间,丁靖将短剑丢弃在地,将张宁扛起,径直朝繁梦阁的天阁而去。
张宁实在没能想到丁靖会如此动作,连忙挣扎不已,小拳拳砸在丁靖虎背上,想要挣脱,口中大喊不止道:“混蛋,放我下来!”
熟不料丁靖力大,岂是她一女子能够对付,依旧被丁靖扛着就走。
见此行状,所有人尽皆不敢阻拦,纷纷为其让路,而荀攸似乎洞察了丁靖的意图,连忙紧随其后,守护在天阁楼梯处,不让一人上楼打扰,连甄宓这繁梦阁主人也不行。
(本章完)
第75章 谈心()
重回天阁后,丁靖将张宁放下,张宁重获自由,顿时气急朝丁靖拳打脚踢而来,丁靖恍步游离闪避,将其攻击全部躲开。
刻钟后,张宁渐渐力竭,气喘吁吁不止,丁靖立即到之前与荀攸吃饭的位置坐下,以手指案,向张宁问道:“闹够了?没力气的话,就先坐下吃点东西,休息一下,补充好力气,再杀我不迟!”
张宁此时已然认命,听到丁靖话语,也不拒绝,愤然坐在桌案另一端,却见桌上菜品众多,皆是精致,令其眼花缭乱不已。
“此乃麋肉,鲜嫩爽口无比,所谓天上龙肉,地上麋肉,可见其美味。”丁靖指了指一盘菜说道。
张宁闻言筷子一夹,随即一口如嘴,确实如丁靖所言,美味无比。
“就算要死,我也要做个饱死鬼!”张宁嘟囔了一句,随即手口大动,筷箸翻动不停,横扫桌案上的各种美食。
见张宁吃的坦荡不羁,丁靖也不见怪,亲自为其斟上一盏好酒,张宁也不客气,一饮而尽。
就这样,张宁负责吃喝,丁靖负责理菜斟酒。
……
“嗝~~~~~~”
吃饱喝足,张宁不禁打了个饱嗝,嗝声浑而长,一时间张宁自己也有些羞涩。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见张宁饕餮完毕,丁靖也引入正题,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你为何今日要刺杀于我?”
张宁却是脸色一横,言道:“河东与王匡军战斗之时,你为何不救韩暹、杨奉,是不是有意陷害他二人?!”
丁靖闻言却是呆愣于此,不懂张宁为何会如此猜测,厉声说道:“我丁靖堂堂男儿,浩然立于天地间,岂会行那陷害同袍之事!”
“呵呵,还同袍呢,怕是你丁靖从未真心接纳过我黄巾之人,哪怕韩暹、杨奉投靠于你,你亦要杀之而后快!”张宁却是冷哼道,脸上嘲讽鄙夷不已。
丁靖被其污蔑,心中亦是燥怒,虎视张宁,杀气显露。
见丁靖杀气涌出,张宁心中发颤,然其抱有必死决心,直视丁靖,道:“怎么!被我点出真相,欲杀我么?”
“我的确是想杀你呀!这样世界上就少一个笨蛋!”丁靖杀意一泄,有些悲凉般说道,“我丁靖是个粗人,不懂谋心收买之举,兴许在你眼中我是个阴暗的谋杀者,但我要告诉你,我的狠毒只面对敌人,对于自己的同袍,我是绝不会下手的!”
“沙场之上,刀枪无眼,韩暹、杨奉身遭囫囵,被王匡军埋伏,故身陷其中,我亦是无法。”丁靖黯然说道。
张宁却是依旧不信,言道:“你并州军雄武,那王匡的河内军我亦曾见过,对你而言,王匡军只是土鸡瓦狗耳,何故会折损掉韩暹、杨奉,必是你有意谋害!”
听到张宁话语,丁靖也不知该如何与她解释,王匡军确实不如并州军,但是那时候,王匡身边有陈宫那厮辅助,陈宫足智多谋,在其帮助下,王匡军并非想象中那么好对付。
这其中缘由,丁靖根本无法和张宁解释,张宁也不可能听信丁靖的解释。
迫于无奈,丁靖脸色一横,随即将身上衣服脱下,露出上身光膀。
“啊!登徒子!”张宁不禁大叫道,以手蒙面,不敢直视丁靖,唯以余光窥视丁靖胸膛。
这一偷看不要紧,张宁心中顿时小鹿乱撞,只怪丁靖身材修长、肌肉匀称,矫健之姿,魄而有力,极富有男子气息,让张宁不禁口燥不已。
不过细看之后,张宁却发现事有不对,不禁放下蒙面手臂,将丁靖全部身姿尽入眼帘。却见丁靖浑厚有力的身子上,却是斑驳纵横,各式伤痕暗疤无数,犹如一卷美丽画卷上,突然被人划裂无数道撕痕,刺目无比。
不等张宁疑问,丁靖手指胸侧一道刀伤,言道:“这处刀伤,乃是在河东与王匡交战时,于襄陵城内留下,还好刀未入骨,否则我已半身不遂。”
“这处伤口为长箭所伤,那箭头上带有锈迹,还好我拔出箭矢后,立即用木棒猛烈敲打伤口,逼出其中锈渍,用烈酒洗净伤口,否则我必伤风而死。”丁靖又指了指腹部的一处减伤,笑着说道,“此伤亦是被王匡军所赐。”
言罢,丁靖有指向左肩一处,道:“此处为长枪刺伤,还好我那甲胄质量不错,不然我这胳膊就要废了!这枪伤是在闻喜城外留下的,亦怪我走神疏忽,没有注意到脚下假死敌军,被其偷袭所致。”
随后,丁靖又指了指身上数处大小伤痕,皆是与王匡军交战所留。
张宁仔细看着,仔细听着,早已经被丁靖满身的伤痕而惊得呆滞,听丁靖一一诉说,发现他身上有四分之一的伤痕,竟然都是在河东留下的。
“身为统帅的我都被河内军伤至如此,一来也怪我每每冲锋在前,忘了自己统帅之职重,二来却也说明了王匡之军并非弱旅,又有谋士陈宫辅佐,更是棘手无比。”丁靖向张宁解释道。
等丁靖重新穿好衣服,张宁这才回过神来,心中